眼眶都是刮出來的血。


    白思禪想了想自己與何生楝。


    似乎也並不適用。


    她也沒有體會到過“心跳停止”的感覺。


    啊,更憂愁了。


    白思禪迷茫了,那自己,這是還沒喜歡上何生楝嗎?


    何生楝近期要出差一陣。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白思禪剛剛洗完澡,拖鞋濕乎乎的,她不想穿,拿毛巾擦幹淨了腳,噠噠噠地跑到了臥室。


    在即將跳到床上的時候被何生楝掐著腰抱了起來,他絲毫不避諱,伸手捂著她的腳掌,拿溫熱的掌心去暖她,輕聲斥責:“地這麽涼,光腳走會生病。”


    白思禪摟著他的脖子,樹袋熊一樣扒著他,突然的失重讓她害怕:“你快把我放下來啊。”


    何生楝不逗她,老老實實將她放在床上。


    白思禪伸手去摸自己的腳——何生楝方才接觸過的地方令她渾身都在發麻,一雙腳本來就比其他地方敏感,更可況被摸著腳心。


    何生楝去浴室裏洗澡,白思禪一邊揉著腳,一邊想事情。


    直到何生楝洗完澡出來,她都沒想清楚。


    何生楝隻圍了一條浴巾出來,將白思禪按在床上,親她的臉頰,顫抖的睫毛,還有微微張開的嘴巴。


    他的吻帶點強迫的意味,但又不至於咄咄逼人。是慢條斯理的進攻,一步步的攻城掠地。


    直把白思禪親的透不過氣來,他才說:“後天我要出差,差不多一周才能回來。”


    白思禪茫然地“啊”了一聲,繼而問:“去哪?”


    “港城。”


    白思禪小小地“哦”了一聲。


    一周啊,時間也不算長。


    畢竟,平時的話,他們也不是經常住在一起。


    “明天是杜叔生日,”何生楝任由白思禪趴在自己身上,手裏把玩著她的一縷頭發,“晚上我們得過去一趟。”


    白思禪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杜鶴了。


    對這個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他古怪的目光中。


    白思禪點點頭:“正好我明天休息。”


    說話間,何生楝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衣襟中,捏著她腰上的一小撮軟肉,頗有些滿足地喟歎:“好歹長了點肉。”


    不枉他請人訂了菜譜,讓馮媽變著花樣地做。


    白思禪怕癢,這麽一碰,她就求饒開了:“別碰啊。”


    何生楝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還一本正經地說:“我在幫你啊,適應一陣就好了。”


    白思禪眼裏都蓄了淚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就會騙我。”


    小姑娘軟軟香香的一團,幹幹淨淨,未脫的天真氣息最是惹他心動。


    何生楝自詡自製力好,潔身自好多年,從未胡來過。而沾上白思禪之後,他才是徹底地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隻可惜了,白思禪身體敏感而不說,十分怕疼,前麵必須耐心地引導,引的她心動,才能減緩疼痛。


    偏生白思禪體力也不行,先天不足,到了後來,連攀著他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何生楝瞧著她這模樣,也不忍心。


    隻能哄著她,拿手,替自己解決出來。


    白思禪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便由著何生楝捏著她的手解決。


    她輕輕喘息,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水。何生楝也不顧的整理自己,先把她抱去了浴室裏洗幹淨。


    在何生楝這裏,完全把白思禪當小祖宗一樣供著,寵著,愛著。


    何生楝拿毛巾將小祖宗裹起來,抱回床上。


    白思禪陷入軟綿綿的被子中,拉著何生楝的手:“你發覺喜歡上我的時候,內心是什麽感覺?換句話說,你是怎麽意識到自己喜歡我的?”


    何生楝想了想,最終很誠摯地回答:“想和你做剛剛做的事情。”


    “……你正經一點啊。”


    何生楝說:“大概是‘就是這個人了’,這種心情吧。”


    白思禪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下。


    她還沒有非何生楝不可的這種想法哎,但是,如果啊,如果現在讓她再和其他人一起,也是很不舒服、特別不爽的。


    “怎麽了?”何生楝摟著她,“你是在做心理調研嗎?”


    白思禪搖搖頭,往他懷裏拱了拱:“遇見你真好。”


    雖然不明白小姑娘的腦袋裏又產生了什麽稀奇古怪的念頭,但何生楝還是因為她的這句話愉悅不已。


    何生楝說:“我也對此感激。”


    感激在他板板正正的生活裏,跳出來這麽一個小姑娘,跌跌撞撞地給他的世界塗上了明亮的色彩。


    次日一大早,白思禪就和付美珍手挽手地去挑小禮服。與何生楝大包大攬的行為不同,付美珍更樂意帶著白思禪挨個兒店裏逛,挑選。


    付美珍笑著說:“試衣服是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啊,像阿楝那樣的木頭腦袋,永遠都理解不了其中的樂趣。”


    說著,她放下手裏的咖啡杯,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條淡紅色的禮服裙:“思禪,你試試這個。”


    這條裙子拉鏈在背後,需要人輔助著穿。付美珍便與她一同進了試衣間——


    白思禪剛剛脫下了衣服,付美珍便皺起了眉。


    思禪這背後,實在是……太過惹眼了。


    青青紫紫的痕跡。


    真可憐。


    白思禪全然不知,穿上了小禮服。


    付美珍替她拉拉鏈,柔聲說:“和媽說實話,阿楝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啊。”


    ——那背後的淤青是怎麽回事?


    付美珍欲言又止。


    是了,思禪臉皮薄,性子軟,隻怕是阿楝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她也不會說出來。


    隻能等她回去好好教訓那小子了。


    沒點輕重的,白思禪這還沒畢業呢,比他小那麽多歲,他還好意思這樣欺負人家!


    ……也該節製一些好。


    等到回到家中,趁著白思禪不在,付美珍言簡意賅地叮囑兒子:“你以後對思禪溫柔點,你瞧瞧她那身上……你怎麽舍得下重手?”


    聽了前半句,何生楝還想說自己已經很溫柔了;等到付美珍說完,何生楝也是哭笑不得:“媽,思禪她皮膚嫩,我真沒使大力,保證。”


    付美珍明顯不信。


    她一想起白思禪背上的痕跡,就心疼不已。


    可憐的孩子啊,真的是自己兒子對不住人家。


    白思禪並不知付美珍已經對自己起了愧疚之心,她隻換上小禮服,和何生楝一同前往了杜鶴的別墅。


    這是她第二次去了。


    同上次不同,這一次,何生楝不再避諱,微笑著向每一個人介紹,這是他的太太,白思禪,眾人微笑著同白思禪問好,心裏麵卻納罕不已——先前楊家那小子跑去白鬆生辰上鬧,指責他們冷血,好像就是為了個姓白的小姑娘。


    難道就是這個白思禪?


    不可思議。


    何先生何等尊貴的人物,怎麽會娶一個生父不明的女孩?


    縱使白思禪是白鬆的親生女兒,這樁婚事,也實在是……高嫁了。


    而正挽著何生楝胳膊的白思禪,驀然聽見了一個顫抖的聲音。


    “……思禪?”


    白思禪轉身,瞧見了目瞪口呆的施明西。


    第31章 父親


    白思禪隻是小小地驚了一下, 繼而十分友好地與他打招呼:“你好。”


    施明西僵硬地開口:“……你好。”


    施明西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白思禪的丈夫, 竟然會是……何生楝。


    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點。


    施明西今日是跟著父親出來的,他父親說如今施明西也快畢業,該出來見見世麵, 這才把施明西從房間裏拖出來,換好衣服帶到晚宴上。


    他原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躲一躲, 聽到旁邊人在談論何生楝的太太, 說是個小姑娘, 長的嬌嬌小小,不清楚的還以為是他妹妹呢。


    這樣一連串的形容令他想起了白思禪, 施明西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


    然後就看到了嬌嬌小小的何太太,白思禪。


    她就安安靜靜地站在何生楝旁邊。她穿著條緋紅色的裙子,是尋常見不到的美。


    男人高大俊朗,女孩嬌小美麗, 湊在一起,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施明西沒由來的鼻子一酸,差點就落了淚。


    他追求了白思禪兩年,從沒有現在這麽委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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