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上麵,熟悉的臉龐對著她微笑。


    那是她的母親,吳曇啊。


    第32章 急迫


    白思禪將照片放回桌子上, 死死地看著它, 如同看著一個惡魔。


    她剛剛……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釋放出了不該釋放的東西。


    何生楝走過來,扶住她的肩膀,輕聲問:“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白思禪低著頭, 將那照片反扣在桌上:“我想回家。”


    何生楝摸摸她的臉頰,聲音溫和, 仿佛怕驚著了她:“好。”


    走出門的時候, 杜鶴依舊坐在沙發上, 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一動不動,宛若一個雕像。


    聽到了動靜, 他才轉過臉來,手指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煙。


    手指一抖,煙掉落在了地毯上。


    杜鶴也不去拾撿,隻看著縮在何生楝懷抱裏的白思禪, 聲音苦澀:“她沒有同意嗎?”


    “可能需要好好地想一想,”白思禪沒有看他,縮在何生楝懷抱中,聲音細細, “祝您生日快樂, 杜叔叔。”


    禮貌彬彬,並沒有親昵感。


    何生楝回頭看了他一眼, 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要逼她太緊。


    這是兩人從一開始就達成的共識。


    杜鶴想要站起來,又坐了回去, 聲音晦澀:“回去的路上小心。”


    上了車,白思禪抱著何生楝,宛如孤海中抱著一根浮木。


    樹袋熊一樣,何生楝就是她可以依靠的大樹。


    她茫然且無助,隻重複著一句話:“怎麽會這樣啊。”


    這也……太荒謬了。


    何生楝攬著她,問:“你怎麽想?”


    白思禪很誠實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特別亂,漿糊一樣。不想再想了,真的好累,一想就頭疼。”


    何生楝伸手,給她揉著太陽穴。力道不輕不重,手指溫熱。


    白思禪哼唧了兩聲,把臉擱在何生楝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才想起來一件事:“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何生楝十分坦然:“其實也就比你早那麽一丟丟。”


    白思禪沉默了一陣:“怎麽會在這時候告訴我?”


    “我和杜叔一致認為,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至於認不認,全看她自己。


    何生楝不會強迫她。


    白思禪抱著他,蹭了蹭,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歡快些:“我不想再聊這件事了,換一個話題吧。你去港城的話,給我多帶些零食回來哦。”


    何生楝依舊感受到了她心情的低落。


    他不懂她此時心情,隻順從著她,捏了捏她的耳朵:“小饞貓。”


    白思禪不想提,他也不想說。


    等到了家,何生楝先下了車,彎腰伸手,把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白思禪小小掙紮一下:“放我下來,別人看到……會笑話的。”


    “沒事,”何生楝毫不在意,“沒人敢笑話何太太。”


    夜色濃鬱,白思禪抓著他胸口的襯衫,突然就哭了出來。


    她哭的時候不出聲,隻有肩膀一顫一顫的。


    靜悄悄的悲戚。


    何生楝突然就有些懊悔這麽早讓她知道真相了。


    她的臉埋在何生楝胸口,別人也瞧不出異樣來,還以為白思禪是睡熟了。


    相互之間感慨萬分——何先生真的是很疼太太呀。


    羨慕死人了。


    眼淚汪汪的白思禪被何生楝放在了床上,伸手拉住了他了襯衫,難得軟弱:“我想要你抱抱我。”


    她皮膚白,哭起來鼻尖和眼睛都是紅彤彤的。


    何生楝當然會滿足她這樣小小的要求,站在床邊,微微彎腰,抱住了她,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輕聲問:“這樣可以嗎?”


    白思禪搖搖頭:“你抱的再緊點。”


    “不嫌勒嗎?”


    “不嫌。”


    白思禪憋著一口氣,伸手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他襯衫的扣子,小手胡亂摸著,一粒粒給他解開。


    何生楝哪裏想得到她突然如此熱情,拉著襯衫的領子,一手按著她:“先別急,要不要去洗個澡?”


    “不要。”


    柔弱的小白兔突然間就變異強化了,白思禪直起身來,將毫不設防的何生楝大力推倒在床上,跨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襯衫。


    何生楝哭笑不得,不反抗,唯恐弄傷了她。


    白思禪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身上。


    她沒有穿絲襪,何生楝的褲子有些涼,摩擦著她大腿內側嬌嫩的肉。


    白思禪咬著唇,目光堅定。


    “我就要現在,”她說,“你別想往後拖。”


    ……行吧。


    小姑娘難得主動一次,他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何生楝張開雙手,含笑看著她:“你想怎麽樣?”


    白思禪毫不猶豫:“上你!”


    何生楝忍著笑,任由白思禪將他襯衫扣子盡數解開。


    何生楝原本還想著把這個小姑娘先哄下來,慢慢地做,別再傷著她。誰知道白思禪膽子賊大,直接扒開他的衣服。


    襯衫袖子還沒脫呢,白思禪俯身下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烏黑的發傾斜下來,蓋住了何生楝的眼睛,他嗅到的,隻有她身上淡淡的奶香氣。


    白思禪纖細的手胡亂地摸著,撩撥著。


    不得章法,要了命的生澀。


    何生楝:“……”


    他的小姑娘到底是受了多麽大的刺激啊,竟然如此的急迫。


    白思禪今日是迫切地想要發泄一下,脫掉何生楝的衣服,她咬著唇,扯下自己的小內內,也不扒何生楝的褲子了,打開腰帶,拉開拉鏈,往下拉了拉他最後一道防線,心一橫,直接坐了上去。


    何生楝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生猛。


    果不其然,白思禪趴在他身上,眼淚都飆了出來。


    “……好疼啊。”


    何生楝也難受,不上不下地卡著。


    先前每一次,憐惜她體弱怯懦,都是做足了準備,等她適應了才行動。誰知初生牛犢不怕虎,白思禪還傻乎乎地覺著直接就可以——


    何生楝又心疼,又忍耐著。


    白思禪疼的哆嗦。


    白思禪泄了氣,剛剛止住的淚又啪嗒啪嗒地落下來。


    她往何生楝懷裏一拱,頗有些自暴自棄地抽泣:“你做吧,不用管我。”


    弄得何生楝哭笑不得,隻和她商量:“讓我先給你揉揉小肚子好不好?”


    白思禪悶悶地應了一聲。


    大手貼在腹上,輕柔地揉著;何生楝吻著她的額頭,也不動彈:“好點了嗎?”


    “還是疼。”


    何生楝的手向下。


    白思禪先前還咬著唇,不過片刻,眼神便迷離起來。


    難得白思禪在清醒的時候如此熱情,何生楝好好地從頭到尾享用了一遍。


    到了後來,白思禪摟著他的腰,腳趾蜷曲,都勾不住他的腰,顫著聲地求他別再動了。


    ……


    訂了中午飛往港城的飛機,何生楝難得怠惰一次,讓助理把東西給他準備好,他就不過去公司了。


    白思禪宛若連續上了一整天的體育課,腰都快折了,有氣無力地抓著何生楝的手:“我覺著自己需要六味地黃丸,不含糖的那種。”


    何生楝捏了捏她的鼻子,調笑:“回頭我讓張媽給你做些食補的湯。”


    嚇得白思禪拉住他的手:“不要!要是被她知道,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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