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臨別前在寵物醫院外遠遠張望的那一眼,她眼圈就忍不住有些泛紅。


    那不是別人,那也是她的媽媽。


    下了高速沒多久就接近城東別墅區,快到時,秦幼音放下遮陽板照了照鏡子,忐忑問:“我是不是臉色不好,太憔悴了……”


    她臉頰又消瘦一圈,膚色還有些蒼白,唇上也沒太多血色。


    這幾天給顧承炎看慣了,她沒覺得有什麽,但馬上要麵對趙雪嵐,想到媽媽含淚的眼睛,她忍不住擔心。


    身上又連個化妝品也沒有,想遮掩都不行。


    顧承炎摸摸她頭發,她當然憔悴,細細瘦瘦的一小條,白生生的叫人心疼死。


    “哥,我想……去買個口紅。”


    顧承炎無條件遵從媳婦兒意願,車拐到就近的商場,看她在櫃台前糾結地不知道買哪個色號好,他含笑跟櫃姐說:“她手裏的都要。”


    秦幼音趕忙撒手,緊急挑出一個。


    顧承炎捏捏她鼻尖,維持原判:“都要。”


    回到車上,秦幼音還鼓著臉:“太浪費了,這要多久才能用完——”


    顧承炎挑眉:“你還不如擔心,我要多久才能吃完。”


    秦幼音腦袋裏轉了兩圈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耳根一燙,對著鏡子把口紅抹在兩頰上少許,想暈開做腮紅,看起來氣色好些。


    顧承炎看得著迷,把她口紅放在一邊,撥過她的下巴,勾到眼前仔細端詳。


    “哥你看,好點了嗎?”


    她仰著臉,聚精會神望著他。


    顧承炎不說話,俯身淺淺親她一下,抬起頭。


    她微怔,有血色絲絲縷縷湧上來,衝開蒼白。


    他眼睫低下,繼續覆上去,比剛才親得深重,隔幾秒再抬起。


    她呼吸亂了,眸子裏有了水光,臉頰染上自然的緋紅。


    “還不夠……”


    顧承炎喃喃,手指穿進她細軟的發梢,摟得更近,抵開她的牙關,徹底侵占她的唇舌,舔吮勾纏,攪出旖旎的輕輕水聲。


    直到她急促喘著,小巧一張臉紅得熱燙,他才不舍放開,拾起口紅旋出,用指尖沾了些,不疾不徐點在她的唇上。


    塗好以後,他又輕巧一啄,下了結論:“真美。”


    一直到下車,在別墅門口被趙雪嵐緊緊抱住,秦幼音腦袋還有點發暈,傷感什麽的全忘了,眼前盡是顧承炎近在咫尺的無暇五官。


    她默默捂了捂臉。


    要死了……


    明明最激烈的親密事做盡,她仍然為他一個吻而麵紅耳赤,心跳瘋狂失衡。


    趙雪嵐攬著秦幼音進門,二哈聽到動靜,從院子裏飛奔出來,速度比以前慢些,兩條前腿還不太靈活。


    秦幼音馬上俯下身接住它,任由它毛乎乎擠在懷裏亂拱。


    “阿姨,二哈的腿……”


    “沒事兒,它皮實著呢,”趙雪嵐憐愛地撫著秦幼音的頭,“這不活蹦亂跳的,再過段時間就和以前一樣了。”


    顧承炎不滿地把二哈拎起來:“別裝柔弱黏著你嫂子,有點出息。”


    二哈委屈地嗷嗚兩聲,拿大尾巴使勁兒甩他。


    餐廳裏,趙雪嵐準備好了滿桌子的菜,幫秦幼音把外套脫掉,一見她瘦巴巴的模樣眼淚又往外湧,拽著她坐身邊,大魚大肉給她夾了滿盤子:“閨女吃,慢點啊,我不管二火樂不樂意,至少這段時間不準走了,給我好好住下來補補身體,這都瘦成什麽樣了!”


    趙雪嵐說完,斜了顧承炎一眼,把盛好的熱湯推給他:“你也是,看看這罪遭的!整個瘦了一大圈!”


    她抹眼角:“我這倆孩子這麽好,憑啥要吃苦。”


    吃完飯天早黑了。


    家裏燈光還像過去一樣和軟,冬夜裏溫暖如春,飄著最讓人眷戀的淡香。


    秦幼音想滿地打滾,想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趙雪嵐牽住她,跟顧承炎要求:“不許小氣,把小月季給我一會兒。”


    顧承炎無奈,在秦幼音耳畔低聲說:“早點回來,我在臥室等你。”


    秦幼音想起車上答應的“今晚主動”,耳尖不禁泛了粉,赧然跟趙雪嵐進到她的衣帽間,被琳琅滿目的衣裙鞋包晃了眼睛。


    好!多!


    趙雪嵐拉開其中一扇門,露出裏麵層層疊疊掛滿的嶄新小裙子:“都是媽想你的時候,按你的尺碼買的。”


    秦幼音驚呆。


    趙雪嵐坐在穿衣凳上瞅她,瞅著瞅著就無所顧忌地哭出來:“我當時咋就沒長心,你給我打那個電話,我就應該意識到不對勁,我要是早點明白,哪能讓你受這麽多苦!”


    秦幼音眼眶一酸,忍不住上前坐在她旁邊,靠在她身上。


    趙雪嵐把她摟到臂彎裏:“你個傻孩子,砸美容院算啥,二哈那骨頭也不是接不上,再說就算真出大事,那也是咱們一家人的事,不是你自己的!”


    秦幼音眼淚糊了一臉,亂七八糟點頭。


    “你還把自己當外人!”趙雪嵐又氣又疼的捏她臉,“也隻把我當個普通阿姨是不是?!”


    秦幼音又搖頭,握住她的手,心髒酸軟不堪,輕聲叫出了那個當初沒人聽得到的稱呼——


    “媽媽。”


    趙雪嵐愣住:“你叫我什麽?”


    秦幼音望著她,含淚淺笑:“媽媽,我有媽媽了。”


    趙雪嵐淚如泉湧,把她緊緊抱住,哽咽宣布:“等二火歲數到了,趕緊給我結婚,從今以後誰再敢欺負你一下,我趙雪嵐非把他抽筋剝皮,要他狗命!”


    過了半個多小時,秦幼音才從衣帽間裏出來。


    她短短的頭發被趙雪嵐親手弄出蓬鬆的小卷,身上套了條米白色帶點小毛絨的短睡裙,露著兩條白瑩瑩的纖弱小腿,還化一點點淡妝。


    病房裏那個樸素憔悴的小男生,立馬脫胎換骨成絕色的閃光少女。


    趙雪嵐千叮萬囑:“我閨女這麽好看,今晚上回自己屋,不許給顧二火瞧,便宜死他了。”


    秦幼音答應的可好了,結果出門就變卦。


    她心慌地先回自己屋裏,把身上洗得幹淨香軟,再把新裙子套好,酡紅著臉照照鏡子,從帶回的行李箱裏翻出某個小東西攥住,輕手躡腳溜去顧承炎的房門口。


    門虛掩著。


    秦幼音悄悄扒開一條縫,看到小炎哥換了睡袍,靠在床頭上,被子蓋到腰間。


    她心如擂鼓,心裏琢磨著一件壞事。


    講好的今晚主動……


    音音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秦幼音深吸口氣,鑽進門裏,用後背抵住門板,靈活上鎖。


    顧承炎剛朝她看過來,她馬上關了頂燈,屋裏霎時漆黑。


    “寶寶?”


    “你別下床,我,我上去……”


    趁著顧承炎擰開台燈之前的一刻,她爬上床,從被尾鑽了進去,在被子裏拱出一個秀氣的小包。


    顧承炎借著台燈昏黃的光亮,看到這個小包一點點向上挪,蹭過他的小腿,膝蓋,撥開他的睡袍,直到——


    他全身驀地一繃,反射性咬住牙關。


    有隻微涼的手,在試探觸碰,抖著撕開了什麽,把它包裹住。


    “寶寶!”


    秦幼音在昏黑的被子裏,頭開始發暈,咬著唇一鼓作氣褪掉自己的那一小片布料,黏糊過去,她把頭鑽出被子,墊在他的心口,而被子遮蓋的位置,則羞怯而又無比大膽的,潮濕軟熱地主動覆蓋了上去。


    顧承炎繃緊的神經錚然扯斷。


    炸響著粉碎成四分五裂。


    女孩臉頰嫣紅,長睫撲簌,穿著白絨絨的裙子,軟黑頭發卷成了嬌嬌嫩嫩的小羊羔。


    她正努力放鬆著自己,想要吞沒他。


    他一把掐住她的腰死死按著,呼吸陡然沉重。


    她不肯放棄,吃力地向下,隻成功一點點,就已經不堪承受的軟倒在他身上。


    即便這樣,她還是仰起如描似畫的臉,微顫著嗓音,膩在他頸邊驕傲說:“哥,我主動的,吃掉你啦。”


    第82章 欺負82下


    顧承炎真的不知道,他家音音, 是怎麽能這樣極純又極誘。


    一邊眨著水蒙剔透的眼睛, 頂著綿羊兒似的小卷發,臉頰奶糕一樣白潤噴香, 連裙子都細絨絨純得像雪。


    一邊勇敢地跨在他身上,不顧是否充分潤滑, 就願意懵懂而大膽地坐下來, 明明應該是脹痛的, 還輕喘著告訴他, 要主動吃掉他。


    顧承炎神魂都在搖晃。


    他有意逗她,她卻這樣鄭重其事刻在心上。


    顧承炎疼惜得心髒麻痹,又被極致的誘惑刺激得熱血狂湧。


    想把她摟懷裏哄著,更想剝光了狠狠地拆吞入腹。


    他掐住身上的女孩, 眼角泛紅地翻身壓下,按進鬆軟的被子裏。


    秦幼音到後半夜才有氣無力入睡,再睜眼時,已經快到中午,她迷糊了片刻, 忽然想起自己身在哪裏, 媽媽也許做了飯還在等著。


    她連忙坐起來,然而手腳太酸, 又軟趴趴跌回到男人臂彎裏。


    目光從床角掠過時, 她看到了某條被揉扯到不成形狀的毛絨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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