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駱琪答應下來,扶著馮碧落坐下,然後握著拳頭走向華雍城,她看著自己的拳頭,又看著華雍城,華雍城的身高比她高出幾乎一個頭。 “碧落,我打不過他呀!”


    華雍城一臉無奈,從柴房拾出一根手指粗的棍子遞給馮碧落,道:“碧落,你要打就打吧。”


    馮碧落接過棍子,向他肩膀連打幾下,沒幾下便把棍子打斷。


    “好了,別哭了,你現在也打過我,心裏舒服些沒有?”華雍城柔聲安慰她,用手指梳理她淩亂的發絲,道:“碧落,我現在去廠裏召開會議,晚一點過來再看你。”


    華雍城大步離去,他決定的事無法更改,這時林淑蘭的心願似乎不那麽重要,他隻想馮碧落平平安安,而隻有平凡人才會平安。


    142 不小心摔到我懷裏


    下午兩點愛華服裝廠召開管理人員會議,黃副廠長在會議室搜尋了一圈,沒有發現馮碧落。“華先生,馮廠長沒回來嗎?”黃副廠長感到奇怪。


    “過會我在會議上說。”華雍城示意他坐下。


    人員來齊後仍是嘰嘰喳喳,黃副廠長假裝咳嗽幾聲,眾人才安靜下來。


    華雍城起了身,先向眾人深鞠一躬,道:“各位同仁,感謝大家一直陪伴愛華成長,現在我要向大家宣布一項事情,愛華現任廠長馮碧落因身體原因,私下向我辭去廠長職位,我已經應允她,目前廠長職位暫時由我兼任。”


    話音落下眾人議論紛紛,尤其是黃副廠長大驚失色,在馮碧落手下幹活,他的勁頭最足,平時有什麽麻煩也不慌張,而且馮碧落做廠長後,廠裏的發展有目共睹,效益好了十多倍不止,工人工作積極認真,薪水提高,如果馮碧落辭去廠長,不但他慌,隻怕其他人也慌。


    “華先生,馮廠長到底是身體怎麽不好了?”


    “昨日馮廠長在醫院檢查,她的心髒不太好,所以工作不能太勞累,我便同意了她的辭職請求。”華雍城不慌不忙,眾人的這些問題他早就想到了。


    “那馮廠長還會來指導我們嗎?”黃副廠長心慌得不行,華雍城雖是老板,但他是個歡喜佛,有他在沒他在都一樣,不如馮碧落雷厲風行。


    “有機會的。”華雍城沒說絕。


    會議沒持續太長時間結束了,華雍城回到辦公室,辦公桌上林淑蘭在相框裏望著他笑。


    華雍城拾起相框,細心擦去相框上的灰塵,道:“淑蘭,我這樣做對嗎?碧落有出色的工作能力,我卻讓她成為一個平凡普通的人。”


    沒有人回答他,解雇馮碧落,有他的私心,但也是為了馮碧落的安全。


    在辦公室坐了半個小時,華雍城去馮碧落家中,馮碧落眼睛腫得像核桃,看到他後又跑到臥室埋頭大哭。


    駱琪正在堂屋準備晚上的課程,看見華雍城也沒好氣。


    “她怎麽還在哭?”


    “問你唄。”駱琪翻了一個白眼。


    華雍城笑笑,身邊的這些女子真是難纏,道:“駱琪,我早上給之書打過電話,說你在碧落家裏,他本來在啟南縣,但現在應該趕過來了。”


    啟南縣是駱琪的老家,林之書去啟南縣無疑是去找駱琪。


    駱琪氣壞,但瞬間便去臥室收拾衣物,剛打好包出門,一部汽車飛快衝過來,霎時停在門前,駱琪定早睛一看,坐在車裏的正是林之書。


    林之書推開車門,一眼瞧見駱琪便滿臉露笑,伸開雙手不由分說把駱琪抱住。


    “駱琪,總算把你找著了,你看這幾天我為了找你茶飯不吃,人瘦了一圈。”


    “滾開,誰要你找我,你去找你的嬌嬌去。”駱琪狠狠跺他的腳。


    “哪來的嬌嬌,我隻有琪琪嘛!”林之書涎著臉,一把將駱琪抱起,駱琪急得麵紅耳赤,用腳尖去踢林之書,林之書也顧不得疼,將駱琪抱到屋子裏。


    從臥室裏傳來嚶嚶的哭聲,林之書嚇了一跳,道:“誰在哭?”


    “是碧落。”


    林之書啊一聲,抱著駱琪的手不覺鬆開,霎時駱琪雙腳著地,身子向後傾倒,一下子跌倒在地。


    “該死的林之書。”頓時駱琪火冒三丈。


    林之書趕緊去扶駱琪,笑道:“對不起,琪琪寶貝。”


    “滾蛋,誰是你的琪琪寶貝。”駱琪大罵。


    “不滾,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琪琪寶貝,那天真不是我的錯,是那個女的腳滑了,不小心摔到我懷裏。”林之書幹脆跪在地麵,幫駱琪捶腿。


    駱琪這兩天氣早消了,林之書說的是事實,隻是她想看看林之書對自己有多少真心,便故意躲起來讓林之書著急。


    “想要我原諒你也行,去給我把華雍城揍一頓。”駱琪挑著眉毛。


    “為啥呀?是雍城得罪你麽?”


    “是,他得罪我了,真沒想到你會交這樣的朋友。”駱琪咬牙切齒。


    “他對你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說出來我揍他。”說著,林之書搓拳摩掌,把袖子擼起來。


    駱琪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道:“這個混蛋過河拆橋,把碧落給解雇了。”


    “啊——”林之書同樣一臉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著華雍城,又瞧駱琪,半晌他醒悟過來,笑道:“琪琪寶貝,這是他倆的事,和咱倆沒關係嘛!”


    “碧落是我的朋友,你幫她出氣,就是幫我出氣,你快去揍他。”駱琪轉身砸了林之書一拳頭。


    林之書被逼無法,駱琪也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如果自己不揍華雍城,估計她不會原諒自己。“華雍城。”林之書走向華雍城,伸手抓住他的衣領,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道:“你簡直是人麵獸心,斯文敗類,你解雇馮碧落,你這種行為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忘恩負義,不仁不義……”


    一直罵了很久,林之書罵得口幹舌燥,但就是沒動手。


    總之男人站在男人的一方,女人站在女人那方。


    “快打呀!”駱琪逼視林之書。


    林之書偷瞄了駱琪一眼,向華雍城使了一個眼色,低聲道:“對不住了,兄弟,你讓我打一下吧。”說完,林之書握拳向華雍城胸口砸去,他裝作很用力,麵上表情誇張,但拳頭抵至華雍城胸前時卻毫無力道。


    華雍城也配合他演戲,麵上裝出痛苦的神色,嘴裏哎喲亂叫。


    “你這個人渣,我打死你。”林之書表演得更加賣力,兩人一唱一和,一旁的駱琪沒看出真假,興奮得拍手。


    兩個大男人表演了一兩分鍾,林之書故意向臥室裏叫道:“馮碧落,我快要打死華雍城了,現在我要為你報仇。”


    “嗯,你快打死他吧。”馮碧落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出來。


    “好,我打死這個混球,你出來給他收屍。華雍城,你看我這招排山倒海。”林之書大喝,雙掌向華雍城的胸前襲去。“咱倆各哄各的女人,累死了。”


    華雍城假裝被打中,顫顫微微地向臥室跑去,一把蹲在床前,馮碧落正倚在床上哭,他抓住馮碧落的手道:“碧落,林之書把我的心髒打碎了,我快死了,你現在能不能原諒我?”


    “你不是還沒死嗎?”馮碧落仍是氣惱。


    “現在就死了。”


    半晌沒聽到動靜,馮碧落愣了愣,翻過身,隻見華雍城半邊身子趴在床上,眼珠固定不動,霎時嚇了一大跳。“你怎麽了?”馮碧落推了他一把。


    華雍城順勢倒在地麵一動不動,馮碧落嚇壞了,跳下床下便抱起華雍城的頭,捏住鼻子做人工呼吸,才做得兩一次,一雙手就環繞在她的腰肢上,然後按住她的頭。


    這時馮碧落才發覺自己上了當,想要爬起卻被華雍城按得緊緊,嘴唇被包裹住,一絲淡淡的煙味嗆到喉嚨中。


    143 我就不能有女朋友


    吻很久才結束,這時馮碧落仍是生悶氣,坐在床沿不理睬華雍城。華雍城拿了梳子細心幫她梳頭,然後幫她紮了一個馬尾。“碧落,你就當是給我一個機會,從前的我一直沒把精力和時間放在廠裏,現在你讓我認真努力地工作一次。”


    馮碧落哼了一聲,但是華雍城的說辭打動了她,女人從不喜歡平庸的男人,有能耐的男人才會讓女人喜歡。


    “就讓我來經營管理愛華,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再來幫我善後,你也說過不希望我揮霍祖產過日子。”華雍城摟過馮碧落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馮碧落吐出一口氣,確實,為什麽那些富二代看起來挺讓人討厭,就是因為他們隻會花錢,不會賺錢。


    “管理一家廠很累的,事必親躬,你能做到嗎?”


    “能,我每天都會來廠裏,這樣廠裏有什麽問題也能及時知道。”


    “你以前怎麽不這麽積極呢?”馮碧落還是覺得不舒服。


    “因為沒遇到你,碧落,賺錢的事交給男人來做,你隻要享受就行。”


    “好吧。”盡管有再多的不滿,馮碧落決定還是把管理權交還給華雍城,男人是要頂天立地才行,不管他做不做得好,最重要的是去做了。


    堂屋裏林之書也把駱琪哄得眉開眼笑,駱琪剛才看到林之書為自己不惜揍相交十多年的朋友,她非常開心,覺得自己在林之書心中的地位無人撼動。


    此時時間差不多是下午四點,女人燒火煮飯,兩個男人在屋外抽煙。


    林之書推了華雍城一把,笑道:“兄弟,你做得真對,早就應該把馮碧落給解雇了,看她以後還敢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女人啊,在45歲前不能讓她吃飽,這樣她就會求著你,纏著你,不然讓她吃飽了,翅膀長硬了,她就飛了。”


    華雍城聽得搖頭,道:“你敢這樣對駱琪嗎?”


    一招直抵死穴,林之書當然不敢,他是真正的“妻管嚴”,不過在華雍城麵前不能丟麵子。“當然敢了,隻是駱琪不在我廠裏工作,不然我早把她給開了,不瞞你說,以前我也和她報社的社長說過,把駱琪給辭了,但社長不同意,隻好不了了之。”


    華雍城完全不信,林之書的本性他還是清楚的。


    吃完晚餐後,差不多到六點,林之書開車帶著駱琪回省城,馮碧落則拿了駱琪做的講義去課堂。


    當馮碧落進入服裝廠時,門房老葛趕緊和她打招呼。“馮廠長,你不是在家休養嗎?”


    “休養?”馮碧落糊塗了。


    “華先生在會上說你得了心髒病,不能太勞累,準許你的辭職申請,你怎麽還來廠裏?”


    頓時馮碧落如五雷轟頂,該死的華雍城居然詛咒她得了心髒病。“嗯,也不礙事,我隻是教教書,幾個小時沒事的。”此時她也不能戳穿華雍城的謊言,隻得硬著頭皮應下來。


    到了教室,果然眾人又對馮碧落一番慰問,於是馮碧落又解釋一遍。


    駱琪做的講義簡潔明了,馮碧落按照講義開始今天的課程,三個小時的課程結束馮碧落突然有些徹悟的感覺,其實自己真的太爭強好勝了,但如果培養出一批人材也是值得驕傲的事。


    “我做時代思想的領導者,照亮她們的世界。”


    晚上回到家華雍城在灶前燒水,“碧落。”華雍城迎上來。


    “你怎麽還沒回去?”


    “等見了你再走。”華雍城握住她的手。


    “以後每天奔波會很累的。”馮碧落笑起來。


    “不累,每天都能見到你,我怎麽會累。碧落,我們結婚好不好?”


    “才不,我打算和駱琪一樣做獨身主義者,隻談戀愛不結婚。”


    華雍城咬牙切齒,道:“碧落,以後你不許和駱琪來往,你別中她的毒。”


    馮碧落笑得腹痛,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怎麽了,當初林之書不讓駱琪和自己來往,現在華雍城又不讓自己和駱琪來往。“行啊,那你能不能不和林之書來往?”馮碧落反將他一軍。


    華雍城被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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