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網上關於薑雅和白馨在洗手台打架完成的視頻出來後,網友們大開眼界,那些之前替白馨說話維護白馨的網友更是憤怒和生氣,紛紛反水在白馨微博底下罵了起來。


    風中的你:我去!這也太他媽惡心了,虧我之前還幫你說話,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挑起來的。我現實中要是碰到像你這麽賤的人,也想打好嗎。搶人家男朋友當小三,還敢先出言挑釁,設計這麽一出讓網友暴力對方,這麽看來割手腕也是自導自演的吧,嗬嗬。


    辣辣辣:要不是有視頻作證,我還真的要被她給騙了,簡直刷新三觀!大開眼界!世上竟然還有這麽心機不要臉的人,一波波的騷操作讓人作嘔,虧我以前還挺喜歡看你演的戲,想不到你心思竟然這麽惡毒。現實生活中要是碰到這樣的人,簡直可怕,到了八輩子血黴!你這樣的白蓮花心機婊,趕緊滾出娛樂圈吧,免得汙染大眾的眼球!


    我敲可愛:視頻看得好氣憤,真想不到你同樣身為一個女人,嘴裏會對另外一個女人罵出那麽難聽的話[嘔吐][嘔吐]


    網上大多數網友,基本全都倒戈薑雅那邊,白馨之前在網友麵前所展示出來楚楚可憐的形象,頃刻間坍塌,並且網友跟她封了一個稱號,“白蓮教教主”。


    白馨看到網上輿論急速逆轉,慌了神,但對方又是視頻,又是徐浩和各種姐妹出來幫著說話作證,她一時間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來洗白。


    她怎麽都想不通網上怎麽會出現完整的視頻,她找的人很可靠,而且花錢買斷。為了保險起見她還簽了一份協議,她知道對方身份信息,要是對方敢把這件事捅出來,對方因為違法也可能麵臨坐牢的危險。


    她來來回回把視頻看了好幾遍,發現拍攝的角度不一樣。


    可她提前踩過點,衛生間洗手台那裏入口處很逼仄,對走廊的攝像頭來說是個死角,不可能會把洗手間的畫麵拍攝進去,而洗手台又是比較私密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裝攝像頭。


    難道是後來有人裝上去的?


    想到這裏,白馨細思極恐,她感覺自己身後像是被織了一張大網,她無論做什麽,都會被那張大網給纏住,成為獵物。


    她回想起鍾明傑故意追求她,讓她甩了徐浩和他在一起這件事,難道……


    她越想越心寒,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怕的。


    經濟人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我他媽帶了那麽多藝人,第一次瞧見你這麽奇葩的,當小三就當小三,竟然還不低調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出,這下好了聰明反被聰明誤,還害得老娘也跟著你一起被罵。你沒那個智商就跟老娘老老實實演戲,做什麽妖,你就等著被起訴賠償給公司抹黑造成的損失吧。”


    白馨還想解釋什麽,可是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刹那間,她感覺頭暈目眩,天都壓了下來。


    不,她不能就這麽認輸。


    她趕緊拿過手機,回撥電話。


    “林姐,你先不要放棄我,你聽我說,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聽林姐你的話,你說拍什麽就拍什麽。如今這件事網上討論的熱度這麽高,我的名氣大增,所謂黑紅也是一種紅,以後隻要我拍的戲,都會有很大的爭議和流量。現在這個社會是流量為王的時代,觀眾根本就不會管那麽多,林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了。”


    她說話時,語氣近乎帶著哭腔,手裏握著的手機,就像是她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電話裏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先不說現在你現在引起網友公憤的問題,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


    白馨大驚,“誰?”


    “不清楚內情的周娜,蹭熱度的幫你在微博上說了兩句話,眼下已經慌了,據說之前簽的代言都要保不住,正在到處搬關係。白馨,你得罪的人可是圈內無人敢惹的陳少爺,那位連咱們王總見了都要各種陪笑臉的陳閻王,你竟然敢去招惹他?我看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活得不耐煩了。我跟你說,你現在找誰都沒用,圈子裏已經再沒有人敢用你,現在王總氣得正在辦公室對你破口大罵,你現在還是籌錢打官司賠錢吧,這是林姐對你最後的忠告。”


    白馨眼裏布滿恐懼,她拿著手機的手一鬆,聲音止不住的顫抖,“陳,陳少爺?哪個陳少爺?”


    可是電話已經沒了回音,充斥著消毒藥水味的病房裏,隻剩下一片寂靜。


    沒過一會,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王總,她輕咬著嘴唇接過。


    “我去你媽的臭婊子,你要死怎麽不死遠點,到這裏來禍害老子。老子現在被你害慘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婊子,你他媽以後要是再敢作妖,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耳邊憤怒的辱罵聲,讓她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手中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斷的粉碎。


    她腦子嗡嗡作響,看著麵前白色的牆壁,心裏的恐懼,已經變成深深的絕望和諷刺。


    嗬,完了,什麽都完了。


    ……


    許茵和駱延去最後一個書店考察的路上,她接到薑雅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薑雅的語氣一反常態的激動,“茵茵,你今天上網了嗎,哈哈,簡直太解氣了,那個白蓮花,終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引發眾怒死翹翹了。”


    許茵早上忙到現在連軸轉,幾乎沒停下來過,還真沒有那個時間去上網。


    白蓮花?是那個白馨?她又作妖了?


    許茵想起陳亦森之前和她提過,白馨在生日宴夜場的洗手間裝攝像頭一事情,皺了皺眉。


    手機話筒裏繼續傳來薑雅語調微揚的聲音,“茵茵,這件事我還真的感謝你們家陳大佬,你們家陳大佬幹得太漂亮了,今天網上出來我打她的視頻時,我也慌了,正要發微博,你們家陳大佬跟我打電話說沒事,要我什麽都不要做。我還半信半疑,結果哈哈,沒想到他早就安排好,連我那個渣渣前男友都被他給逼了出來。茵茵,我簡直愛死你了,這次事情解決的這麽完美,我可真是托了你的福。我跟你說,我今天粉絲還漲了一大波呢,底下都是安慰關心我的網友。”


    聽到這些,許茵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對於薑雅來說,今天是不尋常的一天,對她來說,又何嚐不是如此。


    薑雅在電話裏越是表揚陳亦森把事情解決的完美,她越是感到心寒和恐懼。


    白馨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安排設計好的,那麽她呢?她以後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也要被他給設計?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抓了抓衣角,艱難開口,“我忙了一整天,還沒有時間上網。雅雅,你跟我說說看情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早上十點左右的時候,網上出現一段視頻,就是那天我在夜場洗手間打她的視頻,視頻被剪輯過,裏麵薑雅罵我的話全都被剪輯掉,隻剩下我打她的畫麵。然後網友們看到這段視頻,當然都是罵我,周夢她們幾個看不過去幫我說話都被網友罵得狗血淋頭。接著那白蓮花還發了一條超級婊的微博說要自殺,網友們更是憤怒了,罵我罵得更凶。最後你知道怎麽著?哈哈,一個營銷號在網上放了完整視頻,然後徐浩也幫忙澄清這件事,這麽硬的石錘下來,白蓮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被網友揭穿,已經沒法在圈內繼續混下去。”


    略一停頓,薑雅接著道,“我剛才問了陳大佬,他說在早在白馨找人在洗手間裝攝像頭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沒有揭穿那白蓮花就是想看看她接下來還會有什麽動作。陳大佬想到白馨可能會想錄製什麽視頻然後做文章,便也裝了一個攝像頭。不得不說,你們家陳大佬真的老謀深算,果然如陳大佬所料,白馨在視頻上做了手腳,你說可笑不可笑,她還打算拿這段剪輯過的視頻去法院告我,我還要告她引導網友輿論對我造成心裏傷害呢。還有啊,鍾明傑說,那天許茵把酒潑你身上,咱們一起去洗手間時,是陳大佬吩咐,故意把想去看熱鬧了周夢她們給攔了下來,就是打算給白蓮花發揮的空間。”


    一連串的說了這麽多,薑雅還處於興奮狀態,作為當事人,被白馨這麽一番折騰,終於報仇雪恨,實在是讓她很難不激動,“通過這件事,我真的對你家那位佩服的五體投地,茵茵,你以後可別怪我沒義氣,就你們那位這麽心機的一個人,我真不敢得罪。”


    許茵以前沒少當薑雅說陳亦森心機,兩人口中的心機,並沒有貶義的意思。


    可此時再聽到薑雅說這兩個字眼,許茵心境卻完全變了。


    她不敢再聽下去,甚至都不敢去深想陳亦森是否還對她做過什麽心機的事情。


    “雅雅,我現在還有事先去忙了,待會再和你說。”


    她掛斷電話,眼睛撇向車窗外。


    太陽已經落山,絢麗多彩的晚霞像是打翻的顏料桶,給鋼筋水泥土的冰冷城市批了一層五彩的袈裟。


    水晶般清澈透明的眼底各式各樣的景色穿梭,轉過身時,卻隻剩下一片幽深的漆黑。


    良久,她唇邊滑過一抹自嘲的苦笑。


    這就是她深愛,願意克服一切阻礙相守一生的男人。


    握在手心的手機震動,她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陳亦森。


    她沉眸,眼睛盯著屏幕上的三個字眼,一動不動。


    正在開車的駱延聽到響聲,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看向她,“手機響了怎麽不接?”


    許茵似這才回過神來的樣子,她按了靜音,把手機放回包裏。


    手機鈴聲響完,過了幾分鍾,再次伴隨著手機自帶鈴聲隔著皮革震動。


    許茵把手伸進包裏,再次按下靜音。


    坐在駕駛位的駱延雙手握著方向盤正襟危坐,眼睛看著前方的道路,眼角餘光處卻時不時從身旁的人影掃過。


    反光的鏡片下,看不清眸色。


    是的,他很清楚她今天發生的一切,也同樣猜到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綠燈亮,他腳踩油門,車身重新啟動。


    等了片刻,許茵從包裏拿出手機,通話記錄顯示兩個未接來電。


    她真的不知道接了他的電話後,該和他說些什麽。


    難道就這麽逃避嗎?


    微信收到陳亦森發來的信息。


    【下班了嗎?大美女今天晚上肯不肯賞臉陪我一起吃個晚餐】


    她雙手按著手機屏幕,蔥白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出來的全鍵盤快速地點著。


    【我現在腦子很亂,還沒想到怎麽麵對你,這幾天你不要來找我,也不要跟我打電話,等我想清楚了再跟你聯係】


    輸入完這句話,點發送時,她看了一遍又覺得有所不妥,刪除。


    【我今天很忙,還在外麵加班,你吃你的,不要管我】


    ……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很肥的一章啦,相當於兩章的量,廢材作者最近有個想要日萬的目標,不要嘲笑我,等我去健個身回來繼續碼~


    昨天jj有點抽,發紅包都卡,不知道你們收到沒~


    第35章


    cbd中心一棟似乎將要聳入雲端的高樓,頂層辦公室裏,偌大的空間隻有少許家具擺放,淺灰色的調子給人清冷之感。


    黑色的辦公桌台麵前,坐著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男人身上淺灰色襯衫的紐扣扣到最上麵三顆,露出清晰的喉結,沒有打領帶,兩個袖口都挽起來,左手戴著一塊卡地亞手表。


    “人被扣了?”安靜的空氣裏,略帶些慵懶的男聲緩緩響起。


    “陳總,是的,在我們的人說了是您派來保護許小姐後,對方就把人給放了。”說話的男人低著頭,語氣和神態都很畢恭畢敬,雖然明明不管是年紀還是身材,都要比坐在椅子上的年輕男人更有閱曆感,但氣勢就是弱不少。


    陳亦森抬眼,目光從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臉上掃過。


    “這件事不簡單,駱延什麽時候發現的他們?”


    “好像是先故意帶他們繞了一段路,應該是許小姐從辦公大樓出來沒多久,就發現了。”


    陳亦森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看向許茵回複的信息。


    打了兩個電話沒接,既然他安排的人被駱延發現,那丫頭不可能不會知道,但是她卻沒有問他原因。


    反常,這不符合那丫頭的性格。


    她不是個喜歡受到拘束的性子,這也是他為什麽要暗中安排人保護,而一直沒有告訴她。


    若是被她知道,她肯定會提出來要派人保護她這件事。


    那丫頭工作性質不是到處出差見客戶,就是跑工地,有的工地地處偏僻,再加上這幾年各種關於女性受傷的社會新聞,走大馬路上都能被人砍,就這麽放任,他實在不放心。


    陳亦森沉吟片刻,“把他們叫過來,我有點話要問。”


    “好的,陳總。”


    男人出去沒多久,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進來,雙手交疊在前,低著頭,沒有直視陳亦森的眼睛。


    陳亦森看向兩人,沒什麽語氣的問道,“今天許小姐都見了哪些人。”


    其中一個男人回,“早上許小姐去了別墅工地,環察完後指導了會工人就回去了,見得應該都是工地上的工人。接著許小姐一直在辦公室待到下午兩點,這時有個男人來麵試,男人走後沒多久,駱延來了。許小姐和駱延在辦公室談了會事,兩人接著一起去了書店。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被發現,駱延叫來幾個人把我們綁了起來,我們沒法再繼續跟蹤。”


    “麵試的男人拍照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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