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先坐上來的人無疑充滿了風情與勾引,直至後麵在他掌控之下也是誘惑放肆的。景一有時候很安靜,她看起來就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水墨畫,你心緒煩躁時,對上她一個輕輕的笑都能瞬間放鬆心情。


    這樣一個女生怎麽可能是那晚的女人。


    裴州說不出清心底裏的滋味,來子山村一是為了看看陳定雲還有什麽需要,二是想來看看景一到底會不會做編輯。也許他真的因為她長得漂亮動過心,但他隻想找到海市那回的女人。


    他無法否認,他因為睡過,而一直忘不掉那蝕骨銷魂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安寧愛莫庭,忘憂希,chen,灌溉營養液~


    感謝離離的地雷~


    比心~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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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現言的文案已經開在專欄了,喜歡的話求個收藏吧!


    書名:《院草他病得不輕》


    文案:


    英俊多金的海市首富厲琛破產發瘋進了精神病院,被一眾護士花癡圍觀,其中最花癡的當屬紮著丸子頭的小護士季桃。


    季桃帶頭將厲琛評為精神病院院草。


    於是,精神病院日常。


    1.


    季桃想看院草的人魚線:上衣撩起來哦,乖乖配合體檢。


    厲琛單手拎起旁邊的病友:我把尚一撂起來了。


    病友尚一:???


    2.


    季桃:如果你今天陪我吃火鍋我就讓你出院散步十分鍾。


    厲琛:那給我錢,我去食堂訂火鍋。


    季桃眨眼,掏出兩張粉紅幣。


    等了一個小時,某人提著一袋紅湯朝她走來。


    厲琛:我吃了火鍋,你吃火鍋底料,食材的精華都融在底料裏了。


    3.


    某天,厲琛叫住季桃:想不想跟我扮演夫妻?


    季桃望著男人的好身材和那股矜貴禁欲的氣質,咽了下口水:好啊,吃完這把藥就答應你。


    後來,厲琛病愈重新登上第一富豪榜,依舊是無數名媛女星擠破頭想嫁的豪門。


    記者采訪:“請問厲總,外界傳聞你跟x影後在熱戀中,是真的嗎?”


    厲琛神情冷淡:“抱歉,我不允許任何人造這些謠傷害我太太,我已經結婚了。”


    當天熱搜熱爆。


    好友送給厲琛一隻貓,厲琛嫌棄地丟掉:“我討厭貓叫。”


    回到別墅,他的小嬌妻刷著熱搜掉眼淚:“你背著我在外麵有人了。”


    厲琛哄了半天都沒哄好,無奈:“你想要我怎麽樣?”


    季桃:“我想聽貓叫。”


    厲琛:“喵喵喵!”


    #那些年我坑過自己老婆,隻能用下半身/生彌補#


    #我老公全世界最帥# #我老婆超甜超可愛#


    第17章


    山路並不好開,坐在車上的人也並不好受。


    景一顛得險些要吐出來,裴州沒讓她開車,最後是她實在忍受不住說想開車。一握上方向盤,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路況上,沒再有那股想吐的反應。


    車子一路穿過田野和湖泊,駛入茂密的山林。森林裏已經修建了一條水泥路,筆直挺拔的一排排樹木在車窗外倒退,風景遼闊壯麗,跟小城裏的水鄉氣息完全不一樣。


    裴州說:“快到了。”他並不清楚塔在哪個方向,看向窗外尋找。


    守林人王叔定在塔頂早就遠遠看見了汽車,除了來送糧油的車子,他五年沒再看見過外來車輛。王叔定很興奮,整個人都似乎活了,爬下二十米高的梯子下來。


    裴州透過茂密的樹林望見了那雙踩在梯子上的腳和旁邊的小房子。


    “到了。”


    景一停好車,視線穿過樹林望見那麽高的塔時被震撼到。


    穿著灰藍色夾克的中年男人終於踩住最後一梯站落了地,他興奮地回過頭,眼裏光芒綻放,笑著朝他們衝過來。


    “你們迷路了嗎?”


    “我們特意過來看你。”裴州勾起唇,“你好,我叫裴州,這是《小城》雜誌社的編輯景一。”


    王叔定愣住:“你是電視上救洪的裴英雄?”他沒見過裴州的照片,但是聽過小城裏的人提過無數遍“裴州”兩個字。


    “是我,你叫我名字就好。”


    景一彎起唇角,樹林遮擋了炎熱陽光,她微微昂起頭,望見裴州沒有架子地在跟守林人說明來意。


    這的確是個讓所有人都喜歡的好人,真男人就該是裴州這樣的。


    王叔定聽清楚他們的來意後很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我有什麽好采訪的,我每天就是看山看樹,不會講話說道理,還是不要采訪我了。”


    景一說:“沒關係,我們聊聊天就好。”


    王叔定領他們到塔下的移動集裝房裏坐,給他們燒水泡茶。


    景一打量環境,這裏一切都很簡單,煤氣罐好像已經擱淺不用,灶台旁倒是有新的柴燼,王叔定帶著職業慣有的細心,知道景一在看,跟她解釋煤氣罐早就燒完了,現在燒的是柴和煤炭。


    他吃的也很簡單,但他臉上始終是知足的笑,打開冰櫃讓景一瞧:“這些都是我的食物,你瞧,還凍了不少肉。”


    景一拍完照,了解完王叔定每天的工作,看了眼高得仿佛聳進藍天的塔:“我們可以上去嗎?”


    “可以啊。”王叔定很想帶他們去體驗,但又怕景一出事,猶豫了下,“景編輯,梯子太高,你敢爬嗎?”


    “我可以的。”


    裴州臉色冷靜,想開口製止景一,但最後選擇了默認。他就守在她身後,她要是掉下來了他可以接住她。她雖然看著很嬌氣,可他能看出她很想靠自己變得強大。


    王叔定還是擔心景一,找來繩子綁在自己腰上,將餘繩拿給景一。


    他們三個人腰上都係了繩子,裴州更是將餘下的繩子纏了些在肩膀上。


    爬塔梯時,王叔定在最上頭,裴州守在最後。


    越往高處陽光越炙熱,景一手心裏都是汗,但記著王叔定教她的:人在未知事物前都是害怕的,要克服這份恐懼就隻能不去想,不去看,不鬆手,義無反顧往前。


    她始終沒看腳下,手握得很緊,踩著梯子登上了二十多米高的塔。


    其實塔隻是一個幾平米的小屋,四周都是玻璃窗,工作用的望遠鏡掛在牆頭,別有別的裝飾。


    王叔定介紹起他每天的工作日常,笑笑說:“很簡單的,我不辛苦,你不用采訪我的。”說完還憨厚地笑了幾聲。


    景一才發現裴州沒有在塔屋裏,她在塔梯上瞧見了他,陽光照得男人脖頸都是汗,襯衫後背已經濕透。


    “裴總,您不上來嗎?”


    裴州昂起頭,迎著日光隻能眯起雙眼:“不上。”


    王叔定看出他的細心:“裴英雄是怕塔板承受不住三個人的重量。”


    景一心裏感激裴州,舉起相機拍了很多照片。


    這份工作沒有王叔定說的那麽輕鬆,他一個人在這二三百公裏外的荒僻裏很孤獨,是刻入骨髓的孤獨。每踩一梯,他也許就是踩在生與死之間。這裏沒有網絡,座機隻連通著林業局的電話,他三個月回一次家,在下雨時才敢離崗,每天隻呆一晚,第二天必須出現在他的塔上。


    高處視野遼闊,景一望著沒有盡頭的森林問:“如果一直不下雨,想家的時候怎麽辦?”


    王叔定指了指東邊的方向,那裏全是森林的綠,景一望不到盡頭其他顏色。


    他笑:“我老婆孩子就在那個方向,多看幾眼就好了。”


    下塔準備離開時,裴州將車子上帶的糧油提進集裝庫房裏,王叔定忙說自己來,又感動地說他們太客氣了。


    上車之前,景一忽然想起:“要不要用我的手機給你老婆打個電話?”


    王叔定眼裏有光:“可以嗎?”


    “當然。”景一拿出手機,才發現沒有信號。


    王叔定笑了笑:“這裏就是沒有信號的,還是算了吧。”他忽然想起什麽,問裴州,“裴英雄,你們來時路上有遇到什麽大型動物嗎?”


    裴州稍怔:“沒有,有野生動物在大望嶺出沒?”


    “我也不確定,我是一兩個星期前看見一回,是在望遠鏡裏瞧見的,模糊的一團,一眨眼就跑過去了,看著像熊。”


    裴州略沉吟:“大望嶺應該不會有熊出沒,如果有早就應該接到消息。”


    “也是,你們回程注意安全!”


    他們的越野車調轉方向駛入來時的路。


    像子山村的熱情村民一樣,王叔定仍久久佇立,直到後視鏡裏的身影越變越小。


    景一想不明白:“守林人工資有多少?”


    “月薪不到四千。”


    “他為什麽願意做這份工作?”這裏沒有網絡,沒有電視,甚至連一份報紙和書刊都沒有。因為隻要稍微分神,也許哪處森林裏起的火星便燃成了大災。景一無法想象一個人每天麵對著沒有盡頭的森林樹木會孤單寂寞成什麽樣。


    裴州開著車,說起:“應該是在八年前,大望嶺發生一起火災,守林人被燒死了,消防救了徹夜才滅掉山火。後來沒有人再願意當守林人,是王叔定主動說他願意來守林。”


    “他的大兒子在兩歲的時候被新年的爆竹意外燒死,也許守護一座森林就可以守護成千上萬個家庭,也許知道那種痛,所以不想別人嚐。我們來時的一百公裏全有樹木,誰都無法估量火星在狂風下會飄向什麽地方,這些年因為王叔定的第一手消息而撲滅的山火至少有十場。”


    景一被震撼到失去語言。


    裴州看了眼她:“知道稿子該怎麽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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