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羞辱別人就是你梁施洛的素養嗎?”喻楚楚麵無表情,冷冷的質問道,顯然對自己的行為不滿意哪裏覺得不妥的。


    她一回想起上一次在金予空辦公室被梁施洛叫囂羞辱的畫麵,就想當時的自己怎麽那麽懦弱,連一個秘書兼潛在情敵都敢爬到她這個正牌的頭頂上撒野。


    她知道,和金予空的婚姻破滅有一部分原因在她自己身上,她太懦弱了,也太沒自信了。


    那個時候她便告訴自己,不能再讓人輕易踐踏和欺負。


    梁施洛讓她在零下十幾度的冷水裏泡了半個小時也就算了,竟然還罵她是破鞋,這個她不能容忍。


    麵對喻楚楚的質疑,梁施洛冷冷的哼了聲,她眼底掠過一抹犀利的寒光,她的眼中充滿了殺氣,下一秒,隻見她揮起手來,就要一把掌往喻楚楚臉上扇去,此刻梁施洛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那一巴掌還回來。


    喻楚楚察覺到了梁施洛的殺氣,看到梁施洛揮起了左掌,喻楚楚迅速將臉往右邊偏了偏,梁施洛抬起的手落了空,喻楚楚稍稍鬆了口氣,卻不想,梁施洛緊接著又揮起了右掌,喻楚楚防不勝防,她閉了閉眼睛,不出意外,那一巴掌就要落在了她的臉上了,喻楚楚能感受得到梁施洛身上所散發出的怒火要將她生生吞噬掉。


    麵對這樣的狀況,場上一些人都不方便插手,誰插手了就是得罪了投資人,因為陽姐、小米和艾克離得遠,反應過來時就要跑過去,卻在這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道高冷的身影急速躥過,在梁施洛的手即將揮打在喻楚楚的臉頰上時,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手腕。


    男人用力有點狠,梁施洛感覺手腕要被人掰斷的感覺,她本來就怒火中燒,突然冒出了個人添亂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在尚未看清來人之時,她憤怒的對那人吼道:“放手,我要教訓這個賤女人!”


    梁施洛像一頭暴躁的獅子向抓住她的手腕的人看去。


    下一秒,梁施洛愣住,她方才一定是急了眼,所以才沒有發現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金予空。


    金予空穿著一身正裝,像是剛從什麽正式場合抽身出來的樣子,他的臉色鐵青,像是被人挑釁到了威嚴似的,金予空身上的寒氣足以讓現場寒凍三尺。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而瓜越來越甜了。


    “予空……我……”梁施洛渾然不見方才那囂張跋扈的氣勢,在金予空麵前,她一下子如漏了氣的氣球般,仿佛讓金予空看到她這不算優雅端莊的一麵而覺得羞恥。


    如果有一麵鏡子在的話,她會看到自己方才那一麵有多醜陋。


    聽到梁施洛叫金予空的名字,喻楚楚睜開了眼睛,她方才便覺得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躥過,卻不想真的是他,他不是在英國嗎?


    金予空的模樣很生氣,很憤怒,一般人都不敢去惹正在氣頭上的他,喻楚楚沒有惹到他,卻也莫名打了個寒顫。


    他為什麽要發那麽大的火呢?


    好險,若不是金予空的出現,她可能真的就要被梁施洛報複了。


    “你剛剛說要打誰?”冰冷的聲音從男人性感的薄唇內擠出,涼颼颼的,叫人不寒而栗。


    梁施洛有些委屈,即使是給金予空做秘書的時候,金予空也沒有對她這麽凶,而他現在為了他的前妻凶她,梁施洛的心裏可以說是相當的委屈。


    原本她以為,金予空與喻楚楚離婚了,自己就有機會了,可金予空恢複單身之後,對自己的態度依舊冷冰冰的。


    梁施洛覺得心都涼了。


    “是她先打的我。”梁施洛抱怨道,她瞪向喻楚楚。


    喻楚楚打她一巴掌,她還一巴掌怎麽了?


    然而,男人冷冷的從口腔裏發出兩個字來:“忍著。”


    梁施洛難以置信的看著金予空,他竟然可以這麽明目張膽的偏幫。


    喻楚楚也微微有些驚訝,可金予空的態度,讓她被全身濕透了的衣服包裹著的寒冷的身體感受到了一絲的暖意。


    她是打了梁施洛沒錯,然而梁施洛故意讓她在零下十幾度的河水裏泡了半個小時還當眾羞辱了她,她覺得自己沒有理虧。


    然而,金予空的態度讓梁施洛受不了了,她的眼眶發紅,控訴道:“予空,你太偏心了,你就沒有考慮到一點點我的感受嗎?”


    “我為什麽要考慮你的感受?”


    男人無情的反問,梁施洛氣到無語,她已經清晰的看到金予空眼中對自己的不屑一顧。


    梁施洛甩開金予空的手,紅著眼眶跑開了。


    “施洛?!”心驚膽戰在一旁看了好一會戲馮雯雯起身追了上去。


    現場變成這樣,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尷尬,梁施洛是《傾世紅顏》的投資人,投資人失意而走,現在最尷尬的可謂是章導了,偏偏造成這樣局麵的大佬他更加得罪不起。


    “金總,您怎麽來了?”章導賠著笑臉。


    金予空沒理會他,他的目光全在喻楚楚身上,看到喻楚楚全身濕透了,臉色被凍得發青發紫,他皺了皺眉頭,當即便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女人的身體裹住,低低的問候聲傳來:“沒事吧?”


    喻楚楚搖了搖頭,身體卻忍不住的發抖。


    金予空看向方才跑過來的陽姐:“帶她去換件衣服。”


    “哦哦,好的。”


    陽姐原本也有這個打算,隻不過方才的狀況太亂了,她插不上嘴。


    陽姐扶著喻楚楚退了下去。


    金予空這才看向章導:“章導,我們聊一聊。”


    章導悄悄摸了把汗,怎麽有種被叫小黑屋的感覺?


    章導乖乖聽話,跟著金予空來到河的另一邊,這裏隻有他們兩人。


    章導偷偷瞄了眼金予空的臉色,呃,鑒定完畢,很難看。


    “金總,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無論如何,章導先開口認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方才梁施洛和喻楚楚對戰,金予空的態度很明顯,他站在喻楚楚那一頭,這也是章導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金予空真向著自己的前妻,為何離婚後的喻楚楚混得這麽差?


    章導決定問清楚,好讓自己心裏有個底。


    “冒昧問一句,金總,您跟喻楚楚現在是什麽關係?”


    “喻楚楚,我罩的人。”男人嗓音低沉,語氣冰冷而言簡意駭。


    他罩的人隻能捧著,不能有一丁點兒的委屈。


    “可是,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章導弱弱的問。


    “誰允許離了婚就不能在複婚的?”


    金予空霸道的態度讓章導微微詫異。


    所以,這是打算複婚還是已經複婚?無論如何,章導算是明白了,外界傳言金予空對喻楚楚不屑一顧,這他媽都是謠言,丫的喻楚楚非但沒有失寵,還是金予空心尖上的那位,隻不過是小夫妻倆兒在鬧矛盾,這不,金予空不跑來哄著了,章導想,這特麽不跟他和他老婆吵架時一個樣嗎?


    章導此刻的內心戲有多豐富,金予空是不知道的。


    “我明白了,金總,以前是我怠慢了夫人,以後我會多加注意。”章導是個識時務的人。


    夫人?金予空嘴角勾了勾,心情莫名覺得有些好轉。


    “你放心,如果梁施洛撤資,我會給你們投資,錢隻會多不會少,不過,我做這些隻有一個條件,你懂的。”金予空沒有直言。


    章導猛地點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後路:“好的,好的。”


    “還有,這件事情不要讓楚楚知道,她不喜歡我幹涉她的事情。”金予空稍微一點。


    “明白明白。”


    *


    喻楚楚換好了衣服出來,身上還披著金予空給她的外套。


    金予空站在車子旁邊,高大的身影倚在車上,看到她,男人冷漠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溫度來,他嘴角勾了勾,語氣輕柔的問道:“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喻楚楚點了點頭。


    第一次,她沒有抵觸自己而是直接應允,金予空嘴角的弧度愈深了,然後,他紳士的替她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喻楚楚矮身鑽進車裏。


    不一會,金予空也坐進了車裏。


    “去吃飯?”他係上安全帶,問道。


    “不了,送我回家吧。”方才在冷水裏泡了太久,喻楚楚感覺身體有些發虛,隻想回家休息一下。


    “嗯。”金予空啟動油門。


    金予空瞥了她一眼,臉色有些蒼白,問道:“身體不舒服?”


    喻楚楚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反問。


    “你今天怎麽會出現在劇組?”


    “剛從英國回來,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


    金予空毫不掩飾自己的思念和感情,想念的話語張口便來。


    喻楚楚眉眼低垂,雙頰染上一抹紅暈,明明都同床共枕兩年也曾經算是老夫老妻過,竟還會被他冷不防的情話給撩到。


    金總一本正經的撩起人來,魅力可不容小覷。


    喻楚楚也注意他出現的時候是一身正裝,應該是一從英國回來就過來找她了吧。


    看到她嬌羞的模樣,金予空嘴角上揚,眼中染上一抹寵溺的色彩。


    “你今天很猛。”他說道


    喻楚楚抬眸,一時反應不過來金予空話中的意思。


    而後,她瞬間明白了,金予空是指她扇梁施洛的事嗎?


    現在一想起來,喻楚楚對自己動手打人的行為也感到很震驚,從小到大,隻有這麽揍過陸森以外,她還真動手沒打過別人。


    陸森每次都是把她氣急了,這次梁施洛也是。


    可即使如此,她也不後悔。


    喻楚楚傲嬌的抬了抬下巴,囂張的說:“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反正她堅決不會認錯,梁施洛就是該打,她還嫌打輕了呢,她也不清楚金予空對此是什麽態度,會不會覺得她太野蠻了?


    結果,下一秒,男人直接來一句,十分狗腿的奉承:“打得好。”


    喻楚楚有一種大跌眼鏡的感覺,金予空沒吃錯藥吧?


    不過,因為他這個態度,喻楚楚覺得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覺得心裏還是挺感動的。


    “不過,她的父親挺麻煩的,你不怕被找麻煩?”金予空瞥了某人一眼,打人的時候挺爽的,現在也是該想想後果了吧?


    喻楚楚自然知道梁施洛的背景不好惹,想必這件事情她也不會善罷甘休,動手打人那一刻喻楚楚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還能比現在更糟糕?被封殺?喻楚楚相信天無絕人之路,走一步算一步。


    金予空瞥了一眼她略顯憔悴的臉,覺得莫名有些心疼,為什麽她總是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


    他空出一隻手,去握住她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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