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的手很冰,像冰塊一樣冰,金予空緊緊的捂住。


    他來到劇組的時候,剛好看到喻楚楚在打人,卻不知道她為什麽動手打人,但以她的性子,會動手一定是有原因的,後來他才得知梁施洛故意整她,害得她在零下十幾度的冷水裏凍了半個多小時。


    聽到這個的時候,金予空覺得梁施洛簡直該死。


    自從上次看了喻楚楚的日記,金予空才知道梁施洛在背後搞了那麽多小動作,喻楚楚的部分不安全感,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幹係。


    “沒事,我給你撐腰。”


    金予空看著她,眼中閃著點點亮光。


    喻楚楚眼神閃爍,她望著金予空,看見他的眼中滿是自己的影子。


    當他說出那句為她撐腰的話時,不可否認,她的心弦被輕輕撩撥了起來,也許這種悸動,是因為他突然抓住自己的手的親密動作而產生的。


    喻楚楚悄然抽回自己的手,生硬的擠出“謝謝”兩個字。


    原來跟金總做朋友的感覺挺好的,也許她當初和金予空有一個從朋友到戀人,情感循序漸進遞增的過程,而不是剛認識連了解多方都來不及就快速步入了婚姻,或許婚後也不過過得那麽痛苦。


    “客氣了。”男人薄唇輕抿。


    不一會,金予空已經開車將喻楚楚送到公寓樓下。


    喻楚楚解開安全帶:“謝謝你送我回來。”


    喻楚楚沒有開口說出請金予空上去做客之類的話,今時不同往日,跟金予空獨處一個屋簷下,她不知道自己要開口說什麽。


    喻楚楚下了車之後,她發現金予空也跟著下來了。


    喻楚楚直覺他要跟自己上樓,舌頭都跟著打顫了:“你你你不回家嗎?”


    “回家。”金予空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道意味深沉的笑。


    喻楚楚不好直接打發他走,卻又搞不懂他為何說回家卻緊步跟著她走。


    金予空跟著喻楚楚進了電梯。


    “那個,我可能要休息一下,所以……”所以,暫時不邀請你到我家做客了,金予空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結果,男人又是輕描淡寫的點頭:“嗯,你好好休息。”


    喻楚楚瞬間摸不著頭腦了,他這是什麽意思啊,這不是在裝傻吧?


    “叮”得一聲,到了十五層樓,電梯門打開,喻楚楚從裏麵走了出來,金予空也跟著走了出來。


    喻楚楚覺得,不出意外,金予空就要跟著她進家門了。


    然而,金予空卻站定了,男人戲謔的嗓音在背後響起:“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搬到你家隔壁了。”


    喻楚楚瞬間懵逼了,前兩天她就聽到隔壁嗡嗡嗡好像搬家的聲音,完全沒有想過是金予空搬了過來。


    “我家鎖的密碼是你的生日。”金予空嘴裏嘀咕著,走到1502戶門前,快速輸入密碼推開了門。


    喻楚楚懵懵的眨了眨眼睛,結結巴巴的問:“不是,潮碧園住的好好的,你為什麽要搬到這裏來?”


    大總裁來體驗生活來了?大房子住膩了?


    喻楚楚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些傻,男人的意圖那麽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吧。


    她隻是一時反應不過來,以後跟這個男人又要有密切的交集了。


    金予空笑了笑,難道他要回答為了方便追你嗎?


    他看向還在懵逼狀態的喻楚楚,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以後歡迎來我家做客。”


    作者有話要說:金總,行動起來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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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鈴鈴鈴!”


    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的門鈴聲瘋狂的響起,喻楚楚感覺腦袋昏昏沉沉,身體虛弱無力的,完全沒有要起床的意思,然而實在招架不住這門鈴聲的瘋狂進攻。


    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下來,拖著病體去開門。


    門外,陽姐提著兩個早餐袋嘀嘀咕咕的走進來:“我給你帶你了份早餐,吃完咱們一起去談個代言。”


    陽姐剛換完拖鞋,喻楚楚已經搖搖晃晃的回到臥室,倒頭便躺到床上。


    “欸,幾個意思啊?不歡迎我啊!”陽姐將早餐擱下,一邊抱怨一邊走進臥室,看到喻楚楚睡得死死的,不耐煩的上手拍了拍她的腦門,這一拍把陽姐嚇一大跳,喻楚楚的體溫好燙,為了確認一下,陽姐伸手去摸喻楚楚的額頭,好燙啊!這個體溫絕對不正常。


    “楚楚,你發燒了!我天呐!好燙!”陽姐第一時間便想到昨天喻楚楚在河裏泡太久了,一定是因為這樣才發燒的,看著喻楚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偶爾從鼻息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陽姐一邊心疼一邊緊張了起來:“來,我帶你去醫院吧?這樣不行的,你太燙了。”


    一聽說去醫院,喻楚楚終於吭聲了,從靈魂深處發出抗拒的聲音來:“不去。”


    喻楚楚不喜歡醫院,覺得那是一個不吉祥的地方,陽姐知道這一點,可是她實在燒得太高了,不是讓她任性的時候啊。


    但喻楚楚究竟有多倔,陽姐領悟過的。


    “這樣吧,我先下去給你買點藥,你先吃藥看能不能退燒,如果不行就乖乖跟我去醫院好嗎?”


    喻楚楚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陽姐拿了喻楚楚家鑰匙便匆匆忙忙的往樓下走。


    喻楚楚住的公寓雖偏,下麵該有的日常需求商店還是有的,樓下就有一家藥店,陽姐很快買了退燒藥便匆匆忙忙上了樓。


    經過隔壁1502戶的時候,陽姐瞄了一眼隔壁的密碼鎖,心想什麽時候讓楚楚也換個密碼鎖,至少安全一點,下一秒,隔壁1502戶的門被人從裏邊打開了。


    一道高大,氣宇軒昂的身影立在門邊,男人一身高定,精致剪裁的深灰色西裝,胸前口袋處別著一個精致的別針,筆直的大長腿撐在西裝長褲裏,腳下一雙私定皮鞋,再往上一看,男人俊美至無可挑剔的顏值不免叫人乍舌。


    看清來人後,提著一袋藥的陽姐震驚加意外中。


    “金總?”


    陽姐心底閃過無數個疑惑,為什麽一大早的金予空會從喻楚楚隔壁出來?金予空出現在這個普通的公寓看起來怎麽那麽的不可思議?難道金予空為了追喻楚楚采用了近水樓台的計策?


    金予空看到陽姐倒不意外,他的視線移到陽姐剛買回來的藥上,不禁皺了皺眉頭,冷聲問道:“怎麽了?”


    陽姐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哦哦,楚楚她發燒了,不肯去醫院,我給她買了一些藥上來。”


    金予空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走到1501門前,向陽姐催促道:“開門。”


    “好的。”


    陽姐手忙腳亂的將門打開,金予空連鞋都來不及脫,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因為兩家的戶型是一樣的,他直接走進了臥室。


    喻楚楚趴在床上睡著了,臉色看起來有些痛苦,純素顏的一張臉,因為發燙而唇色顯得特別紅豔,皮膚白得嚇人,金予空伸手去摸喻楚楚的額頭,眉頭皺得更深了。


    “金總。”陽姐弄好了藥,端著走了過來,她將藥放到床頭櫃上,她搓了搓手:“那個,金總,我待會有個廣告代言要談一下,本來要跟楚楚一起去的,現在她生病了隻能我一個人去了,但楚楚不能沒人照顧,您能幫忙照顧她一下嗎?”


    “你去吧。”金予空頭都沒抬一下,視線一直放在喻楚楚身上。


    “好的,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陽姐麻溜的撤退,金予空出門時一身正裝,陽姐知道他也是要去忙的,其實她要談的代言在一個小時後,根本不著急,這不是為了給這二人留出獨處的空間來嘛,她可是用心良苦啊,合著金予空還得感謝她這個免費又得力的助攻。


    金予空坐到床上,將喻楚楚扶坐起來,躺到了自己身上,她的身體特別燙,隔著衣料,金予空也覺得燙得慌,金予空摸了摸她的臉,輕聲喚道:“楚楚,起來吃藥了。”


    喻楚楚沒有反應,卷翹的長睫毛僅是顫抖了下。


    金予空舀了一勺藥,遞到喻楚楚嘴邊,再次輕柔的喚道:“楚楚。”


    女人“唔”了聲,換個姿勢在他懷裏蹭了蹭,好像被人驚擾而感到不爽似的。


    “乖,把藥吃了。”金予空連自己都覺得納悶,從來沒有像哄一個寶寶似的去哄過一個女人,他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耐性了?


    喻楚楚掀了掀眼皮,在昏睡中和病魔戰鬥時,她仿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眼皮掀開一條縫後,喻楚楚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她的大腦被燒得暈暈乎乎的,此刻意識有些模糊,隻見男人身上的輪廓很好看,正用極其動聽的聲音在哄誘著她,當每天收到混蛋先生寄來的情書時,喻楚楚就曾想象過有個特別好聽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念著情書裏的內容,好像,就是現在出現在耳邊的聲音,低沉而富滿磁性。


    她忍不住和他對話了起來。


    “楚楚,吃藥。”


    “不吃。”


    “為什麽?生病了要吃藥的。”


    “藥難吃。”


    “不吃藥會很難受怎麽辦呢?”


    “就是不吃。”


    “乖,我用勺子喂你。”


    “用勺子喂不吃。”


    “吸管呢?”


    “吸管喂也不吃。”


    “那用嘴巴喂好不好?”


    “……”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唔……”


    五分鍾後,喻楚楚終於吃完了藥,說好的喂她吃藥,她卻感覺自己被人吃,被吃飽後,又暈又累,又死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某男,得意的抹了抹嘴角沾著的汁液,混著藥味,卻莫名覺得甜。


    喻楚楚吃了藥睡著了之後,金予空用冷毛巾給她敷在額頭上,敷完就重新換一條,期間有電話進來,他悄悄到陽台去接,生怕吵到熟睡中的人兒。


    吃了退燒藥,又冷敷了幾條冷毛巾的喻楚楚,情況稍微有些好轉,金予空給她用溫度計量了量,體溫從一開始的39度降到了37.6度,適才鬆了口氣。


    一個上午都忙於照顧喻楚楚,金予空一根煙都來不及抽,他叼著煙來到陽台,金予空抽了半根煙,西裝褲口袋裏傳來手機的震動聲,他摸出來一看,發現來者不善啊。


    打來電話的是梁施洛的父親梁振豪,想約金予空出來聊聊,至於什麽目的便不言而喻了。


    金予空見喻楚楚的燒也退的差不多了,打電話讓陽姐回來,出門前,他彎腰親了親喻楚楚的額頭,起身要走時,身後傳來一聲聲柔軟的夢語,叫的是他的名字,金予空勾了勾唇。


    嘴硬的女人啊,明明心裏還有他,每次見到他卻偏偏要將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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