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一觸即發,她明天就要趕往邊境。


    醫院裏派了人守著,羅起和謝清意都被她強製留在醫院裏,沒能來送行。


    明漪帶著武器和軍隊還有車踏上征程。


    明漪坐在車裏,目光堅定地望著車窗外。


    關口處,蘇子珊笑著向她招手,明漪從車上跳下來。


    蘇子珊來到她身邊。


    這麽多年以來,兩人早已成了對方最默契最信任的人。


    一切盡在不言中。


    蘇子珊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囑咐道:“萬事小心。”


    她們不止是閨蜜,更是彼此最堅實的的後背。


    風呼呼地吹著,揚起她額前的碎發。


    蘇子珊強裝輕鬆地說道:“明副司令,祝你早日凱旋。”


    明漪也笑了,她抬手敬了一個軍禮。


    “收到,長官,定不辱使命,大獲全勝。”


    蘇子珊上前給她一個擁抱,拍了拍她的背。


    周圍的士兵們嚴陣以待,凝重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偶爾傳來的車輛發動機低沉的轟鳴,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未知。


    蘇子珊退回來時,微紅的眼眶和緊抿嘴唇藏不住她心底的擔憂與不舍。


    明漪與她相視一笑。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明漪的既有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有些緊張。


    但使命感和朋友的牽掛鼓舞著她。


    她責任重大,這片土地和人民靠她和身後的軍人們共同守護。


    忐忑隻能促使她練成更多的沉著和冷靜。


    身後的車子已經在打火。


    就在這時,宋拾月從遠處跑來。


    “等一下,等一下,kk姐,明漪姐,等我一下。”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兩人麵前。


    明漪想著,她來都來了,花幾分鍾告個別也不算什麽大事。


    如今的小月已經今非昔比了。


    這一年她在網絡信息工從基層做到副部長的位置。


    宋拾月做的那套係統被她重新查應該查缺補漏用在了整區域網上。


    也算是用實力讓所有人知道她認可她。


    她聽說明漪要上戰場了,立馬帶著人趕了過來。


    “明漪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明漪皺了皺眉,“不行,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雖說這一年以來,她的體能訓練一直沒有落下,但是還不足到上戰場的地步。


    宋拾月沒有說話。


    帶她一起過來的人從車上抬下來幾個大箱子。


    她從裏麵拿出遙控器,把什麽東西綁到一架無人機上。


    隨著她的操控,無人機飛起。


    麵前的屏幕上立即顯現出周圍的地形環境並且作出了分析報告。


    在方圓3公裏左右有一個爆破場。


    無人機被操縱著躲過偵察飛進爆破場裏向底下投擲了兩顆炸彈。


    轟的一聲在爆破場裏炸開。


    她們透過屏幕觀測到,這批無人機的精密度和可控性都非常好。


    “這是我半年前帶人一起研發的,專門為作戰係統準備的,明漪姐你不帶我去的話,誰來替你操縱他們?”


    明漪看著她神采飛揚信心十足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但一定聽我的命令!”


    宋拾月立馬敬禮。


    蘇子珊和明漪都笑了,讓人把東西搬上車。


    車子緩緩啟動,明漪最後看了一眼蘇子珊,然後轉過頭,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前方的挑戰。


    軍隊第一天就抵達邊境。


    她們駐紮在山裏的一片河灘上。


    分了六個組,在不同的地方準備好武器。


    邊防線上常年都在作戰,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脈,陡峭的山峰為敵人提供了天然的掩護。


    販毒分子和詐騙犯們囂張地站在對麵,一山之隔的那邊充滿了貪婪和凶殘。


    戰事說來就來,戰場上槍聲、爆炸聲交織在一起,硝煙彌漫,他們翻山越嶺的打掉對方的邊防點從一條條路深入到腹地。


    明漪站在指揮車上,緊握著對講機,密切關注著戰場的局勢。


    每隔幾天就需要挪動一個站點。


    宋拾月跟著她,跋山涉水的趟過茂密的原始森林。


    這裏沒有好吃好喝的,也沒有幹淨的衣服,軍隊裏的每個人都是汗濕了衣服夾雜著泥土和樹葉。


    連打帶談判將近半個月,眼看著就要攻破最後一道防線了。


    明漪這邊收到消息,兩個區的掌權人聯合在一起了。


    原本打掉緬區就可以越邊境進到佤昌,現在佤昌調動了火力過來增援。


    他們也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


    “一隊,從左側迂回,注意敵人的火力點!”


    “二隊,利用地形掩護,推進!”


    “小月,啟動無人機,偵查敵人後方情況!”


    明漪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根據地形和敵人的動向不斷調整作戰策略。


    突然,敵人的一枚炮彈在附近爆炸,掀起一陣塵土。


    明漪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眼神更加堅定。


    “三隊,火力壓製,給一隊創造突破機會!”


    在明漪的指揮下,戰士們奮勇作戰,敵人仍在負隅頑抗,戰鬥進入了膠著狀態。


    明漪看著不斷倒下的戰友,心中充滿了悲憤,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退縮,必須堅持到底。


    邊境的周邊有幾個村莊。


    如果把殺傷力大的炮彈投過去確實不用再往下打,但會死很多很多人。


    宋拾月帶著一隊人從後方將無人機全部投入到戰鬥中。


    在上麵綁了一些小而散的炸彈精準的命中。


    明漪讓士兵都退了回來,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小傷亡。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獲得了國際上某幾個國家的暗地裏支持,手裏也有不少武器。


    飛出去的無人機很快就被打落下來變成了空彈。


    “帶一隊人繞到山頂,從山頂飛。”明漪說。


    宋拾月立馬準備好東西帶著人往山頂去。


    到了山頂,她發現半山腰上有一條路,可以直接越過邊防線去到對方的陣地。


    這地方估計是以前走私挖出來的路,洞口狹小且長滿了藤蔓。


    對麵居然沒有設防。


    山洞狹小隻夠一人通過,剛好適合她。


    思索之下宋拾月自己一個人帶著東西越過山洞和崖壁。


    潛伏到了對麵的陣線上。


    其他幾個人都過不去,隻能把東西遞過去。


    她帶著炸彈和無人機。


    沿著邊境線往東走,找到了對方的一個炮台和具體的指揮點。


    她隻要把無人機投過去,那麽下一秒對方就可能監測到她的位置。


    她不投過去就隻能原路返回,還要保證路上不被人發現。


    賭一把!!!她堅定信念想


    無人機一升空,敵方就開始關注到。


    有一些散彈和狙擊槍開始瞄準她。


    宋拾月整個人包裹在草地裏,幸好這裏掩體比較多。


    明漪不放心她一個人帶隊,趕了上來。


    知道她一個人越過了防線,去了敵方的陣營之後。


    立馬就帶著幾個身形比較小的女軍官來尋她。


    宋拾月一邊躲避遠處的狙擊槍一邊在地上匍匐,利用高大的灌木做掩,操縱著直升機往據點上飛。


    局勢愈發緊張,山勢峻峭,給作戰增添了巨大的難度。


    明漪作為高級指揮官,往前線跑是很不明智的舉動。


    她一走,敵方的火力異常凶猛。


    明漪知道宋拾月在賭什麽。


    賭贏了立馬就能結束戰爭。


    “小月,小心!”明漪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看到趴在地上的宋拾月。


    與此同時不知道哪個山頭的狙擊手向他開了一槍,明漪大聲呼喊著。


    宋拾月眼睛緊緊盯著無人機,沒有察覺到背後。


    就在這時,一顆子彈呼嘯而來,明漪上前擋住。


    她隻覺肩膀一陣劇痛,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衫。


    “指揮官!”身旁的戰士們驚呼。


    宋拾月看到明漪為了掩護自己中槍,心中無比心痛和震驚。


    她回頭想要拉明漪。


    “繼續,不要停。”明漪疼的臉色發白,額頭的汗珠瞬間冒了出來,她帶著傷滾進一個戰壕裏。


    宋拾月深知此刻任務的重要性,立馬轉頭全神貫注繼續操控著無人機前行。


    “一定要成功!”她咬著牙,額頭上滿是汗水,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倒,眼中滿是堅定和對明漪的愧疚。


    終於,無人機突破了重重防線,成功帶著炸彈進入了敵方戰區。


    隨著一聲巨響,敵方陣營陷入一片混亂。


    前線的戰士們士氣大振,如潮水般向敵人衝去。


    剩下的人掩護他們回到山頂。


    對方的指揮台已破,加上武器裝備逐漸耗盡,邊防的十二個站點很快就被他們全都拉了下來。


    硝煙漸漸散去,宋拾月飛奔到明漪身邊扶著她,看著她受傷的肩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明漪疲憊地坐在地上,臉上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虛弱地說:“別擔心,這傷算不了什麽,我們贏了,小月。”


    戰爭勝利的那一刻,整個戰場都被歡呼聲所淹沒。


    戰士們激動地擁抱在一起,眼中閃爍著喜悅的淚光。


    明漪盡管肩膀負傷,卻也被這勝利的喜悅所感染,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


    曾經硝煙彌漫的土地上,從此刻將迎來新的生機與希望。


    明漪他們把邊防線上的幾座城市都占了下來,找了一家醫院。


    簡單的把子彈取了出來對傷口做了處理。


    宋拾月一直關注著她的傷勢,明漪卻告訴她,這一次的勝利,她占頭功。


    這三座城裏的據點都已經換成她們的。


    城裏所有的詐騙窩點和製毒點都進行了銷毀,還有正在種植的罌粟大麻也全部被銷毀。


    不出三個月城市就能正常進行運轉。


    她離她的信仰又近了一步。


    因為受傷,所有的士兵和明漪都就地就醫。


    當地的醫療條件極其的落後。


    明漪的傷好的很慢。


    轉眼過去了一個多月。


    蘇子珊看羅起已經能正常走路,就把事情交給他一部分。


    帶著藥,醫生和軍隊趕到了攻下來的城裏。


    一起過來的還有謝清意,他知道明漪一個人上戰場後,瘋了一樣的要跟過來了。


    自己傷都沒好,還不停的折騰。


    幸好明漪有先見之明,讓人24小時看著他。


    十幾天前聽說明漪在戰場受了傷,差點把醫院拆了。


    蘇子珊不得已隻能答應帶著他過來。


    他得知明漪受傷的消息,心急如焚,一下車就馬不停蹄的往地方跑,終於趕到了醫院。


    一踏進醫院,謝清意眉頭就不自覺皺了起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破舊的床單,薄且髒兮兮的床墊,仿佛隨時都會散架的醫療架,鏽跡斑斑成就不堪的醫療設備。


    他咬緊的牙關,無法想象明漪在這樣的地方接受治療。


    找到病房的時候,明漪剛做完清創出來。


    她從來不打麻藥,打麻藥會影響神經係統,反應力和腦力會下降。


    傷口又反複發炎化膿,她此時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閉著眼睛。


    謝清意看到她的那一刻,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無數根鋼針深深刺入,每一根都刺痛著他的神經,讓他痛苦得無法呼吸。


    除了自責,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明漪躺在那裏,像是一碰就會碎掉,謝清意曾經無數次夢見過她在戰場上受傷的的情景,


    真正見到,卻化成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上頭頂,仿佛瞬間將他凍結在原地。


    他小心翼翼靠近,明漪瞬間警覺的睜開了眼。


    看到是他才全身放鬆了下來。


    “你什麽時候來的,身上的傷好了嗎?”


    她坐起來一點,第一句話就是問他。


    謝清意心如刀絞,他坐到床邊揭開蓋在明漪身上的被子。


    看到她肩頭那血肉模糊的槍傷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眼眶瞬間紅了。


    傷口周圍的血跡已經幹涸,呈現出一種暗沉的顏色,周圍的肌膚紅腫不堪,觸目驚心。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想要輕輕觸碰那傷口,卻又怕弄疼了她,懸在半空不敢落下。


    “怎麽會這麽嚴重。”謝清意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他看著明漪虛弱的麵容,心中滿是疼惜,仿佛那傷口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在他的靈魂深處,讓他痛徹心扉。


    明漪擠出一絲微笑,想要安慰他:“不疼的,老公,很快就好了,隻是看起來害怕……”


    她覆蓋住他的手,體溫順帶著傳遞給他。


    謝清意根本聽不進去,他在心裏一遍遍地責怪自己。


    為什麽沒有在她身邊,為什麽讓她受了這樣重的傷。


    明漪不想她難過。


    她把頭枕在他肩膀上,說話的聲音很小卻帶著哄人的感覺。


    “你看你,現在知道心疼了,之前和羅起打架的時候,我比你更心疼,也該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謝清意:“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不會再打架了,也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對不對,我們現在真像一對難夫難妻!”明漪笑著調侃他和自己。


    其實謝清意的意思是,不會再讓你受傷了,你要的東西,我來替你拿。


    他的人已經全部調進了南洲,除了帕瑪以外,其他地方基本都布了明暗線。


    前幾年,他想過用整個南洲作為跳板,直接壟斷t國和東洲幾個國家所有的經濟。


    然後,這裏就會徹底淪為服務於資本的脂膏之地,什麽經濟人文社會都將徹底崩盤。


    但這跟他有什麽關係,他是牧羊人,隻要羊毛能源源不斷的產出就行。


    這可比打下這個兵連禍結的地方簡單多了。


    建設它,帶給這片土地希望。


    謝清意想都沒想過。


    但這是明漪的信仰,從此刻起,也將是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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