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子一聽頓時一口氣沒喘上來,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後跌了下去。


    這下子趙家更亂了。


    宇文龍啟在自己的王府裏聽到這些消息正寫著字的手一頓,一大滴墨汁就滴落在了宣紙上,破壞了原本寫得好好的一篇字。


    看著那滴墨汁,他歎了一口氣放下筆,隨後將那廢了的紙隨意的揉捏成一團扔到了一旁的紙簍裏。


    “沒想到這樣還是失敗了,真是可惜了。”


    “王爺,接下來要怎麽辦?攝政王府死了一個公子,趙家就更加不用說了,趙友新是二房的嫡長子,現在卻昏迷不醒,還有大房的趙富春,聽說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人,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了。這個阮伽南手段可真不小,一下子就把攝政王府和趙府搞得天翻地覆。”和宇文龍啟說話的是京都馮家的後輩。


    這個馮家其實就是馮側妃的娘家,馮家在京都也身處一流世家行列,隻是排名比較靠前,而且這些年也漸漸的有被擠下來的趨勢,所以馮家是絞盡腦汁的想要保住馮家在京都的地位,甚至是想要更上一層樓。為了能讓馮家更上一層樓,馮家是早早就選擇了站在了宇文龍啟的陣營裏,是宇文龍啟的人。


    馮家子嗣也不少,但是卻是女兒居多,兒子少了些,對大家族來說自然是兒子越多越好,像是趙家,女兒少,可是兒子多啊。馮家的女兒多數是嫁入了京都的世家當中,姻親關係複雜盤根交錯。其中嫁得最好的就是馮側妃了,或者不能說是嫁,馮側妃隻是側妃而已,但到底是入了攝政王府的。


    隻可惜……


    宇文龍啟聽到他的話笑了笑,“是啊,這個阮伽南,在燕京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還有鳳明陽也是,看著虛弱不堪一擊,可是實際上卻是心思深沉,慣會裝無辜,喜歡伺機而動。白龍寺的事他們兩夫妻怕是早有意料到,做好準備,就等著別人送上門了。”


    不然哪能是一出手就折損了這麽多人,頓時這麽大,不管是攝政王府還是趙府都是損失巨大,白白便宜了阮伽南和鳳明陽。


    馮智紳蹙著眉頭,對阮伽南這個莊親王口中頗為忌憚的女人很是好奇。她真的有王爺說得那麽厲害?一個女人真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不過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倒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宇文龍啟說道。


    馮智紳抬起了頭,有些疑惑,“這話何解?”


    宇文龍啟笑了笑,“攝政王府原本隻有三個側妃,現在一個被降為了侍妾不說,唯一的兒子還死了,大公子以後估計也是翻身無望。這不就剩下馮側妃和她生的兒子了嗎?馮側妃可是你們馮家的人,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到底是馮家的骨肉血脈。你們馮家也應該好好琢磨琢磨怎麽利用這層關係了,有什麽恩怨不能好好說清楚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適當的時候低個頭也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提到馮側妃,馮智紳麵色頓時就變了變,表情有些尷尬,有些無奈。


    “王爺,馮側妃和馮家的關係如何王爺你又不是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雖然不清楚,可是我記得小時候祖父祖母也是曾經試圖挽回修補和馮側妃的關係,但是她並不領情。這麽多年了,同住在京都,可是卻連一句話都沒有送回馮家過,甚至連當年祖母死了,她都沒有回來,隻是讓人遞了話……”


    這樣冷淡的關係還能怎麽利用?不是他們不想和馮側妃搞好關係,是馮側妃不領他們的情!小時候他不懂,長大後聽了爹娘說才知道一些當年的事。不外乎就是祖父祖母強迫馮側妃進了攝政王府當側妃,可這明明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不是嗎?以當年的情況來看,她能進攝政王府當側妃難道不比外嫁低嫁更好?


    可是她卻因此恨上了祖父祖母,甚至是恨上了馮家,這麽多年從來不和馮家來往,幾乎是斷絕了關係。這是個狠心絕情的人,這樣的人就算現在馮家繼續舔著臉上去討好,她也不見得會接受!


    馮智紳對馮側妃這個姑姑是頗多怨言,甚至是不喜的。


    身為馮家人,卻沒有絲毫為馮家犧牲的意識,馮家養了她,她回報一二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況且她根本就還沒有為馮家做過任何事,進了攝政王府也從沒拉扯過馮家,要不然馮家的地位能漸漸下滑,以至於早早就站隊了?


    宇文龍啟對他的話有些不以為然,“沒有解釋不清楚的誤會,若是有,那也肯定是你們做得不夠。就好比如我瞧上了別人的一件寶貝,一開始我打算出一百金買下,主人家不願意,我又出到了五百金,主人家還是不願意。可如果我出到了一千金,五千金,甚至是一萬金,你說主人家會不會願意賣給我呢?”


    所謂的冷漠,不原諒,不過是因為馮家擺出的姿勢,能帶來的利益不能打動她罷了。


    以前攝政王府後院三足鼎立,又沒有正妃,可是現在,有了正妃,三足鼎立的局麵又被打破了,皇叔就隻剩下一個可用的親兒子,馮側妃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心思?嗬嗬,不可能的,以前或許沒有,可是現在,唯有腦子有病的人才沒有。


    可是那馮側妃腦子有病嗎?沒有,依他看,那馮側妃不是愚鈍,相反,她聰明得很!不然也不會順利生下一子一女,還把兒子養大了,無病無痛,雖然是低調過頭了。可是有時候低調才是明哲保身的最佳辦法,不然她和娘家鬧翻了,沒有可依靠的勢力,在後院是極容易就被人除掉的。


    現在攝政王府後院就隻有王妃一個威脅,可是王妃沒有兒子傍身啊!這是馮側妃的優勢,是王妃的劣勢,不管如何,皇叔隻剩下她生的一個兒子可用了,她還能不母憑子貴,翻身上位?


    這個時候馮家再出麵拉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不行,就稍加威脅,馮側妃不會不妥協的。


    宇文龍啟並沒有說得太詳細明白,但是他知道,馮智紳聽了他剛才的話會明白的。


    馮智紳果然是困惑的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了起來。


    馮智紳想了一會兒之後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暫時拋開了這件事,問道:“王爺,現在事情鬧成了這樣,萬一攝政王查起來會不會連累王爺?”


    宇文龍啟聽到他略有些擔憂的話,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連累我?為什麽會連累我?我什麽事都沒有做過,隻是在友新來問我二老爺是怎麽死的時候如實告訴了他,讓他不用急在一時報仇而已。說起來我還勸過他呢,可是他不聽我的話我能怎麽辦?我又不是趙家的長輩,管得住他。皇叔即便是查到了我身上又如何?計劃是他們安排的,人也是他們安排的,就連白龍寺的匪徒也都是他們自個兒聯係上,談了交易的。所有的事都和我無關啊!”


    就算皇叔查到友新和他提過這件事,甚至是問過他意見又如何,他也隻是提了一些建議而已,可是從來沒有讓他去報仇啊!再說了,這件事趙老爺子也是知道的,趙家剩下的兩位老爺也是知道的,皇叔想找人算賬的話也應該找趙家,而不是找他啊!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參與過,他隻是在恰當的時候說了一些恰當的話,僅此而已。


    也隻能怪友新太過無能了,有了趙老爺子的幫忙,又事事考慮到,裏裏外外安排妥當了,最後居然還是沒有把阮伽南怎麽樣,反倒還把自己和趙富春給搭進去了。實在是讓人失望,他原本還以為這樣布置了,又出動了趙家的暗衛,就算不能殺了鳳明陽至少也能把他弄個半死,阮伽南也是,起碼可以重創他們兩夫妻,沒想到連人家的皮毛都沒有傷著。


    馮智紳自然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愣了一下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禁對他由衷的佩服了起來。


    這件事確實是王爺鼓動,甚至是推波助瀾的,可若是真的追究起來,王爺卻沒有留下什麽把柄,就是動動嘴皮子功夫而已。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說什麽難道還要顧慮旁人不成?同樣的道理,腦子是趙友新的,趙友新想做什麽,哪能是王爺可以控製的呢?


    沒有證據也隻能就這樣過去了,王爺可是皇子,是親王,就是攝政王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對王爺動手。


    “還是王爺聰明,考慮周全。”馮智紳讚道。


    宇文龍啟笑了笑,並沒有把他的恭維放在心上。


    “就是可惜了這麽一個好機會,以後若想再找到這樣的機會就難了。”宇文龍啟可惜的道。


    經過這一次的事,阮伽南和鳳明陽兩人肯定是已經起了警惕心,以後也會更加的小心謹慎。本來就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再這樣就更難找機會了。


    馮智紳正要說話,書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敲了敲。


    宇文龍啟眉心一動,他和旁人在書房商議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府中伺候的人也十分清楚他這個習慣,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過來的。現在……


    “進來。”


    “王爺,府上來了人,說是有攝政王府的消息。是否現在就讓人過來稟報?”


    宇文龍啟擺了擺手,下人退了出去,很快又進來了一個人,低垂著頭,進來之後直接行了禮低聲道:“我們收到一個最新消息,據說阮伽南是攝政王的女兒,親女兒。是多年前和攝政王妃生的,隻是後來出了意外,讓阮伽南和他們失散了。攝政王去年才終於查到了燕京,查到了寧王府上,確認了阮伽南的消息之後才讓宇文彧謙想辦法將人哄騙回京都的。”


    宇文龍啟聽到這話失態的從椅子上猛的站了起來,眼裏滿是震驚和意外,“消息可確切?”


    說話的人思索了一下才道:“確切,是攝政王府的下人傳出來的。說這些話是攝政王在前廳上當著王府眾人的麵親口說出來的,應當不會有假。”


    就算攝政王真的很喜歡那個阮伽南,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麵說阮伽南是他親女兒吧?既然這麽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馮智紳也是震驚至極,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眼裏滿是驚疑之色。


    阮伽南怎麽就成了攝政王的親女兒了?這、這是不是太荒謬了?一個在西唐,一個在鳳歧國,八輩子打不著杆的兩個人怎麽會是親父女呢?


    宇文龍啟站在案桌後遲遲沒有反應,眼裏迅速掠過了數種情緒,有震驚有意外,然後是困惑,最後是恍然大悟,甚至是低聲笑了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了,難怪宇文昊天會失敗了……”


    “王爺……”


    “退下吧!”


    書房裏很快又隻剩下宇文龍啟和馮智紳了。


    良久之後宇文龍啟才重新坐了下來,臉上神情複雜,“皇叔啊皇叔,你果然厲害,算無遺策啊,這些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吧,果然心狠,毒辣,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試探利用,我真是有些自愧不如了。”他感歎道。


    馮智紳擰起了眉頭,“王爺,你的意思是攝政王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些事,但是卻什麽都沒有說,還順勢利用這次的事做了文章?可是為什麽要這樣做,不管是宇文昊天還是宇文梟珩可都是攝政王的親兒子啊!莫不是攝政王早早就選定了繼承人,是馮側妃的兒子?”


    不然的話要如何說得通?這麽一搞可就等於是沒有了兩個兒子!還是說攝政王因為娶了王妃,想要讓王妃生下嫡子繼承王爺之位,所以要除掉庶出的,而庶出中就宇文昊天和宇文梟珩兩人蹦躂得罪厲害,真要除掉的話也是這兩人首先遭殃。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馮家和馮側妃的關係就要重新考慮了。


    宇文龍啟扯了扯嘴角,“誰知道呢。皇叔的心思從來就沒有人能看破。”


    如果是他想的那樣,皇叔是故意利用這件事除掉庶出的兒子,那是不是說他們做的所有事情皇叔其實都一清二楚,這豈不是說他們一直都是出於皇叔的監視之下嗎?


    想到這,他不禁眸色一冷。覺得有些事真的不能再等了,不隻是他,恐怕就連是父皇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皇叔。


    皇叔的存在真的是妨礙太多人了!


    第四十二章 請封郡主


    攝政王府,阮伽南從白朗月那裏回來進了屋子就看到鳳明陽正在往香爐扔著什麽東西,一股青煙冒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又消散了。


    “你在燒什麽?”她問。


    聽到她的聲音,鳳明陽蓋上了香爐的蓋子,回頭看著她笑了笑,道:“是燕京傳來的消息。”


    阮伽南挑了挑眉,“莫非是那邊出什麽事了?”


    “也不算是出什麽事吧,意料中的事。”


    “哦?”阮伽南走到屏風後洗了洗手才坐到了榻上,接過鳳明陽順手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鳳朝陽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鼓動著朝廷上的大臣讓父皇立他為太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應該很快就能如願了。而且他和西唐皇室這邊似乎也已經達成了什麽約定,我估摸著他是接受了西唐皇室提出來的條件。”鳳明陽簡單的說道。


    “這麽說他是接受了自己是西唐皇室血脈的事實了?”阮伽南聽到這樣的消息倒也不驚訝。


    以鳳朝陽那樣的性子,就算一開始是抗拒的,甚至是厭惡的,可西唐皇室是絕對不會讓他就這樣拒不承認的,想也知道肯定會使什麽手段了。鳳朝陽現在好不容易才將他們趕出了燕京,怎麽可能舍得快要到手的勝利就這麽被攪和了,多年的努力毀之一旦。


    他就是想得接受,不想也得接受這個事實了。


    “有什麽接不接受的,他以為他是什麽貞潔烈婦呢。”鳳明陽嘲諷的說道。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這人的嘴巴有時候也忒毒了一些,鳳朝陽一個大男人還給他形容成了什麽貞潔烈婦,要是這話被鳳朝陽聽到,肯定能把他氣個半死。


    “他所謂的不能接受不過是擔心這事被爆了出去會影響到他在鳳歧國的地位。父皇將他捧了那麽久,讓他覺得鳳歧國江山本來就是屬於他的。如今出了這樣的意外,稍有不慎就能讓他前半生的謀算都打了水漂,他怎麽可能會不小心謹慎?”


    “可是現在我不在鳳歧國了,大概他也覺得我永遠都回不去,更加沒辦法和他爭奪了。然後其他的兄弟也沒有那個能力,他已經是穩操勝券,心裏的顧慮自然也就少了。說起來,隻要運作得當,這層關係於他而言說不定還是有利的。”他自然是不會多做猶豫就態度大變了。


    “做太子啊……他要是做了太子,你豈不是真的沒有回去的機會了?”阮伽南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憐憫,好像這件事和她無關似的。


    鳳明陽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怎麽瞧著她好像有點高興?這是什麽心理,夫妻是一體的,他倒黴了,她這個做妻子的也不好受吧,她是不是忘記這一點了?


    阮伽南雙手一攤,“你可別這樣看著我,你忘記我娘說過的話了。鳳歧國的太子都要讓鳳朝陽給拿去了你還怎麽做到答應過我娘的事?你若是做不到,那我就得和我娘回西羌國的。”


    鳳明陽聽到這話隻想冷笑一聲,心裏對她是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


    不過有件事他還是得確認一下的。


    “嶽母說到時候要回西羌國可是真話?”


    阮伽南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有些不太確定的道:“應該是真的吧,我估摸著我娘的事很快就會被人傳出去,到時候若是傳到了西羌國,落在了有心人的耳朵裏,誰知道會惹出什麽事來。西羌國似乎有人一直想出掉我娘,以前大概是以為我娘死了所以才消停了下來。可是如今我娘醒了,又成了攝政王妃,這麽大的事,即便是西羌國應該也是能收到消息的。”


    “到時候你是準備隨你娘回西羌國了?”鳳明陽又問。


    阮伽南沉默了一下,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他會來京都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放心她,也不想和她分開太久,所以就順水推舟佯裝是被鳳朝陽逼得離開了燕京。可是若是將來再去西羌,卻是有些不妥。他若是真的離開鳳歧國太久,或許就真的回不去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計劃,總不能一直因為她的緣故被耽擱了。


    可是從她娘目前的態度來看,似乎真的有打算將她帶上一同去西羌國,而且看樣子到時候父王也一起去?


    她就有些奇怪納悶了,父王會有時間嗎?如果父王真的會一同去,那隻能證明那個時候西唐的局勢已經徹底的穩定下來,所有的威脅也都已經排除,所以父王長時間不在京都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父王正在謀劃著什麽?


    鳳明陽見她徑自沉默著,麵色也有些鬱悶,心裏便知道答案了。


    他想的跟她想的差不多,說起來他們成親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他總覺得還不夠,總擔心若是就這樣分開,長時間不見麵,兩人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感情又生了隔膜。況且他實在是有些不放心,那西羌國是女子當政,女人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男妻,男妾,阿南這人慣是不會把禮教綱常放在眼裏,若是到了西羌國,有別有心思的男人瞧上了阿南,做出了什麽事情來……


    到時候他的王妃還要不要了?他沒打算再娶一個側妃什麽的,可更加沒有想過讓阿南娶一個男妾啊!可是跟著阿南去西羌國確實是有些困難,鳳歧國的事拖得了一時,拖不了太久。攔著不讓她去吧,他估計攔不了,他敢和自己的嶽母對著幹嗎?況且還有個厲害的嶽父在呢。


    想著想著鳳明陽忽然覺得自己前路一片黑暗。


    阮伽南回過神見他神情有些蔫蔫的,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倒不是她想跟著娘去西羌國,隻是母女剛相認,她這個做女兒的總不能拋下自己的母親不管啊。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實想想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算我去西羌國,也不會待很久的。再說了,到時候你趕緊把鳳歧國的事搞定了,不就可以名正言順風風光光的接我回去了嗎?”


    鳳明陽覺得自己並沒有被安慰到。但是她說的話卻是道理,提醒了他,若是不想和自己的妻子變成牛郎織女,那就得把事情解決了,越快越好。隻是鳳歧國的事想要徹底解決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很多事情都還沒有準備好……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的。”鳳明陽突然想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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