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月走到一間收納櫃前,輸入密碼,從裏麵拿出一套衣服,遞到吳方草麵前。


    “把這個換上。”


    吳方草有些遲疑的看著她:“許小姐,這是……”


    “把衣服換上,有重要的事情讓你做。”許卿月冷聲道。


    吳方草沒敢再多說話,隻能接過衣服照做。


    這明顯是一套服務員的衣服。


    許卿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方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不出來你身材還挺好的。”


    吳方草臉頓時紅了:“許小姐別開我玩笑了。”


    許卿月冷笑更甚,真是不知深淺的村姑一個。


    吳方草換好衣服,正想把自己穿過來的衣服給收起來。


    “等等,一會兒我穿你的衣服。”


    吳方草更懵了,這到底是要幹什麽是要。


    許卿月也不敢吳方草表情,拿起吳方草的衣服開始換。


    換好了衣服,許卿月又讓吳方草給自己綁了和她一樣發型。


    許卿月又從外衣口袋裏拿出一個深色的粉餅,走到外間的鏡子前就開始往臉上撲粉餅,知道把臉上皮膚原本的顏色遮蓋,許卿月才收個了工具。


    弄好一切,許卿月回到更衣室裏間。


    從剛剛穿過來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枚膠囊。


    “吳方草,我這隻手被鑒定為二級傷殘,這輩子都有運動障礙,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和一個殘疾人沒兩樣?”


    吳方草看著許卿月的眼睛,搖了搖腦袋。


    “我知道你隻是不敢說實話。”許卿月笑得慘然:“你知道嗎,其實我的手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劃傷的,就那麽輕輕一下,讓我變成了終身殘疾……”


    吳方草顯然有些被嚇到,弱弱的問了一句:“許小姐,是誰……劃傷你的?”


    “那兩個女人,就在這個會展中心裏,她們明明打傷了人,把我的手弄成現在這樣,還讓出手保護我的朋友進了icu,卻還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參加會展,自在快活,你說,我該不該報複?!”


    吳方草看著許卿月充滿仇恨的眼睛,像是被蠱惑般地緩緩點了頭。


    許卿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將膠囊遞到了吳方草麵前:“一會兒我和你出去,告訴你那兩個人女人是誰,然後你想辦法把裏麵的東西放進她們喝的香檳裏。”


    吳方草立刻反應了過來,連忙搖了搖頭:“許小姐,我隻是一個護工,我不能做違法的事情的。”


    許卿月笑了一下:“你想什麽呢,這裏麵就是普通的腹瀉藥,你還真以為我讓你去取別人的性命?我就是氣不過,她們兩個明明已經已經進了看守所,去靠著關係被保釋了出來,你說,如果人人都是這樣,這個世界上還有爭議嗎,我一個人殘疾人,能對她們做什麽呢?”


    吳方草遲疑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許小姐,還是算了吧,我……我沒做過這種事情。”


    許卿月也不生氣,繼續誘導:“如果今天我的手沒有受傷,我一定會親自去做這件事情,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手受傷了,沒法活動,所以我才讓你幫我,你今天都能幫我從許宅逃出來,為什麽不能幫到底,酬勞你可以放心,你不是手你老家的弟弟結婚需要錢蓋房子嗎?隻要你幫我出了這口氣,不僅你弟弟的婚房,包括他結婚所需要的所有費用,我都可以幫你承擔。”


    吳方草聽到許卿月提到自己的弟弟,又開始咬嘴唇。


    權衡一番後。


    “好,我幫你!”


    “好,一會兒他們兩個喝了香檳後會出現急性腹瀉,到時候你到衛生間去把她們引出來帶到c區指定的房間去休息,然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吳方草點了點頭:“嗯。”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員工的更衣室,來到外頭的會展主廳。


    本來行業大會就是許卿月在負責,對於會展中心的每個流程每個方位她都一清二楚。


    許卿月和吳方草站在不遠處,沒過多久便看見沈天萇和陳紫染帶著天然金融一幹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幾人穿得體麵,笑如春風,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前兩天的新聞的影響。


    幾個人一出現,站在主廳裏同行便紛紛朝她們投去目光,那些目光裏,有意外,有探究,有諷刺,有欣賞。


    同時被這麽多雙眼睛盯著,陳紫染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這確定行業大會嗎?這些人怎麽跟在看猴兒似的?”


    沈天萇淡笑:“誰叫我們兩個之前因為揍人上了頭條,你讓不讓別人不看都不行。”


    畢竟今天的主辦方是遠通,這來的人裏,多多少少都存了看戲之心。


    “那又怎麽樣,不過就是揍了一個該揍的人。”說著又忽然想到什麽:“對了,今天行業大會遠通唱主角,那個女人今天不會也在吧?我怕我又會控製不住……”


    宋凝衣接過話:“小陳總,放心吧,遠通不會讓許卿月來的,且不說她的手收了嚴重的傷,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遠通不會允許意外狀況發生的。”


    陳紫染點了點:“嗯,說的也是。”


    幾個人剛說完了話,便繽紛兩路。


    何夕和趙睿去和現貨部的一些合作夥伴。


    宋凝衣和沈天萇以及陳紫染先去和nesis的高管打了招呼,然後又見了m國和s國國家石化的國內總負責人。


    陳紫染向來對這種商業交際不感興趣,就跟在沈天萇和宋凝衣後麵,她們笑她也笑,她們舉杯她跟著開心舉杯。


    一圈下來,還是有點小累。


    幾個人來到休息室打算休息一會兒,陳紫染忽然就想起來今天沒見到盛嵐這女人。


    “盛嵐今天沒來嗎?”陳紫染開口問了一句。


    527:一局定勝負


    宋凝衣搖搖頭:“我剛沒看到她。”


    行業大會上有好多盛天石化的合作夥伴,盛嵐沒理由不來啊。


    陳紫染狐疑地拿出手機給盛嵐打電話。


    “你今天不來了?”


    “不來了。”


    “為什麽?怕看到許毒蓮?你放心,她今天不來的。”


    自從和許卿月打過架之後,陳紫染便直接給她改了名,這女人哪是什麽白蓮花,分明就是一朵黑透了毒蓮花。


    “我不想和你說話,你把電話給沈天萇。”


    陳紫染翻了個白眼,將手機遞給沈天萇:“她要和你說。”


    沈天萇接過電話:“喂?”


    “沈天萇,為了給你準備舉報資料,我今天不來了。”


    沈天萇嘴角勾起一抹笑:“什麽時候開始遞交舉報信?”


    “今晚,遠通應該能最先收到消息,提醒一下,一會兒別錯過了許卿暉精彩的表情,能給我發幾張現場照片就更好。”


    “好,我拭目以待。”


    沈天萇掛了電話,眼裏的愉快已經掩藏不住。


    “你們說什麽了,這麽開心。”陳紫染問道。


    “她說今天晚上就會遞交舉報企元石化的材料。”


    “真的?”陳紫染也激動了,天從寧擇西走了開始,她就一直憋屈到現在,恨得逮著個機會把遠通給踩死。


    “嗯,她還說一會兒許卿暉的表情應該會很精彩,讓你別忘了給她拍照。”


    陳紫染拍拍胸脯:“放心吧,絕地製成一套表情包給她用到吐。”


    陳紫染話剛說完,有個人卻也站到了他們身後。


    “沈小姐。”


    宋凝衣轉過頭,便看了立在她們身後的楚南雋。


    宋凝衣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想要張口,卻又止了聲。


    楚南雋看著她的表情,淡淡笑了一下,眼睛又看向沈天萇。


    沈天萇站了來,臉上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楚理事長。”


    “你們天然金融上周的操作很不錯。”


    楚南雋的語氣聽來還挺……誠懇?


    “你會是這幾年之內,我最大的對手。”


    “這話嚴重了,在你麵前,我這些不過就是……‘雕蟲小技’,您說對吧?”


    沈天萇和楚南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跟她說的話就是雕蟲小技四個字。


    沈天萇沒忘。


    楚南雋顯然也沒忘。


    “所以幾年的時間太久了,比起長時間的拉鋸戰,我更喜歡……一局定勝負。”沈天萇笑道。


    楚南雋淡淡看著她,忽然無聲的笑了一下,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默默離開。


    陳紫染看著他的背影,不解的撓了撓頭:“什麽意思?所以剛剛他過來,是為了誇我們?”


    “我覺得是。”沈天萇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陳紫染哼了一聲:“我看根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他是黃鼠狼,但是我不想當ji。”


    “……”


    楚南雋走後不久,行業大會也進行到了一半。


    流程圖的冊子上顯示,已經到了遠通致辭的環節。


    幾人從休息廳回到主廳,果然看到許卿暉站在了台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正式商務西裝,但是細節處用了非常別致的裁剪,無形中就提升了整體的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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