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他心裏沒有點底,偷瞄她一眼,他試著說道:“這就怪我以前潔身自好,所以才會不懂,說起來,你現在該開心得飛起來才對。”


    沉默了一會兒後,向晚意咽了咽口水,她實在是無法不想再和他在這個話題裏麵糾纏下去,她小聲地問:“那......那你學會了沒?”


    紀鏡吟愣了愣,過了半會兒,輕輕點了點頭,很是認真乖巧地說:“眼睛看懂了。”


    向晚意抿著唇,心裏像是幾個線團纏在一起,亂得一團慌,她還沒想到該說點什麽,腰間突然被人用力抱起,眼前所見地轉天旋似的。


    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他扛在肩頭。


    腦袋有些充血,有點難受,向晚意捶了捶他的後背,聲音有點難受:“你在幹嘛啊?”


    紀鏡吟抬頭看了眼天色,語氣淡淡:“天黑了。”


    天黑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又補充說道:“是時候了。”


    語音剛落,他扛著她的身子大步往屋內走去。


    他的腳利落地一勾,把門關上鎖好。


    向晚意敏銳地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在一點點地朝自己靠近。


    當身子被他輕輕扔在床上,身下是柔軟的被子,麵前是他寬衣解帶時的模樣。


    這樣的畫麵太過衝擊,讓她有點發蒙。


    眨了眨眼睛,向晚意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身子。


    在她愣怔的眼神裏麵,準備好的他驟然掀開被子,身子利落地鑽了進去,下一瞬,向晚意隻覺腳腕處被人用力一戳,整個人沒有半點防備地拖進被窩裏麵。


    眼前的世界立馬一片黑暗。


    空氣裏的溫度似乎上升了不少,四周漸漸變得悶熱。


    兩個人被“困”在一張軟軟暖的被子裏麵,兩座小山杵在床上那裏。


    紀鏡吟有些急躁,像是壓抑了許久一般,帶著些狂亂之色,沒過多久,地上散落著彼此的衣裳。


    “紀鏡吟,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別亂扯行不?”


    小白狐往裏麵瞧了一眼,狐狸眼驟然睜大,兩隻小爪子立馬擋著臉,幸好牠臉上的毛夠多,沒有被人發現牠臉紅的事實。


    下一瞬,一道真氣朝著牠的尾巴拂來,牠嚇得渾身一顫,立馬往外跑去。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們也沒有多少經驗。


    彼此的體溫交纏,兩人同是火屬性的真身,此刻像是身處火焰之中,熱得口幹舌燥。


    紀鏡吟的吻技比以前進步了不少,明明一開始時,她還是有些緊張和青澀,但在他溫柔的輕吻下,身子一點點地軟了下來,像是在大海裏麵浮浮沉沈,舒服愜意,由著他擺布。


    意識漸漸變得迷蒙。


    感覺到她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紀鏡吟伏在她的身上,聲音裏像是壓抑著什麽,舌尖卷著她的耳垂,不出意外地感受到她的顫抖,他啞著嗓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了嗎?”


    在迷糊之間,睫毛撲扇撲扇的,她聲音軟軟糯糯地“嗯”了一聲。


    心跳止不住加快,因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某人得到她的同意後,立馬生出幾分小激動,從外看去被子鼓鼓的,像是在忙活什麽。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向晚意從最初的緊張,到中期的迷惑,再到最後的發呆。


    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好了沒?”


    被窩裏的另一個人有點尷尬地輕咳一聲,“快了快了。”


    向晚意皺了皺眉頭,說:“你半刻鍾前也是這麽說的。”


    “真的快了。”紀鏡吟表示他有點迷惘,他進不去。


    “到底好了沒?”


    紀鏡吟額上冒著薄汗,他說:“太暗了,我看不清。”


    向晚意愣了愣,無奈地說:“可是我們夜視能力是非常好的啊。”這不是你該找的借口。


    某人:“......”


    心裏有些無語,向晚意內心的耐性到達了極點,她朝他蹬了一腳,自個兒滾到床的另一邊,悶聲說道:“我累了,不弄了,我要睡覺。”


    某人看著她的背景,心裏有苦說不出口,神情有些不滿和無奈,跟著躺到她的身邊。


    誰也沒有說話,氣氛讓人有點憂心。


    紀鏡吟的第一次,就這樣以慘痛的失敗告終,因此,在今後的無數次裏,在向晚意求饒的情況下,他還是通過行動努力地證明著自己。


    過了不知道多久,向晚意偷偷看了身邊的人一眼,眼神裏有些無奈,發現他也還沒有睡,視線在空中相觸,某人立馬避開她的目光。


    下一瞬,被子立馬蒙住了她的頭。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睡覺。”


    默默地心裏歎了口氣,男人說得多厲害都是假的,關鍵時候,什麽牛鬼蛇神都現形了。


    閉上眼睛,算了,明天再說吧。


    看著懷裏的女子,紀鏡吟心裏堵了一口氣。


    太憋屈。


    太丟人。


    太難過了!


    ****


    人就是這樣的,一向習慣一個人睡覺的話,睡多久都不是問題,但是一旦習慣有人同眠,而身邊那人一旦不在,就很容易驚醒。


    迷迷糊糊地朝一旁的床邊伸手,,摸了個空,觸手處涼涼的說明本該睡在這裏的人已經不在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悠悠地翻身下床。


    把門推開,突如其來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讓她不由得晃了晃神,眯了眯眼睛才緩過來。


    耳邊傳來幾分嘈吵的聲音,空氣裏多了許多不熟悉的氣息。


    向晚意有點愣神,扭頭一看,院子的邊上放了十多個大大小小的籠子,裏麵關押著大大小小的動物:狼、小白兔、狗什麽的,都被捉著放在裏麵。


    離奇的是,每個籠子裏麵放著的都是兩隻。


    仔細端詳了一番,還是一公一母的。


    投去疑惑的目光,發現某人正坐在一張小椅子上麵,一旁放著筆墨,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不時還記錄著什麽。


    向晚意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你在幹嘛?”


    某人頓時周身一抖,但是很快又回過神來,抬頭看她,他還有點愣神,“你起床了?”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看了圈這裏的大架勢,她忍不住又問:“一大早的,你從哪裏搞來這些?”


    紀鏡吟微微頷首,說道:“今早天剛亮時,我去捉的。”


    “捉來幹嘛?”


    麵前的人沉默了幾秒,接著輕咳一聲,掩飾著臉上的情緒,他的語氣有些憤慨:“果然,紙上談兵是不行的,還是得實地觀摩。”


    實地觀摩。


    向晚意忽然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臉上逐漸發燙,沒有說話。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什麽,輕輕把她往屋子裏麵推去,語氣溫柔:“你先回去再睡會兒,我再好好學會兒。


    在門關上的最後一瞬,他朝她擠了擠眼睛,壓著嗓子,聲音多了幾分暗啞:”今晚保證可以。”


    第107章 番外二(2)


    向晚意臉上閃過了然的神情,趁著他關門前的最後一瞬,適時地把腳尖抵著門沿,讓他無法將門關上,她眉頭輕挑,嘴上多了一分挑釁的弧度,小聲地問:“如果還是不行呢?”


    聞言,紀鏡吟臉色一沉,眼睛微睜,像是小孩子般滿臉無措,臉色漸漸漲紅,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像是氣不過般,垂在身邊的兩手緊握成拳。


    看著他這個模樣,向晚意嘴角的笑意一凝,她忽然覺得,自己這玩笑是不是開過了?好像傷到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了。


    正欲開口說幾句安慰的話,他猛然把她抵著門的腳往裏推去,“砰”的一聲將門帶上。


    門外傳來他賭氣又不甘心的聲音:“不會,我一定可以的。”


    向晚意站在屋內,心裏突然生出幾分無奈的感覺,有時候,男人就是這麽幼稚和執著的。


    她隻能回道:“好好好,你最棒。”


    慢悠悠地走到窗邊坐下,一手托著腮勢子,指尖放在桌上有節奏地輕敲,目光穿過窗欞,往院子裏的人看去。


    斜斜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在周身鍍上了一層光暈,溫暖又醉人。


    白得發亮的小毛團湊在他的身旁,不時蹭著他的腿,在他的腿邊鑽來鑽去,一副求撫摸的模樣。


    臉上神色一柔,嘴邊不自覺地多了一抹笑意。


    這樣的日子,簡單卻又讓人無限向往。


    ****


    夜幕低垂,夜色黑得像一團濃墨,夜的靜謐無聲地蔓延開去,在大地上麵籠上一陣薄紗。


    與外麵的寂靜不同,屋內的世界別有一番風采。


    向晚意看著紀鏡吟,四目交接,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兩個人都有些拘謹,畢竟昨天晚上的慘痛經曆多多少少都在心底留下了些許陰影。


    若是今天他不能一雪前恥的話,估計這陰影還會更大,終長成一片烏雲。


    “紀鏡吟,你真的可以了嗎?”她有點不確認地問。


    某個躺在她身邊的人臉上泛著兩抹紅意,呼吸有些不勻,他喘著細氣,輕輕點了點頭,啞著嗓子道:“嗯,我可以的。”


    這話像是給她定心,又像是為自己打氣。


    為了方便起見,地上早已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小白狐被打發到外麵守門口去。


    一雙狐狸眼機靈地往四周看去,記著交給自己的吩附,堅決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很是盡忠職守。


    “那開始吧。”


    語音剛落,向晚意隻覺身邊的空氣傳來一陣暗流湧動,一股炙熱之色朝自己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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