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給之前豔水河的老妖報仇的,說今天中午還來。”


    桑虞對幽然說:“你們幾個處理吧,我們回房閉關了。讓夥計們也閉關吧,蔽日之月還沒結束,這樣不合規矩不利他們修行。”


    整理好大堂後,幽然讓夥計們回了房,剩下她們三個在大堂裏等。


    “沒想到那老妖還挺有人緣的,都那樣了還有人替她報仇。”幽然說。


    “不曉得和她背後的那個主上是不是有什麽關係。”苗甜說。


    “我覺得我們的法力都提高了不少,一會兒他進來,不要一起上,我們逐個溜他一溜,難得找到這樣的陪練。”落落說。


    “好,誰先來?”幽然問。


    “我吧。”落落說。


    又等了一會兒,等得幾個人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候,從外麵進來一個人。


    “爾等殺了阿花?”進來的紅臉精壯漢子問。


    “阿花?阿花是誰?”幽然問。


    “就是豔水河的水母娘娘。”漢子說。


    “哈哈哈哈,阿花……”幾個姑娘笑到。


    “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是一隻狗呢。”幽然說。


    “啊哈哈哈……”幾個人又是一頓哄笑。


    “大膽,你們真的是欺人太甚,殺了阿花現在還羞辱她,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少特麽扯淡,你替天行道,你行的是什麽道?是邪魔外道嗎?你知道你那個阿花都幹了什麽嗎?”幽然說。


    落落想動手有些等不急了,說:“少和他說這些廢話了。喂,小子,你是不是傻?”


    “敢說我邊木山蔣虎傻,找打!”說著就出手了。


    落落急忙上去迎戰,二人從屋內轉移到外麵,方便施展。這一交手才發現,這蔣虎雖然有點楞,但是法力很強。落落雖然法術精進的快,但是半個時辰內完全被人家壓著打。


    幽然和苗甜一邊看一邊說:“這個蔣虎的法力不下於那個老妖,落落一個人是不行的。”


    “走,一起上!”幽然說完,兩人也加入了戰局。


    話說三個人苦打也拿不下這個蔣虎,幽然甚至動用了法陣。但是這蔣虎是山裏長大的,對自然規律很了解,法陣也困不住他。


    這時候,空中傳來一個聲音,說:“幽然,你的法陣不成熟,自己想一下怎麽補漏洞。”


    是桑虞的聲音。幽然聽了,心裏有一點著急,心想:對付粗人就用粗招吧。精細了,那蔣虎顯然也是個老修行,套路玩的比自己都牛。


    於是,幹脆催動起蔓藤雜亂地生長進攻。果然,這蔣虎看不出這是什麽路子,有點懵。


    幽然給落落和苗甜使了眼色,那兩位趁著幽然和蔣虎胡亂打一番的時候從後麵包抄,落落使出了靈箭,導致蔣虎前後難以兼顧,被苗甜的鯨骨鞭給捆了。


    這一仗打的相當困難,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三個姑娘累得坐在大堂裏呼哧帶喘,倒是那被捆的蔣虎麵不改色心不跳,嘴裏還嘟囔著:“無恥小輩,使詐害我!”


    “我呸!兵不厭詐。”幽然說。


    “蔣虎,你有什麽臉給那個阿花報仇,她害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嗎?”苗甜問。


    “害人?害什麽人?阿花是很有修行的,她還送人紅鯉魚增加修行。那紅鯉魚吃了還有延年益壽的功能。”蔣虎說。


    幽然一聽,心想:這蔣虎是真特麽虎!別看法力高強,就是傻子一個。


    “你和阿花怎麽認識的?”幽然問。


    蔣虎聽到這個問題,眼睛一亮,臉上出現了神采,說到:“有一年,我出門辦事,路過豔水河。見一美麗女子在豔水河跳舞,我就被迷住了。”


    “見色起意啊。”落落說。


    蔣虎說:“別打岔,年輕人懂什麽。然後那女子跳完舞就跳入水中,當時我心裏一急,也跟著跳了進去。於是隨著她到了她的水府,當時她很生氣,說我別有用心,就和我打了起來。


    當時我一邊打一邊和她解釋,我是傾慕於她,她不信非要殺了我,沒有辦法我就把她擒住了。


    後來,一解釋,她就懂了,然後我們就好了。她請我吃紅鯉魚,還說想多行善事,讓我認識的好友,道友都來吃這紅鯉魚,可以飛仙呢。”


    “然後,你就真的介紹人過來了?”幽然問。


    “對呀。”


    “那你之後還見過這些人嗎?”


    “大家都是四海為家,到處參學,遇不見很正常啊。”蔣虎說。


    “那你和你心愛的阿花之後還見過嗎?”幽然問。


    “見過啊,每年我都會來看她兩次。”


    “就沒看出什麽不對勁嗎?”


    “沒有。阿花還是那個阿花,隻是遇見了你們這群邪祟,丟了性命。阿花,我的阿花呀~”蔣虎說完哭喊著,如喪考妣。


    “別嚎了,你的阿花才是真正的邪祟。”落落說。


    蔣虎一聽,激動地說:“你敢汙蔑!”


    幽然說:“你應該認識李大柱吧?”


    “認識啊,大柱是我的知交好友,他家就在邊木山下。你們看見他了?”蔣虎問。


    “嗯。”


    “他在哪兒?”蔣虎問。


    “可憐的大柱啊,死得冤。這會兒應該在閻王爺那兒排隊投胎呢。”幽然說。


    “大柱也被你們殺了?大柱啊,我可憐的兄弟~”


    “閉嘴。李大柱是被水底那老妖吃了,和我們有什麽關係。”苗甜說。


    “我不信!你們肯定是覬覦紅鯉魚,先殺阿花,再殺大柱,可憐他們就這樣被你們這黑店給害了。”


    “別和這傻子廢話了,弄死他算了。”落落聽得不耐煩。


    “蔣虎,你是怎麽知道阿花被我們殺了的?”幽然問。


    “自然是我來看她,發現水底大變樣了,我去找了地師祖,是他告訴我的。”


    “地師祖是誰?”幽然問。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說什麽了,你們殺了我,我去陪著阿花。”蔣虎說。


    “你可不能死,這樣,我們說什麽你也不信。幹脆你去一趟地府,那裏記載著三界眾生的因果,你看一看就知道了。”幽然說。


    “你們打算放了我?”蔣虎說。


    “對。你去看看李大柱的鬼魂,再問問鬼差水母娘娘的因果,如果真是我們幹的,你不還能有一次報仇機會嗎?如果不是,那你身為好漢,得回來賠償我們客棧的損失,夥計們的醫藥費吧。”幽然說。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幽然放走了蔣虎。


    落落問:“這樣的話,他能回來嗎?”


    “我賭他能!”幽然說。


    “這個蔣虎心腸耿直,不是個歹人,就是蠢了點兒。”苗甜說。


    “別說了,我餓了。浣哥,給我們做點兒吃的。”幽然說。


    浣熊跑到廚房一頓操作猛如虎,飯菜端上來,三個人正吃著,隻見蔣虎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


    “來吧,一起吃點兒。”幽然說。


    “我不想吃東西,能不能給我來一壇酒。”蔣虎坐下來說。


    “你等著,我給你拿。”落落跑了出去,沒一會兒抱著兩壇子酒進來了。


    這蔣虎打開一壇子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慢點兒,慢點兒。”幽然說。


    “我看錯了人,誤信了妖言,害人害己啊!我該死!”蔣虎說完又猛灌了幾口酒。


    “沒有事兒啊,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愛過幾個人渣呢。現在你也知道了,那個水母娘娘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都過去了。”幽然說。


    “可是大柱能活過來嗎?那些我介紹過去的人能活得回來嗎?”蔣虎問。


    苗甜說:“你不能這麽想,你一個修行人應該明白一切自有因果的道理。他們下輩子會有個好去處的。”


    蔣虎繼續喝酒,還是處於後悔和自責當中。


    幽然問:“你說的那個地師祖是不是一個帶著麵具,頭發花白的人?”


    “沒錯。”蔣虎說。


    “那他住在哪裏啊,你知道嗎?”


    “雲夢澤地心。”


    “那他有沒有指使水母娘娘作惡啊?”


    “對不起,請不要再與我提起那個人,我再也不願意提起她,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我要……”剛說到這,蔣虎就醉的倒頭就睡了。


    “落落,你拿的是哪種酒啊,這麽快就倒了?”苗甜問。


    “解千愁啊。”落落說,“他不是遭受了失戀和背叛嗎,這酒最合適了。”


    幽然說:“找兩個夥計把他抬到客房吧。”


    然後,大喵和小喵被招呼下來,抬著蔣虎到了樓上客房。


    “甜甜,你告訴大萌,明天這小子結賬的時候,各種損失和費用都算上。”幽然說。


    “放心吧,夥計們挨了打,且等著算賬呢。少不了他破財了,這算輕饒了。”苗甜說。


    第30章 摳門的神仙


    第二天妖妖來到前麵客棧,夥計們告訴她蔣虎留下一袋錢走了,說是回邊木山閉關五百年,再也不想出來了。


    這樣折騰了半月有餘,大家總算是消停了。幽然決定蔽日之月剩下的日子歇店,省得再惹什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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