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鬼掙脫束縛向我直麵撲來的時候,胡澤宇如一道閃電般闖入宅內,他一身白衣,麵容冷峻,雙眼閃爍著寒光。他飛身擋在我麵前,一股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女鬼的尖叫聲瞬間戛然而止,她連連後退,仿佛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威脅。


    “你這個臭狐狸,怎麽才過來,嚇死我了。”我躲在胡澤宇的身後,心中稍安,但語氣中仍帶著一絲責怪。


    胡澤宇微微一笑,露出了一絲玩世不恭的神情,“怎麽?沒了我這三百多歲的老狐狸,你就解決不了這小小的女鬼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少來,這女鬼怨氣衝天,哪裏是小小的女鬼了?”


    此時,張叔也走進了宅內,他瞥了一眼被女鬼,滿意地點了點頭,“李歐,你做得很好。這次能成功定住這女鬼,你的道行又精進了不少。”


    聽到師父的誇獎,我心中一喜,但隨即又想到了女鬼的恐怖,於是又變得警惕起來。


    女鬼看著胡澤宇,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試圖掙紮,但定身咒的力量卻牢牢地束縛著她。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一步步逼近。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女鬼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絕望。


    胡澤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過是個遊蕩人間的老狐狸罷了。怎麽?你這女鬼也有興趣知道我的來曆?”


    女鬼搖了搖頭,“不……我隻是沒想到。”


    胡澤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滅了你,也就是抬抬手指罷了。”


    說著,他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抹金光。那金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仿佛能驅散一切邪惡。


    女鬼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但她仍不甘心就這樣被消滅,於是她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我冤啊,我冤啊。”


    張叔聽到女鬼的尖叫,眉頭緊鎖,他抬手阻止了胡澤宇的動作,“等一下,胡澤宇。”


    胡澤宇一愣,轉過頭看向張叔,“師父,不滅了她嗎?她已經被定住了,現在正是機會。”


    張叔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口氣,“知道三百多年,為什麽你一直不能修成正果嗎?”


    胡澤宇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張叔,“師父,弟子愚鈍,還請師父明示。”


    “你呀,修行之道在於心。有些冤死的鬼,他們心中有著深深的執念,如果我們不問緣由,直接滅了他們,那麽他們的怨念就會永遠留在世間,成為更大的禍患。”張叔耐心地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接口道:“沒錯,胡澤宇。我們修行之人,不僅要修煉法術,更要修煉心境。對於這些冤死的鬼,我們應該幫助他們放下執念,送入輪回,這才是真正的修行。”


    胡澤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我的話。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我,“師兄,你說得對。我的確一直忽略了這一點。修行之路,確實需要心境的修煉。”


    張叔看著我和胡澤宇,滿意地點了點頭,“李歐,你這次做得很好。不僅成功定住了女鬼,還能領悟道法的意義,你進步很大?。”


    我謙虛地笑了笑,“師父過獎了,這都是您教導有方。”


    接著,張叔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香爐,點燃一根香,雙手合十,口中念出聚魂咒。


    隨著張叔深沉的語調,他開始念誦穩定魂魄的咒語。整個房間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與香爐中飄出的煙霧交織在一起。


    張叔的聲音低沉而富有韻律,每一個字都像是被精心雕琢過,帶著強烈的穿透力:“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誦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的念誦,整個房間仿佛都在震動,一種無形的力量從張叔身上散發出來,與女鬼吳芳的魂魄產生了微妙的聯係。原本飄忽不定的吳芳身影,在咒語的作用下逐漸穩定下來,她的麵容也變得清晰了許多。


    咒語念誦完畢,張叔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分開,他的目光落在吳芳身上,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此時,吳芳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張叔的善意和安撫。


    “說吧,你有什麽冤屈。”張叔的聲音低沉而莊重,仿佛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女鬼吳芳,她生前的模樣逐漸浮現,一襲白衣,麵容憔悴,眼中滿是哀怨。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我生前和丈夫李大柱住在這裏,日子雖然平淡,但也算幸福。在我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李大柱被一位高官的女兒看上,他們兩個人搞在了一起,他要我打掉孩子,然後跟他離婚。”


    “我堅決不同意離婚,但李大柱卻鐵了心要離婚,後來他晚上開始不回家住,我一個人在家,但是我覺得,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李大柱會回心轉意的。有一天晚上,我一個人睡覺,半夜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陌生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怎麽進來的,他,他,他強暴了我,我害怕得不敢對任何人講,但這個男人卻在後來又多次在晚上來找我,威脅我,逼我就範。”吳芳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但我寧死不從,他就沒有得逞,最後一次,他又在半夜來了,我們發生爭執的時候,李大柱卻帶著他的家人回來喊著捉奸捉奸。我百口莫辯,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解釋,隻是認定了我和別人有染。”吳芳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哽咽著繼續說道,“第二天,我承受不住這種屈辱和誤解,選擇了服藥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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