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我的魂魄一直留在這個屋子裏,不願意離開。我慢慢發現,那個強奸我的男人竟然是李大柱找來的。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逼我離婚,讓我身敗名裂。”吳芳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聽完吳芳的講述,我和胡澤宇都感到震驚和憤怒。張叔則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張叔睜開眼睛,對吳芳說道:“你的遭遇確實悲慘,但冤冤相報何時了。放下執念,進入輪回,重新開始你的生活吧。”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他是個畜生,他不是人,我死後,他和那個女人很快結婚了,我想報仇,可是他們不住在這裏,我找不到他們,我被困在這裏了。”


    “吳芳,你的痛苦和不甘,我能夠理解。”張叔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像是能穿透人心深處的溫暖陽光。他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同情與哀憫。


    “但是,你不甘心又能如何?就是因為你的執念讓你的魂魄被困在這個房子裏,你的魂魄無法得到解脫,也無法找到真正的平靜,你執念太深。”張叔繼續勸解道。


    “這個房子換了很多租客,我就一個個嚇跑他們,以為這樣能逼李大柱回來。但事實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早已與那個女人結婚生子,根本不會回來這裏。”吳芳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和迷茫,她似乎被張叔的話所觸動,但又無法輕易放下心中的執念。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我真的不甘心啊……他毀了我的一生,讓我死後都無法安寧。我真的想報仇……”吳芳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憤怒。


    “師父,我覺得讓她出去殺了這個李大柱得了。”胡澤宇坐在自己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上,飄在半空。


    “你想什麽呢,如果她報了仇,她就不能投胎了。”我瞥了一眼胡澤宇。


    “你的孩子呢?”張叔掐指一算,發現有不對的地方,孩子怎麽不見了,四個月已經成型,死在肚子裏,應該要和吳芳的魂魄在一起才對。


    “把李大柱的生辰八字給我。”張叔對吳芳說道。


    有了李大柱的生辰八字,張叔開始掐指算命。“不對,這人已經死了。”張叔抬起頭看著吳芳。


    “什麽!你騙我,你就是要騙我離開,對不對?”吳芳怒吼著。


    “吳芳,你冷靜些。”張叔的聲音雖然溫和,但堅定有力,他試圖安撫吳芳的情緒。


    “我並非騙你,確實,根據我算出的結果,李大柱已經不在人世了。”張叔再次確認道,同時他也在思考這其中的蹊蹺。


    “這怎麽可能?他明明活得好好的,他和那個女人結婚了,他們過得很幸福!”吳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憤怒地尖叫著,淚水滑過臉頰。


    “吳芳,你冷靜一點。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我試圖勸說吳芳,讓她冷靜下來。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等他回來,等他回來給我一個交代。可現在你告訴我,他已經死了?這怎麽可能!”吳芳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明天,我去找路大哥來一趟,吳芳,所有的事情,等明天問了再說吧。”張叔看著吳芳,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因為胡澤宇是轉校生,學校沒有及時給他安排宿舍,前幾天他一直住在張叔的宿管辦公室,所以他搬出來住很方便。


    周一晚上放學後,我和胡澤宇先回到出租屋,張叔去接了路大爺一塊過來。


    進屋後,路大爺很緊張,“你說你,大晚上的讓我來看水管,就不能白天來嗎?”


    “你先坐,吳芳有事情問你。”張叔平靜的說。


    “誰?吳芳?她,她,她死了七年了,你說她找我?”路大爺嘚瑟著。


    路大爺聽到“吳芳”這個名字時,明顯表現出驚恐和不安。他瞪大了眼睛,環顧四周,仿佛害怕吳芳的魂魄真的會出現一般。


    “路大爺,您別緊張,吳芳隻是有些事情想向您了解。”張叔再次安慰道。


    “可,可她都已經死了……”路大爺顫抖著聲音,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是的,吳芳已經死了,但是執念太深,她還留在這裏,你租了多次房子,這個房子有什麽不對勁兒,你應該很清楚。”胡澤宇接過話茬,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路大爺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恐慌。他慢慢地坐到沙發上,雙眼仍然警惕地環顧四周。


    “吳芳想知道,關於李大柱的哪些事情?”路大爺終於開口問道。


    “她想知道李大柱在她去世後的生活情況,以及他是否對吳芳的死有所愧疚或反思。”張叔簡潔明了地提出了問題。


    路大爺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李大柱那小子,自從吳芳死後後,他很快就結婚了確實過上了新生活,生活得很滋潤。至於他是否對吳芳的死有所愧疚或反思……當時是吳芳偷人,李大柱愧疚什麽?他從來沒有提起過吳芳,後來,他生了一個兒子。”


    聽到這裏,吳芳的魂魄(雖然路大爺看不見)似乎更加激動了。她飄到路大爺麵前,想要現出鬼形,但是看到張叔和胡澤宇,她還是沒有敢這麽做。


    張叔的追問讓路大爺陷入了回憶,他皺了皺眉,開始詳細描述起那段令人唏噓的往事。


    “李大柱和那個吳芳離婚後,讓我幫忙把他們的房子租了出去。他自己不肯回來這裏,我們親屬都猜,他是怕觸景傷情,畢竟那裏曾是他和吳芳的家,吳芳死的時候還懷著孩子,哎,這個吳芳,誰也沒想到她會偷人,大著肚子還偷人。。”路大爺歎了口氣,仿佛也被那段往事所感染。


    “李大柱再婚後有了個兒子。但奇怪的是,那孩子一出生臉上就帶著一塊明顯的胎記。盡管如此,李大柱和他的新妻子對孩子還是溺愛有加。孩子慢慢長大,到了會說話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對著窗外的天空喊‘媽媽’,卻從來不稱呼他們兩口子為‘爸爸媽媽’。”路大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


    “有一天,他們一家三口出去玩,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意外。”路大爺的聲音開始低沉,“孩子不知怎的跑到了馬路中間,李大柱看到後,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但就在他抱住孩子的那一刻,對麵一輛疾馳而來的車撞上了他們。李大柱當場身亡,而孩子……也……”


    路大爺的眼眶濕潤了,他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道:“孩子死的時候,嘴裏嘟囔著‘媽,我幫你報仇了’。我們都覺得這孩子有點奇怪。李大柱的老婆,目睹了這一切後,也嚇得精神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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