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太妃小時候被魚刺卡到過,從此就不愛吃任何魚類,這菜根本就不是她喜歡的,至於誰喜歡……


    母女兩個都不動聲色的往命婦


    作者有話要說:命婦那桌上看,果然端陽夫人比剛才稍稍開了胃口,夾那道魚的次數比旁的加起來都多。


    兩人同時推翻了之前的想法——這樣的不動聲色的關心愛護,體貼周到,若隻用來對愛子將來的養母,陛下未免也太閑了……


    *


    我昨天沒有開車啊啊啊啊啊,隻是比親吻稍微親密了一點而已,因為晉江不準寫脖子以下,我就沒有細寫,怎麽看評論大家都以為我開了輛法拉利似的………感覺省略的之後更加引人遐想了怎麽破?


    還有,昨天瘋狂掉收,讓我不得不反思自己到底寫了啥,然後發現除了疑似開車也沒什麽特殊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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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不掉的迷、sunshie゜淺瞳?10瓶;?虎皮貓大人?6瓶;且共從容5瓶;晚安巴黎、風鈴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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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晉江獨發


    順太妃與永康公主隔著兩張桌子以眼神交流了一瞬,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紅燒鯉魚確實是容辭愛吃的菜,她一貫都是愛吃魚的,謝懷章在和容辭相處時就是再細心不過的人,可謂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容辭看到這道菜就知道這是他特地送給自己的,魚本身倒是其次,但心意卻是容辭如論如何也不想辜負的,因此果然如謝懷章所願,拿起已經放下了的筷子,多吃了不少。


    有皇帝賞臉,這頓飯吃的算是賓主盡歡,等酒菜撤下去,順太妃特意叫了容辭上前來,滿臉和善的握著她的手道:“我之前就一直想見見你,可惜一直無緣,這次終於得見,也算是全了我的心願了。”


    容辭也不驚訝,隻是含笑道:“太妃盛情,臣女受寵若驚。”


    她不卑不亢,其實並沒有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來,隻是就是這態度反讓旁人高看一眼。


    永康公主也來湊趣:“夫人模樣標致,性子也好,怨不得投了太子的眼緣,我看著都愛呢……”


    還沒等容辭說話,旁邊就傳來了一道冷哼:“端陽夫人定是好口齒才能討的了太子歡心,要知道咱們這位小爺可是不好伺候呢。”


    鄭嬪在呂昭儀身後拉了拉她的袖子:“娘娘……”


    呂昭儀不為所動,仍舊冷著一張臉:“拉我做什麽,我說的有錯麽?”


    說著眼帶譏諷的看著容辭:“本宮身處後宮與殿下朝夕相處,卻一直沒能討到好,夫人不如給我們講講你用了什麽‘與眾不同’的法子才能成功的?”


    這是在暗示容辭以詭計弄巧來博得喜愛。


    “朝夕相處麽?”容辭意味不明的盯了一眼呂昭儀,隨即垂下眸子平靜的說:“臣女與殿下相處時並未說什麽特別的,想來是他喜歡安靜,不愛跟話多的人相處吧……”


    呂昭儀一愣,反應了半天才明白容辭是在說太子嫌她太吵,所以才不待見她,當即氣的眼前一黑:“你、你就是這麽跟本宮說話的嗎?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


    容辭挑了挑眉,並沒被這一聲嗬斥嚇得請罪,反是韋修儀忍不住笑出了聲,得到呂昭儀轉身的瞪視才停下,好笑道:“行了,你哪裏來的機會和太子殿下朝夕相處,統共跟那孩子也沒說過兩句話,端陽夫人說的不可能是你,快消消氣吧。”


    呂昭儀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繼續對著容辭斥道:“本宮身為後妃你都敢頂撞,現在就這麽不知尊卑,等你進宮了怕要……”


    “行了,”一直冷眼看著兩人衝突的德妃總算開了口,打斷了呂昭儀的話:“這是太妃娘娘的生辰宴,你少說兩句不行麽?”


    呂昭儀其實剛才就自知失言,隻是一時抹不開麵子罷了,此時也隻得悻悻的住了口,德妃說完了她,又轉過來對著容辭道:“呂昭儀心直口快,是個直率人,你別放在心上。”


    “娘娘,話可不能這樣說”,餘才人在一旁笑著道:“昭儀娘娘怎麽說也是上殿,端陽夫人出言無狀,怎麽能說是娘娘的錯呢。”


    餘才人對著容辭語重心長道:“夫人,你是陛下封的郡夫人,一定要恪守尊卑禮節才不負聖上隆恩,呂昭儀為尊,你為卑,她為君、你為臣,怎麽能出言頂撞呢?今天她看在德妃娘娘的麵子上不計較,改天你再衝撞了其他主子,又怎麽好呢?”


    她說話時帶著微妙而含蓄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嘴裏說的是什麽好話呢:“今日你就跟昭儀娘娘磕頭道個歉,請她原諒,全了你們的君臣之禮,豈不皆大歡喜麽?”


    德妃聽了若有所思,一時像是在思考什麽似的竟沒有製止。


    這是容辭第一次直麵後宮妃嬪的惡意,她如論如何也不可能退讓道歉的。


    容辭眯著眼直視這個好像是心懷善意的餘才人,打量了好半晌,直到她臉上虛偽的笑意微微僵硬了才收回視線,用手揉了揉額角,像是困惑道:“請恕臣女無知,不知您是哪位?”


    餘才人的臉徹底僵了下來,“我、我是餘才人。”


    “哦,”容辭點點頭:“我不過是鄉野之人,不通禮儀不辨尊卑,實在不知該怎麽稱呼您,是應該稱‘才人娘娘’麽?”


    鄭嬪細聲細語的插了一句:“四品嬪位及以上才能稱作‘娘娘’,餘才人是六品……”


    其他人都以袖遮嘴,用以掩飾笑意。


    容辭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那便是餘才人了。”


    餘才人抿著嘴沒有應聲。


    “餘才人好為人師,便教教臣女剛才究竟說了什麽冒犯了呂昭儀,以至於竟逾越了君臣之禮。”


    餘才人張了張嘴:“你說……”


    接下來竟然辭窮了,餘才人也不過是想趁著呂昭儀的餘威給容辭一個下馬威罷了,連前因後果都沒聽明白就想以勢壓人,想要嚇住容辭,使她當場道歉丟盡臉麵。


    她那番義正辭嚴的話其實也禁不住推敲,一是容辭剛才的話並不是什麽僭越之詞,二就是呂昭儀算不得臣下的“君”,在一國之中,君臣之別嚴格意義上來講隻是指皇帝與大臣的地位之差,皇後也可以勉強稱作君上,但呂昭儀隻是妃妾,實在不能與君王之妻相提並論。


    順太妃本就不滿這些妃子借著自己的地方打機鋒,看餘才人吃癟也隱有快意,可身為主人不能任氣氛繼續僵化,隻得打圓場:“餘才人喝了兩盅酒,怎麽就醉成這個樣子了,不若快些送回宮去吧。”


    餘才人給人家下馬威不成,反自己丟人,看著其餘妃子嘲諷的眼神,一邊暗恨她們之前明明也不滿許氏,到這時候竟然跟著落井下石,甚至連呂昭儀都沒幫自己說話,一邊也覺得再待下去更丟臉麵,幹脆順著太妃的話做出醉酒的樣子,任宮人將自己扶了下去。


    順太妃繼續跟容辭寒暄,讓她不必跟個醉酒之人一般見識,容辭也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若無其事的跟她交談。


    其餘宮妃這時候倒是知道端陽夫人並非傳言那般任人欺淩,軟弱可欺了,也不知道她在龔毅侯府是因為什麽才過的那麽慘,按她現在這個表現,也不至於被擠兌的有家不能回,到頭來還被休棄的地步吧?


    又過了一會兒,時間便差不多了,眾人一起跟太妃告辭,妃嬪們先走,永康公主正在跟容辭說話,便多留了一會兒,等眾人走完了,才與容辭向攜離去。


    永康公主說話風趣不擺架子,又是謝懷章的親妹妹,容辭和她一道走倒不覺得難捱,兩人說笑著剛走出寧壽殿不遠,就看到趙繼達正等在路中央,像是一直沒走的樣子。


    這是皇帝麵前的大內總管,永康公主不敢怠慢,便上前道:“公公已經回去複命過了嗎?怎麽不進去坐坐,也吃些酒水。”


    趙繼達衝她略彎了彎腰:“不敢叨擾太妃。”


    接著扭頭飛快的跟容辭道:“夫人怎麽才出來,太子殿下說幾日不見,很是想念您,請您跟奴婢走一趟吧。”


    現在去見太子?永康公主突然想——太子現在在陛下的紫宸殿裏啊,那端陽夫人不是要去……


    容辭也有些意外:“好,等我先與公主道別……”


    要是剛才,永康公主說不定還對趙繼達的鬼話深信不疑,可經過了那盤據說是“她母親喜歡吃”的紅燒魚之後,她就開始本能的對這些話起了懷疑。


    這真的是太子的命令麽?


    她一個激靈,再不敢耽誤容辭的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跟她告了別之後就飛快的走了。


    不得不說永康公主的直覺準,事實就是謝懷章假借圓圓的名義來叫的容辭。


    紫宸殿是皇帝辦公起居的地方,本來就是大明宮除了前兩殿之外最大氣雍容的宮殿,經過數代帝王的完善修葺更是精致堂皇。


    容辭不為這地方的富貴驚訝,隻是對謝懷章和圓圓住的地方有些好奇,無論她之後會對這裏多麽熟悉,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踏足紫宸殿。


    紫宸殿的宮人們都被通了氣,見到陌生的女子近來絲毫不露驚色,對著容辭極盡恭敬,拿出伺候皇帝和皇太子的精神來招待她,引路的時候腰都比平時彎的弧度大些。


    容辭進來時謝懷章正斜坐在羅漢床上看折子,見她上前便放下手裏的東西朝她伸手:“阿顏來了。”


    容辭握著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圓圓呢?”


    謝懷章微微一笑:“午睡呢。”


    容辭道:“是我想多了麽,之前你見我時總是帶著孩子,但自從獵場回來之後,好像你帶他的次數就少些了,圓圓知道我要來,是絕不可能睡的,莫不是你沒跟他說吧?”


    今時不同往日,謝懷章暗道,之前的情況下要是沒有圓圓跟著,阿顏根本不可能見他,現在兩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正是柔情蜜意的時候,中間總插著個三四歲的孩子……咳,不是很方便……


    他自然沒有明說,隻是在容辭狐疑的目光裏鎮定自若道:“你想多了,他現在要學的多了些,這才不像以前一樣有諸多空閑。”


    他攬著容辭站起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回來孩子大概也就醒了。”


    容辭還沒來得及坐穩,就隻得被謝懷章拉著出了殿門。


    外麵寒風撲麵,謝懷章身後的宮人們手忙腳亂的給容辭遞上披風,容辭愣了愣,看著自己身上已經裹得嚴實的衣服,這才明白這是要自己給謝懷章披上。


    她猶豫了一下,感覺謝懷章正低著頭注視著自己,最終還是當著太監宮女的麵,親手給他披上這披風,又將係帶係好。


    謝懷章眼裏浸滿了笑意,親昵的牽著容辭的手往前走,即使這些下人有了心理準備,知道他與端陽夫人正是兩情相悅的時候,還是不免暗自咋舌。


    他們本以為按照陛下的性子,即使對哪個女子生了情意,應該也是不苟言笑,等著人家主動的,沒想到……


    果然愛情使人麵目全非麽?看來即使是九五之尊也不能免俗啊。


    謝懷章拉著容辭到了禦花園稍微偏遠的一處林子裏,繞過一個高大的花壇,景致驟然變化,容辭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鋪天蓋地的梅花,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這是?”


    這片梅林比落月山謝園的還要大,梅花開的也更加繁多,枝頭累累的花朵令人目不暇接,顏色絢麗的不像是天然長成,而像是畫筆塗上去似的。


    容辭忍不住用手伸手去觸碰,謝懷章看著她剛要開口解釋,便聽到梅林深處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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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晉江獨發


    謝懷章一怔,接著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地方在禦花園的邊上,又靠近前庭,平日裏等閑不會有人注意,因此他才特地選了此地來移栽梅樹,本想著不會有人過來,這才一時疏忽沒派人提前清場,沒想到竟正好被打擾了雅興。


    他的表情但凡出現了變化,趙繼達立刻就能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就要帶人去驅趕,不想對麵兩人卻開始聊起了天。


    是兩個女子的聲音,容辭起了一點好奇心,便一邊側耳傾聽,一邊抬手示意趙繼達稍緩緩。


    “娘娘,你看著梅花多美啊,早就知道禦花園裏新興了土木,不成想竟是添了這許多的梅花,幸好今天多走了幾步,不然還不得觀賞這美景呢。”


    娘娘?


    容辭看了一眼顧宗霖——是後宮的哪個妃子嗎?


    “是啊,宮裏的景致雖美,但年年歲歲都是一個樣子,好不容易有了新鮮的……”


    “您說,陛下種這梅花是不是有什麽深意啊?”


    “……什麽深意,就你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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