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雖然也還是少,也比一千多了一倍了,慢慢壯大就是。


    一把抹過都要流出來的口水,劉元就準備出城去,阿花二話不說地跟上,瓊華也連忙地追上,“小娘子,你這麽去見山賊,不太好?”


    “沛縣這地方窮,從來沒出過山賊,我看這夥山賊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一千人馬,不是小數目,把他們收了,那是真好。”劉元知瓊華的擔心,倒是很會安她的心,“再說,跟武先生學了那麽久的本事,總要用起來,一個山賊,是該拿來練練手。”


    昂起頭一副滿是欺待的樣子,瓊華……


    “不許告訴我阿娘,等我回來了,帶回來的是好消息,再叫她知道。”劉元朝著一旁的人發號施令,嚴禁他們先將消息傳出去。


    可是,呂雉她能瞞著,她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和她一道執掌沛縣的人,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沛縣縣令劉交。


    劉元都已經到了城門,讓人開著城門,劉交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來,拉著劉元喊道:“不許,不許開城門!”


    來得是及時了點,然而劉交喊有用嗎?劉元朝著將士吩咐道:“不用管,把城門給我打開。”


    壓根不容劉交攔著,果斷地催促,將士們,當然還是更聽劉元的話,與劉元看了一眼,劉元道:“快些,晚了耽誤我的事情,饒不了你們。”


    麻利的打開城門,劉元就那麽帶著瓊華和阿花出去了,劉交就喘著一口氣,就差那麽一點,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劉元出去,他是叫嚷著,“不許讓小娘子出去,不許!”


    哪個敢攔著劉元?他們都是劉元練的兵,比起劉交來必須是更聽劉元的話,劉元吩咐開的城門,更是要出去和山賊對話的,他們都不敢攔。


    “一會縣令要出城,你們給攔著,不許他動。”劉元末了下了這個令,守城的士兵立刻稱是。劉元放心的走了。


    劉交一看他的喊話沒人聽,趕緊的跑上來,結果是怎麽都趕不上,喘著倚在城門前,更想追著劉元出去,結果被人攔下了。


    “縣令,小娘子說了,你就好好地在這兒呆著,不能出去。”劉交聽著這話差點沒給氣死,他說的話沒有一個人聽,劉元說攔著他,這是死活不讓他去。


    “你看看那麽一個小娘子去見山賊,你就不怕有個萬一?”劉交再氣也沒辦法打過人,除了苦口婆心地勸人給他讓路,他是沒轍了。


    “小娘子既去必是有了準備,你還是別去給小娘子添亂了。”說得老大一句實話,比起劉元來,就算劉交是個大男人,必須也是沒有劉元可靠的。


    劉交……他能說什麽?他什麽都說不出來,誰讓一直以來都是劉元在管沛縣的兵,這些兵,哪一個都隻聽劉元的,直接無視了他這個縣令。


    “我,我去找嫂子,非讓她管管劉元不可。”成,他管不了劉元,總有人能管劉元吧。劉交果斷回去找人,而這會兒劉元在外頭,看著對麵黑壓壓的一群人,“哪個是你們首領?”


    一千的山賊怕是也沒想到劉元一個孩子帶上了兩個女郎竟然也敢出城來,站在他們的麵前。


    怔了半響,再聽劉元的話,為首的一個胡子邋遢的男人站了出來,“我就是他們的老大,胡九。你就是守在沛縣的那個劉家的小娘子?”


    “劉元。”劉元朝著那人作一揖,這禮儀看得人隻覺得好看,邋遢的男人胡刀還想學著也弄一弄的,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叫身後的兄弟瞧著都不禁大笑。


    胡九氣得揮手道:“笑什麽笑,誰還不是一開始做的時候挺醜,上手了都好看。你們說說,這小娘子剛剛那動作好不好看?”


    “好看當然是好看,也不看看人家小娘子長得也好。”


    “就是就是,大哥你那模樣太醜了,別跟人小娘子比。”


    一群都是實力打擊大哥的人,叫劉元聽都笑了,“多謝諸位誇獎。”


    這客客氣氣的,倒是沒有一上來就來跟他們拚命的架式,完全拿他們當了來訪的客人?


    “咳咳,小娘子,看你那麽客氣,這樣吧,你把沛縣給我們交出來,這沛縣裏的東西你都可以帶人拿走,我們隻要沛縣。”雖然劉元很是客氣,他們是沒辦法跟劉元客氣,還是言歸正傳的好。


    “沛縣窮了八輩子,多少年沒出過山賊了,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這一千人的山賊是怎麽來的?”劉元笑眯眯地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胡九那樣一個頭頭,揮揮手道:“這事不是你一個孩子該管的,你就聽話帶著你的人走,沛縣就歸我們了。”


    劉元搖了搖頭,“這裏的百姓都是沛縣的人,我也是。不戰而退,這也不是我劉元的風格。”


    “這麽說,你還想跟我打?”胡九本以為這沛縣是有多沒人了才會讓一個孩子來執掌沛縣,他帶著一千人來,齊齊開的站在城門前,就能把城裏的人嚇得都給他打開城門來。


    結果,被打臉打得那叫一個痛。這會胡九瞪大了眼睛,裝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衝著劉元就等劉元回答。


    “大動刀戈死傷無數,非你所願,也非我所願。這樣好了,我們來打個賭吧。”劉元等的就是這一刻,這不開始誘人了,朝著胡九昂昂頭,胡九是好奇死了,問了劉元道:“打賭,賭什麽?”


    劉元道:“賭嘛,賭注就沛縣,我嬴了,你們都歸於沛縣,若是我輸了,沛縣是你的,我即帶著我的人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再回來,如何?”


    賭約的最後還是如胡九所願,那這個賭,必須是賭得。


    “小娘子說話作準?”胡九不太確定地追問劉元。


    “你是希望我說的話作準,還是不作準?”劉元笑笑地反問,胡九被問住,不太確定地看了劉元。


    劉元已經再次開口道:“這事吧,你還是希望我能作得主的對吧。畢竟要是我也作不了主,你在這兒跟我說話就是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你並不想。”


    胡九捉了捉頭,隻覺得自己叫劉元給繞進去了,最後不耐煩地揮揮手朝著劉元道:“我就當你做得了主,反正這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一個小娘子執掌沛縣,這總是不假的。”


    劉元點著頭道:“確實如此。所以這個賭,你打不打?”


    胡九回過了頭,與一旁的兄弟說了說,劉元一直注意看他手上那些人的模樣,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說了一通,劉元目光落在到其中一個略顯白胖的男子。


    胡九的目光也多在這人身上,似是聽著這人的意見,感覺到了劉元的目光,一眼看向劉元,劉元朝著他露出一抹笑容,那叫一個燦爛的笑容,白胖的男子微頓。


    “行,我們就跟你打這個賭。”胡九最終還是同意了打這個賭,豪氣地問道:“你要賭什麽?”


    “都是靠本事說話的人,自也比比真本事,三局兩勝,我們三個人,你們也選三個人出來跟我們打,誰打嬴了,自然也就嬴了。”劉元指了自己這邊的幾個人,笑盈盈地說,胡九一方的人聽到劉元的話都頓住了,然後擺擺手道:“小娘子,你這樣,我們勝之不武啊!”


    “哦,連勝之不武都說出來了,那敢情好,想必你們都是輸得起的人,不至於麵對我一個小孩子出耳反耳。”


    “聽起來小娘子是覺得自己一定能嬴。”劉元的話音落下,一個個看著劉元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劉元輕輕地笑了,“不如選人來比試,手下見真章比用嘴說的好!”


    事不宜遲,劉元就想讓他們都動起來,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們來!


    “小娘子也算其中一個?”其實滿心詫異的人是真不少,看著劉元認真的一張臉,不太確定劉元也想來參加?


    “三局兩勝者為勝,那就要看需不需要我上。”劉元這裏也就三個人,瓊華與阿花上,她最後墊底,要是她們兩個都嬴了兩局,就不需劉元動手,若是不行,劉元也不怕上。


    “憑真本事?”胡九是真叫劉元的膽識給驚得不輕,追問一句,劉元肯定地點頭,“沒錯,憑真本事。想必你也是憑著真本事當上他們的頭頭,你一定也能管得住你的手下。”


    這意思聽起來,似是怕胡九輸了不認賬,輸不起?


    胡九道:“你們都是女人,還有你一個那麽小的,嬴了你們,好像也沒什麽臉。”


    劉元聽著笑出聲來,“賭約是我提出來的,我既然敢提,就不怕你們賭,所以,你隻管問輸嬴,其他的不是你現在應該想的,不要忘記你的初衷。”


    指著她身後的沛縣,其實這些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叫劉元是很驚奇的,至少他們雖然想嬴,卻不會不擇手段。那就更好了,這樣的人收為己用,劉元都要放心很多。


    “第一局,你們誰來,要與我哪一位比試?”劉元很是滿意這一群人是這樣的人,所以劉元倒是更想快點分出勝負。


    胡九瞧著劉元是真的一點都不打算停手,轉頭看了身後的軍師,想從他嘴裏套出方案來。


    “她既然想打,那我們就用真功夫與她打,不必理她是什麽年紀,隻要記住要嬴了她。”白胖的男子提醒胡九,這樣的沛縣要是他們也拿不下來,他們就別想再打哪裏的主意。


    胡九立刻挽起袖子道:“那第一局我來打?”


    “第一局誰上都可以,就是你不行。”白胖的男人拉住胡九,不讓他動手,胡九頓了半響,回過頭不解地看著白胖男子,白胖男子道:“雖說對方是女流之輩,她敢提出這樣的方式,一定有譜,不知底細而冒然進攻,這是大忌。你是我們的大哥,你的勝負關係重大。”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覺得胡九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不同意胡九動手。


    胡九頓了半響,不忘問上一句,“那你覺得哪一位上合適?”


    白胖的男人看了一眼身後的兄弟,“讓二通去,就挑那個不說話也沒表情的打,她怕是最弱的。”


    這裏總共就三個人,白胖男子竟然指著阿花說阿花最弱,胡九看向劉元,不太確定白胖的男人是靠譜還不是不靠譜了。


    “你信我的,否則你等著瞧好了!”白胖男子也是個聰明人,胡九的眼神那意思瞞得過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情


    眼冒星光劉元:知道我缺人,所以給我送人來了。


    磨拳擦掌胡九:拿下沛縣,把這小娘子趕出去!


    第043章 開打啊


    胡九聽著白胖男人都這麽說了,也沒什麽好說的,果斷地喊道:“二通,你上,就對付那個女郎。”


    劉元瞧著胡九指著的人是阿花,回頭與阿花道:“既然有人要與你討教,你就陪他們玩玩。”


    阿花一聲不吭,隻動了腳步往前,然後,一個牛高馬大,足有阿花兩個人那麽大的男子走了出來,不滿地道:“大哥,你讓我打這樣一個小娘子,說出去很丟人的。”


    “打嬴了就不丟人,要是打輸了,確實是丟人。”胡九沒說話,倒是那白胖的男人丟出這一句。


    “言之有理。”劉元一臉認同白胖男子話的意思,那壯漢子二通很是猶豫,居高臨下地看著阿花道:“你要不認輸?這樣我就不打你了。”


    自以為很好說話,阿花直接一拳擊了出去,卻是躍起打向漢子的臉,竟然打倒了,二通是沒想到自己那麽好說話,卻被人直接放倒,不可置信地爬起來。


    阿花再接再厲地出手,這回二通反應過來,一手扣住阿花的手,再用力一轉,將阿花給帶轉了過來,阿花直接旋轉過來,一拳打在二通的身上,痛得二通鬆開了扣住阿花的手,大手與阿花揮了過去,想將阿花一口氣打倒,阿花的速度快,一閃而過,叫人根本看不清她在哪兒。


    劉元回頭問了瓊華,“阿花能不能打贏?”


    “難。”瓊華這樣吐了一個字,劉元應了一聲,倒是無甚所謂的樣子,瓊華輕聲地道:“我們要是真的輸了,就把沛縣給他們?”


    “為什麽覺得我們會輸?”劉元反問一句,也是想從瓊華那裏得到一個答案,怎麽就覺得他們輸了?


    “他們那些人,我不一定能打得過。”瓊華很實在地吐了一句,劉元看了瓊華一眼,“那你說,他那麽多的人,我又打不打得過?”


    瓊華本能就要答一句不能,結果劉元卻朝著她看了一眼,瓊華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回事,到嘴的話愣是給咽了回去,最後改口地道:“小娘子就算打不過,也一定會想辦法打過。”


    劉元還能看不出瓊華改口?輕輕一笑,與瓊華道:“你信我,比你更信你自己。”


    額,瓊華不能說不是,看了劉元半天沒有說話,劉元輕聲地道:“那就像信我一樣相信你自己吧。這麽多的人裏,他們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你天生神力,還有武先生指導,他們有你的優勢?所謂輸人不輸陣,你記住了,你要贏,不贏,咱們的家就要拱手相讓。”


    瓊容聽著看著前方,目光看著阿花與那二通的交手,阿花速度是很快,但他們派出一個二通來也不是省油的燈,皮粗肉厚的,力量型的人對上速度型的,勝負委實難分。


    “媽啊,這小娘子的速度好生快,二通想贏沒那麽容易。”劉元與瓊華在嘀咕,那邊的胡九一行也在嘀咕。


    “那一位才是真正厲害的主兒。”意示他們看向瓊華,一幹人是沒有白胖男子的眼力,或許該說,他們沒有那樣的見識,不認為這樣的人真像白胖男子說的那麽厲害。


    “放心,這一局二通能贏。”白胖男子也不指望他們能看出什麽來,隻是一臉篤定地告訴他們,這一局他們一定贏。


    阿花並不擅長攻擊,她擅長的是躲藏,藏起來叫人再也發現不了,同樣的,這樣的人對上二通這樣實打實的人,優勢也將不複存在。


    任她再怎麽樣進攻,二通紋絲不動,阿花打得累了,渾身都是汗,二通卻是高興地笑了,“你打不動了,快認輸。”


    催促阿花趕緊的認輸,阿花哪裏肯,這會兒劉元也發了話,“阿花,你輸了。”


    阿花本還要進攻二通的,聽到劉元的話握緊了拳頭,顯然並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想要再動,劉元卻道:“你輸了,退回來。”


    這已經是劉元第二次陳述這個事實,饒是阿花再不願意,也不敢違背劉元的意思。


    “這一局,你們嬴了。”劉元與他們認了輸,阿花是不願意也隻能乖乖地退回去,胡九衝著白胖男子道:“軍師,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為什麽說最容易對付的是這個人了,哪怕這個小娘子很小,卻絕對不好對付。”


    繞口令一般的話,白胖男子卻聽得分明,與他點了點頭,“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


    胡九揚聲地道:“二通,聽見了,小娘子說你已經嬴了,還不趕緊退回來,你想幹嘛!”


    二通朝著阿花露出一抹笑容,“你的速度再快,打在我身上不痛也是沒用,以後,還是多練練拳頭吧。”


    阿花的拳頭沒什麽力氣,應該說那點力氣落在二通身上根本沒用,二通隻是陳述這一事實,並沒有笑話阿花的意思,阿花卻目光幽幽地看著二通,冒著一道道冷光,劉元喚道:“阿花。”


    叫劉元那麽一喚,阿花已經立刻回過了神,劉元輕聲地道:“輸要輸得起,人家說的是你的短處,並沒有說錯,但你也別忘了自己的長處,揚長避短,這就是人為什麽要學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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