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劉元手裏的兵原本就不多,再一分散了人就更少了,一少啊,沛縣這樣劉元的老地盤,人就更少了。


    換了是劉元她也會選擇第一個攻打的沛縣,所以劉元隻能將所有的兵馬,所有跟她劉元許久,認準她劉元的兵馬全都調回沛縣,隻為守住沛縣。


    沛縣是劉元經營了許久的地盤,絕不能輕易丟失,因為若是連沛縣都守不住,其他的地方劉元就更別指望能守住。


    “瓊華能對付得了嗎?”韓駒是趕緊問上這一句,心急如焚啊,劉元一眼瞥了過去地問,“總而言之你是對付不了。”


    能說什麽呢?什麽都不能說,韓駒蹲在一旁是半天都沒有作聲了。


    “想早點回幫瓊華守住沛縣就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拿下齊地,齊地隻要奪下我們的兵力一定大漲,再來一個圍魏救趙攻打彭城,這樣一來,沛縣之危也就解決了。”劉元見不得那麽一個二貨蹲在一旁不吭聲的,把自己計劃道了出來。


    而看起來武朝的計劃很是有用,韓駒是真對瓊華上心了。


    “當真可以?”聽到可以幫忙韓駒立刻站了起來,朝著劉元想要一句確定,劉元點頭道:“真的真的,我幾時騙過你?


    韓駒一想劉元的人品那是必須的沒有,因此十分高興地道:“我都聽小娘子的。你說怎麽辦,我這立刻帶人去。這些楚軍要是不靠譜,不是還有這個白池,我把他帶上,就他加我,也保證完成小娘子的吩咐。”


    拍著胸脯保證,劉元搖了搖頭道:“你還真得跟白池走一趟才行,你是韓國人,他卻原是齊國人,在齊國還有親戚。非富即貴的親戚。”


    乍然聽到這樣的介紹,韓駒咂咂舌看向白池,輕聲地問道:“小娘子,我聽胡九說他們本來是山賊出身的。山賊會有非富即貴的親戚?你在說笑,說笑吧。”


    很是不相信樣子,劉元道:“旁的事情能與你說笑,這樣的事如何與你說笑?”


    第098章 暗殺


    想來也是,這樣關係重大的事,劉元怎麽可能會跟人隨便說笑,那就是說一切都是真的,白池在齊國真有非富即貴的親戚?


    這樣一來,韓駒就好奇另一個問題了,“那他怎麽會成了山賊,還認了胡九當大哥?”


    白池看了劉元一眼,劉元道:“我不好奇原由,他既然好奇你便與他說一說,叫他聽聽。”


    “這些話,其實胡九大哥是知道的。”白池瞧出劉元既不攔著也不說讓他說與不說,想想又覺得或許劉元也想聽一耳朵,那就說來讓他們都聽了吧。


    “快說快說,你的親戚即是非富那貴,你肯定也是,那你怎麽會成了山賊?”韓駒也是個八卦的主兒,追問著是巴不得白池把家裏的那點事全都與他說得一清二楚的。


    “說來說去不過是家道中落吧。地位不一樣了,就算所有的親戚都是非富即貴,你即不富也不貴,又有誰會把你放在眼裏。家裏出了事後我便一路南下,想要尋個有能之人投奔好複興家業,有能之士沒找著,反倒被胡九大哥當成有錢人劫回了山中。翻遍了我的包袱也沒找到值錢的東西來,氣得他們指天罵地,差點要殺了我。”


    “他們搶不到錢還殺人的嗎?”韓駒立刻順嘴問了一句。


    白池不甚好意思地道:“其實他們一般不會取人性命的,事情說來說去也怪我,是我騙他們說我身上有錢,讓他們放了正好與我一道行來的馬車,馬車上似乎是位女郎,不知為何並沒有帶多少侍衛追隨,他們本來想劫了那行人的,因為我,他們放跑了人。知道我騙了他們,所以他們就氣著想宰了我。”


    “嗬嗬……”韓駒這樣笑了一聲,劉元亦是搖了搖頭道:“行,舍己為人,很是英勇。”


    說的絕對是讚揚人的話,但是聽在韓駒的耳朵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味。


    “怎麽?”韓駒的眼神盡往劉元那兒瞟,劉元反問一句,韓駒立刻搖頭道:“沒什麽,沒什麽,小娘子莫要多想,莫要多想。”


    本來是不多想的,聽完韓駒的話是真要多想,一眼瞥了過去,韓駒已經催促著韓駒道:“你繼續說,我們聽著。”


    “後來是胡九大哥救了我,還請我當他的軍師。”要是當初白池被他們殺了,今日自然是見不著白池,正是因為沒殺,還是叫胡九給救下了,這才保住一條命到現。


    胡九雖說是請,其實也算不得請。


    白池當時隻有兩個選擇,要麽當他們軍師,要麽死!


    那當然是選第一個的,白池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哪裏舍得死了。


    這個話,白池心裏知道就行,絕對是不能說出來,這樣的黑曆史要是被胡九知道他在這兒翻出來了,讓劉元知道這些,胡九第一時間饒不了白池。


    韓駒道:“我看胡九那家夥不像是那麽好說話的,我還以為他是讓你選,要麽你當他的軍師,要麽你就去死,你是被逼著才留下當他軍師的。”


    想為胡九遮掩,不好意思,沒人吃他這一套,直接把胡九的性格都摸透的,哪裏會由著他說什麽信什麽。


    白池當作沒聽見,隻管抬頭看天。


    韓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不忘表態地道:“要是我換了我,我也一樣。”


    ……一群物以類聚的家夥,他們就會欺負人,欺負人!


    白池在心裏不斷地呐喊,卻沒有膽子說出來。


    劉元輕輕一笑,“好了,玩笑到此為止。說說我們的計劃吧。”


    說到正事必須正色以待,白池朝著劉元輕聲地道:“殿下,田榮不敵楚軍,接二連三失了不少城池,但大半的齊地還在田榮的手裏。”


    “齊國本是姓薑人的天下,你的親戚姓什麽?”齊地的事劉元當然也知道,白池這直呼田榮的名字,劉元想到之前張良為了劉邦順利起兵也沒少忽悠田榮對抗項羽,如今吧。


    額,從前他們有著同樣的敵人自然是朋友,眼下齊地也成了項羽的了,劉元在消失項羽的同時安寫下齊地,這也是對大家都有好處的對吧。


    劉元默默的無視田榮或許和張良達成什麽協議,也和劉邦有了什麽約定,劉邦不說,張良不提,劉元隻管按自己的方式辦好拿下齊地的事。


    “姓薑。”白池把這個姓氏一說出來,劉元眼睛都亮了,“我也不問薑什麽。”


    白池很是高興劉元的不問,劉元隻道:“你有幾成的把握。”


    “就像小娘子說的,齊國本是薑氏的天下,田家的人取而代之,他們能活到現在本就不易,想要奪回這個天下的心思也從來沒有斷過。哪怕不能奪回,找田家人報仇也可以的。”


    如何說動人白池都想好了,劉元聽著點點頭。


    “既然你有把握,你們進去把人說通了,他們這些人要動了,你也要第一時間鼓動百姓鬧起來。楚軍駐守此地,他們要是敢對百姓,所有投降楚軍的齊兵也一定會出動,到時候我們挑起兩方打,打得差不多了就該我們出場勸和了。齊地的情況你比較清楚,進去了一定帶著韓駒。”


    “小娘子放心。”這是白池立功的好機會,他哪裏舍得輕易放過,必須是要好好表現,劉元瞧出來了,哪怕他不會武功,可他是一個謀士,很是用,很有用的。


    “行吧,那我們什麽時候走?”韓駒掛心著瓊華,這便急急地想將齊地解決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帶著兵去圍魏救趙。


    啊,不對啊,他們不是要救沛縣,怎麽成了救趙?


    “小,小娘子,還有一個問題。”不懂就要問,絕對不能不懂裝懂。


    問了劉元不過是讓劉元笑話而已,反正是自己的主子,笑就笑吧沒什麽大不了的,那不能出去了也問,叫別人笑話,還丟劉元的臉。


    韓駒提出有問題,劉元抬頭看了他,“有什麽問題你問,我聽著。”


    “我們不是要去救沛縣,你怎麽說圍魏救趙?”韓駒的問題一問出來,劉元反倒是一眼看了他,“行吧,你這一路上跟著白池,讓白池教你識幾個字,圍魏救趙怎麽回事也給他講一講。”


    後頭的話那是跟白池說的,白池應下了,韓駒道:“你知道什麽意思?”


    “知道,這一個典故。我們一邊趕路我一邊跟你說,你看成嗎?”白池很是客氣地詢問,韓駒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


    順便能識字,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韓駒十分的樂意。


    讓白池帶著韓駒往齊地去,劉元就陳兵在楚軍駐守的齊地卻沒有要攻城的意思。


    齊國裏的人早就已經告急了,所有的將士都上了戰場,就等著劉元領兵攻城,他們好上去抵擋。


    “將軍,劉家的小娘子陳兵在城外,人沒見著,兵也不動,她這是做什麽?”時間慢慢地流逝,劉元卻還是沒有進攻的意思,這就讓他們十分納悶了,巴巴地看著他們,下頭的人問起自家的將軍,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不知道,兵都在外頭站了那麽久卻不進攻,她是覺得嚇唬我們挺好的?”身為將士的那個同樣看不透劉元的用意,吹胡子瞪眼睛的盯著外頭。


    “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劉元不攻沒錯,他們要不要動?


    “看看再說,亞父說了,劉元這個小娘子詭計多端,我們得謹慎,千萬不能中了她的計。敵不動我不動,由著他。”看起來不像是要打仗,不打就更好了。


    當將軍的人朝下麵看了看,原是想尋著劉元的,但是怎麽看都尋不到,納悶地問道:“你們有看到劉元那個小娘子嗎?”


    “沒啊將軍,我剛剛就是到處看了都沒看到她,這才問的將軍。”手下的人也在四處找劉元,可惜沒能找到,很是讓他們失望。


    “聽說她的腿斷了一條,斷腿的人行動不便,我們要是能一箭取她性命,這場戰事也就完了。”那位將軍如此嘀咕了一句,手下的士兵道:“要不我們派幾個好手出去,取了劉元的性命?”


    將軍想了想道:“也成,亞父也一定盼著早取了劉元的性命,這樣一來霸王就可以專心對付劉季那樣的無恥小人了。”


    “那行,末將這就去安排。”那一位手下輕聲地吐字,立刻去選了好手。


    劉元讓兵馬隻圍不攻,其實也是想看看守城的人會是什麽反應。


    可惜一天下來裏麵的人全無反應,劉元看著天色差不多便立刻讓人傳令兵馬撤回。


    她這麽一撤,更讓人詫異了,兵在外麵圍著不打,天一黑你就撤,你這是鬧著玩嗎?


    好在他們都已經準備了好手去應對劉元,盼著能取劉元的性命。


    劉元是不知他們準備下黑手,安營紮寨在城外十裏之外,這地方易守難攻,讓人注意防衛,劉元也不怕城裏的楚軍殺出來。因她是女眷,劉元也沒帶女部出來,帳中隻有一個阿花陪著。


    楚軍這些降兵都早見識過劉元厲害的人,無一人敢對她不恭,哪怕眼下離得他們的同袍很近,然而對比過劉元是怎麽對待他們的將士,這會兒卻沒有人提一句想回到楚軍的話。


    但心裏,他們其實也擔心與楚軍對上。


    “今天小娘子圍而不攻,明天,後天,大後天,不知道小娘子會不會一直都圍而不攻。”有些話忍在心裏,忍得住一時,忍不住一世,這不就說出來了。


    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或許也是不知道該怎麽的回答,他們都不知道劉元的想法,而他們的想法,他們也不確定劉元會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刺客,有刺客,有刺客。”這時一聲聲大喊,本來還心情底落的人聽到這一句都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沒想到竟然是劉元的的營帳。


    “是小娘子,快。”一群人都因為跟著劉元混得不錯,已經迅速想要衝進營帳中救人,他們還沒衝進去,卻已經聽到了接二連三響起的慘叫聲。


    “小娘子。”心急地喚上一聲,帳簾被掀起了,隻見阿花一身血漬地走了出來,她也不曾放下營帳,叫想進去保護劉元的人都看清了裏麵是什麽情況,三具屍體倒在地上,劉元的輪椅上也挨著個人,劉元順手將人推了下來,一眼可以看到那人的脖子血流不止。


    “無事,不過幾個跳梁小醜罷了。”劉元甚是不以為然的口氣,吩咐道:“將屍體都拖出去,不,是給楚軍送回去,順便告訴他們,劉元等著他們再派殺手來。我們圍而不攻,他們卻想送人來尋死,我就成全他們。”


    本來是想將屍體埋了就算了,想了想還是物盡所用的好,不就是幾具屍體好嗎?挑釁地送回去給他們,瞧瞧他們還要不要繼續送人頭來。


    “是。”劉元的身上也沾了血漬,說著話的時候正擦著手中的帶血的劍,想來剛剛她就是用這柄劍抹過那些刺客的脖子。


    後背一寒,本就覺得劉元可怕的人,這會就更是覺得了。


    趕緊上前將劉元帳中的屍體都拖了出來,他們還想給劉元換一個營帳的,劉元卻道:“上了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都已經死了,沒什麽好怕的。”


    人都是劉元殺死的,劉元還會怕他們這些死在她手上的人?換營帳就不必了。打發讓他們都各自回去,她也得換換身上的衣裳。


    一幹人哪怕什麽話都不說,心裏也是默默地讚了一句膽識過人,他們是自愧不如。


    比起軍中這些人對劉元的感慨,劉元更是在想城中的楚軍,他們這是怕她?劉元勾起了一抹笑容,要是這些人那麽怕她,她倒是更能裏應外合了。


    打著這樣的主意的劉元自是要謀定而後動,屍體送了回去,送去的人回來了,劉元問起他們收到送回的屍體裏麵的楚軍都是什麽反應,從他們嘴裏得知楚軍的人拒不承認他們送回去的屍體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不認?”劉元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而再問了一句。


    送去的人連忙地道:“是的小娘子,他們不認,非說這些刺客不是他們派來的。還說不確定是不是小娘子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這才會引來殺身之禍。讓我們別把事都算到他們頭上,許是小娘子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劉元笑出聲來,最後卻沉下了臉,“既然他們自己不認,將這些人都厚葬了吧。盡忠而忘死者,手段再不光明,要殺的還是我,也當敬之。”


    劉元是怎麽也想不到這些人竟然還給她送上那麽好把柄,給為這些死去的人感到悲哀,但利己而言,她真是想大笑三聲。


    本來帶著楚軍前來,劉元也是沒辦法隻能搏一搏,沒想到她防著怕起動亂沒有出兵,隻圍而不動,他們竟然給劉元送把柄來,劉元要是不捉住她就是個傻子。


    劉元能是傻子?捉住機會狠狠地表現才是劉元會做的事。


    而送屍體回來的人聽聽劉元這樣差別的對待,心裏那叫一個翻江倒海。


    都是當兵的人,當有一天上頭的人吩咐你去辦一件可能會死的事時,你不能不辦,但是辦了之後你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是誰都不知道。


    偏偏你為著辦這件事死了,對家還好心好意把你的屍體送回去給你的上司。結果,你上司不認,還說根本沒有這回事。把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幹二淨,也是將你整個人,一條豁出去的命全都抹去,你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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