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子跑了一大段路,在鎮子外一個土溝裏,發現了他!


    四仰八叉!


    睜著眼在那一動不動,半晌,有氣無氣的,吐了幾個字:“還有一點……”


    舍子把他摳下來,扶他回了山上歇息。


    給他擦了擦臉上的土,為他捏了捏筋骨。


    “嗚嗚,我都寫了很多次了,她為什麽不要?我該怎麽辦?”老白持著他那悶鼓聲音,低聲哭訴。


    舍子想了想,雖不明此事,但是如此情況,還是先以勸為先吧!


    便問道:“你為何要寫信給她?再說了,她也不是你的太陽,也不是你的月亮,太陽月亮都在天上,跟九蓮有什麽關係?”


    老白哭喪著臉,撫著心口,“可我……早就已經把她放這兒了。”


    舍子又不明白了,“人家好端端在那,怎麽會去你身上了?”


    老白欲哭無淚:“你不明白,在我這兒,早已把她認定是我的人了。”


    “你怎麽跟南辰一樣?他也說過,我是他的人了。”


    “你還是不明白,太子殿下隻是與你開玩笑罷了,你什麽時候是他的人了,你根本就不是他的人!”


    “可是他明明說了呀,我是他的人了。”


    “那我問你,他是不是不允許你說這句話?”


    舍子點點頭,稀裏糊塗。


    老白正色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兩個人……”說著,老白忽然不說了,反而兩根手指,並了起來。


    “打架?”舍子脫口而出。


    老白一抿嘴,頗為無奈,道:“不是,說白了,就是兩個人成為夫妻,你才是他的人,夫妻是什麽?夫妻是要成婚的!”


    第23章 吃杏子懷孕


    “可我又不知道成婚是什麽意思?夫妻……也沒聽過,在冥界時,除了喝弱水就是看鬼,哪知道你們外麵這些事情。”


    老白:“聽我細說,這成親呐!是要拜禮的,沒成親,那你是你他是他,若是成親了,就是一家人了,有句話極為合適,叫‘打狗也要看主人。’…………”


    說完,老白緊皺著眉,“我怎麽覺得,這句話不太妥當?”


    舍子好生聽著,略懂。


    至於老白口中的妥不妥當?完全不明就裏。


    躊躇片刻,老白又接著道:“反正,說的就是這個理,比如現在,你是你他是他,若你遇到事情,也沒人會憐憫你是死是活?可若你真是他的人了,眾所周知之下,便會顧及你的身份,明白了嗎?”


    舍子算是明白了些。


    起碼,知道了南辰那句話的確是玩笑話,貌似那句話,也不可以隨意亂說。


    至於,老白口中最後一段,舍子半明半昧吧!


    “我明白了,落雲說過,他說,說了不算,得做了才是真的。”


    老白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愁眉鎖眼。


    怔了少傾,緩了口氣才將那捂熱的良言掏出心窩,道:“莫要聽他亂說,塗山裏,有名的花花鳥,人送外號‘落雲一來,萬花嬌羞,落雲一走,瓣花無有’。”


    舍子把這幅子場景,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那黑白無常抓鬼不就是如此!


    “黑白一來,萬鬼驚恐。黑白一走,萬魂不留。嗯,果真對的上號,簡直就是埋沒在冥界的人才!假以時日,定是個智障!不對!怎的還改不過來了?應該是……定是個英雄!”


    心底裏一番長篇大論。


    忍不住,自己把自己誇讚了番。


    這才想起,小鎮上還有個人在等她!


    立即慌了神,“老白,我還得回趟小鎮,街上還有個人在等我呢!我差點忘了。”


    說著,舍子以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朝樹洞外走去。


    “誰?”老白在身後道。


    舍子剛走幾步,又回了身,“我並不識得他,但他說,他兒子病了,上次吃了你的小白菜好的,好像……是要買你的白菜!”


    老白一聽,大手一揮,也隨著從地上站起來,“驢哥呀!無需理他。”


    舍子:“可他在那等我,我不能食言呀!”


    “你不去他自然就走了,哪是什麽兒子?就養了一頭小毛驢,整日與毛驢為伴,天天的叫喊著兒子!養的比人都嬌貴。”


    “小毛驢?”原來不是兒子?


    “那兒子是什麽?他又為何叫那頭驢叫兒子?驢又什麽樣?”一連串三個疑問,沒辦法,舍子的確沒見過,也沒聽過。


    隻知道稱呼別人都是名字,還有兒子?


    老白倒是耐心:“驢子很像馬兒,四條腿,兩隻耳朵,長長的尾巴。”


    “我前幾日,倒是見過一隻瘋狗!”


    舍子回想著,老白描繪的樣子,可不就像那隻瘋狗?


    這四條腿,兩隻耳朵,長長的尾巴,這三點可像的多了,孟婆的黑狐不也是如此。


    老白:“那可不一樣,瘋狗三四個疊起來才趕的上馬匹那般高。”


    “哦~我還是去一次吧!既然答應別人了,我就不能言而無信,這樣,我帶幾顆白菜,送給他得了,若還有下次,咱們就賣!”


    老白聽後,點頭答應了。


    他拿著筐子去菜地裏拔了些,舍子這才挎著白菜又重返鎮上。


    走了沒多久,老白又跟上來了。


    說說笑笑,不過多久,便到了鎮子上。


    老白口中那位驢哥,果然還在!


    舍子暗自慶幸一把,好歹來了,不然他等的久是小事,這失信於人可是大事。


    送給他那筐子白菜,驢哥高興的滿麵笑容如遇春風。


    同老白隨他去了家裏,在路上時,老白還說:“你去看看他的小毛驢。”


    舍子便心知了,這一趟,是特地看小毛驢的。


    乍一眼望到時,還真如老白說的那般,隻不過身子龐大了些,隻是那臉,為何長的那麽長!


    老白說過,驢像馬,照如此來說,馬兒應該也是長得如此相像。


    要不說,不虛此行。


    若是不來,恐也見不得驢子的模樣。


    驢哥很是客氣,從自己家院子裏樹上,摘了幾個杏子。


    從未吃過,舍子嚐了嚐這黃黃的小果,味道居然很是酸甜。


    一個貪吃,便吃了許多。


    他們走時,驢哥還客氣的又摘了些,塞到舍子懷裏。


    老白並不喜杏子味道,舍子反倒覺得好吃,甚是對了胃口。


    這從小鎮上回到後山,懷裏的杏子也吃的所剩無幾。


    加上在驢哥家吃的那些,足足得有吃了半筐。


    過了不久,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隻覺渾身燥熱難安,喉嚨似火,腹中仿似鬼火作祟。


    舍子癱在一顆倒在地上,又粗、壯的樹木上,揉著肚子,好生難受。


    “啊……老白,我要著火了!”


    老白端來一碗水,舍子喝下也未覺得管用,水入口好了許多,可一入腹中,不過一會兒便又覺得難受。


    如此,喝了好多次水。


    到了後來,索性開始吐,把那些喝下去的水,幾乎全都吐了出來。


    老樹仙不知從哪個旮旯樹洞裏跑出來,“哎吆,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地吐起來了?”


    老白端著碗站在一側,很是苦惱,“吃了太多杏子!”


    此時,舍子才明白,果真是那杏子搞得鬼,早知道,就少吃一點了,原來這好吃的東西,也是會傷人的。


    “我隻是覺得酸甜好吃,就多吃了些,怎的會吃了如此難受?”舍子雙眼半闔,愁眉苦臉。


    “什麽!吃了什麽!”老樹仙耳朵還不太好使,大聲的問。


    舍子是沒有力氣了,老白隻好大聲的回道:“杏子。”


    “哦~杏子。”老樹仙可算是明白了。


    舍子瞧見,老樹仙眯著眼朝地上看了看,舍子頓覺抱歉,都怪一時忍不住,全都給他吐這了。


    弄髒了他這後山。


    老樹仙立即拿起舍子的手,凝神撫脈。


    舍子不懂,有氣無力的問:“這是何意?”


    老白:“看病。”


    舍子點了點頭,忍著陣陣犯惡心的感覺簡單“哦”了一聲,日光太過刺眼,不覺,又湧上一陣惡心感。


    斜身吐了一口,又躺回去,“我不會要掛了吧!”


    這時,老樹仙忽然驚聲道:“喜脈啊!喜脈!”放下舍子的手,高興的原地蹦了蹦。


    “什麽?”老白湊過來問,似是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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