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不要衝動,有句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路長著呢!”林凡的聲音沒背著人,相信劉海潮在樓下也聽到了。


    “看你們能不能撐過三個月!”


    劉海潮最後一句話是對林凡說的,顯然他也是有著一定的信心。


    大家聽這話,也清楚的知道,刑部能否複權,關鍵就在知事官以及背後的樞密使。


    可這是文官的事,關他武官何事?


    那提出刑部複權的人是誰?宰相或者參知政事?


    大家心裏有非常多的疑問,但這件事顯然不是他們可以猜到的,這涉及到朝堂那一小撮人的權力鬥爭。


    說真的,大家此時也是越發可憐林凡幾人的選擇。


    隻不過,大家看不到這幾人臉色有何異常,寒心也是如此,一臉的無所謂。


    .......


    約莫吃到太陽下山,幾人才下樓,在二樓的一個包間裏看到了劉海潮,本來樓上還有包間,但雙方這個關係,自然不會選擇在同一樓層用餐。


    在房間內,林凡幾人看到了之前在風波亭排名前十的幾位貢士,其中還有鄭常興,幾人關係本身就鐵,在一起用餐也很正常。


    隻不過,雙方沒有寒暄,餘光掃了一眼,各自離開。


    看到韓墨等人下樓,這鄭常興就開口譏諷:“這韓墨母親本來是府內丫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勾搭上當時年輕氣盛的計相,不然焉有他今日的人模狗樣!”


    “鄭兄慎言,可不要讓他聽到了!不然他回家找老爹告狀可就不美了!”


    一旁的劉海潮看似在阻攔,實則跟著譏諷,而剛走到一樓的韓墨眼看著就要走下最後一個台階,然後就直挺挺的停住。


    林凡給了紮那一個眼神,紮那心領神會,雙臂抱著韓墨,直接將他抱到地麵。


    大街上!


    熱浪依舊,韓墨的眼神陰冷至極。


    “諸位,我與他終究是要個你死我活!”


    韓墨這話說的很輕,但分量聽得出極重,承受如此侮辱,怎麽一句話就過去。


    “正如在樓上說的,路還長著呢,未來你有的是時間炮製對方!”


    林凡對於劉海潮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他隻需要在生死簿上添上那麽一筆,就能解決掉他,可劉海潮是一隻不太肥美的羊羔,等過幾年,或許就會有好的收成。


    “諸位,在線就不多送了,告辭!”在街口,韓墨與眾人分別。


    林凡幾人也打算回客棧裏,而寒心騎著馬跟著後麵。


    “寒兄不如上前說話!”


    幾人雖然坐著馬車,但是洛陽城的街道極寬,加上天還沒徹底的黑下來,路上行人也不多,一車一馬在一起也不是很擠。


    寒心一身白衣,誇胯下白馬,走在街上也是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要太引人注目。


    “是想知道韓墨的事情嗎?”寒心倒也沒拒絕,策馬上前。


    “不錯!”林凡幾人在洛陽城算是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韓墨的具體身世。


    “說到這個韓家也是奇怪,計相本人生了十多個孩子,可都是女子,隻有韓墨一人是男子,但韓墨的母親確實是府內的丫鬟,是奴婢,所以韓墨在家中是受寵的,可身份也是極為尷尬,還不如我在洛陽城的口碑!”


    寒心這句話是壓低的著聲音,寒心知道這些內情,看來這個也是公開的秘密。


    母親是奴仆的身份,但父親是當朝計相,這相差極大的身份,確實容易引來爭議,要是家裏還有個嫡係兄弟,也不至於這樣。


    “寒心選擇刑部,不怕走錯路?”林凡倒是好奇,這寒心出身也是普通,選擇一個前途未知的刑部,確實不屬於理智的行為。


    “我走錯的路太多了!”寒心隻是如此說道。


    林凡又想起看行的傳言,這人應該更適合修道,最後卻是修了武,不過還是那麽的光彩照人。


    “寒心倒是看得開!”林兄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寒心。


    “林兄也是啊,從一個國家的親王,被人追到了洛陽,與你想比,我其實還好吧!”


    寒心看了看林凡,露出一絲溫和笑意,這就是赤裸裸的譏諷。


    林凡也是被寒心的解釋說服了。


    “事實好像就是這樣!”林凡同樣點點頭,雖然他不覺得自己這樣會怎麽樣,但人家肯定會代入自己的感受,成為親王,他沒有感覺自己多厲害,為的不過是獲得耕讀的資源而已。


    而洛陽似乎就是資源最多的地方,這裏的資源估計能夠支撐他走向五境,甚至是雙五境。


    回到客棧天已經是徹底的黑了,大家沒有睡覺,而是在一樓喝茶,大家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麽,所以都沒有睡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桌子上的涼茶喝了四人喝了三大壺還是沒有任何通知。


    到了子時,約莫是前世時間的晚上十一點,紮那這時候屙屎失去了耐心。


    “我這肚子都喝飽了,茶水倒是給我的腸子洗精伐髓了!”


    紮那對於這大周的洗精伐髓尤為重視,這個機會,他隻在大雪山的長生宮聽過,隻有從啊呀un最有潛力,最勇敢的勇士才有機會得到長生宮的垂青,這是脫離凡俗的第一步。


    他不知道大周這裏的洗精伐髓是否有長生宮一致,可聽到洗精伐髓幾個字,就知道對方肯定有這個效果,這是效果的大小問題。


    既然有效果,那就絕對不能錯過。


    陳順年也是由起初的期待,變為焦灼。


    林凡倒是不急,他知道,既然說有,那就一定有,可既然是洗精伐髓,那為何旭昌縣令的齊海陽上次被刷了下來。


    難道這洗精伐髓還有門檻不成?


    他之前已經有過猜測,這進士排名,興許就是按照這次洗精伐髓的結果算,表現好的,一甲進士,表現較好就是二甲進士,表現一般就三甲進士,表現太差就直接刷了。


    齊海陽倒是好運氣,第一次洗髓雖然失敗,但不可能一點好處沒撈到,這一次算是二次洗髓,估計洗的更徹底,到時候天賦興許有些影響。


    本身齊海陽的實力也不算差了,加上這一次的洗髓,未來可期。


    在金戈亭內,他看到齊海陽選擇的禁軍衙門,官途不會太差。


    隻是,這就讓他有些難動齊家人了,父子二人一個是地方大員,一個是禁軍新秀,將來在整個大周也是難以撼動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曹縣做棺的那些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稀飯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稀飯香並收藏我在曹縣做棺的那些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