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吃什麽?怎麽那麽香?”宋夏夏從隔壁睡袋上爬了起來,她抬著小腦袋看向餐盒裏的食物。


    厲庭川附在小丫頭耳邊小聲嘀咕道,“快吃,快吃,隻有一份。”手裏的勺子連續往櫻桃小嘴裏送了兩次。


    小崽子嘴裏被男人塞的滿滿當當的,咀嚼的速度也快到了極致,她還不住地回頭望著討厭人的宋夏夏。


    “到底吃什麽呢?”宋夏夏從睡袋上爬起,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跑到兩人跟前。


    “蝦仁蒸蛋?我也要吃。”宋夏夏嘟著嘴看向偏心的厲庭川。


    “沒……沒了,廚房隻做了一份,都在這兒了。”厲庭川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不是厲庭川不給女孩吃,而是蝦仁這種食物太難搞到了,在這個不發達的小鎮上,蝦仁那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這十幾個蝦仁還是廚房的雷子費勁吧啦的從湖裏撈出來的,是專門給小崽子改善夥食用的。


    厲庭川一邊說還一邊不住地往小崽子嘴裏塞,生怕被一旁的宋夏夏搶了去。


    “川哥哥,你偏心,偏心。她沒來之前,什麽好東西都是我的,她來了之後,什麽好東西都變成了她的,這不公平。”宋夏夏嚷嚷著要公平。


    宋夏夏的喊叫聲吵醒了一旁的宋岩,“你都胖成什麽樣了,還吃?”宋岩打著圓場。


    “蝦仁蒸蛋又不會長胖,天天吃主食才會長胖呢。”宋夏夏側過頭回懟道。


    “下次,下次,川哥哥一定讓廚房分兩份出來,好不好?”厲庭川也覺得自己偏心的有點過分。


    “不好,不好。我討厭川哥哥,討厭川哥哥。”宋夏夏說完跑了出去。


    “剛哄好了這個,又招惹了那個,我怎麽那麽倒黴呢?我招誰惹誰了?”厲庭川自言自語道。


    “來吧,自己拿著吃。我去看看那位大小姐去。”厲庭川將小崽子放到了沙發上走了出去。


    他坐在嘟著嘴的小女孩麵前,“說吧,這次怎麽才能擺平?”


    宋夏夏被人猜中了心思,尷尬的衝男人笑了笑,“川哥哥怎麽知道?”


    “你哪次生氣不得訛川哥哥一筆啊?你,我還不知道?”厲庭川狠狠戳了戳宋夏夏的小腦袋。


    宋夏夏的睫毛輕微顫了兩下,“我……我喜歡她那隻百達翡麗的手表,那好像是最新款哎,我都沒有。川哥哥現在總是那麽偏心,什麽好東西都不給我買了,全都給了她。”女孩說完還委屈巴巴地看向厲庭川。


    厲庭川從煙盒裏拿出一支香煙,若有所思道,“那是人家哥哥給買的,她自從來到這兒,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川哥哥要過什麽奢侈品。總和川哥哥隔著一層,什麽時候都客客氣氣的。我倒真希望她能像你一樣把自己想要的全部說出來。”


    宋夏夏歪著小腦袋看向一言不發的厲庭川,隻見他修長的指尖夾著煙,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腳下的草地。“她哥那麽有錢嗎?7000多萬的奢侈品說買就能買?這要在我哥這兒,就是把嗓子喊破了,也不可能給買的,雖然我哥疼我也疼的無可救藥。”


    厲庭川側臉看向女孩那單純的黑色眸子,“那塊表能給你買,不過是有條件的。答應我的條件,仗打完就帶你買去。”


    宋夏夏揪了一根地上的小草把玩著,“條件?現在為什麽總談條件?是不是又是有關那個林可兒的?”


    厲庭川輕拍女孩的後腦勺,“你這小丫頭,腦子轉的還挺快。對,就是有關可兒的。和她處成無話不談的閨蜜,以後你要什麽,川哥哥就買什麽。”


    女孩突然站起身,厲聲嗬斥,“你為了她真能下血本,她有那麽重要嗎?我才不要和她處成閨蜜。你休想從我這得到她的任何想法。”話語未盡女孩就跑走了。


    隻留下男人一人愣在原地,“這怎麽變了個人一樣?她不是最貪財嗎?”


    厲庭川他們十幾個指揮官在指揮室裏開會,兩個小女孩在指揮室外搶著喂兔子。


    厲庭川抬眸望了出去,“你別喂它這種草,它吃了會拉肚子的。”小崽子從宋夏夏手裏搶走了叫不出名的小草。


    “這個沒事,不會拉肚子的。”宋夏夏又把小草搶了過去。


    “這個真的會拉肚子的。”小崽子眉頭皺起,又一次給搶了回來。


    厲庭川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的嗤笑一聲,“這不就是倆個沒長大的孩子嗎?一會兒再又打起來,還是分開點好。”


    “林可兒,進來畫畫。”小崽子順著聲音望了過去,隻見男人直直地瞪著自己。這種時候是逃不脫的,她隻能抱著兔子極不情願的回到了指揮室。


    “我……我還沒喂完兔子呢,能等一會兒嗎?”小崽子怯怯地問道。


    “能。兩張油畫,晚飯前交給我。畫不完你就再加罰一張肖像畫給我。晚上我陪著你畫,直到畫完為止,反正今晚我有作戰計劃,我今晚是睡不了了,你跟著我一塊熬夜也挺好的。”厲庭川威脅著麵前歪著腦袋的小人兒。


    厲庭川和十幾個指揮官站起身準備往外走,男人掃了一眼整箱整箱的繪畫用品,“我的錢不能白花,你必須要讓我看出你的進步才行。”


    “小氣吧啦的!不就是幾箱畫紙和顏料嗎?”小崽子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說我小氣?”厲庭川走到小崽子跟前,眉頭微微皺起,他狠狠捏著小崽子的臉頰處,生疼的感覺使得小崽子本能的想躲開,可不管怎麽樣就是躲不開,小臉被那隻蒲扇般的大手禁錮地牢牢的。


    小崽子被捏的小嘴不自覺的嘟起,她連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說我得努力,要對得起你給我買的畫紙和顏料。”


    厲庭川鬆了手,“原來如此,那去畫吧,畫不好撕了重畫,明白嗎?”男人眼眸裏的犀利讓小崽子望而生畏。


    林可兒一想到前兩次自己鬼畫符似的交了差,被男人氣急敗壞地撕了個粉碎,還遭到了劈頭蓋臉一頓罵。在厲庭川這裏和在她哥那裏一樣,學業絕不允許被糊弄。小崽子想到這時,被嚇得吞了吞自己的口水,驚得後退了一步。


    厲庭川就這麽撂下一句威脅的話,走了出去。小崽子瞥了一眼男人的背影,看到男人走遠後,她才敢站在原地氣急敗壞地跺著雙腳,又慫又勇的模樣令人哭笑不得。


    她坐在畫板前,氣鼓鼓地瞥了一眼旁邊放顏料的小桌子,一隻銀灰色打火機則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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