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聲音,兩人都轉回了身,看向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溫軟。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二更慢慢到達~


    驍王的馬甲快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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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讀者冬子的生日祝福:祝你生日快樂,年年都快快樂樂的~


    第78章


    且說半年前封路的事情。


    稷州西麵環山, 東麵環江, 冬日江麵結冰,唯有陸路可走,而驍王讓人封鎖陸路, 一則是為了留住傅瑾玉, 二則是因為知道會有一支外來商隊想要在這戰亂之地賺些錢財.商隊近百人, 也正好會在山穀積雪塌陷那日進稷州城。


    那日山穀積雪陸續塌陷, 那百人不是被砸死的, 便是被掩埋在雪堆之下給凍死的。山穀凶險, 有進無回,所以救援的人根本進不去, 近百人與一些進出稷州城的人, 沒有一個幸存的。


    驍王雖然已不是什麽好人了,可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 明白封了路不僅能留下傅瑾玉, 讓他在稷州處理戰後與雪災的事情, 更能救下百來人的性命,自然也沒有猶豫, 從而選擇事封路了。


    他不讓旁人說是他讓人封鎖的,隻為了瞞住溫軟, 擔心她知曉此事之後,會對他有所懷疑。


    而如今溫軟知曉了這事,確實有了懷疑。所以在聽到雷陣和傅瑾玉的交談後,便出聲詢問了。


    雷陣眨著一雙眼看向傅瑾玉, 帶了詢問的意思:這是你半個妹子,現在你妹子問我關於你妹夫的事情,你說我是該說呢?還是不該說呢?


    傅瑾玉默了默,選擇忽略雷陣這故意犯二,想把簍子扔給他的意思。看向溫軟,淡淡的道:“當時殿下欲讓我留下處理稷州的事情,也就在我回金都的那日封鎖了道路。”


    傅瑾玉的回答避重就輕。


    溫軟心思有些亂,但還是笑了笑:“想必也是這個原因,我便不打擾你們繼續聊天了,先去尋新娘子了。”


    話落之後,便微微頷首,隨即與宋大夫人一同離開。


    溫軟到了新房,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


    在新房前正好遇上了文汐,文汐見著溫軟,忙上前站到了她的身旁扶著她。


    文汐頗為緊張的道:“這裏人多,小心些。”


    溫軟好笑道:“一個個的,都把我當成那價值連城的瓷器了。”


    宋大夫人:“王妃可比這瓷器寶貝多了。”


    三個人帶著笑意走入了新房。


    盈盈甚是緊張,三個成過親的一一安慰她,讓她莫要緊張,但小姑娘頭回上花轎,頭回進新房,怎麽可能不緊張?


    大家都是過來人,自然也知道成婚這日有多緊張,也就沒有繼續開解她。說了幾句話後,前邊說酒席要開始了,她們也都過去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驍王擔心那個讓他極為不省心的小婦人,便早早告了辭,與溫軟先行離開。


    驍王小心翼翼的扶著溫軟上了馬車。


    今日聽到稷州的路是驍王封的,因溫軟是重生回來的,又是孕期,所以心思既為敏感也多疑,臉上不免露出些許的凝重。


    方長霆自然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凝重之色,略有擔憂的問:“今日在新房時,都說了些什麽,怎這般悶悶不樂?”


    溫軟看向目光柔和的驍王。自懷孕以來,她脾氣漸長,反而他越發的好脾氣,比在稷州的時候還要好說話,她心情不暢快的時候,他也耐心哄著。他平日公務繁忙,但若是她夜裏睡不著覺,他也會摟著她,與她說話,一句抱怨的話也不曾說過。


    孩子於他來說,應當是很重要的。她並非吃醋,隻是今日聽到他是封路的人,不知道為什麽,之前在知曉景王貪墨案提前爆出來時,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之感,現在那股不安之感又湧上了心頭。


    不想讓他看出她的異樣,低下頭道:“不過是看到盈盈新婚,想起了妾身與殿下成婚的那日罷了。”


    驍王一愣,便認為她是因為這事而悶悶不樂的,頓時露出了幾分懊悔之色。新婚當日他就不應當因知道自個不被父皇看重而忽略她,在一旁喝悶酒的,這好好的新婚夜,讓他給毀了。


    畢竟哪個姑娘家不對自己的成婚那日充滿期待的,他那般冷落她,她嘴上說不在意,這心裏邊定然也是有所遺憾的。


    尋思了半響後才把人輕摟入懷,溫聲道:“本王知道你惱,但這也不能再成第二回了,你若想要什麽,本王都應你。”


    溫軟心中正覺得不對勁,自然不想與他親近,所以推開他,帶著幾分嫌棄:“殿下身上酒味,聞著難受。”


    方長霆不疑有他,忙鬆開了她,把馬車窗簾撩了上去,讓馬車通風,隨之好言的哄著她。


    回了王府,相互沐浴回了房,溫軟把宋大夫人送她的熏香拿了出來,給了驍王。


    方長霆看了眼那小罐子,問:“這是何物?”


    溫軟道:“前些日子宋大夫人送過來的熏香,也就是在稷州之時殿下用的那種。”


    驍王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這一絲表情落入溫軟眼裏,溫軟更是多疑了起來。不動聲色的繼續道:“聽宋大夫人說殿下在稷州的時候把餘下的也討了,可妾身從未見過殿下用,殿下是送人了嗎?”


    方長霆點頭應道:“是送了人。”


    “送了誰呀?”


    方長霆對她笑了笑,“不過是送給旁人討了個人情,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人。”


    驍王不打算告訴她,溫軟也沒有繼續追問。


    熄燈躺下,許久之後,溫軟也睡不著,腦隻雜亂得很。


    微微側身,借著外邊透進來微軟的光線看著躺在身旁的人。


    上輩子,她雖然不太清楚稷州的事情,但細細回想之下,她依稀記得當時稷州山穀積雪塌陷的時候是死了許多人的,可這一回,一個人都沒有受傷。


    若是一開始驍王便與她說,他是為了留住傅瑾玉才封路的,她或許不會生出那麽多的懷疑,可他不僅瞞住了她,當時還與她說是雷陣帶人封鎖的,隻字不提他自己,這件事若是沒有半點的貓膩,他又何須瞞她?


    本想要問他的,可轉念一想,覺著他若是有心瞞她,說了假話她也不一定知道真假。所以她才會先借著熏香的事情問了他,他起初皺眉的那個細微的動作,透露出幾分不悅。


    溫軟琢磨了下,覺著他的不悅,是因為宋大夫人把他討了熏香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先前在宋大夫人的口中旁敲側擊了一下,才知曉驍王討熏香的時候是在雪災之前。那時他初初醒來,寒甲軍三千人隻餘下幾十人,這等時期他理應是緊急調查到底是誰與元啟聯合起來害他的才是,可那會他怎還有心思討要熏香送旁人討人情?


    再者……


    這麽一想的話,他初初醒來的時候,太過鎮定了,那時沒有多疑,可如今細細想來卻讓她生疑。


    溫軟自小就是在伯爵府那等充滿算計的後宅中長大,沒有被養廢,便也說明了她是有幾分聰慧的。雖然沒有一顆七竅玲瓏通透之心,但也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女子要聰慧許多。


    所以即便這封路之事小,可對於溫軟看來,石頭再小,落入了湖麵,也會有所漣漪。這一旦有了懷疑,便一發不可收拾。


    心思越發的深沉,從稷州的事情又轉回金都。


    自從回到金都,從驍王接管了宵防營,受到重用,再到景王貪墨案被查,失寵,接著是太子和景王爭鋒相對,這都太為順暢了,順暢得就好像有人在暗中操縱著一樣。


    且不說這些,便隻說那朱雀街滅門慘案,驍王竟然隻花了一個月邊查到了凶手,期間還分心查了刺殺她的黑手。


    她那時沒細想,隻當是他能力出眾,但如今越想越覺得不對頭,到底是如何出眾的能力,才會如此迅速的抓拿凶手歸案。上輩子,溫軟隱約記得這案子的凶手好像是隔了許久之後才被抓到的。


    想到這,不知怎的,思緒回到了上輩子的斷頭台之上,憶起與他說過的話。


    砍頭前,她與他說了最後一句話,她說,“我算計你,陪你死這麽一遭,也別一副天下人都負了你的表情,你想想看,這天下有那對夫妻是能真正同生共死的……”


    同生共死……


    他們既然都一塊死了,會不會也一塊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在十二點之前肯定還有二更~


    第79章


    早上用早膳的時候, 溫軟沒有與驍王說話, 隻顧著吃,讓人覺著她在生悶氣。


    驍王有些不得其解,昨晚就寢前還好好的, 怎又不高興了?


    大抵是因為趙太醫常說這懷孕的婦人脾氣最是變化無常, 所以驍王也隻當她是沒由頭的心煩。


    夾了塊酸棗糕到她的碟子中, 道:“你喜歡吃的, 今早本王特意讓廚房做的。”


    溫軟看了眼那晶瑩的紅棗糕, 隨即抬眸看向驍王。


    琢磨著他若是與她一樣重生的, 那他現在的關心到底是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或者說是全然為了她腹中的孩子才會這般對她好?


    方長霆被她這麽探究的看了一眼, 有些不解:“看什麽?”


    溫軟放下喝粥的勺子, 想了想,才說:“最近總是覺著有些奇怪。”


    “哪奇怪?”知曉她有時看什麽都不順眼, 便也不怎麽好奇她口中的奇怪, 端起麵前的粥喝了一口。


    “就是覺著殿下如今對妾身千依百順, 不過就是為了娃兒而已。”


    溫軟的話一出,向來穩重的驍王被那口粥嗆得咳嗽了幾聲。


    放下粥, 看向溫軟,哭笑不得的道:“這話, 先前本王不是與你解釋過了嗎,怎又懷疑上來了?”


    溫軟抿了抿,隨後道:“那便當妾身什麽都沒有說。”


    說著,站了起來, 輕聲道:“妾身用好了,殿下慢用。”


    話落轉身回了內間。


    從溫軟有了身子後,不讓她多走,都是在屋中外間用膳。


    看著溫軟的背影,驍王想了想,隨即讓下人把早膳撤下,等收拾好了之後,也起身跟了進去。


    溫軟坐在床邊上縫著小虎頭鞋,也不理會走入內間的驍王,她手中的針線被他拿走,溫軟抬眸看他。


    “這些讓下人做便是了。”說著做到了她的身後,從她身後抱這她,下巴抵在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對你千依百順,是知道你有了身子會受累,所以心疼你。”


    溫軟心中哪裏是因為與自己的孩子吃醋,她不過是心裏便亂糟糟的,悶得慌,有氣沒處撒罷了。


    見溫軟不想理自己,宵防營那邊今日又要演習,也耽擱不得,便道:“晚上回來時,本王再給你帶城北的栗子回來。”


    溫軟有幾日甚是想吃稷州時候吃的栗子,驍王也費了好些心思才找到這麽一家與稷州那家口味相似的。


    驍王走了之後,溫軟也起身換了身衣裳。


    月清問:“王妃是要去哪裏?”


    溫軟:“進宮給皇祖母請安。”


    請安是假,調查是真。


    未嫁人前,溫軟雖然看起來是個脾性軟柔的,但隻有文汐和她家的小姨看得透她,根本就是個披著騙人的皮子,是個主意大的小狐狸,不然也不會膽大包天得想要陷害驍王。


    有所懷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她自然不會自己憋著胡思亂想。


    幾日前寧安公主過來拉進關係,那便從嫻貴妃那邊先開始暗中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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