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長樂咬牙,屈鳴鳴笑著站起來,手指點點他的左臉:“看在你自己找虐的份兒上,妹妹幫你一回。”


    “你幫我?怎麽幫?”


    屈鳴鳴不懷好意的一笑:“月黑風高夜,喚鬼訴真實。”


    等到夜深時,兩人換了深色衣裳,甩開牛憨秋雨幾個,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行雲閣。


    外麵有人看守,兩人找了個角落,管長樂搭著手示意屈鳴鳴踩著爬上去,卻見她不屑一笑,退後兩步腳踩假山飛身而起,又在院牆上著力,一個翻身就利落坐到了牆頭上,然後在上麵挑釁地看著他。


    管長樂訝然,覺得這小丫頭的確有點本事,卻也不願認輸,也踏上假山借力,用力一躍就攀上牆頭,再借力翻上去,雖不如屈鳴鳴飄逸,但也算利落,屈鳴鳴不由挑眉一笑。


    兩人輕悄落進院子,見正房竟還亮著燈,對視一眼,悄無聲息潛過去躲到窗戶底下,屈鳴鳴拔出腰間小刀,正要往窗戶上戳出一個洞,這時裏麵突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仔細一聽,竟是英親王。


    兩人驚訝不已,忙低下頭屏住呼吸,小心偷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再有一章孟側妃就要暫時告別各位了,請大家別太想她,但她一定會想大家的,哈哈哈~~~


    第37章 往事


    房間內, 孟欣竹半靠在床上,看著站在那裏的昂藏男人, 哀傷自嘲:“王爺,這是您第一次踏進妾身的屋子,但妾身想,您一定不是來看望妾身的吧?”


    英親王餘光掃了眼窗戶, 淡淡道:“你應該知道本王前來所為何事。”


    孟欣竹垂下眼皮, 一時隻覺心灰意冷,諷刺道:“您是來逼妾身承認白天的事?您就這麽討厭妾身?一定要逼死妾身?”


    “白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本王也清楚, 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至於本王為什麽如此厭惡你,你應該更清楚才是。”


    他無視孟欣竹驚愕的表情, 平靜道:“你有幾個好下人,你的嬤嬤和丫頭未說出一句對你不利的言辭, 也就是說你現在‘清白’了,本王來隻是告訴你,若你往後再敢利用長樂和鳴鳴、再敢對王妃起一點壞心, ”他淡淡冷笑:“且看什麽富安侯府、什麽太子妃, 甚至太後,能不能保得了你。”


    他竟為了那賤人威脅她!


    孟欣竹紅了眼睛:“那薑氏有什麽好您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她?您厭惡妾身?那薑氏心機之深又比妾身好到哪裏?您為什麽總是偏袒她!”


    “你和她自然是沒法比的。”


    眼淚落下,孟欣竹隻覺心如刀割,“妾身和她沒法比?妾身等了您八年,整整八年!難道您一點都感覺不到妾身對您的感情嗎?為什麽您就不願多看妾身一眼?”


    “為什麽不願多看你一眼?”英親王的表情突然變得詭異莫測:“若你姐姐還在, 想必她最清楚。”


    孟欣竹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臉色變了,她緊緊握住被子,反問道:“您什麽意思?妾身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英親王輕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姐姐嫁進王府後,你總是找借口往府裏跑,但幾乎每回你離開後,你姐姐要麽會心情抑鬱、要麽會小病一段時間,後來生了長樂,她的身體更是每況愈下,熬了不到六年就病逝了……你覺得這些都是巧合?”


    孟欣竹瞳孔震顫,下意識錯開英親王幽冷的目光,諷笑道:“妾身可真是佩服王爺,為了薑氏,竟不惜拿先王妃的死來誣蔑妾身,您如此顛倒黑白,就不怕長樂知道了恨您嗎!”


    “你不必拿長樂來威脅本王,本王能說出來就不是毫無依據。”話因剛落,窗戶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輕微響動。


    英親王耳朵動了動,沉聲道:“當年你姐姐臨死前求本王放過你,本王給了你幾次機會,可惜你心思歹毒,自私自利毫不珍惜,此後,本王再不會容你胡作非為。”說著漠然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孟欣竹被那一眼氣到,那仿佛看什麽髒東西的厭惡眼神叫她心口生出一個黑洞,有什麽東西從裏麵肆無忌憚地衝出來,叫她生出一種毀滅所有人的強烈的恨意。


    她看著他的背影,陰沉笑意,突然不管不顧地喊道:“我胡作非為?她又算什麽好東西?她憑什麽替我求情!她不過是一個不甘寂寞紅杏出牆的賤……”


    “住口!”


    “嘭!”


    英親王的厲喝和一道破門聲同時響起,管長樂陰鶩著臉走進來,一手指著孟欣竹血紅著眼道:“不準你誣蔑我娘!”屈鳴鳴緊跟在他身後,英親王卻沉默站在一旁。


    好像猛獸衝破樊籠,又像魔鬼逃脫了壓製,孟欣竹放肆大笑著,眼淚卻滿臉都是。她看著好似一頭即將衝上來撕咬她的獵豹的管長樂,惡毒一笑:“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我?你娘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就連你,也是你娘偷人偷來的!哈哈哈!英親王府大公子?你算個什麽東西?你——”


    “啪!”屈鳴鳴上前就是狠狠一巴掌,把孟欣竹扇倒在床上,目光陰冷地看著她:“若你不想要這張嘴,就繼續說下去!”


    孟欣竹被驚了一瞬,反應過來後趴在那裏癡癡地笑:“不讓我說?難道就能當做那些事沒發生過嗎?那個賤人,得了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卻不知珍惜,還整日做出一副愧疚模樣,簡直虛偽透頂!我讓她和王爺提議將我納進府裏,即使做側妃我也甘心,到時她和她的情郎雙宿雙飛,我自可與王爺恩恩愛愛,可她卻拒絕了!說什麽是為了我好?其實是她自私自利,生怕我來了就威脅到她的地位!不要臉的下賤女人,她憑什麽要搶了我的位置!憑什麽活著!!”


    管長樂突然衝上來一把掐住她脖子,麵目猙獰:“我叫你誣蔑我娘!我叫你誣蔑我娘!你去死!!!”孟欣竹被掐地臉色紫漲,雙手死死摳撓他的手,終於露出恐懼之色。


    屈鳴鳴冷眼看著,還是英親王見孟欣竹雙腳開始撲騰,上前一掌擊在他腋下,管長樂下意識收回手,孟欣竹被甩到床上,劇烈咳嗽。


    英親王對屈鳴鳴道:“你先帶他回去。”


    管長樂胸口急劇起伏,脖子臉上爆出青筋,死死盯著孟欣竹,屈鳴鳴見他這幅樣子心裏也有些不好受,一把拉住他手腕:“走吧。”然後半拉半拖強製性地帶走了他。


    兩人走後,英親王看著渾身顫抖的孟欣竹淡淡一笑:“原本這府裏,唯一對你有幾分情意的隻有長樂,如今你卻親手將他推開,往後,你且好好體會什麽叫孤家寡人吧。”


    孟欣竹緩緩抬起頭來,狼狽不堪的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她聲音顫抖:“你是故意的?你陷害我?”


    “但凡你對長樂有一絲憐惜,誰又能陷害你?”說完漠然離開。


    屋裏安靜極了,夜風從打開的房門吹進來,桌上的燭光跳躍,在屋內映照出一道道光怪陸離的影子,它們時隱時現,張牙舞爪,似乎在一步步朝她逼近,身上漸漸爬上冰冷寒意,孟欣竹瑟瑟發抖,突然驚叫一聲躲進了被子裏。


    英親王去了管長樂的院子,見他房門緊閉,而屈鳴鳴則沉默守在外麵,上前道:“鳴鳴回去休息吧,本王去和他說說話,還有,長樂的事先別告訴你母親,等有了合適的機會,本王會親自和她說。”屈鳴鳴想了想,答應了。


    推門進去,裏麵沒有點燈,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朦朧一片。他卻還是一眼就在床邊角落裏發現了蜷縮在地的管長樂。


    他並不上前,找了把椅子上坐下,安靜了片刻說道:“你母親是個很善良的人,她並不是你姨母口中那種人,但你的確不是本王的兒子。”角落裏傳來衣襟摩擦聲,似乎是管長樂抬起了頭。


    “當年賜婚聖旨下來後,你娘親自找上本王,告訴本王她早就有了心儀之人,懇求本王能想辦法解除婚約。但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一則,金口玉言,更何況是賜下的聖旨;二則,就算聖旨真的撤回了,富安侯府也會受到極大的打擊,你外祖父絕不會成全他們,他們兩人還可能因此喪命。本王把現實一一分析給你母親聽,她告訴本王,若真的沒辦法,到時本王娶到的就隻能是她的屍體。”


    “後來,本王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你母親以王妃身份嫁進王府,她占著王妃的名分,但本王並不阻止她和你父親來往,之後他們就有了你。那時本王長居邊疆,府中又有各種被送進來的女人,她們便借此機會造謠生事,陰謀陷害,再加上你小姨的推動,你母親就隻能陪你到六歲。”


    “你是個很早熟也很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你母親很愛你,本王雖不是你的親父,對你照顧也少,但也一直把你當親子看待,你母親溫柔善良,她雖知道你姨母心思不純,但念著血脈親情,臨死前還是求本王不要傷害她,因此那時本王隻收拾了鬧事的側妃姨娘;同時她又覺愧對本王,也愧對你生父,因此不叫本王為你請封世子之位,因此這麽多年,你隻是王府的大公子。”


    黑暗中隱隱傳來壓抑的哽咽聲,英親王靜靜等著,聽著他像隻無助的小獸躲在角落裏哀哀嗚鳴,不由想到當初他剛出生時那放肆嘹亮的啼哭——不免感歎,到底是長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嗚咽聲漸漸沒了,英親王露出一絲笑意,平靜道:“長樂,你隻是出生的方式特別了些,但你依然是個很幸運的孩子,因為你父母很疼愛你。如今你已長大成人,父王把事實告訴你,是覺得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來曆,並且不再被孟氏挑撥利用,但這些並不影響你還是本王的兒子,是英親王府的大公子,等父王老了,往後你嫡母、妹妹、甚至父王,還需要你來護著,你懂了嗎?”


    好半晌,角落裏傳來低啞的連個字:“懂了。”


    英親王淡淡一笑,起身道:“時辰不早,你早些歇息吧。”


    管長樂突然道:“父,王……他……我的生父在哪裏?”


    英親王沉默片刻:“他和你母親一樣,一直在你身邊默默保護著你。”說完,他走出了這個房間。


    管長樂靜靜坐在黑暗裏,腦海裏回想著小時母親總是溫柔又複雜的看著他,那時他不懂那表情的含義,如今卻明白了。


    他知道父王還有很多事沒告訴他,比如他為什麽願意和母親做那樣的交易?比如他的生父到底是誰?他又是怎麽死的?這些疑問和突來的變故一起叫他茫然又痛苦,即使父王說他不在意,可自己又如何做到真的不在意呢?


    這時外麵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接著窗戶被人撬開,有個人影利落的翻身進來。他默默看著她在黑暗中適應了片刻,然後筆直朝他的位置走來,低聲道:“管長樂?你還活著沒?”


    他沒說話,她在他身邊蹲下,突然一隻微涼的小手摸上了自己左臉,摸到眼睛下麵,試了試,似乎察覺是幹的,又縮了回去,鬆了口氣:“還好你沒哭,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哄一個哭泣的男人。”


    他無奈勾了勾唇,那些沉重和迷茫似乎也輕了不少,他正要說自己沒事,突然就被抱進了一個帶著甜香的稚嫩懷抱裏,他懵了,然後背上有隻手在溫柔地一下一下拍著自己,她說:“我娘這樣抱著我拍拍的時候我覺得最舒服了,我就覺得沒有什麽是一個抱抱和拍拍解決不了的,若你還覺得難受,那……我也沒辦法了,總不能真叫我娘來抱你吧?估計到時你父王會先打死你,哈哈哈……”


    眼睛有些發酸,他伸手把小丫頭片子單薄的身子抱緊,突然覺得他是怎麽出生的或許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後的路怎麽走,往後的人怎麽護。


    第二日一大早,富安侯府就找上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作者菌在努力碼字,爭取從下個月開始日六,也不曉得到時候會不會禿頂吐血,哈哈哈~~~


    謝謝小可愛們一直以來的支持,歡迎大家多多留言——雖然我不敢看——我就是這麽膽小,哈哈哈~~~


    最後最後,好久沒求一個收藏了,最富有最可愛最漂亮的小可愛們點點我可憐的作收吧,還有預收也點一點吧~~~麽麽大~~~


    第38章 委屈


    第二日長樂和鳴鳴來請安的時候, 薑叢鳳看了長樂好幾眼,等到兩人告辭去學堂了, 她和英親王說:“王爺,您發現了嗎,長樂今兒個好像有些不對?”


    “怎麽不對?”接過她手上的腰帶自己係上,順嘴問道。


    薑叢鳳想著:“就是……他看鳴鳴的眼神, 溫和了好多, 且還對妾身笑了……”


    英親王笑:“他對你們母女親近不好嗎?”


    “倒不是不好,隻是這孩子性子有些清冷,今兒個有些反常倒嚇了妾身一跳, 他這是遇到什麽好事了?”


    整了整袖子, 英親王一把抱住她,親親她的嘴角:“他已經大了, 你不用管他,隻要他對你們好就行了, 有那多餘的空閑就多想想本王,嗯?”


    薑叢鳳訝然:“王爺這是吃醋了?”


    “啪”地一聲,英親王一巴掌拍在她圓潤的臀上, 好笑道:“瞎說八道什麽, 哪有父親吃兒子醋的,你是本王的妻子,本就該把本王放在第一位。”薑叢鳳因他的突然之舉懵在那裏,反應過來後看了眼低下頭的青虹等人瞬間臉色爆紅,一頭鑽進他懷裏不出來了。


    英親王笑得胸膛震動不休, 忍不住抬手抱緊了她,這時牛叔來報富安侯府的世子夫婦上門了。


    “讓他們去客廳等著。”對薑叢鳳道:“她的事你不用管了,今兒本王就會解決好。”


    薑叢鳳笑了笑:“好。”目送他離去,神色卻並不輕鬆。


    青虹見此問道:“主子,您這是怎麽了?”


    薑叢鳳喃喃道:“他把一切都處理好了,並不需要我操心,可為什麽我卻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英親王到了客廳,世子夫婦見過禮,笑道:“王爺,昨兒欣竹說帶長樂去普濟寺賞荷,人卻沒回去,還是府裏跟車的下人說她回了王府,也沒往家裏遞個信兒,母親有些擔心,因她尚在病中,便使我們來看看。”


    “你們來得正好,孟氏已不能留在王府,若你們願意就接她回去,若不願,本王自會把她送去庵堂。”


    世子夫婦大驚失色:“王爺這是怎麽說的?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英親王拿出一封信遞給兩人:“這是當年先王妃寫給本王的,你們先看看再說。”


    兩人忙接過打開,正是先王妃孟欣蘭臨終前寫給英親王的信,她在信裏交代了長樂的身世,同時也表明自己知道妹妹對她所做的事,包括枕頭裏的□□,包括挑唆府裏側妃姨娘去她麵前生事。英親王將長樂身世的那一段截留了下來,給世子夫婦看的是有關孟欣竹的內容。


    世子夫婦臉色大變,不敢置信:“這……這……怎麽,怎會這樣?她,她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本王對先王妃照護不周,心中有愧,因此她求本王放過孟氏,本王便答應了,但孟氏自身不正,心思惡毒,一入王府就對王妃不恭不敬,本王禁她的足以示懲戒,她卻耍起了小心思,憑著侯夫人與太後的情誼,將王妃召入宮中打壓逼迫,還送了什麽教養嬤嬤來教本王晚上該去哪裏睡……”


    世子夫婦此時既驚惶又無措,聽見英親王的話臉也燒得厲害,實在想不到他們眼中溫柔嫻雅才情高絕的妹妹背後竟然做出害死親姐又攪亂王府的事,當下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見兩人臉色難堪,英親王倒也沒多說,而是道:“或許就憑一封信,你們心中多少也有些不信,想必先王妃身邊的兩個大丫頭世子夫人還記得吧?除了瑞元昨日因故死了,還有個趙氏,她在王府的安排下嫁給了順天府的一位通判,不如兩位先去找她問一問,再做決定。”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起昨天發生的事,一來目前的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孟欣竹是此事的幕後黑手,二來同樣是女兒,小女兒卻害死了大女兒已足夠叫他們看清孟欣竹犯下的罪孽,且他提了一句瑞元昨兒死了,到時富安侯府自會去打聽,這比從他嘴裏說出來更能讓他們相信。


    世子夫婦兩人急匆匆的走了,英親王吩咐牛叔:“若他們再來,不用告訴王妃,使人來通知本王便是。”牛叔忙應下。


    世子夫婦找到趙氏問了當年真相,比起英親王所說更加詳細,兩人當時便臉色灰白,回了富安侯府,雖侯夫人身子有些不爽利,再三思量還是把這事與他們說了。


    富安侯夫婦聽說後第一反應也是不信,等世子拿出先王妃那封絕筆信,又有趙氏的話從旁佐證,即使再不敢置信,可證人證據擺在眼前,富安侯夫人還是當場就痛哭出聲:“我的女兒啊!我的兒啊!!”


    富安侯同樣臉色鐵青,胸口急劇起伏,突然騰地站起來指著富安侯夫人大罵道:“你哭什麽!你還有臉哭?當年我就說了養不得養不得,你偏要養!現在好了,我們自己的女兒反倒砸人家手裏了,你滿意了是不是?是不是!!”


    世子聽得莫名其妙:“爹,您在說什麽?”


    富安侯臉色一僵,轉瞬大袖一甩,怒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英親王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們侯府再不會管了!”說罷拂袖而去。


    富安侯夫人哭聲一哽,但想起早逝的大女兒又哀痛欲絕,幾乎哭暈過去:“我的兒啊……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害了你啊!”


    世子夫人邊勸慰婆母,邊和世子對視一眼,都察覺剛剛富安侯脫口而出的話有些怪異,但此時富安侯夫人幾乎暈厥,兩人也顧不得多想,忙吩咐人去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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