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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懷夢站在一旁, 小心的瞧著站在床邊的姑娘。


    連日的趕路讓她看起來風塵仆仆, 但縱使如此也掩蓋不去這小姑娘的麗色,更為難得是她驟然入宮竟沒有半點瑟縮畏懼之態。


    即便不知道太子病重, 看著太子昏睡, 大多數的人也該恭敬地在一旁等著太子醒來。這般半點不客氣的上手直接去推殿下讓人起來迎客,他是第一次見。


    不過殿下會對一個女孩這般掛念,倒也是從前都沒有過的。


    左雲裳方才那些不安的預感此時都成了真, 她伸手摸了摸葉裕衣的麵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比起她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他又瘦了一些。


    摸在手中的麵頰蒼白的觸目驚心,眉目仍很俊秀, 這般閉著眼時倒是沒了平日裏的冷漠, 反倒顯得孤獨又脆弱。


    前世也有這樣一遭嗎?她怎麽不記得葉裕衣生過這麽嚴重的病?


    怎麽事情開始變得跟她的記憶完全不一樣了。


    她想到這裏頓覺自責羞愧無地自容,前世葉裕衣生了這麽重的病, 她竟然半點都沒有聽聞過, 定然是她太不把葉裕衣放在心上了才會如此疏忽。


    武安貼心的搬來一個小凳放在左雲裳身後,“左小姐,您要不先坐下等一等。有什麽需要隻管跟小的們提, 您是東宮的貴客。您的住處我們早都收拾好了。”


    這聲音終於將左雲裳的神思拉了回來,她回頭拉住武安的袖子,“太子殿下這是怎麽病的?什麽時候病的?怎麽會這麽嚴重?”


    武安急忙將袖子扯了回來,他用餘光掃了一眼榻上的人,見著人仍平平的躺在那裏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位爺的性子是自己喜歡的書讓旁人多瞧一眼都不肯, 從前東宮有個女官仗著太子年幼,自己又在太後麵前頗為得臉,哄騙著太子拿了他一套頗為喜愛的瓷杯。


    結果幾年後終於讓太子想了法子拿住,如今關在掖庭饑一頓飽一頓的再無從前風光。那套瓷杯倒是拿回來了,隻是他們誰也不知道放哪,也不敢去碰。


    一套杯子都如此,自然不必再提活人,武安退後一步跟左雲裳保持了個半米的距離,深深的垂下頭回答道:“此事事關重大,小的不敢妄議。左小姐若有什麽疑惑不如等著殿下醒了親自問他吧。”


    左雲裳還想再問,武安和懷夢卻已經領著人魚貫而出,他們還貼心的合上了房門。


    她隻得在床邊坐下,看著床上躺著人的歎了口氣,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這兩個內侍都是一樣的惹人惱火,說個事情都不肯說清楚。


    這股賣關子的討厭勁頭真是跟上一世一摸一樣一點沒變。


    難道將事情跟她說清楚,他們是能死嗎?


    那個徐琛也是,一路上無論她怎麽磨,一句關於京城的情況都不肯提。


    她看著床上的人心中有些焦躁,越盯便越發的焦躁不安。安靜等待這件事對她來說一直都很難,尤其是這樣幹坐著等一個不確定會在何時醒來的人。


    方才那種久別重逢的期待與興奮此時已經全然散去。


    左雲裳坐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要快一點好起來啊,總這麽躺著會更瘦的吧。我還有挺多話想跟你講的,這一路上我快憋死了。那個徐琛真的很過分,他怕不是個據嘴的葫蘆成精。”


    她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胸口,想拿出自己的荷包吃兩顆糖,卻發現荷包裏隻剩下了最後一顆糖。


    她有些不舍得將最後一顆糖放進了嘴裏,口齒不清的低聲喃喃道“是桂花糖啊。”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不知道我那隻荷包讓你丟到哪裏去了。桂花糖這麽好吃,你肯定一顆都沒有嚐到。”


    窗外的陽光從正盛到稀薄,她坐的實在無趣,目光在屋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葉裕衣的頭發上。


    她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枕邊拿過一束長發,太子殿下的頭發烏黑細軟,發量卻不少,她低聲稱讚道:“不錯,用來編辮子很是適宜。我手藝不好,拿你先練練手吧。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喜歡什麽辮子,不過你生的這般好看,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天生麗質難自棄。不管我怎麽編應該都不會太難看。”


    她還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見,“太子殿下,你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床上躺著的人自然沒有回答她,她便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替他做了解釋,“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她說罷便坐在了地上,伏在床邊百無聊賴的開始編起了辮子。


    左小姐在家中梳妝都有丹朱月白服侍,這一路上沒人服侍。她自己綰發手藝實在上不得台麵,索性便不綰發了,隻最簡單的將長發束了一下。


    連自己的頭發都如此敷衍,自然不必期待太子的頭發在她手中能有什麽好結果。


    辮子編了兩條,床上表情平靜的人放在藏在被子下的手因為頭皮的刺痛已經爆出了青筋。


    他有些後悔了,或許他在她摸到他頭發的那一刻就應該睜開眼睛。


    但最好的機會錯過就不會再有。


    待左雲裳準備編第三條時,困意昏昏沉沉的襲來,她打了個哈欠,枕著自己的臂彎睡了過去。


    榻上的人聽著耳邊的呼吸聲逐漸平穩,隻覺劫後餘生。他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他側了側頭,頭皮又是一陣刺痛,他的忍不住眼角抽了一下。


    用餘光看到那人睡著了手中都不忘攥著他地一縷發,他一點點將頭發往外拽,這才得以側過頭來細細看她。


    久別重逢,那段反複回想的記憶已經隱隱失了真,他有時也會想,或許那個人根本沒有記憶中的那麽燦爛美麗。


    隻是因為他驟然遇到關乎生死的危機,人總是會在一些危急關頭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將對一件事的感情投射到人的身上進行美化。他年幼時覺得皇城大無邊際恢弘壯闊是天下最宏偉華麗的地方,其實長大了再看這座皇城,便知道天下比這皇城要大得多,遼闊的多。


    但當這個人穿過陳舊的回憶,出現在他的眼中,時間過了那麽久,可她一點都沒變。


    他眼裏化開笑意,心口仿佛有人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但一想到她方才做了些什麽,他又忍不住有些反射性地頭疼。


    心下歎了口氣,若是她能一直這般安安靜靜地像是睡著了一樣不說話也不會動該多好。


    “左小姐,晚膳準備好了,您用一點吧。”


    左雲裳揉著眼睛抬起頭,腦子還有些不太清楚,她過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這是在哪裏。


    這一覺讓她睡到了天黑,但因著長期保持一個姿勢,反而讓她腰背酸痛,雙臂也枕的麻掉了。


    懷夢關切地說道:“您若是困乏了,用完晚膳便可梳洗歇下。雍雲殿已經替您準備好了。”


    “雍雲殿?”左雲裳有些驚訝地看了他們一眼,東宮中太子的寢宮是主殿,雍雲殿則是僅次於太子寢宮的宮殿。


    她記得很清楚,上一世她剛入東宮時是太子儲妃,住的並非雍雲殿而是夕雲殿。直到大婚禮成,她做了太子妃才得以搬進雍雲殿。


    這一世她都沒有被賜婚,隻是召入京城,按理來說就算是上賓,也最多住在風雲樓。


    太子生病沒有她可能會記錯,但自己住了兩年地地方總不至於還能記錯。


    為什麽這一次好像很多事情都與她的記憶完全不同?


    左雲裳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他仍然那樣平平的躺著,雙眸緊閉,安靜的像塊雕塑,“太子殿下今天醒來了嗎?”


    “沒有。”懷夢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斟酌著說道:“太子的情況不容樂觀,今日左小姐早些歇下吧。這裏有我們守著,太子一醒我們一定會叫您來的。”


    左雲裳揉著又酸又麻的手,點了點頭,“這我倒是相信,畢竟你們都已經派人將我從熙州叫來了。話說,你們還沒跟我說清楚,他說想見我,是怎麽個說法?是哭著說想見我左雲裳呢?還是抓著你們的手說‘我隻有見到左家的長女才能安心,見不著他我覺都睡不著’?他是怎麽跟你們提的我?”


    她滿懷期待的看著懷夢,懷夢卻眼尖的瞧見床上躺著的人似乎是咬緊了牙,麵上的皮膚都繃緊了。


    懷夢自覺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對著太後也能從從容容地應對。


    但他此時發現自己還是見的太少了。


    左小姐的話,他此刻竟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去接。


    哪有未出閣的姑娘家這樣大大方方問男子是如何想念自己的?


    況且正主還就在一旁聽著,這不是害人嗎?


    懷夢遇到了自己內侍職業生涯的第一道坎。


    “懷夢,你怎麽不會說話了?”那道坎一雙水靈靈的眼珠子左右看了看,對他露出了那種你我都懂的笑容,“嗨,這裏又沒旁人。小太監在門外,你聲音小點他們是聽不清的。你說給我聽,武安又不會跟人告密,反正太子也聽不見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34章


    懷夢艱難的思索著, 左雲裳見他不肯回答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武安。


    武安眼見著火燒到了自己的眉毛上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他雖懷夢的眼尖,但也拿捏不準此時床上躺著的太子究竟能不能聽到左小姐這麽一番話。


    他將頭深深的垂了下去, 避開左雲裳的視線。


    左雲裳歎了口氣, 方才還滿臉的期待轉眼間就變成了落寞,“罷了,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他肯定沒說我什麽好話。”


    懷夢與武安從沒見過這等變臉的功夫, 還真當她是覺得太子沒說她的好話而傷心。


    隻有床上躺著的人心中清楚,這左小姐多半是守了他半天無事可做無人可聊給憋著了,這會兒開始拿他身邊的內侍找點趣兒。


    他最恨她這一點,對誰都一樣的輕佻肆意去逗弄。


    過了幾個月,這人當真一如既往半點改變也沒有。


    又聽她語聲越發低落, “若是對我有半分在意, 也不至於讓人這般強行將我抓了來。我自知性情不夠溫良,太子其實並非想見我, 隻是想責罰我。我對太子做了許多的錯事, 他定然是記恨我的。”


    那人聽著不免心下氣惱,為了讓她來一趟京城,他已經躺了數日, 這般整日的躺著並不如正常行走輕鬆。


    今日她來了倒是舒舒服服的趴在床邊拿他的頭發尋樂子,玩累了自己趴著睡了。


    他一動都不敢動,更別提飲水。


    這是責罰她左雲裳還是責罰他自己。


    懷夢急忙分辯道:“殿下很是惦念左小姐,自熙州回來便一直念著您。從沒說過您半句不好,左小姐切莫妄自菲薄多思多想。”


    讓左小姐繼續說下去, 怕不是要腦補成什麽樣子。當真惹著太子殿下心尖上的姑娘傷心,這罪過可就大了。


    他們這些人也不能坐視左小姐對太子有這樣的誤會。


    葉裕衣耳根一熱,他暗恨懷夢實在是太不聰明,平日裏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麽這會兒倒是看不出左雲裳的險惡用心?!


    左雲裳垂著眼,長睫擋去眼中的笑意,麵上卻是一派淒風苦雨,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淚來。


    “我不信,你定然是拿話來安我的心。我知道小公公你心好,不必寬慰我了。我知道的。太子定然十分討厭我。”


    來了來了又來了,他閉著眼睛,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左雲裳那一日打了她的表妹以袖掩麵對著左粟裝哭,回頭卻勾著唇角對他笑的場景。


    懷夢武安都是自小在宮中長大的機靈人,一定能識破她不會讓她如願。


    武安果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左小姐,我們真沒有騙你。太子殿下自熙州回來後便沒有展顏的時候。從前太子殿下對書畫都沒什麽興趣,回來後卻添了個作話的愛好,這些日子以來畫了不少美人圖。那圖上的美人與您一模一樣。這般怎麽能說是討厭呢?太子殿下喜歡您都來不及啊。左小姐切莫再傷心了。”


    好一條見著勾就咬的傻魚,葉裕衣一時恨不能爬起來剜了武安的舌頭,一時又覺得讓他就此昏死過去算了。


    蒼白的麵頰上一點點浮上緋色,片刻間耳後便紅了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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