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太妙了!”


    “哈哈。”


    ……


    扶蘇很快就帶人回到帝鎮,看帝鎮中平安無事,一片祥和,隻有劉徹和劉啟出去玩了。


    又過了數日,這一天,他把張嫣強行拎出來,讓她和劉盈對麵而坐,學習兵法,順手把劉箕子和王嬿也叫來,不管能不能聽懂,學學總歸是有用的。


    正在這裏講《虛實篇》:“善於作戰的人,能讓敵人按照自己的意願奔波調動。有小利引誘,能讓敵人來到目的地。微加恐嚇,可以讓敵人避開我不想讓他去的地方。敵人如果休息的很好,就要讓他們疲憊困擾,如果糧草豐足,就斷他們的糧,如果安然自守,就讓他們動起來。”


    然後舉了幾個例子。


    “與敵人交戰的地點,不能讓敵人知曉,要處處故布疑陣,敵人防備的範圍越大,兵力就越是分散。有了重點防禦的地方,就有薄弱之處。”


    “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


    都講完之後,張嫣若有所思,掏出金磚看了看:“我假裝要砸他左邊,等他準備好抵擋時,在砸他右邊,就能獲勝。”


    原先我怕金磚不夠沉,會被人接住。


    扶蘇高興的撫掌微笑:“不錯!正是此理。你還可以不斷的嚇唬對方,襲擾對方,直到他們方寸大亂為止。阿盈,你有何見解?”


    劉盈想了半天了:“阿嫣隻要出手一次,讓人們都見識到她的能耐,以後可以不出手。隻要她在人上空盤旋,就能讓敵人顧頭不顧腚。”


    “對!”


    扶蘇老師又問了幾個問題,心滿意足的宣布下課。除了劉盈之外的人都走了。


    王嬿找了個借口悄悄的溜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問:“我想請問…有沒有能讓鬼…的辦法。”忍不住了真的,劉箕子白白淨淨,溫柔體貼還好看,除了啃兩口之外什麽都做不了也太慘了!


    扶蘇就從書架裏拿出來一卷竹簡:“方法的確有,你去把劉箕子叫回來,我要你們誓不外傳。”


    王嬿說:“好!”立刻回去把丈夫拖回來:“我們也該修煉了!”


    劉箕子說:“我可不想出鎮子。”


    咬耳朵嘰嘰咕咕說了一頓,劉箕子立刻紅著臉發誓,然後紅著臉把竹簡揣在懷裏,拉著妻子就跑掉了。拿回去背熟之後,又悄悄摸摸的給送回來。


    從此之後,除了來扶蘇老師這裏上課之外,就是躲在屋子裏修煉。


    永元元年,竇太後之兄竇憲大破北匈奴。


    永元二年大軍班師回朝,正式的祭告宗廟,正式的祭文下來了,竇憲殲敵一萬三千,俘虜無數。登上燕然山,刻石記功,史稱燕然勒石。


    漢明帝劉莊開心極了:“太好了!”他在位期間,北匈奴數次侵略河西諸郡,和雲中郡,扶植南匈奴可是南匈奴立不起來。北匈奴這群湊不要臉的,年初乞和親,年末就能來侵略。


    難得的對劉炟有了些好臉色:“你的外戚很好,諸外戚之中,難得有像衛青那樣的人才。”


    劉炟眉目舒展滿心愉快:“是啊是啊,竇氏的兄弟都很好。”他不是選擇性的忽略,他是真忘了竇憲曾經強奪公主的莊園。


    劉秀也誇自己的孫子:“做得很好,選賢任能正該如此。”


    劉徹也不遠百米親自過來誇他:“他倒是不錯。”


    若不是衛青沒去投胎,我還以為是衛青呢?別是霍去病吧?


    永元三年,竇憲攻打金微山,大破北匈奴主力,俘虜北匈奴太後。


    劉炟的地位簡直如日中天,被父親和祖父數次誇獎,到了鎮長麵前也覺得揚眉吐氣。甚至在伐木時都開始偷懶,還非常不儒家不規矩的去看趙飛燕跳舞。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堅稱女樂是不好的東西——以此顯示自己的道德水準比父親更高一些。


    漢武帝開始認真思考這是不是霍去病,霍去病的確喜歡打匈奴。


    他問:“你們這辟雍還能蓋好麽?”


    劉秀指著左邊高如山的木料:“這是辟雍的木料。”


    又指著右邊更高的木料:“這是支架的木料。”


    不錯,修造大殿時內外都要有捆紮結實的腳手架,這樣才能把房子修的很高啊。


    漢武帝點點頭:你們這群死心眼啊,隔壁扶蘇在屋裏一座,拿了書就天天給人講課。孔子當年要是講學非得在辟雍裏,他這一輩子都甭想成為聖賢了。


    回去和劉啟說:“聖人能在樹下講課,閑人就非得蓋個辟雍。”


    劉啟躺在孫子劉據進獻的吊床中晃悠,直翻白眼:“管他們作甚。”


    永元四年,一封不太正式、未經祭祀的、非法焚化的祭文飄了過來。


    其中曆數了竇氏兄弟權傾朝野、橫行無忌的罪狀。從永遠元年,竇憲派人刺殺當年被劉莊派去監視自己父祖,向皇帝稟報竇穆、竇勳口出怨言的韓紆,割下人頭拿去祭奠。一直說到他因為嫉妒謀害太後的寵臣劉暢,被太後軟禁在宮中,最後為求免罪才去攻打北匈奴。得勝之後把攬朝政,三公出其門,九卿為爪牙,心腹占據要職,刺史太守多出其門下。違逆他的大臣被逼自殺。


    竇家兄弟四人權傾朝野,又讓叔父竇霸為城門校尉,竇褒為將作大匠,竇嘉為少尉,還有十幾個親戚分別位於朝中各重要職務。


    祭文中特意寫道‘名為漢室天下,實則過於霍光’。又寫‘上下音訊隔絕,帝無可讀之漢書,無可用之謀臣。恐有霍、王之憂。與中常侍謀定…’


    最終軟禁了竇太後,把這些人該殺的殺,改送回去逼自殺的就逼自殺。


    劉炟看祭文之前美滋滋,祭文除非國破家亡,否則是報喜不報憂,再者說了兒子才十四歲,能有什麽憂呢?


    飛快的看完,剛想溜走,被劉莊抄起棒子敲趴下。


    “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就是你說的顧命賢臣?”


    劉炟慘叫:“啊啊啊我不知道!”


    扶蘇、劉盈、劉恒、劉徹四個人正在把酒言歡,四個人的學習範疇相似,從諸子百家聊到偷稅漏稅,從征討匈奴聊到男寵問題。


    一個直男坦然自若的對三個雙性戀說:“我認為要性格和相貌。”


    劉盈捧著臉發呆,心說幸好我當上皇帝,到了帝鎮,遇到了你。人間哪有這樣好的人呢。


    劉恒點點頭,歎息道:“鄧通可謂上佳。”人很實在,長得又分外俊朗,乍然受寵也沒有驕橫跋扈。


    劉徹也歎息:“韓嫣可惜了。”我沒孩子的問題怎麽能歸結於韓嫣呢,唉,可歎,他雖然有些傲慢,但知情識趣,朕喜歡騎射,他也喜歡騎射,朕研究匈奴問題,他也研究匈奴問題,何其聰明的一個人。


    正在各自傷感自己的男朋友,忽然聽見慘叫,叫的實在是太慘,有人嗆住有人灑了酒,趕忙放下杯箸,快步走過去看熱鬧。


    劉箕子抬起頭聽了聽:“打起來了。”


    王嬿摟著他的脖子:“打不進來,咱們好不容易修煉有成,這才三天不到,你就想起床?”


    “不去。”劉箕子繼續埋頭做快樂的事。鬼做這件事同樣是隻消耗陰氣,隻要陰氣補充的及時,就隻有快感沒有疲憊,可以無休止的娛樂。


    扶蘇和他們一起喝了一大壇酒,剛開了第二壇,微微有些醉意,臉上略帶紅暈,眼神略有些迷離,衣領微微扯開,袖口也卷了起來,扶著門框問:“出了什麽事?打他幹什麽?嚇人一跳。”


    劉炟伸手:“鎮長救我……”


    扶蘇上前攔住拿著棒子的父子二人:“有什麽話說清楚了再打,你們平日裏一家和睦,突然動起手來這是為什麽?”


    劉秀機敏的踩住了祭文。


    劉盈也問:“是啊。我們喝酒之前你們還父慈子孝呐。”


    劉徹敏銳的看到了扔在地上的竹簡,上前道:“讓開!”


    光武帝:“與你無關。”


    劉徹一腳就踹過去了:“你敢對朕不敬。”


    兩人瞬間打作一團,劉恒飛快的撿起竹簡,展開了一看:“行了甭管了,事出有因。”


    劉盈蹲下把一個出入竹符塞進劉炟手裏:“小受大走。”


    劉炟感激不盡,連忙趁著一團混亂跑掉了。


    在外麵遊蕩了十天,沒地方住,也沒帶錢,猜測父親的怒氣仍在,還是回來了。


    還是被暴打了一頓。


    劉秀攔住兒子:“行了吧,現在就等竇氏和劉肇下來,當麵對質。”


    永元九年,竇太後被幽禁了五年之後,抑鬱而終。她屍骨未寒,皇帝還沒給她發喪,地府的人還沒來接,她剛看見劉肇誠心誠意的哭了兩場。


    劉肇收到一份奏疏,他生母梁貴人家為梁貴人鳴冤。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梁貴人之子。


    官員們為了洗清自己的立場,要求竇太後不能以皇後的身份下葬。


    劉肇毫不猶豫的讓竇氏作為皇後與皇帝合葬,順便把前任太子劉慶的生母宋貴人和自己的生母梁貴人一起追封為皇後,也改葬在先帝陵身邊。


    竇太後有些憤怒,但一點都不怕。當年她能逼死這兩對姐妹,現在還能再來一次!即便在九泉之下團聚了如何,她們生了兒子又如何,先帝還是隻喜歡我一個!


    隻要我摸摸先帝的臉頰、胸膛,揉一揉他的肚子,他就像一隻曬太陽的狗一樣癱在我手下。


    第73章 姐妹+糊了+極餓


    追封宋氏、梁氏為皇後的詔書到達地府的某一棟宅院裏,幾個女人都轟動了。


    宋氏和梁氏相擁哭泣:“太好了!”


    “你兒子還把我追封了!他真好!好妹妹你熬出來了。”


    “想不到他還能知道我是他的母親嗚嗚嗚嗚嗚”


    其他女人大多端莊安靜, 穿著亞麻或素絹的衣裳、頭上不飾珠翠, 仍然舉止嫻雅, 十分羨慕:“可真好啊。”


    “哎呀”劉炟的生母賈貴人幽幽的說:“二位的兒子可比我兒子好多了。”


    郭聖通上前拍了拍兩人的後背,安慰道:“好啦, 守得雲開見月明,聽我的沒錯吧,留在地府, 什麽事都會好的。”


    倆人一起跪下叩首:“多謝老師搭救。”


    沒想到還能有出頭之日, 別的先不說, 要不是老師把自己從渾渾噩噩的鬼魂堆中揪出來,帶到這兒來好好安置, 慢慢恢複了神誌, 差點迷迷糊糊的被送去投胎。


    大部分鬼剛死的時候都很迷茫, 有很多人走完流程去投胎時還是很茫然。


    太平盛世期間, 能清醒過來並堅定地要留下的人不算太多。


    郭聖通輕輕把兩個女鬼扶起來:“起來吧,別哭了, 今天給你們放假, 去集市上逛一逛, 讓自己高興高興。死後這麽久, 頭一次見你們笑, 倒是個美人。”


    梁氏默默流淚:“我要是能再見一眼肇兒,就死而無憾了。”


    郭聖通笑道:“這有何難,我自當為你安排。”


    郭聖通安撫好這兩個女人——讓她們回屋慢慢哭去, 就出了門去找呂雉。


    “老師!好消息呀!”


    呂雉正在靜默的修行,被她驚醒:“嗯?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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