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馮其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得已雙手抱住合善,把她往回拖,“你不是要找我回去試喜服嗎?咱們這就走,這就走,這就走...切莫別鬧了,耽誤了時辰......”


    “此話當真?”合善終於停了下來,她反身抱住馮其庸,黑漆漆的臉紅著說道,“那我們快回去吧。”


    說完拉著他就往外走,高興的忘記找鬱肆麻煩了,就怕馮其庸反悔。


    反正梁子是結下了,過兩日她就和父皇參他一本,叫他爹的官位不保,若非鬱肆帶著小妖女跪著求饒,她心裏舒坦了,才會考慮考慮饒過他們。


    馮其庸意猶未盡,擰頭看了鬱肆懷裏的人好幾眼,還差點被書房的台階絆倒,“公主,你慢些......”


    人終於走了,鬱肆放下手中空著的杯盞,低頭看著懷裏碎碎念,不知道在念什麽的小婢女說道,“還不出來?”


    “再抱一會嘛。”聲音悶悶,那兩片唇就那樣貼著他的胸口,溫熱的氣息透過衣裳噴灑在他的胸膛上。


    鬱肆的胸前還留著今早野貓神智不清,拱在裏麵時,到處啃出來的痕跡,扒開衣裳就能瞧見,密密麻麻,有幾口甚至觸目驚心。


    “尤酌,人都走了,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鬱肆將她提到旁邊,“站好。”命她立在旁邊不準動。


    尤酌倒也乖覺,她歪著腦袋,睜著圓潤的眼睛打量鬱肆,她的睫毛太長了,適才掉了幾滴貓淚,沒擦幹淨,睫毛沾了淚水還濕乎乎的。


    看她乖,鬱肆坐到太師椅上,正要翻陰符經看看靜靜神,至於這個小婢女,等到郎中來了,看了再說。


    他才翻開書的第一頁,忽然扭頭看尤酌,麵前的女子,身上就穿著他的褻衣褻褲,褻衣太大了她把它塞進褲子裏,頭發也沒挽,就這麽眨著眼睛看著他。


    他怎麽把這茬忘了,皺著眉沉聲問,“你不去換衣裳?”這幅模樣怎麽見人?她這是要耍美人計,對了馮其庸適才看見她,腳都挪不動道了。


    鬱肆想想就覺得心裏不舒服,像堵了一塊石頭。


    聲音也就大了一點,“去把你的衣裳給我換了!”尤酌站著不動,鬱肆放下起身,走到她麵前,“還要我請你?”


    尤酌還是不動,就這麽看著他,目不轉睛。


    鬱肆耐性都給磨光了,向真去了也有些時辰,算著時辰也快回來了,他伸手過來拉她,還沒碰著,那小娘皮張口就哇哇哭,“你...凶我...”


    鬱肆:“......”


    他現在非常肯定這個小娘皮是徹底被藥搞出問題了,腦子不太正常。


    尤酌慫著肩膀開始哇哇哭,“你以前從來不凶我的,是不是今日那個女人出了錢,你動心了,你就是看著她有錢,所以要去給她當富馬?你想拋棄我!哇......”


    張口就哭,聲音大得要死,樹林裏的飛禽都被她驚走,絲毫不停,“你凶我,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你嫌我窮,那個女人除了長得醜一點,哪裏比得上人家,人家也有錢,也可以讓你當富馬,不當窮馬。”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鬱肆滿頭黑線,真想把她丟出去。


    “收聲!”是生氣的在暴躁邊緣徘徊的聲音。


    尤酌不聽,繼續張大嘴哇哇哭,脖子上的青筋被她掙紮出來了,她還在使勁嚎。


    “我沒有凶你。”是降下來的,仔細聽有些認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她絲毫不管,就像是沒聽見。


    “好了好了...我錯了...都是我的不是...咱們去換衣裳好嗎?”鬱肆清了嗓子,低聲誘哄,順帶揉了一把她的頭頂,順順毛。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算是明白了,和一個腦子不大靈光的人計較什麽,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


    歎了一口氣,鬱肆起身,“走吧,帶你去換衣裳。”


    他走出來兩步,發現後麵的人沒有跟上來,扭頭問,“怎麽了?”


    尤酌抽著小鼻子,“你不牽我...”看樣子又要哭,鬱肆認命,倒回來牽著她的手,“走吧。”暫且罷了。


    哭了一輪的小婢女這才咧開嘴笑得像個熟透的小石榴。


    衣裳是今日向真去尤酌院子新拿過來的。


    她換上肚兜褻褲,絲豪不避及鬱肆還在原地,將自己脫成一條光溜溜的魚,鬱肆有意撇開頭,她還不高興了,肚兜也沒穿好衣服,不滿嘟嘟嘴,“你躲什麽躲嘛,人家什麽地方你沒看過。”


    說罷還故意挺挺腰肢,鬱肆倒退一步以為她要幹什麽,這個娘皮轉過身,“幫人家係。”


    張口閉口就是人家,這個嗲精。


    折騰了好久,這衣裳才算是穿好了,嗲精捏著梳子遞給鬱肆,“死鬼,快幫人家梳頭。”


    “???”


    死鬼????


    鬱肆緘默不言,久久不接,她徑直把梳子放到他手裏,背過身催促,“快一點。”


    總不能讓她披著頭發去見人,但他確實不會挽發,如今指望這個等著他動手的嗲精,是指望不上了,鬱肆回憶起之前尤酌挽的墜馬髻,依葫蘆畫瓢給她慢慢挽發。


    尤酌板著手指頭數,“你今日好奇怪啊,是不是人家昨夜沒應你,所以你起來就生氣了,真是個小氣鬼,大不了今天晚上給你弄嘛。”


    “至於凶巴巴的說人家嗎,叫你也是像之前沒聽到一樣,咱們之前不是說啦,是要在沒人的時候嘛,你自已提出來的情趣。你也忘了...哼!”


    什麽情趣,他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鬱肆邊幫她梳頭,思忖道,她的腦子會不會被藥衝壞了。


    “日後別向叫人家再私底下叫你!”語不驚人死不休,鬱肆的動作頓了一下,對於她現在亂來的腦回路,已經有些習慣,當沒聽見就好。


    隻要別和她理論,就能繞開亂七八糟的腦回路,鬱肆如是想,他是實在匪夷所思,但又不能如何,且靜觀其變,看她又要如何,隻要不是很過分,縱容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畢竟......


    尤酌又吧嗒吧嗒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鬱肆和她的頭發絲奮鬥,懶得仔細聽,良久,終於弄好了一個鬆鬆垮垮的墜馬髻,說是發髻都過於抬舉,其實就是把頭發梳順挽了起來,像也不像。


    尤酌倒也不在意這些,她順勢倒過去,抱住鬱肆的腰,蹭啊蹭,把好不容易梳順的耳邊鬢發,蹭得炸了毛。鬱肆抬起手想推她,又怕她嗲著聲音哭,想想作罷,隨她去。


    她還算聽話,靠在鬱肆的懷裏,拉起他的一片衣角繞著手指玩。


    向真很快帶著郎中來了。


    “公子。”


    鬱肆點點頭,對著尤酌說道,“看看身體好不好?”是個商量的意思,尤酌瞬間從他撐著懷裏坐起來,動作之大,忍不住碰到了某人的脆弱處。


    鬱肆臉都有些變形了,她的手軟,按下去那一瞬間,簡直難以形容。


    他飛快將她提起來坐好,“乖。”對付這個嗲精,他摸出一些門道,你必須耐著性子哄哄,聲音大一點,她就說你在吼她。


    “哦。”尤酌看著自己的手有些發呆。


    她剛剛是碰到個什麽東西來著,像是個棍子,很大,還會動,有些熱,鬱肆為什麽會在身上藏那麽粗的一根棍子。


    他藏棍子做什麽?


    郎中掏出脈枕,笑嘻嘻說道,“姑娘。”


    把脈尤酌還是知道的,她也沒問,乖乖伸出手去,等郎中摸好了脈,沒等人說,她張口就問,“我是不是有寶寶了?探喜脈嗎?”


    向真在一旁,下巴驚了個脫臼。他家公子這麽強的嗎,一個晚上就能懷了。


    鬱肆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咽下心頭的那股邪火,安撫好她,“懷不懷,待會告訴你好不好,你先去倒一杯茶給我。”


    可見是多沒轍了,才會想出這麽個蹩腳的理由,尤酌搖頭,“我才不要待會知道呢。”她摸摸肚子問郎中,“是不是喜脈?”


    郎中分不清頭腦,“這......”要他怎麽說。


    他來這遭來探喜脈的?夫人叫他開給公子通房的避子湯,他可沒少下大劑量,公子叫他探喜脈的話?是不是有別的意思,今日是興師問罪來了?


    看著公子對她的喜愛,要是自己說沒有懷上,公子會不會趁機處理掉他。


    鬱肆逮住不安分的尤酌往懷裏帶,捉住她的手,與郎中說,“她問什麽,你如實說就好。”


    郎中忙哎,“尤酌姑娘沒有懷孕。”


    沒有後話了,再接再厲要不要給一句?


    鬱肆示意向真把郎中帶出去,他親著尤酌的發頂,抱她到塌上,走溫柔的路子哄她,“早些時候打擾了,這會子好好睡吧,我陪著你,嗯?”


    她也就沒睡多久,這會子到了正午,確實困了,雖然有睡意也不睡,抱著鬱肆的手臂,“你陪我睡。”


    鬱肆想著她不依不饒的樣子,點頭答應,小半柱香時辰,尤酌沉沉睡去,鬱肆睜眼起身穿靴。


    向真帶著郎中一直等在門口,鬱肆在裏麵怕吵到尤酌,醒過來不好哄,他出門來,開門見山問,“她怎麽回事?”


    郎中也事先了解一二,躬身回,“尤酌姑娘體內的氣息紊亂,極其不穩,她之前中過合/歡散,下藥的人劑量放得重,尤酌姑娘許是以體內的真氣相抵,但藥已經傾入七經八脈,兩股氣相撞,真氣反衝,傷到了腦袋忘了事情,她現在的記憶都是臆想出來的,對了,尤酌姑娘手上戴的念珠有很大的問題,那珠子浸......”


    “行了。”鬱肆直接喝住了下文,就問,“怎樣才能治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是雙更,有點忙,更新時間比較晚,多擔待啦諸位寶貝。


    上期答案:南瓜(呱)


    本期問題:“為什麽海鷗飛到巴黎就不走了?”


    你們為什麽評論那麽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咱們的排麵呢?嘎嘎嘎


    幫忙推薦一個小姐妹的文呀


    喜歡的小夥伴去看看昂~


    梨衣看了挺不錯噠,所以給大家推薦:


    《我隻是想當個婕妤》by  人生漫漫


    每天十點準時更新,過時次日補上。


    文案:雲蜜穿越了,成了大慶後宮裏,一個小小的五品才人。皇帝是個顏控,雲蜜看了看自己這張中等臉。


    雲蜜心道:得了,爭取在有生之年做個婕妤,以後當個太妃就好了。


    …


    雲蜜思考人生狀:我隻是想當個婕妤,然後混吃等死,怎麽這麽難?


    乾文帝:蜜兒,你說什麽?


    雲蜜:我說我隻是想當個婕妤,做個太妃,你懂不懂,你老是來我這裏幹什麽,你不是顏控嗎?


    乾文帝:誰說的?


    眾妃:恨的牙癢癢,懿婕妤這個狐狸精。


    雲蜜:我怎麽就狐狸精了,我長的還不如妍婕妤一半好看呢!我冤枉啊!


    【注意】:*不定時改錯字。


    1.本文架空!會有私設 請不要往曆史上套,謝謝。


    2.男主前麵有別人,中後期專寵。


    3.有錯可指出,禁止人參公雞,謝謝!感謝在2020-06-25 23:37:59~2020-06-26 23:49: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夏天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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