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沒喝過侯府裏的避子湯。


    張媽媽和斂芳端來的第一回 ,那藥苦的要命,怎麽後來就甜了呢,還以為假道士在裏麵放了蜜餞,實際上早就把藥給換了。


    太陰險了,實在是太陰險了。


    鬱肆不否認,他握住尤酌伸過來的手,不顧她的掙脫,包裹在自己的手裏,看著她說道,“嗯。”她的手實在軟,鬱肆捏著就不想放開了。


    他做的事情他就承認,尤酌他要,這孩子他也要。


    觀雨勢,姑姑今夜是要宿在酒坊那邊。


    尤酌不想管鬱肆,她掙開他的手,麻溜鑽進被褥裏,等著眼睛看他,鬱肆有潔癖,她知道,她也不可能讓鬱肆去睡姑姑或者是藥童的塌。


    她睡的這張床塌小,隻夠她一個人睡。


    所以......尤酌就這麽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不管他的死活。


    鬱肆看她伸出來的手指,拉了在被褥外的半截衣角,又快速的縮回去。


    他試著和小娘皮講道理,“酌酌,我守了你一夜,外麵很冷,能不能讓我和你擠擠。”


    他說完,雙手抱臂,苦著臉,往後避了避,不經意撞到他剛才喂了尤酌的粥碗,好似在提醒她些什麽......


    尤酌:“.........”


    她閉上眼睛裝睡,裝了大概一小會,實在裝不下去,莫說她不困,現在就是她困,旁邊那麽一個大活人,眼睛轉也不轉的盯著你,誰還睡得下去。


    要是向真在此,絕對會像是見了鬼一樣,主子竟然打感情牌!?


    “你要是冷,去找衣裳嘛。”尤酌和他說道。


    鬱肆往她那邊靠了靠,“這裏沒有適合我的衣裳,外麵雨好大,我回不去。”


    尤酌再次語塞。


    “榻太小了,睡不下你。”


    不是不讓睡,是睡不下。


    鬱肆眼睛含笑,他問道,“酌酌這是同意了嗎?”


    尤酌咕噥一兩句,不打算說話,鬱肆非要她說,又問了一遍,“我隻是看你可憐,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啦~~~~~~


    合善和馮其庸自刎謝罪


    諸位小主兒不要生氣啦~~~~~


    給你們推薦一篇沙雕文搞笑文。


    《寡人不舉(重生)》


    作者:春山居士


    寡人有兩個秘密,其一不舉,其二……活了兩輩子。


    寡人上輩子死的窩囊,秦宿瑜率大軍逼近鎬京時,寡人正陪愛妃試吃她新做的酥黃獨,乍聽這消息一生氣糕點就卡喉嚨裏,寡人被噎死了。


    所以這輩子寡人幹了件大事!


    寡人在父皇快咽氣時求他做主讓寡人認了秦宿瑜這個龜孫子當兒子。


    當天夜裏寡人摟著愛妃睡得格外香。


    秦宿瑜這個混賬提劍闖入了寡人的寢宮,他將劍插在寡人的枕頭邊,陰冷著聲跟寡人笑,“父皇,兒臣來認認親。”


    寡人縮在愛妃懷裏笑得慈眉善目,“皇兒,乖。”


    後來秦宿瑜想逼/奸寡人,寡人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寡人不舉!”


    奈何秦宿瑜這廝委實禽獸,壓著寡人在龍椅上逞威,“父皇不舉兒臣舉一樣的。”


    高亮提示!!!!!!


    (1)正文第一人稱!!!!女主自稱寡人,這是一篇沙雕文


    (2)女扮男裝狗皇帝x手握兵權將軍王


    (3)男女主沒有血緣關係!!!


    (4)男主比女主大五歲。


    (5)sc!1v1!!he!!!


    第69章


    尤酌的視線被迫轉了一圈,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到位,身下軟軟的榻墊子就變成了硬邦邦的人肉墊。


    原本還鬆一些的位置,瞬間就變得擁擠而逼仄。


    鬱肆這廝不要麵皮的,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裏, 占據了整個床榻, 外頭風雨交加, 屋內沒少燒碳, 按理來說, 是冷清的, 如今被褥滑下去半截, 尤酌竟然覺得熱,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她的臉從鼻尖紅到了脖子根。


    玩不客氣?小娘皮直接咬牙罵, “鬱肆, 你滾下去。”


    好整以暇,抱得美人歸的男人, 心情很好,他彎著嘴角答嗯。


    尤酌等了半天, 嘴上答應的某男, 半點動作沒有,好似睡著了,尤酌知道他沒睡,裝聾作啞是不是,她的手準確找到鬱肆的腰眼處,用力一扭,鬱肆不妨,下意識吃了痛招,眉擰成一團。


    聽他痛呼, 尤酌沾沾自喜,腰眼可是人體最虛弱的地方,假道士身上還真是硬邦邦的,腰眼也不軟,不用點手勁下力氣,還擰不動他。


    見他吃癟,尤酌偷著樂。


    鬱肆冷笑,腰側的痛楚一陣陣傳來,他就知道對這個爪子很鋒利的小娘皮,就不能用哄的招數,怎麽就忘了呢,她最擅長的招數便是蹬鼻子上臉。


    “尤酌,本公子好生好氣哄著你,不領情?”他一隻手撈住她的腰肢,一隻手尋上她的耳垂,抱著小懲的想法,使勁一捏。


    尤酌的耳垂本來就軟,她不似別的人,把她穿通了,掛著一些好看的耳墜,上麵莫說是耳洞,就是小小的痣,都尋不見一顆。


    “你居然捏我?”


    她今日就要大開殺戒,先將他的毛給剃了,再把他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以儆效尤!


    鬱肆譏諷回,“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誰先捏誰。”


    得,論起理來,她就從來沒贏過唄。


    費什麽口舌,尤酌發了怒,“你滾下去。”


    鬱肆越發貼近她,兩隻手像長在她身上似的,牢牢纏住,“你我共生,要滾也是一起滾。”


    耍起賴皮了。


    鬱肆很少與人辨這些,遇上尤酌,嘴裏的葷話總是忍不住往外蹦,說不清到底是喜歡看她的紅臉蛋,還是他本身就有的惡趣味,總是他愛逗弄尤酌就對了。


    “不要臉。”


    男人埋首在她的頸間,“嗯。”


    還不忘記好生提點幾句,“這句詞你說過許多遍了,還有沒有別的話,本公子洗耳恭聽。”


    尤酌氣得不理人。


    鬱肆絲毫不放過她,追著說道,“罵人都不會,你還會做些什麽?”


    這句話好似在哪裏聽過,尤酌細細回想,之前在平津侯府的時候,她是不是嫌棄了鬱肆,與他說過,“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如今風水輪流轉了,她被吃得死死的。


    一身絕學到他麵前全沒了用武之地。


    “日後出去被人欺負了,本公子不會幫你。”


    尤酌在心裏暗道:誰要他幫。她還是沒憋住,嗆了回去,“手腳功夫不行的人,也隻能罵罵人過嘴癮了。”


    這是說他無能,打不過她?


    鬱肆豈能讓她占便宜,貓兒不乖,該訓還是要訓的。


    他默不做聲,撈了一隻手摸上她的耳垂子,尤酌瞬間正襟危坐,見她終於乖覺那麽一丁點兒,清冷的聲音順著響起,“究竟是誰手腳功夫不行?”


    尤酌欲哭無淚,在心裏默默承受著,她實在沒臉麵對已經去世的師父,到底是她無能了,不是她不用功不成材,實在是這條老狐狸道行太深了。


    師父啊,你徒弟的八十一般武藝夭折了。


    師父去得早,不然又要再被擰一次耳朵,她的耳朵最是脆弱最禁不起折騰,也就指甲蓋大小,可憐見的,偏成了最遭罪的。


    鬱肆不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隻當她被欺負乖了,看著她可憐巴巴,鬱肆決定給她上一口糖吃,“明日給你買糖葫蘆。”


    說是買,不過是他親自去做。


    尤酌抬了眼皮子,想起糖葫蘆的滋味就覺得解饞,“那我要兩串,不,三串。”


    鬱肆嗤笑一聲,還提上要求了。


    “就一串。”


    尤酌不依,她隻當糖葫蘆是買的,“我又不是出不起銀子,你當個跑腿的,多給我帶幾串怎麽了。”


    鬱肆懶懶說一聲,“不行。”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尤酌一聽他這個不容置疑的語氣就覺得被壓迫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她養的阿貓阿狗,要求著他給賞吃的。


    搞清楚局勢,他現在睡的可是她家的床榻,已經不是在平津侯府了。


    “你若是不願意幫我多帶幾串,我自己去買。


    說完,她覺得不解氣,“平津侯府的世子爺手腳金貴,自然不是隨人差遣的。”


    鬱肆從來不喜歡平白背了罵名,他抱著溫軟香玉很久,總要討些利息。


    “尤姑娘明白就好,本公子的利息不低。”


    “三串糖葫蘆給你帶了,你打算拿什麽給我當跑腿的小費。”


    尤酌正要說付銀子,她最不缺的就是銀子,鬱肆哪裏能想不到她的招數,淡淡說道,“本公子不缺銀子。”


    這就是使喚不動了。


    尤酌豈能讓他爬到頭上,她又不是沒有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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