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事道:“酒葫蘆瓶蓋開都開了,不喝完,怎麽行?平白浪費一瓶好酒。”


    燭光下的女子兩頰微紅,唇上沾著些許酒漬,搖搖曳曳的燭火掩映中,飽滿而否有光澤。


    祁琰昱眸色暗了暗,下身熱了一片。


    不著痕跡的夾緊雙腿,別開視線,舉起手中的酒葫蘆,一飲而盡。


    酒葫蘆中烈焰酒是桃夭白玉戒內的那瓶,此乃一千年前,桃花宗宗主所釀,度數極高。


    祁琰昱一口悶完,冷風一吹,身子搖搖晃晃,便覆了上來。


    季君竹沒能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他一屁股坐上她的腿。


    他歪頭,倒拎著空酒葫蘆,用力往下倒了倒,一滴酒液未曾流出。


    祁琰昱睜著雙似醉非醒的眸子,勾唇道:“你瞧,這下便不浪費了。”


    他的語速極緩,一字一頓,看起來約莫真的醉了。


    季君竹愣了愣,拿走他手中的空酒葫蘆,扔在八仙桌上。


    她迎著他半是迷離的視線。


    低聲問:“師尊,您醉了嗎。”


    祁琰煜轉動了下眼珠,伸手揭開一顆盤扣,灼灼的看她。


    冷峻的臉上染了層緋紅,啞聲道:“熱……”


    話落扭動了一下身子,將自己嚴絲合縫的撞入她的懷中。


    仰起頭看她,兩片唇,甚至向上湊了湊,嘟起一個誘吻的弧度。


    季君竹垂眸,她盯著他醉眼迷離的臉,沉默了好半晌,打橫抱起他。


    越過屏風,掰開他死死扣住她腰間的手指,平緩的將他放在了床榻上。


    醉酒後的祁琰昱,與平日鋒芒畢露不同。


    他乖巧的看著她,甚至大開了腿。


    季君竹別開視線,冷靜的為他脫下外衫,褪下鞋襪,貼心幫他攆了攆被角。


    她的動作很輕柔,卻不帶一絲青欲。


    做完這一切,轉身要走,衣袖卻被身後的人拉住。


    祁琰昱從未想過自己能有如此卑微的時候,可是他身體下意識的拽住了她的衣袖。


    他沒有醉。


    甚至用上了禦女心經中引誘女子法子,想要借著酒意,與她做些什麽。


    從她入秘境至今整整十日,他經曆了痛苦、絕望、失而複得。悲喜交加中,心底卻依舊空空蕩蕩,無處安放。


    他需要她親手安撫心口沒有辦法落地的無措與擔憂。


    可是自她從秘境回來後,她不在碰他。


    失常以一種複雜的眼神,躲開他。


    這幾日,流雲殿內的空氣透著股風雨欲來的土腥味兒。


    他約莫預感到有什麽不對了?


    祁琰昱沒有愛過旁的女子,情之一字於他太過陌生。


    他隻恍惚覺得胸口成日悶的慌。


    直到今日,丘掌門一語道破他的心思。


    他終是想率先踏出一步,勇敢一些嚐試著問問她,他們有沒有一世一雙人的可能?


    他裝醉,坐在她的身上,她對他的親近無動於衷,沉默刺穿心口,鮮血在心間流淌。


    夜裏很安靜,季君竹對上他那雙不含雜質的墨眸,卸下了他手臂的力道。


    轉身,抬步!


    他看著她的背影,忽然生出她這一去,會如五百年前一般,沒有歸途。


    積攢了多日的恐慌與怒氣破體而出。


    他傾身擋在她的身前,在她疏離的神色中。


    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仰頭湊上自己唇,顫了顫睫毛,閉著眼一寸寸靠近熟悉的柔軟。


    卻在下落的時候,捕捉一空。


    她避開了他。


    祁琰昱狼狽睜開眼,入目是雙淡若琉璃的眸子。裏頭倒映的是動了情的他自己。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笑又低賤,他以為幻境前,她對他溫柔與繾綣便是愛了。


    她會牽著他的手,逛花燈。


    會耐心的愛他,在事後為他清洗身子。


    用膳食時,她會悄悄將手伸入桌下,五指交握,安撫的擾他的手心。


    他以為這應是愛了。


    卻……不是,五百年前的季雙麵再次上演了同樣溫柔畫地為牢。


    而他又一次落了進去。


    再一次被她拋棄!


    祁琰昱自嘲的笑出聲,閉了閉眼,收斂起心底歇斯底裏的痛。


    他克製住顫抖的手,攥緊她的衣領,唇頓在她的耳根處。


    口不擇言道:“孽障,你徒手殺掉聖墟秘境內一千名修士,如今竟然想走嗎?”


    季君竹低眸看他,兩人距離很近,呼吸噴灑在彼此脖頸間,染上若有若無的熱意。


    “是又如何?師尊想留住我?”


    她挑開他的下巴,心底有氣,順著他的話脫口而出。


    說完便後悔了,她不該對他如此較真。五百年前她為完成任務殘忍的訓練了他。他報複回來,何錯之有。


    一報還一報,可是她心底沒來由氣的發緊。


    身子再一次屈辱戰栗,鼻端湧入撲鼻的淡梨香。下身熱意洶湧,雙腿微抖,幾乎支撐不住站立。


    祁琰煜咬破舌尖,故作鎮定的嗤笑道:“不如何。是你要如何?若想用元陰引誘我對你網開一麵,勸你不要白費功夫。你身上的味道於我來說過於惡臭。”


    季君竹怒極反笑:“我如此惡臭,您還能麵不改色承歡我身下,我與那擎蒼究竟有多像呢?您能忍常人不能忍。”wedfrtyukk;


    “擎蒼?”祁琰昱疑惑的轉動了下猩紅的眼珠,歪頭輕笑:“不錯,形似神不似,她回來了,你便沒了用處。。”


    他說完麵無表情的推開她,做了個扔的姿勢。


    季君竹氣笑了,她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


    季君竹沒有在那天晚上離開,她終究不甘心等待了第二日天明。


    去見了他在床榻間,抵死纏綿喚出名字的女子—縹緲峰峰主擎蒼道君。


    她的背影與她有八成像,尤其是背後漂亮的肩胛骨,彎曲的弧度一模一樣。


    難怪她折騰的他受不了的時候,他會一遍遍撫摸她的肩胛骨。原來隻有喚著他心底白月光的名字,摸著與她相同的肩胛骨,他才能在她的挑逗中找到高潮的餘韻。


    “回吧。”


    季君竹一腳踹翻腳邊九尾狐,轉身離開。


    九尾狐在地上打了個滾,興高采烈跟在她身邊,笑意吟吟道:“妖獸傷人,人卻能傷人心。老魔,你說有沒有道理呢?”


    “滾!”


    “喂!你打算去哪兒?跟我回妖族,不好嗎?”


    白顯寒低眸算計一閃而逝,卻不料眼前青芒一閃,天地間從此往後再也沒了季君竹的氣息。


    白顯寒尋了她十年,後來聖墟秘境破口被莫名其妙的外力封堵後,他才明白她這十年去了何地。


    秘境與妖族那片中間地帶—被稱為混沌空間。


    傳說神魂處於其中,會被風暴擠碎。


    季老魔在那裏頭待了十年。完好無損的出來的時候,修為突破渡劫期。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猴頭箍《海王老祖她又活了》--------


    #男人征服一切,我就隻能征服男人了#(年下,雙反派、輕沙雕)


    #寶貝兒,我當然愛你啊#


    老祖萬靈柳腰花態、嬌媚欲滴,美得不可方物,就是名聲不太好——好男色。


    上至眾神下至死鬼,漁網長年廣撒,是當之無愧的女海王。


    可惜海王飛升失敗,穿進了一個男尊女卑的凡人朝代。


    萬靈深刻反思,一定是她傷的男人太多,遭了報應。


    於是萬靈立誌,此生定當個樸實無華、忠貞不二的好女子!


    穿到小可憐身上的萬靈,看著溫潤動人的世家公子,鮮衣怒馬的俊將軍,紈絝不羈的少王爺,連妓院隨便撿的少年都好看的抓心。


    樸實無華了一天的萬靈:……不是我不當好人,真是專業不允許。


    脫下保守抹布袍,換上捕魚美人紗,在大衍朝浪的風生水起的萬靈,突然有一天發現——她看上的寶貝們都接二連三的倒了血黴。


    萬靈扶額抑鬱,不知問題出在哪兒時,早已脫胎換骨長成男人的少年,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安慰道:“沒關係,下一個。”


    -


    人人都當元潯是個畏畏縮縮,軟硬可欺的雜碎,直到他作為新王騎著汗血鐵騎,踏著滿城屍骨進城……


    萬人下跪,全城噤聲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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