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鄭老三已經鐵了心的想要弄死他,他用陰鷙的眼神看著曾凱旋:“現在你說這些都沒用了,不管你是真吹牛也好,還是假吹牛也好,我總不能冒這個險。我可想再好好活兩年呢!”


    盧海燕還是有些猶豫,她對盧老三道:“三哥,咱們真的要下手嗎?”


    盧老三道:“那是自然了,你放心吧,我拿來的這藥絕對不會馬上把他藥死,而是會讓他像得一場大病,你就跟其他人說他得了重病。正好我家的一個親戚出了遠門,一時半會兒的不能回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們直接把他拉到我親戚家去,過個六七天,再把他拉回來,然後就對村裏的其他人說醫院已經放棄治療了,這樣等他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是咱倆藥死的。”


    這個計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盧海燕經過一番心理掙紮,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第四十九章 下藥


    見這兩個人商量好,曾凱旋被嚇壞了,他忙苦苦的哀求:“鄭三哥,我先前說的那些事情真的是我在吹牛,我求求你們了,還是放過我吧!隻要你們放了我,不管你們要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給你酬到的!可是你們真的把我這麽弄死了,就真的什麽人得不到了。”


    鄭老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曾凱旋:“事情都到了現在,你還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我告訴你,你家人反正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我隻需要讓海燕往你家裏打兩個電話,說自己懷孕了,而且還是懷著一個兒子,我就不信以你家老太太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會不給她錢?”


    見鄭老三連這件事情都已經考慮好了,曾凱旋就知道看來鄭老三想要殺自己的事情,已經考慮一段時間,他知道此時在求饒已經沒有用了,不由開始破口大罵。


    不過鄭老三怎麽可能讓曾凱旋的罵聲招來別的人,趕緊抓了一個破麻布,上前把陳凱旋的嘴給堵上了。


    “你還在那看什麽呀,趕緊過來幫忙!”看到盧海燕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鄭老三忙對她大聲喊道。


    鄭海燕局促不安的道:“三哥,咱們真的要下手啊,可是……我害怕!”


    “又他娘的沒有讓你拿刀砍人,你怕個什麽呀?給你,把我那個包拿過來,那裏麵有一個紙包,把紙包裏的藥粉放在杯子裏,然後對上大半杯水,攪勻了端過來。”


    盧海燕猶豫了半天,不過架不住鄭老三接連催促,這才哆哆嗦嗦的把鄭老三拿來的藥取了出來,然後按照鄭老三的說法,把那包藥兌了大半杯水,用一根筷子攪勻了,給鄭老三端了過去。


    看朱海燕嚇成這樣,鄭老三有些不耐煩了:“你能不能快走幾步,要是這功夫來了人,那你和我就等著蹲巴籬子去吧。”


    “可是……”盧海燕想著自己又殺人就按捺不住心頭的恐懼,可是想起剛才鄭老三說的那些事情,他又不敢真的放曾凱旋離開。


    “沒什麽可是的,趕緊把藥端過來!”


    在鄭老三的一再催促下,盧海燕隻好端著大半杯藥走到了鄭老三跟前,鄭老三想都沒想,接過那大半杯藥之後,用手捏著曾凱旋的兩頰,直接把這些藥給灌了進去。


    雖然曾凱旋奮力掙紮,但是他此刻全身都酸軟無力,再加上鄭老三的力量大得出奇,根本就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那大半杯藥幾乎沒有一點糟踐,全都灌進了他的肚子。


    也不知道這包藥是用什麽配製出來的,藥液入肚之後,曾凱旋就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抽到了一起,把他疼的滿炕翻滾,可是他張著嘴,卻又偏偏發不出多大的聲音。


    盧海燕看到他這副樣子,頓時嚇得全身發軟,她膽戰心驚的問鄭老三:“三哥,他不會被直接藥死吧?”


    鄭老三很顯然也沒有料到曾凱旋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好像這次藥量下的有些多了,不過我估計他被直接藥死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應該不大”的意思還是說曾凱旋有被藥死的可能,這下吳海燕真的被嚇癱了,她以前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怎麽就走上了殺人的道路!


    在炕上足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曾凱旋終於安靜了下來,不過看他涕淚滿臉的樣子,這一番折騰可把他折騰得夠嗆。


    鄭老三探了探曾凱旋的鼻息,對盧海燕道:“看來我估計的沒錯,這個劑量,一時半會兒的他不會死!”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現在盧海燕已經六神無主了。


    “那還能怎麽樣?如果這幾天沒人過來,你就不要聲張,如果被人撞到了,你就對他說陳凱旋突然得了重病!”


    藥已經灌下去了,盧海燕索性破罐子破摔,她用手撥了兩下曾凱旋,見他身子軟的像一灘泥,她還是有些擔心:“那他不會自己緩過來吧?”


    鄭老三道:“這次你就放心吧,隻要吃了我的藥,他想動一根手指頭都難。”


    經過了這番折騰,曾凱旋感覺到自己腹中的疼痛減輕了很多,不過他不敢動彈,唯恐自己動一下,鄭老三接著給自己灌藥。


    鄭老三和盧海燕商量了一會兒後續計劃,鄭老三這才離開這裏。


    盧海燕看著曾凱旋,嘴裏喃喃的說著話:“凱旋,不是我心狠,我實在是害怕你報複我們,如果你跟別人說的那些事情要是真的話,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嗚嗚——”見鄭老三已經走了,曾凱旋心裏多多少少放下了一些,在他的感覺走,到什麽時候女人的心都會軟一些,隻要自己苦苦哀求,也不見得就一定要死到這兒。


    可是等他開口的時候,他這才發現,雖然自己的嘴裏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是根本就吐不出一個字。


    曾凱旋大急,忙想掙紮著從炕上坐起來,可是他努力了半天,竟然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這下曾凱旋從裏到外生出了一種寒意。


    他有了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看來鄭老三說的不錯,自己喝下的那種藥,真的能讓自己陷入一種全身癱瘓的狀態。


    本來他還想著有奇跡發生,可是兩天過去了,他躺在炕上根本就動都動不了,這時家裏來了串門的,看到曾凱旋這樣,忙問盧海燕怎麽回事,你是盧海燕別用和鄭老三商量好的借口,說曾凱璿突然得了重病。


    此時,鄭老三親戚家那邊他也弄好了,於是兩個人便以治病為由,把曾凱旋送到了那個親戚家,在那住了一周之後,兩個人又把曾凱旋拉了回來。到了此時,他們所住的這個村子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曾凱旋突然間得了重病,看到陳凱旋這樣,竟然沒有一個懷疑曾凱旋竟然不是病。


    經過這麽多天,從開學已經徹底絕望了,因為他發現不管自己怎麽努力,自己的身子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動作,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等待他的就隻剩下一個字——死!


    為了能不在大家麵前露出破綻,這一段時間,盧海燕表現得十分溫良賢淑,整天把孫凱旋伺候得幹幹淨淨,他這樣做,得到了村裏人的交口稱讚,都說盧海燕是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好女人,隻是可惜,陳凱旋沒有福,剛結婚沒多長時間,就得了這場重病。


    在半個月之後,曾凱旋的生命終於走向了終點,在辦曾凱旋喪事的時候,盧海燕哭天喊地的,那是一個悲痛欲絕,那種悲傷的情緒,讓很多參加葬禮的村民都感覺到她和曾凱旋之間的伉儷情深。


    不過曾凱旋枉死之後,心中的一點執念不散,化成了一隻怨魂,雖然他也想報複這一對狗男女,但無奈他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任憑他如何去做,都無法給那對男女造成任何影響。


    直到這個時候,曾凱旋才念起何慧蘭的好來,於是他憑著父女之間的感應,找到了何慧蘭一家所在的位置,不過等他看到何慧蘭的家從裏到外都沒有一點自己的痕跡,感覺何慧蘭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心中的戾氣卻又生了出來,正巧兩個孩子的陰陽眼還沒有完全閉合,他就利用自己的能力把兩個孩子嚇到了。


    第五十章 通知


    聽曾凱旋把事情的經過說完,我半晌無言。


    這時候白剛插口問道:“我問你,先前把人腿打折以及打瞎眼睛的事情你是不是真幹的?”


    曾凱旋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下,這才道:“打折人腿的事情是我吹牛,不過我的同事被打瞎眼睛,還真的是我做的,不過我當時也沒想要打瞎他,隻是下讓他得到個教訓,結果失手打到了眼睛。”


    “那事後你怎麽處理的?”


    “因為當時也沒人發現,所以我沒敢出聲,到現在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聽到這話,我對曾凱旋剛剛生出的一點憐憫之心頓時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看著曾凱旋的陰魂,我心裏琢磨著處理方法。按照我原來的想法,隻要找到他的陰魂,我直接施法抹去他身上的怨氣,然後送走就行了,可是現在我又改變了想法,這種事情如果隻有我知道那就太對不起老曾太太兩口子了,惡有惡報,善有善報,要是老曾太太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念之私害了自己的兒子,我估計這種懲罰才是她應該得到的。


    想到這,我對曾凱旋道:“我知道你死的不甘心,我可以給你一個複仇的機會,你現在跟我走,我讓你和你的家人見上最後一麵,然後你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家人,讓你的家人幫你報警吧!”


    曾凱旋的眼睛一亮,忙對我道:“那太好了,我現在就是想報仇,隻要能讓那對狗男女得到應有的處罰,就算是魂飛魄散我也認了。”


    我點了點頭,掏出了收靈黃布,直接把曾凱旋的魂魄給收了。


    白剛道:“咱們這次還挺順利,葉兄弟,咱們下一步還幹什麽?”


    我笑道:“還能幹什麽?回去唄!白哥,這次麻煩你,這回我做東,咱哥;倆好好地喝一杯。”


    白剛撇了撇嘴,道:“到我們鶴城還要你請客,砢磣誰啊!要請也是我請啊!”


    我也不跟他謙讓,哈哈笑道:“好,你請就你請,打土豪分田地的事情我最擅長了。”


    回到市裏之後,我們倆在白剛的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小飯店,要了四個菜,幾瓶啤酒,兩個人就喝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我告辭離開,白剛剛喝完酒不能開車,於是讓公司的一個人幫我送回了旅店。回到旅店之後,我躺在床上就睡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我在街裏閑逛了半天,這才給老曾太太點電話。


    接到電話之後,老曾太太忙問我:“葉師傅,你看什麽時候能幫我們那那兩隻鬼給處理掉啊?”


    我道:“這個我正在做呢,不過他們身上的怨氣才被我化解三分之一,估計還得幾天才行。”


    老曾太太那邊鬆了口氣:“謝天謝地,要不是葉師傅你,恐怕我們兩個早晚得被那兩隻鬼折騰死。”


    “老太太,其實我給你打電話並不是想說這兩隻鬼的事情,這幾天我利用你兒子貼身衣物找了一下,還真有了收獲……”


    “你找到我兒子了?”老曾太太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


    “那個……,你家老爺子在家嗎?我想跟他說兩句。”剛想告訴老曾太太曾凱旋的死訊,不過隨即我又止住了這個想法。


    經過這幾回接觸,我發現這個老太太對自己的兒子寵到了骨子裏,如果我直接跟她說曾凱旋死了,恐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現在杜雪梅可沒在她那,要是老太太受不了一下子死在當場,我就不好抽身了。


    “你找那個老東西幹嘛,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不就行了?”老曾太太不滿地道。


    “還是找你家大叔吧!”我很堅持。


    老曾太太也是個伶俐之人,聽我堅持不讓她聽,立刻就想到了什麽。她呼吸更加急促:“葉師傅,你不會要告訴我什麽不好的消息吧?”


    我道:“老太太,你還是讓老爺子來接電話。”


    “你……你……等一下!”老太太的聲音開始打顫。


    “老……老頭子,你過來……接……接一下葉師傅的……電話!”老曾太太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然後我就在話筒裏聽到老曾頭的嘟囔:“接個電話你哆嗦個啥啊?難道那兩隻鬼有跑出來了?”


    老曾太太道:“不……不是……葉師傅要跟咱說……凱旋的事,聽他的意思……凱旋……好像……”


    “行了行了,不是還沒有得到什麽準確信息呢嗎,你怕個啥勁兒?把電話給我,我問問是怎麽回事?”然後老曾頭清晰的聲音在聽筒中傳了過來:“葉師傅,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歎了口氣:“老爺子,昨天我施法找你的兒子,結果我順著你兒子衣物上的信息指引在郊區找到了一座孤墳……”


    剛說到這,老曾太太的哭嚎聲一下子就響了起來:“我的兒啊……”


    “你先別哭!等我問完了你再哭也不遲!”老曾頭對著老曾太太喊了一聲,然後又問我:“葉師傅,你等一下,難道那座孤墳立了碑,上麵寫我兒子的名了?”


    “這座墳沒有任何標誌。”


    “那不就結了,沒有標誌你怎麽知道那是我兒子的墳?”老曾頭的語氣有些發怒。


    我道:“老爺子,你別忘了我是幹嘛的?雖然這座墳上沒有任何標誌,但是我可以把墳裏的鬼魂給招出來啊!”


    老曾頭這下不說話了。


    我接著道:“現在那隻陰魂我已經收了,如果你們想見一下,咱們約一個時間,我讓你們見最後一麵對了,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可沒有那麽簡單。”


    我雖然沒有直說那隻陰魂就是曾凱旋的,但是話裏的意思等於告訴他們這個結果了,電話那邊老曾太太的哭聲再次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老曾頭卻再也沒有喝止。


    過了好半天,老曾頭這才道:“葉師傅,那你現在就來我們這邊吧!”


    我應了,直接打車去了他們家。


    到了老曾家,我見老曾太太的眼睛通紅,還在抽泣哽咽,嗓子都啞了。看來從我打電話的那一刻起,老太太就聽沒停止過哭泣。


    看到我進屋,老太太馬上踉蹌著撲過來:“葉師傅,剛才你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們?”


    我歎了口氣:“老太太,事情有些複雜,具體情況還是你們自己跟那隻魂魄交流好了。”


    老曾頭雖然看上去比老曾太太好一些,但是從他顫抖的雙手上,我也能看出,他的心情也不是表麵上的那麽平靜。


    我也沒有多說廢話,插好引魂香,然後就把曾凱旋的魂魄放了出來。


    眼見著曾凱旋漸漸顯露出身體,老曾太太大叫了聲:“我的兒啊!”然後兩眼一翻就背過氣去。


    我自然不能在旁邊看熱鬧,跟老曾頭一起,敲前胸拍後背,又把老太太給救了過來。


    老曾太太醒過來之後,掙紮著爬起身,朝曾凱旋便撲了過去,可是曾凱旋隻不過是一團能量體,老曾太太撲過去後,她的身體直接從曾凱旋的魂體中穿了過去。如此三番,老曾太太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形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活生生,會哄她也會氣她的兒子了。看著曾凱旋的魂體,老曾太太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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