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樓嶼便是這樣,極其不耐煩陪同旁人,若不是玲瓏在這,他早就離開了。


    凝玉縣主是淑敏長公主唯一的女兒,淑敏長公主與陛下的關係甚好,若是和哥哥也算相配,隻是淑敏長公主似乎並不喜歡葉樓嶼,也對,葉樓嶼終究隻是養子,日後無法襲爵,葉家又有一個四房,總是讓人頭疼,淑敏長公主寵愛凝玉縣主,自然不希望她受苦。


    不過也用不著淑敏長公主不喜,反正葉樓嶼也是不喜凝玉,見過這麽多次,也不見他對凝玉縣主多看一眼,反倒是越來越不耐煩了。


    這般下來,凝玉有些喪氣了,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吸引葉樓嶼的注意力了,可是葉家大哥從始至終都在看著玲瓏,沒有分半點目光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覺得,葉家大哥不會是喜歡玲瓏罷?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兩人可是兄妹呢,怎麽可能啊,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眼瞧著就要到亥時了,葉樓嶼提醒玲瓏該回去了,明日要早起請安,再不回去歇息次日又該起不來了。


    “凝玉縣主,那我便先離開了,你也早些回去,這麽晚了,別讓長公主殿下憂心。”有外人在這,玲瓏也覺得無趣了。


    “好,你們先去罷,葉大哥再會。”凝玉在葉樓嶼麵前,若有似無的帶著些小女兒家的嬌俏。


    “嗯嗯,告辭。”葉樓嶼和玲瓏離開。


    凝玉依依不舍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葉樓嶼走出了很遠還在看,想起母親說的話,凝玉的原本明亮的眸子又消散了下去,她和葉家大哥,有可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愉快,本章發紅包哦,發表評論就可以啦,麽麽噠,明天見~


    第14章


    葉樓嶼把人送回衡歡院,今日有些晚了,玲瓏沒有多言,洗漱過後就歇下了。


    次日果然如同想的那般,玲瓏十分不願起身,還是被明月明夏兩個丫頭從床上拽起來的,睡眼惺忪的由著她們梳妝打扮。


    出門的時候才勉強清醒過來,到了福康院才是徹底清醒了,進入福康院,玲瓏可不敢不清醒,怕一不留神被人啃的沒了骨頭渣子。


    她依舊來的最晚,行禮過後坐下,一語不發,聽著她們祖孫幾個和樂融融,葉微婉昨日還是那般不能見人的樣子,今日似乎已經如同沒事人一般,對著文氏一如往日的笑容,隻是偶爾目光瞥到她,眼神中流露出恨意。


    玲瓏輕笑,葉微婉的自我調整能力還是不錯,其實葉微婉並不足為據,在玲瓏看來,四房最厲害的,除了文氏,還有於氏。


    於氏這個葉微婉的親娘,從來對玲瓏都十分友好,也常讓葉微婉對她尊敬,這樣看似的很好,實則卻是城府最深的人,笑麵虎才是最難對付的。


    如今葉府,看似是文氏在做主,實則背地裏於氏也掌控著葉府,文氏畢竟老了,很多事情她都沒有這麽多精力,葉府的中饋賬本都在於氏手裏,文氏還對於氏十分喜歡,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是難題,可於氏卻可以很好的解決,這樣的女人,能簡單到哪裏去?


    葉微婉能這麽快回轉過來,背後一定是於氏的功勞。


    “三姐兒,下個月就到你的生辰,按照往年的規矩都大辦,今年你想要如何辦?”文氏的話喚回了玲瓏的思緒,現如今玲瓏有了縣主的爵位,文氏的表麵功夫更要做好了。


    “就按照往年的規矩罷,需要邀請哪些客人,待孫女擬定好了再交由祖母過目。”


    “今年你要自己擬定賓客名單?你尚小,不如讓你四嬸娘來定吧。”文氏的笑容有些撐不住了,往年都是四房來定賓客名單,如今怎麽會想要自己定。


    “祖母,我知四嬸娘心疼我,隻不過如今我已及笄,該學著點事兒了,如若不然以後走出去,旁人道葉府的姑娘連這點子事都做不好呢。”玲瓏去年便想要自己來做了,文氏拿捏著她尚未及笄,不能打理好事務為由拒絕了她。


    今年她及笄了,打理些瑣事也是理所當然,高門貴女一般在十一二歲便會跟著母親打理家中事務,也是為了以後去了婆家可以很快的上手,在婆家占據有利地位,免得一問三不知,中饋旁落。


    玲瓏母親早逝,在這方麵就比旁人少了些機會,她院子的事務,是她十三歲時兄長交到她手中,這些年也打理的井井有條,她便不信連一個賓客的名單也搞不定。


    往年是四房打理著,對於和玲瓏交好的人,不是不請,便是座位隔的遠些,大多數請的都是和四房交好的客人,對四房有益的,於大房就如同雞肋,今年便想要自己做回主。


    “祖母不願意嗎?今年我得了縣主爵位,該請的賓客便更多了,到時候宮中也會有賞賜,孫女便是想讓皇後娘娘瞧瞧我如今也是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了,祖母連這點子心願都不能滿足孫女嗎?”玲瓏微笑著,也是一語雙關,從來沒有母親照顧著的玲瓏,也該冒點頭了,不為了自己打算,也要為了爹爹與兄長打算。


    “哪有,既然如此,那就交由你自己去辦吧,我就不管了。”文氏擺了擺手,臉色已然不太好了,玲瓏搬出了梁皇後,要是她不答應,好似她就不尊重梁皇後。


    “謝祖母體恤。”


    一個晨間,葉微婉都不曾和她說半點話,其他人在福康院也不敢張口,出了福康院,玲瓏往衡歡院去,後邊的葉秋霜追了上來,“三姐姐,等等。”


    玲瓏聞言停下腳步,她和這個四妹向來不怎麽親厚,葉秋霜也很少出現在她的麵前,秋姨娘也很少出秋棠院,在葉府,兩人像是透明人一般。


    可這般,玲瓏卻更喜歡,不惹事的人她如何不喜歡,也終究是爹爹的血脈,偶爾她也幫幫,母親在世的時候,也從來不曾苛待了秋棠院,母親說同為女子,若不是非得為難,那便各退一步,秋姨娘從不爭寵惹事,玲瓏願意退這一步。


    “四妹,何事?”


    “三姐姐,我有一件事想求求三姐姐。”葉秋霜吞吞吐吐,最終還是開口,“……我想要跟著三姐姐,學些管家的事務。”說完之後又立馬擺手解釋,“三姐姐別誤會,我不會與你爭的,隻是姨娘說我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卻還什麽都不懂,所以想請教三姐姐。”


    玲瓏打量了一下葉秋霜,比她矮了半個頭,有些瘦弱,不過長的也還算標致,身上穿的還是去年的料子,文氏對衡歡院都不見有多好,那對無甚存在感的秋棠院就更差了,而玲瓏也沒有時間去管秋棠院的事情,沒有想到葉秋霜會主動靠近她。


    至於管家的事務,她去年也及笄了,也是差不多到了議親的時候,隻是庶女又是無依無靠的庶女,終究是難嫁,若是爹爹掛心也就罷了,可爹爹從來不管秋棠院的事情,這般下去葉秋霜想自救也是正常的。


    “三姐姐?”葉秋霜遲遲沒有得到玲瓏的回應,怯生生的抬起頭看著她,眼神裏滿是渴望。


    “好,明日你便來衡歡院吧。”


    “真的嗎,謝三姐姐。”葉秋霜驚喜萬分的行了一禮,她從未抱有希望,她以往也不敢靠近玲瓏,嫡庶就像是一道鴻溝,她不敢越過一步,生怕自己和姨娘會萬劫不複,可是到了現在的地步,她若再不主動一點,那以後豈不是要被文氏隨便配了個人家?她不甘心呐。


    “嗯。”玲瓏沒有多聊,和葉秋霜分開走了。


    “姑娘,您為何要答應四姑娘呀?”衡歡院和秋棠院向來無甚關係,這般便是要扯上關係了。


    “終究是爹爹的血脈,她與秋姨娘又從來不惹事,可比四房那幾個讓我省心多了,你沒瞧見她身上的料子還是去年的嗎?想來文氏對秋棠院也沒少刁難。”玲瓏仰頭看了眼天,日頭起來了。


    “可是秋姨娘不是文氏原本的大丫鬟嗎?少不得兩人狼狽為奸呢,當初若不是秋姨娘,國公爺才不至於打破對先夫人的約定呢。”明夏的娘原本是先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明夏從小就被選定在玲瓏身邊照顧,所以府裏頭的很多事情都知曉。


    關於約定,玲瓏也聽過一些,父親曾經允諾此生不納妾,隻有母親一人,可因為秋姨娘打破了。


    “可在這件事情上,秋姨娘也未必是自願的,我聽說秋姨娘原本已有心儀的男子了,你看這些年,秋姨娘可和文氏有什麽接觸?若是真的狼狽為奸,那葉秋霜如今也不至於穿去年的料子,好歹也是府裏的姑娘,去年的料子,你也是不穿的。”玲瓏院裏的四個大丫鬟的日子,說不得要比葉秋霜好上許多。


    “姑娘,你太心善了。”原本庶女的事情,她是不用插手過問的。


    “明夏,我不是心善,同為大房的姑娘,若是葉秋霜真認我這個三姐,我便教教她也無妨,若是真的有什麽其他的心思,也逃不過你和明月的眼睛。”來了寬慰著明夏,反正府裏的生活太過無趣,教了葉秋霜再多,也越不過她去。


    “是,奴婢必定會好好看著四姑娘,絕不讓她有什麽壞心思的機會。”


    “好,快些回去吧,有些餓了。”玲瓏不在意的笑笑。


    秋棠院


    葉秋霜幾乎是小跑著進入秋棠院的,心急的喊秋姨娘,“姨娘,姨娘。”


    “這是怎麽了?”秋姨娘被她嚇壞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


    “姨娘,三姐姐答應教我管家的事務了,讓我明日就去衡歡院。”葉秋棠喜形於色,爭取的第一步總算是成功了。


    “真的嗎?三姑娘竟如此好?”秋姨娘不敢相信,按理來說,三姑娘當是恨她們母女的,是她們打破了國公爺和夫人的美滿姻緣,雖然她也不想。


    “是呀,姨娘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好,你切記,一定要對三姑娘尊敬,她是你嫡姐,你多學著點,將來找個好人家。”秋姨娘是丫鬟出身,大字不識,自然也教不了葉秋霜更多了,能在玲瓏身邊學著,這是天大的好事。


    “姨娘放心,我必定會對嫡姐恭敬。”


    “好,好呀。”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明天見。


    第15章


    用了早膳,玲瓏想起昨晚的打算,讓人喊了府裏的管事來,玲瓏很少找王富貴,他是文氏的人,她並不是很喜歡用他,不過想著爹爹之前的好些賞賜也都充在了公中,那她要是不用,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四房,既然這樣,還不如自己多用些,至於衡歡院的,留著日後用罷。


    “管家,我想在衡歡院辟出一個小佛堂,後日往泰臨寺請一尊觀世音菩薩回家。”想到這樣多的百姓都在祈求著爹爹的安康,她作為爹爹的女兒,享受著爹爹帶來的榮華富貴,自然也該做點什麽。


    大楚盛興佛教,連皇室對泰臨寺的幾位大師也極其的尊敬,宗室有什麽大事件,也會請大師推演一番,玲瓏也挺喜歡泰臨寺的氛圍,經常去那,一待就是大半日,在泰臨寺,總是會格外的靜心。


    玲瓏也認識那幾個大師,尤其是濟海大師,大師擅長棋藝,最喜與人對弈,可這滿京城都未有人勝過他,他便立下誓言,誰要是對弈勝了他,便答應對方一個要求,這可吸引眾多人來尋,可無一不是慘敗而歸,二十多年,無人勝過濟海大師。


    玲瓏聽說之後也去應戰,奈何卻慘敗,隨後兄長與其對弈卻贏了半子,當時在京城造成轟動,那年兄長才十六歲,至於濟海大師答應了兄長什麽條件,玲瓏卻不得而知了。


    “三姑娘,這好端端的您怎麽要佛堂啊?”這佛堂一般是家中有上了年紀的才會準備,三姑娘這個年紀,要佛堂這是做什麽。


    “你照實去準備就是了,不必細問,福康院裏有佛堂,去年翻新了,聽說也是你布置的,既然如此,那便把衡歡院的佛堂布置的和福康院差不多就好,不必太過華貴了。”


    這話可讓王富貴額頭流汗了,福康院那些布置都是最好的,許多東西都是外邊難找的,三姑娘要差不多的,這讓他上哪找啊?


    “怎麽,王管家,有什麽難度嗎?”玲瓏的聲音壓低了些,無端中多了些威壓,讓王管家要喘不過氣了,隻好連忙答應下來。


    “沒有沒有,老奴這就去辦,一定會辦妥的。”先接了三姑娘的話,反正三姑娘也不知道老夫人院裏的佛堂什麽樣子,待會再去找老夫人說說便是了。


    王富貴離開衡歡院就去了福康院,把這一事情告訴了文氏,文氏沒有攔著,一個佛堂用不了多少銀子,文氏現在也不好太過拂了玲瓏的麵子,才封了縣主,風頭正盛,她可不想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除了佛堂的事情,玲瓏吩咐明春她要戒葷腥,茹素一月,為爹爹祈福,玲瓏這話一出,幾個丫鬟坐不住了。


    “姑娘,您現在正是長身子的時候,不食葷腥對身子不利。”大公子可是再三叮囑要明月照顧好三姑娘的,這要是茹素一月,還不得瘦的像隻猴了?


    “是呀,姑娘,您擔憂國公爺,也得注意您自己的身子呀,要是出了什麽事,國公爺和大公子都會憂心的。”明夏也勸,往日姑娘最喜歡吃肉類,這要是戒了得多難受啊。


    “不必再說了,隻不過一月罷了,這也是為了讓菩薩看到我的誠心,茹素一月能出什麽岔子,有些人還常年茹素呢,不也健健康康的?”


    玲瓏又不是不吃,隻不過吃素罷了,能有什麽大問題,不過,“這件事情你們可不許和兄長說,以後葷腥的菜照樣要做,隻不過做了之後你們分著吃了,若是告訴兄長,我定不會輕饒你們。”


    玲瓏哪裏會不知道,這幾個丫鬟最會向兄長告狀了,她性子倔,有些事情她們勸不住,便告訴兄長,讓兄長勸,她這樣畏懼兄長,每每都被兄長訓斥的不敢說話,這一回,她是鐵了心了,誰也不能攔著。


    “是,奴婢知曉了。”明月幾個丫鬟麵麵相覷,這一回,姑娘語氣這般堅定,若是她們敢說,是不是會被攆了去呀,這樣想著,連明月也不敢吭聲了。


    玲瓏想要一個佛堂的事情,不過片刻就傳到了葉樓嶼的耳朵裏,葉樓嶼從刑部處理了點事回來,還未必進大門,在大門口鄭隨就來說這件事情了。


    “公子,王管家說姑娘想要置辦一個小佛堂,後日去泰臨寺請一尊觀音大士回家。”


    葉樓嶼腳下不停,“佛堂,讓她們去辦吧,後日去泰臨寺的時候讓管深跟著去。”大概是昨夜看見父親的生祠,這才起了心思,念念經文也好,靜靜心氣。


    “是,還有姑娘向老夫人攬下了生辰宴的賓客名單,說是要自個兒學學。 ”鄭隨跟在葉樓嶼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著今日衡歡院的事宜,隻不過茹素的事,鄭隨還未有聽誰提起,自然也就無從提起。


    “不必拘著她,想做什麽就隨著她。”玲瓏即將滿了十六歲,再遲過兩年就要出閣,出閣之後可不比家裏,就算家裏有一個文氏偶爾刁難,可在家裏總歸是自在的,到了婆家要受的氣可就不比家裏的少。


    就算葉樓嶼有心為她挑選一個各方麵都好的婆家,可這卻很難如意,哪個新嫁婦不會受點子氣呢?基本上沒有,因此在家裏,玲瓏想做什麽,葉樓嶼都不攔著。


    “是,屬下明白,今早從北疆到了一份家書,已經放到公子書房了。”鄭隨倒是想管啊,可三姑娘那個性子,除了大公子能管住,其餘人可管不住,文氏在三姑娘麵前也討不到什麽好處呢,而大公子又不願拘著三姑娘,那家裏可不就隻能由著三姑娘了。


    “好,早些備午膳,午膳過後我要出府。”葉樓嶼抬腳進入書房,青色官服衣角掃過門檻,刑部的事務繁忙,他也沒有精力時時刻刻盯著玲瓏,隻能讓旁人看著了。


    進了書房,在書桌上放著黑色漆印的書信,撕開信封,是父親的親筆書信,道事情出現變故,可能會晚歸,談了一些最近北疆的事,從頭看到尾,葉樓嶼讀出了一種濃濃的憂心,父親似乎在憂心什麽,父親說大楚朝堂很可能有北疆內應,這和上一封家書是不同的感覺,若不是認識父親的筆跡,葉樓嶼都要懷疑這封家書是不是偽造的。


    父親的話,讓葉樓嶼心裏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北疆這一仗,大楚已經準備了數年,大楚為著百姓,總是處處忍讓北麓國,到了如今,兵強馬壯,實在是無需再忍,可誰知道居然會有細作。


    細作可比軍隊是否雄厚還要危險,若是那個細作已經混入了大楚的朝堂,那大楚軍隊的機密很可能被泄露,這樣下去對上北麓,無疑是對大楚士兵的不負責。


    父親這話必定是想要提醒葉樓嶼注意一下,葉樓嶼在刑部,接觸的人魚龍混雜,耳目都比其他的要清晰明了。


    信的最後,依舊是對玲瓏的詢問,問玲瓏最近是否安好,心情如何,有沒有被人欺辱,每封信的結尾都差不多,這還不算什麽,問題是父親還給玲瓏另外寫了一封信,還讓葉樓嶼不能偷看。


    父親這是把玲瓏寵到骨子裏去了,若不是父親背負著責任,不得不戍衛邊疆,要是日日守著玲瓏,恐怕會把玲瓏寵成京城小霸王。


    葉樓嶼看完信點燃蠟燭燒毀,這上麵提到了細作的事情,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瞧見,然後拿上父親的家書去衡歡院給玲瓏送去,每月父親都會送三封家書回來,每一封都是玲瓏的期盼。


    此時玲瓏正在寫生辰宴的賓客名單,正想的頭疼呢,這件事情也是不簡單,不過熟能生巧,若是自己一直都不去做,那才真的是要什麽不懂了。


    聽見兄長來了,玲瓏連忙坐的端端正正,襦裙放置的就怕弄出一個褶子,要是被兄長看見她翹著腿,挨訓還是輕的,就怕挨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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