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是我給你繡的寢衣,是青竹的紋路。”玲瓏微微眯起眼,把寢衣往傅樓嶼身上遞。


    傅樓嶼接過一看,鴉青色的料子,似曾相識,想了一會,之前玲瓏被針刺破手指那時候針線盒子上就是這個料子,原來那時就在準備了。


    “夫君,你喜歡嗎?”玲瓏靠在傅樓嶼的懷裏,眼神迷蒙的問他。


    “喜歡,謝娘子的巧手。”


    “喜歡那你換上給我看看好不好看。”


    “好,我去換,你先坐著。”傅樓嶼生怕自己離開一會玲瓏會摔到地上去。


    傅樓嶼一離開,玲瓏的眼神清明了許多,往牆角看去那株百合正搖曳著身姿,黃昏過後,明夏就會把百合花搬到屋裏,免得被蟲蟻啃噬。


    恍惚之中,玲瓏覺得百合花的花苞又大了些,好像要開了。


    正想過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傅樓嶼從內室出來,穿著鴉青色的寢衣,墨色長發從後背披散了下來,在昏暗的燈下男人的側臉淩厲,正看卻柔和,眼神黝黑深邃。


    “好看,合身嗎?”玲瓏過去打量著,她覺得青竹和兄長最配,挺拔堅韌。


    “合身,衣裳也穿了,你快些歇息。”第一次穿上玲瓏親手做的寢衣,雖然都差不多,但就是覺得這件更舒適。


    “好,歇息了。”玲瓏拽著傅樓嶼的手,兩人一起坐到床上,玲瓏先爬上去。


    起先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玲瓏開始解自己的衣裳帶子,解開外衫也正常,可傅樓嶼看著她,卻解到了裏衣,他連忙拽住她的手,“玲瓏,可以了,快躺下歇息。”


    傅樓嶼以為玲瓏是醉了,也不曾多想。


    誰知道,玲瓏卻撅了撅嘴巴,“夫君,你是不是木頭呀?”


    “嗯?”傅樓嶼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是木頭,你不曾瞧出來我想要和你……”玲瓏靠近了傅樓嶼,小聲的說著,“…我想和夫君圓房。”


    刹那間,傅樓嶼的耳廓熱了起來,勉強鎮定,“玲瓏,你醉了。”


    “不,我沒有醉,我都是你的太子妃了,你為何不同我圓房,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玲瓏拽著傅樓嶼胸口的衣裳。


    傅樓嶼盯著她看,星眸水盈盈的,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眼尾帶著點媚意,像是一隻勾人的小狐狸,粉頰通紅,唇瓣也水潤潤的,讓人忍不住想采擷。


    他猛然回神,發覺自己想岔了,搖了搖頭,哄著玲瓏,“乖乖,我們明日再談這件事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今日,今日是中秋佳節,最好不過的日子了,夫君你就從了我吧。"玲瓏趴在傅樓嶼的胸前,大概是因為喝醉了酒的緣故,才這般大膽肆意,絲毫不羞澀。


    “玲瓏,你可是認真的?”傅樓嶼的聲調帶著點喑啞,他一直覺得玲瓏尚小,想再過段時日,誰知道小家夥這般急不可耐了。


    “自然,你不同我圓房,我總覺著你日後還會有其他太子妃,我心裏不安呐,你就答應我嘛。”


    “你呀,醉了,若是明日想起這些話啊,就不好意思出門了。”傅樓嶼失笑,扶著她的腦袋,這般大膽,都不像平日裏親一口就臉紅的玲瓏了。


    “我不管,要圓房。”玲瓏此刻有些暈乎了,腦海裏隻記得要圓房了,梁皇後和惠母妃都說了要圓房,那就是要圓房的,今日最好了。


    兩人拉扯了一會,最終,傅樓嶼沒有忍住,“好,答應你,待會可別哭。”


    男人對心儀的女子本就沒有抵抗力,每日抱著玲瓏睡都不知道費了傅樓嶼多大的定力,偏偏玲瓏還主動來招惹,他若是還能忍著,也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我才不哭呢。”玲瓏哼哼。


    傅樓嶼翻了個身,頓時男上女下,他跪在床上,一邊低頭看著玲瓏,一邊解著扣子,這時玲瓏坐了起來,搶了過去,“我給夫君解扣子。”


    玲瓏一顆一顆仔細的解著,傅樓嶼忍住要爆炸的欲.望,睨著玲瓏半露的香肩,空氣中似乎傳來女子的幽香,從鼻腔中傳到肺腑。


    傅樓嶼低頭,還剩下最後一顆扣子了,玲瓏卻不得其法,解不開,他直接上手,扯開了寢衣,低頭壓了下去。


    很快床邊紅色的簾帳悠然飄下,遮住了一室春光,期間還聽見女子幽幽的抱怨男子太過粗魯,很快卻被男人含住了唇,隻見嗚咽,再也聽不見抱怨。


    杏色的襦裙從床沿上掉了下來,隨後鴉青色的寢衣掉下,壓在了杏色襦裙上麵,杏色和鴉青色交纏著。


    隨著架子床的搖晃聲、女子的哀泣聲,距離床角不遠處的百合花顫顫悠悠的打開了養了許久的花苞,一瓣一瓣的綻放。


    當男子的低吼聲從不遠處傳來的時候,粉色的百合花終於全部綻放,六瓣百合花,嬌豔欲滴,在夜色中搖曳。


    窗戶不曾關緊,漏進了一抹月色,像是為這場歡.愉助興一般,月亮高懸在空中,圓圓的像是一個玉輪。


    百合花開,圓月皎皎,正是花好月圓夜。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小妖精,我要被榨幹了,隻能寫到這裏了,要不然會被鎖,圓房了,下麵是不是要催我生娃了(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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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見!


    今天新開了一個古言預收,我推薦一下,喜歡的去專欄收藏一下吧。


    《太子妃很囂張》全部文案在專欄。


    1.沈修越是大燕的太子,也是大燕最被忽視的皇子,文不成武不就,平庸無能,生母孝慧皇後薨逝多年,陛下三宮六院,妃嬪無數,早把孝慧皇後忘到九霄雲外,這個平庸的嫡子自然也不受重視。


    好幾個皇子都盯緊了儲君之位,想著有朝一日把沈修越拉下馬,百官皆在翹首以盼,準備巴結新任儲君。


    誰知,就在沈修越即將退位讓賢的時候,雲家嫡女雲瑤從嶺南回到京城,帶著先帝的一旨賜婚詔書,執意要嫁給沈修越。


    眾人都笑她傻,這樣無能的即將退位的太子有何前途。


    誰知道,雲瑤嫁給沈修越之後,他的太子之位越來越穩,一直到坐上帝位都無人敢動。


    有人就問幾位王爺,“從前你們不是信誓旦旦要把沈修越拉下馬嗎?怎麽看著他繼位登基呢?”


    眾王爺:“太子妃太囂張,背景太硬,我們不敢動啊!”


    第79章


    翌日玲瓏是因為光線太刺眼才不得已睜開眼睛, 迷迷糊糊的,還以為很早呢。


    映入眼簾的是紅色的紗帳,外麵的簾子也放下來了, 兩層簾子也沒有阻擋住強烈的光線, 外麵一定是一個豔陽天。


    玲瓏翻了個身,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身上的骨頭都在疼,床上有東西掉了下去, 驚動了在一旁守著的明夏。


    “娘娘,您醒了?”明夏走到簾子外邊問道。


    “唔,什麽時辰了?”玲瓏的腦子還昏昏沉沉的,十分的困,又累又困,想要繼續睡下去。


    “已經快午時了。”明夏都不好意思說,玲瓏這一睡實在是睡了太久, 起先還以為是生病了呢,後來進來瞧見房間亂糟糟的模樣,才確定兩人昨夜是圓房了。


    玲瓏和傅樓嶼一直不曾圓房, 也是幾個丫鬟的心事, 想著二人感情這般好,怎麽就遲遲不圓房了, 其實也擔心太子殿下是不是對太子妃不滿意,現如今二人圓房了幾個丫鬟的心頭大事也放下了。


    難怪昨夜太子妃把瑤華宮的宮人都遣了出去, 原來是早有準備, 這是害羞了。


    “午時了?”聽到這話,玲瓏清醒了一半,她雖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賴床了, 可是也不至於午時了還在床上吧?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那給我梳妝更衣。”玲瓏撐著手臂起身,感覺骨頭關節的地方似乎是嘎嘣響。


    “是,奴婢這就去喊人。”明夏出去,過了好一會腳步聲進來了。


    “明夏,我想先沐浴。”玲瓏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感覺有些黏黏噠噠的。


    “先起來吃點東西再沐浴。”傅樓嶼的聲音從簾子外傳來。


    聲音入耳的瞬間,玲瓏莫名的咬了唇,從脖頸上紅到了臉上,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頓時化身鵪鶉,埋進了被子裏,假裝自己還沒有醒。


    傅樓嶼掀起簾子,隻看見玲瓏露在外邊的墨色青絲,輕笑了聲,“日頭高掛,孤的太子妃還睡著呢?”


    被窩裏沒有動靜,玲瓏屏住呼吸,不管傅樓嶼說什麽都不想出去。


    傅樓嶼懶得和她鬧,直接掀開了被子,“玲瓏,起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你不餓嗎?”


    玲瓏縮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傅樓嶼,水眸羞澀,兩人之間更進一步了,分明應該更加親近,可是玲瓏卻羞澀的不知道怎麽開口。


    “不餓嗎?”傅樓嶼伸手去把她拉出來,抱到了懷裏,“若是父皇曉得你睡到午時就該笑話你了。”


    “那還不是怪你,又不怪我。”玲瓏默默地吐槽,“昨夜我都說了不要了,要歇下了,你逼著我不肯。”


    此前玲瓏一直以為圓房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畢竟這麽多人都催著呢,她母親早逝,從來也不曾有人教過這些,全靠平時看話本子得來的一點經驗。


    話本子裏都說這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會讓人欲.仙.欲.死,可是玲瓏是真的有欲死的感覺,卻不曾有欲仙的感覺。


    鬧騰了大半宿,她的眼淚就不曾停過,又疼,又酸,還羞人,弄到一半她就打退堂鼓了,哭著喊著不想要圓房了。


    可這個時候傅樓嶼怎麽可能會讓她拒絕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連哄帶騙的寬慰著玲瓏。


    一晚上下來,傅樓嶼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心想早該知道是這個下場,雖然是玲瓏先提出圓房,可最終這個責任還會在他的身上,哪有圓房到一半就停下的道理,他就是大羅神仙也辦不到呀。


    到最後完事的時候,玲瓏迷迷糊糊的哭泣著說下次再也不要圓房了,讓傅樓嶼聽了發笑,隻好哄著說以後不圓房了。


    但是開了葷的男人說的話可信嗎?顯然這個時候玲瓏已經沒有精力多想了。


    “昨夜我就與你說了,過些日子再圓房,是你非要圓房,如今倒還賴上我了?”傅樓嶼戲謔的笑她,給她揉捏著腰肢。


    “你不許說話。”玲瓏捂住他的薄唇,這件事情說出來多羞人啊,昨晚是因為喝醉了,又做了許久的心裏建設才能主動提出圓房,現如今酒醒了,又是大白天的,說這個多羞啊。


    傅樓嶼眉眼含笑,要被玲瓏笑壞了,臉色通紅,連耳朵都紅了,眼尾也帶著紅色,像是哭過了一樣,神情又羞又惱,可愛得緊,讓他欲罷不能。


    感受著唇上的柔軟,傅樓嶼吻了吻她的手心,玲瓏立馬收回了手,幽怨道:“我還不曾洗漱。”


    “我又不嫌你,別惱了,昨夜的玲瓏可勇敢了,讓我甘拜下風。”傅樓嶼擁著她,親吻著她的耳垂。


    “不許說昨晚的事了,你再說我、我就不理你了。”分明曉得她惱這件事情還要這般一直說,太壞了。


    “好,不說了。”傅樓嶼低頭從袖袋裏拿出一個東西套入了玲瓏的手腕。


    玲瓏隻感覺到冰涼涼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隻紫玉手鐲,疑惑的看著傅樓嶼。


    “這是南邊進貢的一隻紫玉髓手鐲,你穿紫色好看,我就從貢品裏麵截下來了,果然你戴著好看。”玲瓏的肌膚本就白皙,紫色手鐲更襯的手腕欺霜賽雪。


    “貢品裏頭截下來的?父皇曉得嗎?”玲瓏打量著鐲子,的確是好看,晶瑩剔透,而且紫色玉石大楚很少,要不然也不至於作為貢品。


    “不曉得,反正他也用不上,會有人和他說,好了,起身吃點東西再去沐浴。”


    “你好霸道呀,要是父皇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玲瓏一邊擔憂傅樓嶼這般強盜行徑不太好,一邊又的確是十分心儀這個鐲子。


    “父皇的東西都是我的,我的都是你的,你就別操心這個 ,快些起床。”傅樓嶼拍了拍她的腰肢,磨磨蹭蹭的,再磨下去都中午了。


    “那好吧,謝謝夫君。”玲瓏得了好東西就開始嘴甜了。


    傅樓嶼哭笑不得,方才還不想看見他呢,討厭的很,現在就嘴巴抹了蜜似的,看來還是得多送好東西才行。


    “你出去,讓明夏進來服侍我。”玲瓏現在很累,身子很酸,恐怕自己一個人無法穿衣。


    “好,我這就去。”傅樓嶼也沒有再鬧她,出去換了明夏幾個進來。


    簡單梳妝好就出來用膳,想到玲瓏沒有用早膳,準備的都是偏軟的午膳,桌子上擺的是粥,可粥旁邊有一碗黑乎乎的藥,玲瓏不解的看向傅樓嶼。


    “這是我讓太醫開的補身子的藥,喝了可以緩解酸痛,快喝了。”傅樓嶼端起吹涼了些,用唇試探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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