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宸安抽了抽鼻子,思維跟著被帶偏了,問道:“真的?”


    蕭敬之笑著吻上了謝宸安,手掌也探入了她的裏衣,明顯是想要身體力行的來回答她。


    謝宸安對於蕭敬之向來是沒有什麽抵抗力的,整個人已經不自覺的軟了幾分,被他帶著倒在了榻上。


    不過她還記著剛剛的事情,攔住了蕭敬之,“怕是很快就有宮中的人來傳我入宮問話了,等我回來再……”


    蕭敬之卻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妻主耽於享樂,白晝宣-淫,讓宮中的人撞見了豈不是更好?”


    謝宸安明白蕭敬之的意思,女皇和謝宸風明顯都希望她和謝宸慶一樣是個不理世事讓人放心的人,而她來到京城之後也的確是這般做的,不過蕭敬之這提議還是有點兒……


    蕭敬之卻並沒有給謝宸安拒絕的機會,他的唇已經吻上了謝宸安的頸項,謝宸安的衣衫也被他解開了大半。


    謝宸安略微覺得有些好笑,倒是難得見蕭敬之急-色,她也不可能真的拒絕得了蕭敬之,事已至此她反倒也主動的吻上了蕭敬之,與他糾纏在了一處。


    兩人的衣衫很快零落的散了一地。


    蕭敬之看著謝宸安的眼睛,問道:“妻主以為這天下間,會有第二個人能夠讓我如此麽?”


    謝宸安沉浸在快-感之中,聞言微微有些失神。


    蕭敬之繼續道:“所以別再說什麽讓我獨善其身的話了。”


    謝宸安輕撫著蕭敬之的皮膚,片刻後笑著應了。


    宮中的人果然趕在兩人糾纏的時候到了,不過外麵服侍的人聽到聲音就知道兩人在做什麽,自然不可能趕在這個時候打擾兩人,於是隻推脫說宛臨王現在有事走不開,讓宮中來人靜候。


    來人憋了一肚子火氣,但到底是在宛臨王府,宛臨王身份又在那兒,他也不敢真的太過放肆,於是隻能頂著一張黑臉等著,等見到謝宸安滿麵春-光出現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人剛才是在忙著幹什麽了,他實在是有些無話可說,所幸沒再說話了,直接帶著謝宸安回了宮中。


    去宮中的路上,謝宸安想到剛剛蕭敬之的作為,不由嘴角帶上了幾分笑意,心中原本那些憂慮和不安倒是已經去了七七八八,所以態度上顯得額外的鎮定。


    宮侍雖然沒在謝宸安的麵前說些什麽,卻在女皇麵前給謝宸安告了一狀,說她沉迷玩樂,這才耽誤了回宮的時間。


    女皇目光在謝宸安的身上掃了一圈兒,卻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說些什麽,隻對下麵跪著的謝宸安問道:“你可知朕召你進宮所為何事?”


    這話問得,女皇這還沒說話呢,她要是提前知道了,除非是未卜先知,否則豈不是坐實了自己讓人在女皇身邊探查消息一事,謝宸安十分坦然的回道:“兒臣不知。”


    第193章


    女皇垂眸看著她, 似乎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麽一樣。


    謝宸安態度十分之坦蕩,女皇沒叫起身,她就老老實實的跪著。


    女皇看了謝宸安片刻, 這才喚她起身, 而後對謝宸風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把你剛跟朕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吧。”


    謝宸安聽言看向謝宸風的方向,剛送信人雖然已經將這邊的大概情況說了,但具體情況她卻知道的並不詳細,如今由謝宸風來說正好, 她倒是想看看謝宸風之前到底是怎麽編排她的。


    謝宸風似乎是察覺了謝宸安的視線, 轉過頭與她對視。


    謝宸風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同時說道:“我隻是此前聽聞皇妹在去前線監軍之時, 恰逢十幾萬戎國大軍攻城,我方以很少的損失就贏得了這場戰爭,並且擊殺了數萬敵軍將士。


    此等的作戰技巧十分厲害, 我想學習學習, 於是打聽了一下詳細的作戰情況,結果聽說前線出現了很多來曆不明的彈-藥,除了火雷子和火-藥之外, 更有一些此前從未聽聞過的煙-霧-彈和催-淚-彈、暴雨梨花針等物,聽說在對敵之時產生了很大的功效,更聽聞這些東西都是皇妹帶去前線的。


    這麽來說此前前線的大勝和皇妹脫不開關係才是,我剛剛也隻是跟母皇提及此事, 覺得應該對皇妹有所嘉獎。”


    謝宸風這虛偽的本領謝宸安還是第一次切實的領會到, 這個時候真的是覺得有些感慨。她明明是查出彈-藥一事,又知道女皇對她一直都是有所忌憚, 所以特意一回來京城就到女皇麵前來告狀,如今倒是說得冠冕堂皇, 好像是在幫她打抱不平的邀功一般。


    不過她既然能夠說出煙-霧-彈、催-淚-彈、和暴雨梨花針這些具體的名稱,便可以知道她這次不是誆人,她的確是得到了些確切的消息,所以才會這般,這樣看來是前線那邊走漏的消息了。


    不過也對,前線數萬的將士,總不可能真的如同鐵桶一般,要這數萬人全都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往出透露,那明顯是不可能的。


    她剛剛說了這些,卻沒提火銃,由此來看走漏消息的應該不是高層的將領。


    當日她在城樓上指揮士兵用這幾種彈-藥的時候提及了它們的名字,當時城樓上應該是有很多人都聽到了。


    至於火銃,則因為在軍隊之中訓練的話未免太過顯眼,所以送去的火銃都被直接藏進了倉庫,除了少部分統帥之外,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後續也隻有少部分宛臨的士兵使用了火銃,所以邊關將士從頭到尾都沒怎麽真的接觸到這個,對它的名字並不是很熟悉才是正常。


    一番思量下來,謝宸安反倒是放心了幾分。


    謝宸安開口說道:“皇姐所言嚴重了,之前能夠取勝主要還是仰仗平遠大將軍指揮若定和前線將士們的浴血拚殺,和我並沒有什麽關係。”


    謝宸安這話是順著謝宸風的話說的,謝宸風既然厚顏無恥的在女皇麵前說是因為想要幫她邀功所以才這麽說,那她自然也就可以順著這話往下接了。


    女皇這個時候卻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了,問道:“太女此前所說的武器和彈-藥當真是你帶過去的?”


    謝宸安本來還想和謝宸風繼續周旋一番,但是女皇親自來問,她自然不能再這般兜圈子了,於是說道:“皇姐說的那些武器和彈-藥的確是我帶去前線的。”


    謝宸風和女皇的目光同時投了過來。


    女皇繼續問道:“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可是宛臨所造?”


    “母皇高看兒臣了,兒臣最多也就能夠使人改改農具罷了,這武器方麵的事情兒臣又哪裏能懂。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到底是何人所造,兒臣也不是很清楚……”


    女皇和謝宸風自然都不會相信謝宸安這等的說辭。


    謝宸風率先道:“皇妹莫不是在說笑,這些東西既然是皇妹送去前線的,皇妹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謝宸安端正了態度看向女皇答道:“母皇,此事兒臣的確是不知,這些東西是一個自稱愛國商人的人在我準備啟程去往前線之前,讓人將這些東西送入宛臨的。


    兒臣也是開了箱子,才發現裏麵竟然是武器彈-藥這類的東西,兒臣曾經詳細的審問過那些將東西送進宛臨的人,但是他們對於箱子裏麵到底裝了什麽貨物也一無所知,對於花錢讓他們將東西送到宛臨的人也是沒有見過,並不知道具體是誰,隻是拿錢辦事罷了,麵對這樣的情況我也隻能將人都放了。


    好在那人寫了書信,並在書信上寫明了這些彈-藥的使用方式,兒臣找人試了試,發現這些東西真的能夠起到傷敵的效果,這才把這些東西運去前線的,所幸這些東西的確是在戰場上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女皇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何不向朕秉明此事?而且此前前線戰報之中也完全未曾提及此事。”


    “當初那商人在信上說明,不求回報,隻求能夠助我邊關將士一臂之力,而且此事實在是有些沒頭沒尾,兒臣這才沒敢跟母皇說的。”


    謝宸風笑道:“倒是難得世上竟然有這般的人。”


    “不說皇姐不信,便是連我也覺得稀奇,我也是到了前線才知道這人並不是第一次假借愛國商人之名偷偷往前線送這些東西了,事實上此前也有過一次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數年前的事了。這人這麽多年始終不曾露麵,可見是個真的不求功名利祿的,倒真的是個世間少有之人。”


    女皇倒是知道這事兒,也曾派人查過這所謂的愛國商人,卻一直沒有得到消息,後來軍器監那邊得到了能夠製造火-藥與火雷子的高人,她原本以為這就是那人了,如今看來卻是不然。


    雖然以這人的態度來看,未必有不臣之心,但是民間有這樣的高手,能夠製造出連軍器監都沒有的武器,也著實是讓她感覺不安。


    這人沒有反心也就罷了,若是有了反心,後續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威脅。


    謝宸風見女皇似乎是已經相信了這等的說辭,當即對著謝宸安繼續問道:“這麽說來皇妹對於這些武器沒接觸多久,也該是生疏的很了?宛臨之中也應該沒有什麽人能夠精通此事才對。


    但我怎麽卻聽聞皇妹在離開邊關之前,將自己的一個叫柏鐸的手下留下了,還說是讓她教授邊關將士用這些武器彈-藥?不知皇妹這手下是什麽來曆,又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呢?”


    當初留下柏鐸也隻是想著各類的武器彈-藥還有火銃方麵,邊關將士都還沒有完全的掌握,留柏鐸在那裏正好讓她教授這些人一二,卻不想這事也被謝宸風給了解的這般的清楚。


    謝宸安答道:“宛臨缺乏武器彈-藥方麵的人才,我當初拿到這些東西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召集了些人,研究信上的內容和這些東西。柏鐸學習能力過於常人,竟是在短短時間之內便理解信上內容,學會了這些彈-藥的使用方式,所以兒臣這才讓她跟著兒臣一同去到前線,後續讓她留下的。”


    女皇此前原本已經對謝宸安的說辭信了大半,這個時候聽到謝宸風這樣一問,跟著問道:“那這柏鐸現在何處?”


    謝宸安眉頭微皺,並不想把柏鐸摻和到這件事情之中,但是話趕話,已經說到了這兒,她隻能如實答道:“她此時應該還在前線。”


    謝宸安一推四五六,將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這來曆不明,完全不可查證的愛國商人的頭上了。


    謝宸風雖然根本不信謝宸安的這些話,但是她手裏也沒更多的證據了,而女皇這邊也並不相信謝宸安或者說宛臨,能夠有能力製造出這等連軍器監都製造不出來的東西,從本質上也更相信謝宸安這民間有高人的言論,於是在又問過了幾句之後,就此將謝宸安放出了宮。


    謝宸風明顯沒想到事情會這般輕巧的就讓謝宸安給躲過去了,她和謝宸安一同離開紫宸殿,在走出大殿之時笑著說道:“皇妹可太謙虛了,剛在大殿上還說宛臨沒有人才,我倒是聽說宛臨現在各方麵人才多得很,能夠製造出這等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謝宸安笑道:“那皇姐可真是太看得起我,太看得起宛臨了,真的要說的話,皇姐在晉陽耕耘多年,晉陽各方麵都比宛臨發展的要好,真要說可能的話,這些東西也該是在晉陽更有可能被製造出來才是。”


    謝宸安一路回到了宛臨王府,雖然女皇目前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說辭,但事實上這卻並沒有讓她能放鬆多少。


    謝宸風明顯不相信她的話,後續肯定會繼續查下去的,而宛臨兵工廠那邊,雖然一直還算是隱蔽,但是謝宸風能把前線的事情查的這麽清楚,能夠摸到兵工廠那邊也說不定,還是要小心謹慎才是,不然若是萬一被謝宸風的人給查到了兵工廠,那這件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


    另外還有柏鐸,看女皇今日的態度,似乎是對柏鐸很感興趣,說不定就會把人從前線招過來,而她和柏鐸卻還不曾串過口供,而且柏鐸被帶到京城還不知道是好是壞,萬一女皇是準備將她捉到京城嚴刑逼供,那她當初的一個無心的指令豈不是害了柏鐸。


    第194章


    謝宸安乘車剛一回到宛臨王府, 就看到了在此等候的蕭敬之。


    謝宸安上前拉住了蕭敬之的手,他的手很涼,“怎麽等在這裏, 等了許久了吧?讓你擔心了。”


    蕭敬之微微搖頭, 今日大殿上的情形他此前已經想到了,也預料到謝宸安能夠平安回來,所以他對謝宸安此行算不上有多擔心,等候在此處也隻是因為謝宸安此前說的那些話。


    他當時雖然是選擇用那種親密的方式安慰了謝宸安, 卻也仍舊是受到了一定的觸動, 所以才會在謝宸安離開之後一直等候在此處。


    謝宸安牽著蕭敬之的手,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這才帶著他一同往回走,邊走邊跟他說了皇宮裏的情況。


    武器彈-藥的事情,那愛國商人的說辭女皇似乎是相信了, 這一點現在倒是不需要擔心, 目前更為讓她擔心的反倒是柏鐸和宛臨兵工廠的事情。


    柏鐸那邊需要通氣,後續怎麽保證她的安全也是個問題。而謝宸風這次沒能把她怎麽樣,想來也不會善罷甘休, 她必然會抓著這點繼續查證下去。


    雖然說目前她應該是還沒能查出些什麽,但是後續卻不一定,宛臨兵工廠那邊還是要嚴加防範才是,而且出了這樣的事情, 既然能夠推斷出前線那邊有謝宸風的人手, 那後續的行為還是要更加謹慎一些才是,也該給平遠將軍通個信, 讓她對此事有一定的防備。


    還有謝宸風那邊,此前的時候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 謝宸風那邊沒動,她這邊也沒有什麽太過切實的證據,所以也一直沒有動手,而眼下謝宸風明顯是已經沉不住氣了,她這邊想來也是可以動一動了,至於該怎麽出手,還是需要再仔細考慮考慮。


    這麽一想,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謝宸安將自己腦中想的這些全都跟蕭敬之說了,蕭敬之輕輕撫平謝宸安微皺的眉頭,開口道:“柏鐸那邊我派人去和她對一下說辭,也看看她個人的想法,對於她的安危妻主其實也不必過於憂慮,目前她在皇上的眼中是個可用之人,就算是被接到了京城之後也是會被重用的,所以這方麵妻主不必過於擔心。”


    謝宸安聞言覺得蕭敬之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她此前就很擔心女皇將柏鐸弄到京城之後對她嚴刑逼供,試圖從她嘴裏套出些什麽,但是現在想來,若是女皇真的相信了她的說法的話,那就相當於說是相信了宛臨並沒有參加這些武器彈-藥的製造,若是這樣的話嚴加拷問這一點就不太會出現了,反倒是將柏鐸奉為座上賓的可能性更大。


    蕭敬之繼續說道:“目前我們在軍器監的人手尚少,若是能夠將柏鐸也送入軍器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謝宸安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主要是軍器監這邊的人手一直沒有動過,所以她不常想到他們,聽蕭敬之這麽說才想到柏鐸若是能進入軍器監這倒的確是一件好事了。隻要柏鐸不會遭到刑訊逼供,她就沒那麽擔心了。


    說過了柏鐸的事情,蕭敬之繼續說道:“宛臨兵工廠那邊一直在嚴加防範,後續我會讓他們更加注意,母親那邊我也會派人將這邊的情況告知於她,這些事情妻主都不必過於憂慮。”


    謝宸安抱住蕭敬之,在他身上蹭了蹭,笑道:“我還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該怎麽弄呢,你倒是片刻功夫便全攬到自己身上了,你說我要是沒有你可怎麽辦?”


    蕭敬之笑道:“本來也都隻是些小事罷了,替妻主分憂也是我的分內之事。”


    如果說剛剛的幾件事尚且算不上大事的話,那接下來對付謝宸風就無疑是件大事了。


    說到這次的事情,謝宸安仍舊是覺得有些詫異,她問道:“這次的事情著實不符合謝宸風一貫謹慎的性格,她往來出手從來都不曾有過失手,這次貿然對我出手,卻讓我能夠全身而退,實在是有些蹊蹺,你說她難道真的是因為白如的事情而急了?莫不成白如給我們的那些證據裏麵有什麽關係重大,我們卻沒有注意到的證據?”


    “白如的事情應該隻是其中的一個方麵罷了,太女這次出手其實也算不上失手,她從武器彈-藥上入手本身角度就很苛刻,而她還提及了前線的戰事、幾種彈-藥的具體名稱,以及柏鐸的存在,也算是做足了準備。妻主這次能夠全身而退,也是兵工廠此前一直隱藏的到位,加上很早以前就埋下了愛國商人的伏筆的緣故,若非如此也未必能夠這般輕易的脫身。”


    聽蕭敬之這麽說,謝宸安驟然發現無論是兵工廠那邊的安排,還是這一早兒就出現的愛國商人,其實都是蕭敬之很早以前就安排好了的,“所以你一早兒在這方麵做好準備等她對不對?”


    謝宸安的眼睛亮晶晶的,讓蕭敬之看得有些想笑,他應了一聲,伸手在謝宸安的頭上揉了揉。


    謝宸安身上的漏洞並不多,而兵工廠無疑是最大的漏洞了,他自然需得想好應對之策,這也是蕭敬之一早兒料到謝宸風會從這方麵入手,也預料到後續事情的發展,知道太女在女皇麵前進言之後並不緊張的原因所在。其實關於這方麵,他還做了些其他的安排,不過目前還沒用上罷了。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有人來報,說是宮裏傳來了消息。


    謝宸安接過了信,心知這是白華君等人傳來的消息,此前文熙侍君傳訊都是無需通報,直接傳到蕭敬之的手裏的。


    謝宸安問過了前來傳訊的人,說是將信傳來後,那人沒等回信就已經離開了。


    謝宸安應了一聲,讓人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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