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沒有錢,需要何先生付款,手機給何先生的時候何先生自然能看到,“點這麽多你吃的完嗎?”


    “又不是我一個吃,不是還有你嗎?”兩個妖飯量肯定大,突然感覺自己點的太少。


    蘇鯉瞧見何先生付了錢,又把手機搶回來,繼續點,不宰何先生一頓可惜了,昨兒可是罵她豬呢。


    蘇鯉看到了烤雞,自然不客氣的加入口袋裏,發現還有烤鴨,這能錯過?


    何薄換個姿勢的功夫,她又點了一大堆,這次沒有讓他付錢,直接讓他給密碼。


    何薄有些猶豫,密碼的含義不一樣,怕被她認出來。


    “快點。”蘇鯉催促了一聲,“咱們這種關係還在乎這點小錢錢嗎?”


    說的一本正經,仿佛真的有什麽似的。


    其實就是一夜情,互相看對眼,男女朋友是不是?誰知道呢?


    何薄眯眼。


    她那個粗心大意的性子,應該記不起來吧?


    “一零三七六五。”


    天玄十萬零三千七百六十五年,妖界一位大佬隕落。


    很多妖或許已經忘記,他永遠都忘不了,這個數字提醒著他那時候有多無能,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果然,粗枝大葉的妖完全沒留意,還默默念了兩遍,記下來之後喜滋滋的付了錢。


    是微信付的,79元,有點擔心他的小錢包能不能承受得住,點開他的微信錢包看了看,登時被那一長串的數字驚到。


    “臥槽臥槽臥槽!”她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有錢!”


    她湊近了去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媽啊!


    “你放這麽多錢在微信錢包裏?”蘇鯉想起了上次的自己,放了十幾塊錢,結果被坑,“我跟你講,微信不安全,我有一次幫人砍價把我的錢都砍沒了。”


    何先生漫不經心瞥了她一下,“你以為我是你嗎?”


    蘇鯉:“……”


    好吧,你的錢隨便你。


    不過這麽多錢,何先生那麽古板的性子,沒什麽愛好,肯定花不完。


    蘇鯉沒有大意的決定幫何先生分攤‘壓力’,“何先生,你這一串的數字嚇到我了,咱們再點點東西壓壓驚吧!”


    沒等何先生吭聲,已經又七七八八點了不少,準備把她來了人間好些年沒吃過的都補回來。


    蘇鯉邊點邊滿意的摸了摸何先生的耳朵,沒想到居然無意間給自己找了個長期的飯票,不錯不錯。


    本來何先生已經很得她喜愛,現在更是占據了心頭大塊,誰敢跟她搶何先生,那就是玩命的大仇。


    蘇鯉又翻了翻,確定沒她想吃的才收了手,腳步輕盈去洗手間洗漱。


    經過昨天那麽一夜,她已經可以勉勉強強撐起身子,扶著牆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刷完洗完回來何先生伸展開手臂,一副要她伺候的意思?


    ???


    “這是幹嘛?”


    何先生沒好氣的白了她一下,“我一隻手腕腳腕被你弄折,你讓我自己去洗手間嗎?”


    “可是我也是個病號哎。”撐起自己已經很難了還要撐何先生,不是要她小命嗎?


    何先生根本不聽她辯解,直接把自己站不穩的身子壓在她肩上,叫蘇鯉一個沒穩住,差點摔了去。


    護工出去伺候她另一個病人,沒在這裏,蘇鯉喊了兩聲沒人應,隻好艱難的扛起何先生大半個重量,朝洗手間走去。


    病妖再加一個病妖,無疑給她原本就不好的身子骨雪上添霜,但是考慮到何先生這個長期飯票,嗷了兩嗓子沒人理之後還是老老實實當起了人形柱。


    叫何先生那隻打了石膏的手掛在她脖間,另一隻完好的手刷牙洗臉,偶爾使喚一下蘇鯉。


    洗手間裏時不時傳來吵鬧和打打罵罵的動靜,住他倆邊上的小女孩:……一大早就吃了一嘴狗糧,被秀了一臉。


    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何先生是個窮講究的妖,就算醫院條件不好,也被他住出了五星級酒店的感覺,毛巾浴巾,牙膏牙刷,涼拖鞋,一大早阿姨已經買回來,掛在洗手間,何先生慢條斯理的用。


    刷牙洗臉還順便衝了衝他的破眼鏡,用了不少時間,把蘇鯉累的不輕。


    那眼鏡剛用毛巾擦了一邊,蘇鯉便聽到門外有外賣小哥喊她的聲音。她一個激靈不顧何先生的意見,直接把他架了出去,拿了外賣也不管何先生,扶著他到床邊坐下。


    何先生眼鏡洗了一半,手裏還拿著毛巾,臉色鐵青。


    蘇鯉沒理,搬個小板凳過來,坐到桌子邊,拆開包裝袋看了看到的外賣。


    是點的早餐,灌湯包,茶葉蛋豆腐腦那類。


    點的實在太多,蘇鯉先吃了灌湯包,一口一個有點噎,剛準備去揭豆腐腦的蓋子,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比她還快,一把將整碗的豆腐腦拿在手裏。


    親眼瞧見坐在小板凳裏的妖握了握拳頭,一臉的懊惱,後悔拿晚。


    何薄這才滿意,隻有一隻手能動,另一隻打了石膏,他微微矮下身子,掀開蓋子,半趴在床邊喝。


    那味道對於他來說有些古怪,想想豆腐腦是用豆子磨出來的,豆子長在菜上,菜是植物,跟他算同一個物種,本來就喝不下去,更喝不下去。


    但他沒有說,也沒有放手,隻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勺子攪碎裏麵的大塊。


    就算不喜歡,也不會讓給她。


    這個吃貨有了吃的別的什麽都不顧了。


    “停停,停停,待會兒再吃,”外麵突然傳來護士刻板的聲音,“該打針了。”


    蘇鯉手一抖,筷子裏夾著的灌湯包險些掉在地上。


    媽啊,這個聲音打死她都不會忘記,就是昨天戳了她十來下的那個。


    蘇鯉眼看著那護士推著小車走來,手裏拿著比昨天還大的針。


    蘇鯉:“……”


    忍不住抱怨,“又打針啊,昨天不是打過了嗎?怎麽還打?”


    “昨天你飯吃過了今天不是還在吃嗎?”護士在調藥,“昨天打的是昨天的針,今天是今天份的。”


    說起打針她比蘇鯉怨言還大,“你崩壞了十來個針我都沒嫌棄你,你還嫌棄我。”


    蘇鯉:“……”


    她皮太厚,就算現在沒有法力,一般的針也戳不破她的肌膚,畢竟是龍,以防禦和肉身強悍著稱,不留神折了幾個針,叫鐵血的護士數落了好幾次。


    “就不能不打嗎?我身體好著呢。”蘇鯉給她看,“你瞧瞧我生龍活虎的,都可以吃酸粉了。”


    護士頜首,“你倒是提醒我了,中毒這麽厲害怎麽能吃酸粉呢?待會就給你沒收了。”


    蘇鯉:“……”


    這是個硬茬,搞不定隻好不情不願伸出了手。


    “今天不打手,打屁股針,我就不信屁股也這麽硬。”


    蘇鯉:“……”


    沒妖權了!


    “快點趴好。”她已經調好了藥,一手拿著針,一手拿著一個挑粉刺的針。


    這姑娘實在蹊蹺,一般的針對付不了她,連皮都紮不破,隻能用這個試試看。


    “何先生紮不紮啊?”蘇鯉還惦記著何先生,不能她一個妖受苦受難。


    “肯定也紮的,人家何先生比你配合多了。”


    蘇鯉歪頭去看,果然何先生安安靜靜趴了下來,叫護士順利給他打了針。


    他的皮薄,一下就好,就她一個皮厚。


    何先生完事後提好衣服,漫不經心抬眸看了看她,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一眼那麽像挑釁?


    就好像在說,你個沒用的,打個針都這麽多屁事,看看我,我比你厲害多了,一聲都沒吭。


    蘇鯉:“……”


    ☆、真是欠咬


    早上八點鍾整, 護士們浩浩蕩蕩離開,留下一個被戳了好幾下,趴在床上生無可戀的妖。


    妖又被數落了, 手這麽硬戳不破就算了,屁股也是。


    蘇鯉全程弱小可憐無助,被說的跟個孫子似的, 不止打針的事, 還有何先生的事。


    打針的時候撩開他寬大的病服,估計露出背後數道抓痕和鞭子抽過的痕跡, 就連腰際都有青紫。


    越發懷疑她虐待何先生,又偷偷的在何先生耳邊給他洗腦, 一副何先生是青春無知懵懂的富家小姐, 被工地幹活的粗漢子渣男欺騙威脅的模樣。


    看她的眼神滿滿都是防備和‘你是變態, 離何先生遠一點’的無聲警告。


    蘇鯉好冤枉啊, 她身上也不少痕跡,但她是龍, 身上有一層厚厚的盔甲, 所以傷痕淺,基本留不下來,加上血厚, 躺那裏一兩天已經一點事沒有, 痕跡全消, 誰曉得何先生怎麽回事?


    何先生真的就像誰家嬌生慣養的千金,肉嫩的很,她手上稍稍用點力氣,立馬在他白皙嬌貴的皮膚上留下痕跡,幾天不消。


    蘇鯉難過了一陣子, 突然有些好奇,幾個護士看到了多少?對她戒備心這麽強?


    她是個想做就做的性子,立馬抽空起來把簾子拉上,將隔壁的隔壁床小姑娘視線杜絕在外,確定她不可能看到這邊,才撩開何先生的衣服,看他消瘦的後背。


    他正坐在床邊吃飯,酸粉被沒收,但是一些嫩的沒有,何先生在喝他的豆腐腦,本來是蘇鯉的,被他先一步拿走。


    她掀衣服的動作太突然,何先生沒有防備,整個身子朝前縮了縮,語氣不善問,“你又想幹嘛?”


    “沒幹什麽啊,就是想看看何先生的嬌軀。”說‘嬌軀’真的沒有辱沒,背後果然很是淒慘,就沒幾塊好肉,全都是青青紫紫。


    打針的時候護士隻撩開了一角就對她怨念頗多,如果全部揭開,叫何先生整個後背露出來,指不定怎麽罵她呢。


    同樣都是妖王境界,怎麽就何先生嫩呢?


    像是剛玩過什麽不和諧的遊戲一樣,背後鞭子痕跡十分明顯,那青青紫紫肯定以為是她掐的,揍的,其實是她用鞭子的柄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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