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也要注意身體哦,通宵加班對身體不好,還是盡量不要通宵工作,早點回家休息吧,如果工作很急,必須要今天處理,等會我打包份飯給你送公司去吧,這附近有家飯店骨頭湯熬的不錯。】


    傅司硯:【不用,我不在公司。】


    阮欣:【你在哪?】


    傅司硯:【忙,不聊了。】


    天又被傅司硯聊死了。


    阮欣盯著傅司硯的消息,氣得差點把手機給砸了。


    她那麽關懷備至的和他聊天,他居然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這還是人嗎?


    夏依彤安慰道:“反正你也不是真關心他,說不定就是你突然對他態度轉變讓他覺得不適,害羞了,不知道怎麽回你才隨便找了個借口。”


    阮欣說:“以傅司硯的性格,他要是不想回就直接不回了,壓根就不會找什麽借口。”


    “那他可能是真的很忙吧,畢竟要管理那麽大一個集團,哪有閑工夫陪你玩這種虛情假意的戲碼。”


    話雖如此,但阮欣總覺得哪裏不對。


    她和傅司硯的關係一直不鹹不淡,保持著疏離的同居關係,結婚以後傅司硯也沒回幾次家,但那都是他在外出差,沒辦法回家,他人回到南城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夜不歸宿的情況。


    之前有一次他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淩晨四點回到家,休息一個多小時就飛了國外的航班。


    萬祺發過來的行程表裏最近他也沒安排國外的工作,怎麽連回家的功夫都抽不出來了。


    而且以前他有其他工作的時候,萬祺都會告訴她,現在他人不在公司,對她的關心極其冷漠甚至能品到一絲厭煩,萬祺那裏也沒什麽動靜,阮欣隱約嗅到自己頭戴綠帽的氣息。


    她抬起頭,表情嚴肅認真,“你說,他會不會出軌了?”


    夏依彤:“……”


    阮欣半眯著眼,回想起昨天傅司硯從老宅回來就不太對勁,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麽看都是想要找茬吵架的樣子,要不是她脾氣好,不跟他計較,可能昨晚就鬧翻了。


    聽說男人一旦在外麵有了女人,對家裏的女人態度就會越來越冷淡,傅司硯的情況完全符合,而且昨天他們聊了生孩子的事,老爺子說爭取明年抱上重孫子,傅司硯還附和了,在她明確表示過自己不會生孩子以後,依舊不覺得明年給老爺子弄個重孫子出來有什麽問題。


    她越想越覺得,傅司硯這是在外麵有人了,他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了。


    夏依彤見她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態度,擰著眉道:“應該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出軌的人。”


    阮欣冷哼一聲,沉著臉,語氣也冷了幾分,“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多的是,男人會不會出軌,可不能隻看表象。”


    要是隻看表象,誰能想到她那個看起來對家庭很負責任的爸爸,在外麵還養了其他女人,為了外麵的女人,讓原本和諧美滿的家庭分崩離析。


    夏依彤知道受她爸的影響,她對出軌這事極其敏感,提議道:“要不你再問問他去哪了?”


    阮欣嗯了一聲,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


    不過沒有發給傅司硯,直接發給了萬祺。


    萬祺就像一個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機器人一樣,幾乎秒回。


    【傅總和韓任彬一起去了英冠會所。】


    阮欣看到萬祺發過來的消息,眼睛一亮。


    傅司硯在英冠會所,和韓任彬一起!!!


    這真是意外之喜。


    她本來還擔心韓任彬人在國外,請他幫忙不太方便,沒想到人就在國內,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她挽著包對夏依彤,春風得意的說:“單我買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夏依彤愣了下,問道:“你去哪?捉奸嗎?”


    阮欣撩了下頭發,嫵媚一笑,“去英冠會所,認識認識我老公的兄弟們,順便看看他在外麵有沒有亂來。”


    夏依彤:“……”


    所以老公出軌了不重要,認識老公的兄弟更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阮欣:如果不是看到嫂子這個稱呼,我都懷疑信息是傅司硯發的


    傅司硯:說出來可能沒人信,我喊了自己老婆嫂子


    第10章


    從火鍋店出來,身上沾了些火鍋的氣味,阮欣直接找了家常去的時裝店,挑了條米白色長裙,又搭了件玫紅色風衣,站在試衣鏡前照了照,其他地方都很合適,就是腰有點肥。


    店長拿著尺子走過來,“這條裙子已經是最小號了,阮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你的腰真是細的讓人羨慕,腰這裏要改小一些嗎?”


    她俯身,準備量一量阮欣的腰,阮欣遞了一張卡給她,說:“不用改了,這兩件我要直接穿走,你幫我把原來的衣服包起來,刷卡吧。”


    店長接過卡,衝她笑了笑,“晚上有約會?”


    “算是吧,見幾個朋友,衣服先放你這裏,我明天來取。”


    走出商場,街上的霓虹燈五光十色,汽笛聲此起彼伏,這裏處於市中心,地段繁華,道路也比較擁擠,夜風微涼,阮欣裹緊大衣,站在路邊等了十分鍾,才看到家裏的司機開著她那輛紅色法拉利過來。


    司機下車替阮欣拉開車門,連聲道歉,“不好意思太太,來晚了。”


    阮欣坐進去說:“沒事,是路比較堵,走吧,去英冠會所。”


    英冠會所距離這邊不是很遠,不過因為堵車,車子開到英冠會所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一到這邊就看到等在會所門口的萬祺,阮欣剛剛問了他地址,沒告訴他要過來,不過看這樣子已經猜到了。


    萬祺認識她的車,闊步走過來打招呼,“太太。”


    阮欣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問,“傅司硯在上麵聊什麽,我方便上去嗎?”


    萬祺說:“秦總約傅總出來敘舊,都是私交不錯的,之前您和傅總結婚的時候見過他們,他們知道您要過來,都很高興。”


    婚禮上見過的應該就是【真愛助攻團】裏的那些人了。


    知道她要過來,都很高興?


    想到那些人在群裏的熱絡勁,本來還擺著正牌的架子想要看看傅司硯在會所裏有沒有亂來的阮欣突然有點慫,不敢上去了。


    要是他們問起她怎麽不同意加他們好友怎麽辦?


    直達頂層的專用電梯緩緩上移,萬祺站在她旁邊,很顯然,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而且她還要請韓任彬幫忙,雜誌人選下周一就要定下來,時間緊迫,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阮欣深吸了口氣,彎了彎眼角,調整了個笑臉出來。


    整個頂層隻有一個包廂,這家會所是秦景曜開的,頂層屬於他的私人領域,不對外開放,一般人上不來,包廂連門都沒關。


    萬祺領著她直接進去,裝修精致華美的包廂中央,擺了一張麻將桌,所有人都圍著那張桌子......打麻將,阮欣進去就聽到畫風非常純潔,和想象中的會所差別很大,沒有作陪的小姐,甚至連服務生都沒有。


    她一進門,一個穿了件花襯衫的男人就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衝她打招呼,“嫂子來了,快過來坐。”


    阮欣認出他就是這家會所的老板秦景曜,微笑著點了下頭,徑自朝傅司硯走了過去。


    屋裏其他人也挨個和她打了招呼,傅司硯坐在正對門的位置,上身微微後靠,坐姿慵懶,手裏捏了張牌,眼睫低垂,從她進門到現在,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好像在專心研究麵前的牌。


    阮欣走到他身邊,漫不經心的掃了一圈。


    空氣中沒有女人的香水和脂粉味道,茶幾上隻有五個杯子杯口朝上,看來他們確實沒帶女人過來。


    她視線掃過坐在傅司硯下家的韓任彬,沒有過多停留,伸出食指戳了戳傅司硯的肩膀,“司硯。”


    傅司硯這才恩賜般的抬眸賞了她一個眼神,“你怎麽來了?”


    話裏滿滿的嫌棄。


    阮欣收在袖口裏的手握成拳頭,麵上掛著微笑,在包廂裏其他人等著看戲的眼神下,挽住他的胳膊,幽怨的睨了他一眼,委屈的說:“你已經好多天沒怎麽休息了,我擔心你,過來看看。”


    秦景曜拍手起哄,“嫂子真是溫柔體貼,漂亮大方,司硯,你好福氣呀。”


    阮欣毫不心虛的接受了他的讚美,害羞的把臉往傅司硯身邊靠了靠,像是要躲到他懷裏。


    傅司硯擰眉,一言難盡的看著她,阮欣知道,他心裏肯定是覺得她吃錯藥了。


    不過沒關係,為了留下來和韓任彬搭上線,她能忍,反正傅司硯說過,在他的親戚朋友麵前,她要配合他演好恩愛夫妻,這種他兄弟都在的場合,正是他們需要恩愛的時候。


    “司硯,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要不你們玩,我還是回家等你好了。”


    她鬆開傅司硯的胳膊,作勢要走。


    傅司硯淡定地坐在那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演,一句話都沒有。


    居然都不開口留她,恩愛夫妻的人設分分鍾要崩,昨天在老爺子麵前可不是這樣的,狗男人居然有兩幅麵孔。


    她當然不是真的要走,但現在話已經說到了這裏,傅司硯不給她台階下她也沒法厚臉皮留下來。


    她轉頭,俯身,湊到傅司硯耳邊,“那我真的走了哦。” 桌子底下,她抬腳,高跟鞋毫不猶豫的踩到他的皮鞋上,麵上保持笑容,“你不要玩太晚,早點回家哦。”


    傅司硯看著踩在自己鞋上的腳,也沒生氣,淡淡地說:“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吧。”然後伸手替她拉出自己旁邊的椅子。


    阮欣背對著眾人,對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挨著他坐下,發現他微微敞開的領口處,冷白的皮膚泛著紅。


    “喝酒了?”


    傅司硯嗯了一聲。


    阮欣見桌子上每人麵前都擺了一瓶酒和酒杯,猜到他們打麻將賭的可能不是錢,而是誰輸了就要喝酒,一群關係好的兄弟一起喝酒,她也不好多嘴讓傅司硯少喝點掃大家興。


    她轉身,從掛在椅子上的包裏摸出一盒解酒藥遞給傅司硯,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就知道你到會所裏肯定要喝酒,你酒量不好,喝了酒容易頭疼,我給你買了解酒藥,吃一顆吧。”


    她的聲音輕柔細弱,像含了口棉花糖一樣,說出的話是甜的,呼出的氣息飄到他的脖頸,在他的心底泛起層層漣漪。


    阮欣烏黑分明的杏眼溫柔的看著他,滿眼深情。


    即便知道她這個舉動隻是刻意討好,是為了讓他幫忙說服韓任彬拍雜誌,他的心口還是忍不住發軟。


    他抿著唇角,眼裏劃過一抹笑意,半垂著眼皮嗯了一聲,“先放著吧,我手髒。”


    他手上摸了麻將,藥會直接和手上的皮膚接觸,不衛生。


    真是個講究人。


    阮欣心裏吐槽一句,麵上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我包裏有濕紙巾,你擦擦手吧。”


    阮欣從包裏拿出濕紙巾的時候,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包廂裏其他人被他們秀了一臉,起哄道:“你們有點過份了啊,欺負我們沒對象是不是。”


    阮欣看著傅司硯吞了那顆解酒藥,擰開自帶的礦泉水瓶蓋,把礦泉水遞到傅司硯唇邊,裝作不好意思的說:“你們和司硯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知道他酒量不太好,所以我包裏一直備有解酒藥,你們要不要吃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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