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當沒聽見她話中有話,笑道:“那也好,我們這就過去,哥,你帶上設備也來,與我們花神醫一起會診。勞親,你先回去,等下我們一起吃飯。”勞親一聽,忙歡天喜地離開去安排了。


    三人來到多鐸臥室,花春花在外麵深呼吸三下,這才板著臉進去,逸豪看得莫名其妙,暗暗用英語問安是怎麽回事,安微笑著簡單與他一提,逸豪立刻明白,也開始微笑地看著花春花做各種小動作了。等她寫好方子,安搶過一看,把裏麵的“蕃瀉藥三錢”劃掉,這才交人去配藥。花春花忍不住一把牽過安。咬牙切齒道:“小東西,壞我好事。”安笑道:“我這是成全你的神醫美名。好,廢話少說,來看看我哥哥的診斷,哥,你開始吧。”


    花春花看到逸豪從大箱子裏拉出一堆亮閃閃的東西,看著好奇,這才放過安,跟到逸豪身邊,她對行醫有天生的癡情,與王洛陽喜歡圍棋一樣,兩人配對真是珠聯壁合。然後就輪到花春花暈呼呼地聽著安和她哥哥對話。


    “這麽小b超?”花春花想,碧超?怎麽看著不綠的。


    “是,三十年後的家庭都可以配得起,用著很方便,所以我把它帶著。”三十年後?什麽意思?難道是聽錯?


    “啊,那與我們那時候的腕帶式血壓器是一樣方便了。有小x


    光機嗎?還有什麽?”花春花被一大堆名詞徹底搞暈。但是立刻就被安拍醒,提醒她道:“花姐姐你看著,通過這東西可以不剖開人就看到他得的是什麽病。”


    花春花笑道:“這還用看嗎?此人五毒俱全,胃穿孔,肝爛掉。”不想這時候多鐸睜開眼睛,雖然身體虛弱,但眼光一掃,還是看的花春花心頭發毛。


    逸豪看安一眼,道:“他既然醒了,那我就先問問他的病情?”


    安見多鐸眼中的疑問,忙向他介紹了,多鐸這才又閉上眼睛,輕聲道:“安,你看著辦。”


    安點點頭,對她哥哥道:“哥,你盡力吧,他是我喜歡的長輩之一,以前最喜歡抱著我往天上拋。我前幾天已經問過了,初初查一下,應該就是胃和肝那裏的毛病,你胃鏡帶著沒有?”


    逸豪一笑:“要什麽胃鏡那麽吃苦的東西,現在有微型數碼相機,吞一顆進去。就可以查個水落石出。”說完就拿出一粒銀灰色的東西,扶多鐸起來,給他喂下去。


    花春花吃驚地看著小屏幕上出現她熟悉的胃壁,隨著逸豪手指的轉移,裏麵的畫麵不斷切換,真是神奇無比。忍不住輕歎道:“要早有這種東西,我也不用剖那麽多死人,師哥也不會惡心地避得遠遠的不理我。”然後就看著逸豪又換個東西看肝那裏,都是她似熟悉又似不熟悉的。等全身全查好,又見他拿出透明管子插進去取血,裝到一個會嗡嗡響的東西裏。花春花隻覺聞所未聞,稀奇古怪,忍不住對安道:“怪不得你這麽聰明,原來你家都這樣。”


    安衝她一笑,不語。直到結果出來,才問道:“我看就這兩處有問題了,不過還是肝的好一點,我估計隻是酒喝多了的酒精性脂肪肝,胃好象不容樂觀,應該是癌變吧?”


    逸豪一笑道:“還好,你離開那麽多天,這些還沒丟下。沒錯,今天先按花姐姐的藥吃了,明天我們給他動個小手術,把病變點切了,不過我需要再從小寶貝那裏去取些儀器。”


    多鐸睜眼道:“什麽古怪,我隻覺得冷冰冰的東西探來探去的。”


    安笑道:“呀,你醒著啊,我們明天要給你動個手術,就象關公刮骨療傷一樣。”


    多鐸嘀咕道:“關老爺吃得消,我也沒問題,誰怕?”


    安笑回:“才不會痛的,要會痛,我就不叫安。”


    多鐸也扯扯嘴角道:“誰知道你這名字有什麽古怪,你這安究竟是姓還是名誰也搞不清楚,反正隨你說。隻要可以起來,再同我也忍了。”


    安握握他的手以示鼓勵,不再說話,帶大家出來。到得外麵,花春花忽然尷尬地道:“安,我今天累,不回去了,先睡一覺。”


    安知道累什麽的隻是借口,她最關鍵的是想留下來看逸豪怎麽動那個手術。


    第六十三章


    第二天的手術當然並非如安所說的刮骨療傷那麽簡單,簡直連號稱神醫的花春花都看得驚心動魄。旁邊有明晃晃的刀剪伺候著,活人就被活生生的一層層剖開,可以看見裏麵蠕動的腸胃。鮮血先是激噴而出,但立即被什麽剪子似的東西止住。然後就如把人當布袋似的,這裏剪掉一段,那裏切掉一部分。最後還把流出來的血怎麽處理一下又輸回多鐸體內,真是覺得匪夷所思。而安一邊配合哥哥的手術,一邊小聲把裏麵的結構和作用簡單說與花春花聽。花春花這才知道,自己號稱萬人屠,其實也就隻是看了個事情的表麵,內部深層的因果聯係還是大大欠缺。心下不由對安的家鄉非常神往。


    經此一事,花春花方知天外有天,回去後收拾脾氣,鑽研醫術,悉心坐堂,不拒患者,倒是造福了濟南百姓。


    安與逸豪全力照料多鐸,直至多鐸恢複,這才告辭。多鐸自然知道自己撿回這條性命是千年不遇的奇遇,對安兄妹千恩萬謝,贈了許多好處。逸豪欲推辭不受,安卻一腳把他踢走,大大方方收下。至於逸豪要求多鐸派員保護他的寶貝的小要求,那即使再多來十隻也不在話下。唯勞親感覺頗為失落,安借口護理病人,很少見他。但少見亦強過不見,隻是見安與她哥哥如此親熱,總是忍不住吃味。


    這期間逸豪傾倒於安傳授的所謂武功,試練之下,猶如柳暗花明,豁然開朗,終於發現自己身體竟然有如此潛能。忍不住與安一起猜測這神奇的中華武術很可能來自偶爾到訪的外星高智慧生命,隻是因為民智尚未開化,大家隻學到個皮毛,又因代代相傳,代代流失,至今才變得麵目全非,神效尤存,但是不明所以。


    辭別多鐸,離開金陵,才是逸豪初試飛天之時。雖然早在屋中偷試鋒芒,但如此真刀真槍,為本避開路人耳目而高空飛行,心裏還是興奮恐慌兼有。提心吊膽疾飛了大半天,降落到濟南城時,逸豪雖然凍得四肢發麻,卻是興奮異常,非要快快吃飯,乘勝前進,回去京城。即便安吐出多少怨言,飛出多少白眼,他也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回到京城,已是深夜。為免冷灶冷坑,安隻得叫醒相關人等,一番忙碌。逸豪暫時沒有住處,好在冬天大炕寬大溫暖,哪個地方一趟都可以大眠一覺。安與逸豪分據大炕一頭,互不幹擾。


    隻是逸豪興奮得難以入睡,絮絮叨叨地與安說話,安不勝其煩,終於火大,睡意全無,擁被靠坐,黑暗中俏目圓睜道:“哥,我快被你煩死了。我要到今天才知道你原來是那麽沒修養的一個人。”


    而逸豪則大言不慚道:“這怎麽叫沒修養,聖人也有動情的時候。有情有義,有血有肉,才是真正的漢子嘛。”


    安反譏道:“憑你口角幾根黃毛,也配叫漢子,不過是黃口小兒而已。啊,對,哥,你來的時候有沒有好好查閱這一段的曆史?”


    逸豪沉默了下,道:“沒有。”


    安不信,道:“你不用騙我,我們以前因為偷偷摸摸,所以沒做任何時候這方麵的準備,這回你是有備而來,一定是準備妥當,沒有遺漏。依你的性格,恐怕上下五千年的曆史都已經裝在你的胸中了。”


    逸豪又是沉默片刻才道:“安,我們是這個時段的過客,你還是不要參與太多,否則曆史可能會因你而出現改變。”


    安心裏一驚,再無睡意,她聽得出逸豪話中有話。於是嚴肅地道:“哥,我不知道你在你的新地方有沒有生死之交的朋友,但是我有,就是睿親王多爾袞,當今皇帝的父王攝政王。他待我亦友亦父。還有就是我的師傅,但我懷疑他不會出現在曆史裏。我猜得出你話裏的意思,你一定已經知道很多於王爺很不利的內容,知道我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拿不幹預曆史來搪塞我,拉我離開這趟混水,但是哥,隻要我知道,我就一定會竭力阻止,你還不如痛快告訴我,我們商量個辦法,怎麽在不改變曆史的前提下,保全王爺。哥,你一定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否則我就不與你一起遊曆史長河去,就跟在王爺身邊,幫他避開所有災難。我相信我可以扭轉曆史。”


    逸毫聞言,也躺不下了,擁衾而起,道:“安,你又鑽牛角尖了。要那麽容易回避,那還叫曆史嗎?”


    安道:“我們兩個就是曆史不允許的產物,但是我們不還是存在著嗎?你既然已經知道白紙黑字的曆史,那更好,我問你,多鐸本來應該是什麽時候死的?我隻知道,他這回如果沒有你的出現,他是一定會死的。你估計著你這一個手術究竟改變了多少曆史?”


    逸豪一回想,忽然覺得尷尬,想不說,又知道這兒就隻兩個人,安不會放過他,隻得想了想道:“多鐸應該是1649年,也就是順治六年死的,據說死於天花。”


    安一拍手,道:“好,這不結了?我們給他手術後也預計他還是可以活個三四年的。你瞧,這就叫瞑瞑之中自有天數,雖然曆史沒載出多鐸這會兒也遇到過一劫,但是我們已經知道了他是因為不可能出現的偶然想象而避免了今年的一劫。所以你盡管放心說出我們王爺的事,沒什麽可逃避的,很多事情該來來,該去去,不會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


    逸豪駭笑道:“安,你現在怎麽這麽厲害,說出道理來,一套是一套的,我都說不過你,看來近墨者黑啊。”


    安擁著被子跳到哥哥這兒,輕聲道:“好了,現在可以輕輕地說了,最好用手語,這事兒太機密,不能給任何人聽了去。”


    逸豪無奈,知道安是不會妥協的,隻好道:“也別手語了,點燈多麻煩,不如英語吧,你聽著,據曆史上的記載,你們王爺多爾袞於公元1650年病死,就是順治七年十二月。”


    “什麽病?順治七年?看來他最後還是沒篡位。”


    “現在已經快到順治四年,如果是慢性病的話,應該已經查得出來。”


    “對了,王爺有輕微高血壓,不管,明天就把他押來做全身檢查,然後我們到順治七年回來守著他。”


    逸豪想了想,又道:“據記載,你說的王爺並不如你想的那麽好,他死後,立刻就被剝奪所有封爵,而且他的屍體也被順治皇帝從墳墓裏挖出來鞭屍。他也就是曇花一現而已。”


    安沉默了會才回道:“這個結局是合理的。照福臨心中的怨氣,完全有可能做出這些舉動來。不過從我的角度替王爺想想,他還是不值,因為沒有他就沒有福臨的皇位。福臨被莊太後折騰得心裏隻記住了恨,雙眼看不見其它。不過話說回來,順治七年,福臨也才十三歲,考慮問題怎麽可能那麽圓通的。那麽我可以怎麽做來避免這件事呢?”


    逸毫拍拍她腦袋道:“你先睡覺,今天太累,即使想出來也不會是好主意,明天再說。”


    安雖然不願意今天就此罷休,但也知道哥哥說得對,隻得嘀咕幾聲,順勢躺下就睡。逸豪一見,忙拉起她,把她抱去對麵那邊放下,一邊嘴裏道:“安,你忘了嗎?我們的遺傳基因不是出自同一個人,我們現在是大人了,不可以再一起睡覺。”


    安一聽,頓時臉上火熱,但不服氣地搶白道:“哥哥你守身如玉,是不是在那邊有了中意的心上人?”


    逸豪沉吟良久,輕聲道:“安,我們兩個是怪人,不要奢望可以獲得正常的生活。我們還不知道未來我們的身體會如何老化,是比別人長命,還是比別人短命,會不會在某個時候出現大量致病的基因突變。否則你說我何必帶那麽多醫療儀器出來?還不是怕在路上有什麽三長兩短。所以你說,我敢在哪裏找心上人嗎?想到要與她交待那麽多可怕的問題,我就已經頭皮發怵了。不過安,我看你在這兒可是大受歡迎的。”


    安笑道:“那是他們無知者無畏。不過哥哥你說得對,我們最怕的還是如果結婚,怎麽麵臨生孩子的問題,想到那些在藥水裏泡著的怪胎我就心寒,你一定也免不了怕。誰知道有我們基因的孩子會是什麽東西。如果不生,又難向另一方解釋。罷了,還是不結婚。”


    逸豪忽然一笑道:“安,你我知根知底,青梅竹馬,基因又出自不同的人,幹脆就我們兩個結婚,小白鼠做到底,看看我們究竟會生出什麽怪胎來。”


    安啐他一口,一頭縮進被子,在裏麵悶聲道:“睡覺睡覺,一定是累瘋了,胡話都說得出來。”


    逸豪最愛看安發小脾氣,從小如此,見她今天發起脾氣來居然不是跳出張牙舞爪,反而倒縮回去,頗具小女兒之態,不由大樂,開心大笑著回自己鋪上睡覺。


    但這一席話還是讓兩人都上了心,此後見麵,心裏都有了尷尬,相對時再沒法如原來的小哥哥小妹妹那樣打打鬧鬧。


    多爾袞沒用隆重的宴會,而是用家宴的形式宴請逸豪。等安與逸豪被人領進門時,裏麵已經坐著多爾袞與任意,阿弟與小蛋,還有大喇嘛。安知道多爾袞的用意,心裏很溫暖。


    多爾袞起身拉住逸豪上下打量一番,朗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與你一樣大小的時候就上了沙場,而你則是非常出色地馳騁在另一個沙場,在你那個領域,你也是當之無愧的英雄。這回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弟弟,但我想你應該不會很在意功名利祿,所以我想都沒想要封你個什麽官位,你不會在意吧?來,入座。隨便的家宴,隨便說話,逸豪,你坐我身邊。”


    不想卻聽逸豪微笑地到:“我隻能算是玩家,離英雄還差得遠呢。至於您說的功名利祿,後麵兩個字我一向是來者不拒的。”


    眾人一聽大笑,大喇嘛更是笑道:“真是家學淵源,你們兄妹兩個的愛好一模一樣。”


    安在旁邊忙道:“這有什麽可以避諱的,我們就是需要錢,喜歡錢,說出來,大家明白,省得話不投機別別扭扭。”


    逸毫笑道:“不過安對錢確實是特別愛好一點,小時候撿到一個硬幣也要當寶一樣藏起來,我的零花錢到最後都落入她手了。”


    多爾袞聽了大笑道:“我的銀票也都落入安的手裏了,上回打揚州時候國庫沒銀錢,還得問你這妹妹借,可見她有多會斂財。”


    安忙插話道:“呀,原來各位都是苦大仇深,我看今天這飯也先別吃了,幹脆先來個揭批小安交流會,深挖小安的思想本質,把小安徹底搞臭搞爛好不好?”


    眾人笑著坐下吃飯。逸豪見阿弟半生不熟的牛排大喜,也一樣要了一塊。阿弟乍逢知己,欣喜異常,直拍逸豪的肩頭以示讚賞,他的手勁有多大,直拍得逸豪背著他齜牙咧齒,還是大喇嘛看見幫逸豪說了話,逸豪才得脫此厄。


    飯後,安就直接與多爾袞道:“王爺,安排一個地方,我與哥哥有話與你談。”


    逸豪吃驚地看了看安,不用問都知道,安要與多爾袞談的話題一定是與昨晚的話題有關。今天看了兩人在家宴上的說話言行,逸豪看得出兩人的關係確實如安所言,所以他也就不再反對,願意配合安的所有舉動,隻是在背人處輕輕用英語道:“安,你原不必先斬後奏,我總是配合你的。”


    安微微一笑:“你看清楚了?我沒說錯吧?”


    逸豪道:“就拿他用家宴來待我這一點來看,我就知道你在他那裏的地位了,否則依他的地位,他不會那麽用心。”


    安才要回答,就聽多爾袞在那邊喊:“兄妹說什麽呐,來,一起到我書房裏,咱關著門說話。”


    書房就在小飯廳旁邊,見安把門一關,門外的侍衛都心領神會,退出很遠。安也不說別的,直奔話題,道:“王爺,你是知道我來這兒,是匆匆奔命來的,而我哥哥過來,是有備而來,所以他研讀過這一時間段的曆史記載。哥,我的事已經全與王爺說過,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給王爺吧。”


    還沒等逸豪說話,多爾袞已經問道:“看安的臉色那麽嚴肅,我有種預感,就是我的下場不會很好。逸豪,你不要有所顧忌,有什麽話就直說。比如我是怎麽死的。”


    安先說一步,道:“王爺,看來你心裏做皇帝的想法已經很淡了。”


    多爾袞點點頭,道:“與任意在一起,忽然稱霸的心少了很多,再加上這次多鐸病重,又讓我感覺到手足親情的彌足珍貴。我想把多鐸接回京,他是個北方人,不熟悉南方的氣候,身體經不起折騰。前麵的仗,就叫別的人去指揮吧,我們的氣勢壓倒南明,最後蕩平南明隻是個時間問題,就不用多鐸再耗在那裏了,多鐸對我可用嘔心瀝血,鞠躬盡瘁來形容,我怎麽忍心讓他一直這樣下去,叫他回來,也可以幫我分擔點工夫。至於皇位,我如果坐上那個位置,大家就會那各種禮儀來約束我,我散漫慣啦,我喜歡與你說說笑笑,喜歡跟多鐸一起舞刀弄槍,喜歡與任意一起笑謔無拘,喜歡抱著粉團似的小女兒自在玩耍,如果我做了皇帝,你這小家夥沒上沒下,可能還不會怎麽改變,但多鐸,任意,和以後知事了的小女兒,我與他們之間就有了君臣之分,我再享受不到那份天倫之樂了,所以最近我考慮又考慮,對皇位誌在必得之心已經淡化了。“


    逸豪聽了,“噢”了一聲道:“難怪,難怪,我當時看到這段曆史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王爺在最後已經重權在握,要翻個天不是件多難的事,一直想不通,所以就信了野史的說法,說是你顧念與孝莊文太後的感情,娶了她,就放過了她的兒子。”多爾袞臉一側,饒有興趣地道:“孝莊文太後?原來莊太後死後的諡號是這個。逸豪,你快說,我很好奇我的未來,還有後人對我的評價。”逸豪笑道:“後人對你評價毀譽參半,毀的是說你壓製小皇帝,竭力蔓延自己的勢力,排斥殘害異己,但我見了你的為人後,我相信應該是政治鬥爭使然,與人性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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