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驗的人員也在對《三十的夜》進行研究。


    現在隻能是等結果。


    唐曼想用這顏料做畫的想法,也是越來越重了。


    但是,她害怕,如果真的像《三十的夜》那就可怕了,不可控製的出現了這種情況。


    康一家族的臉畫,其實就是臉妝,也是妝的一種。


    唐曼回家,董禮竟然在工作室教康兒上妝。


    唐曼進去,董禮嚇得一哆嗦。


    “師父,我在練習上妝,康兒進來了,非得要學,不是我教她的,真的……”董禮知道這件事是很嚴重的。


    唐曼看了一眼康兒在義顱上的妝,說:“玩吧!”


    唐曼出了,坐在院子裏,唐曼沒有說什麽,因為康兒的那妝,竟然是臉妝的技法,就是說,康一教給康兒臉畫了。


    唐曼沒有阻止康兒化妝,她喜歡就行。


    北方的冬季來了,唐曼把康兒送進了私立的學校去讀書。


    孫小河也穩定下來了,和唐曼成為了朋友。


    就這件事,也是讓人不安的,尤其是孫小河。


    唐曼也是一直在琢磨著,改寫《三十的夜》。


    季節一直就是不露麵,唐曼找上門,也是不冷不淡的,說不想說這件事情。


    唐曼決定用那種顏料作畫,也是在下雪的那天。


    那種顏料的分析,確實是狐狸的骨粉。


    而且,那十幾石頭做成的顏料,有幾種的成份是特別的奇怪的,有些是製幻的。


    唐曼如果想知道《三十的夜》的秘密,就得作畫。


    唐曼找了孫小河,說自己的想法。


    “可以。”孫小河說。


    “也許會出現不可預料的事情。”唐曼說。


    “現在已經是這樣了,我擔心的是你,本身這件事情就是和你沒有關係的。”孫小河說。


    “我們是朋友。”唐曼說。


    “什麽時候開始?”孫小河問。


    “後天吧。”


    “嗯,我會做好準備的。”孫小河走了。


    唐曼休息,天黑後起來,自己出去的。


    東北的冬季很不好過,這個時候又是死亡的高發期,每一個換季的季節,對於老年人來說,也是病發的高期。


    火葬場這個時候非常的忙,五點多就到場子,上妝,一直就在忙著,煉化間的爐子全開,增加油量,縮短煉化的時候,成本就會高,但是費用依然是一樣的。


    也有家屬要求在下午火化的,是橫死的。


    煉化工和化妝師也就很忙。


    唐曼也開始準備作畫,用那些顏料。


    唐曼其實一直是猶豫的。


    約定的時間,孫小河來了,晚上七點。


    唐曼也告訴了董禮,銀燕,還有康兒,不準打擾。


    坐在工作室裏,孫小河是緊張的。


    “小曼,我十分的擔心。”孫小河說。


    “我也是同樣的。”唐曼說。


    畫布準備好了,一切都準備好了,顏料一袋一袋的都擺好了。


    “我們在確定畫什麽。”唐曼說。


    其實唐曼心裏早就知道要畫什麽,但是要問孫小河。


    “嗯,棺材,墳……”孫小河的話讓唐曼一愣。


    這是什麽意思。


    “你……”


    “我的夢裏總是出現這些東西,就在最近,所以我想,應該是這些。”孫小河說。


    “那就棺材和墳吧,你是專業的,由你來畫。”唐曼說。


    “也好。”孫小河猶豫半天,拿起筆,手不禁的在抖動。


    孫小河放下了筆說:“有酒嗎?”


    唐曼也緊張。


    唐曼出去,拿來了紅酒,還有一些吃的。


    “你別緊張。”唐曼說。


    “我盡量。”孫小河笑了一下,有點僵硬。


    唐曼也是這樣的,如果這畫和《三十的夜》一樣了,那才恐怖。


    孫小河喝了兩杯紅酒,才開始坐下來,調色。


    有一種異香出來,是狐香。


    唐曼意識到不是好事,但是沒說,看孫小河的反應。


    她是沒有反應的,很正常的。


    “小河,能行嗎?”唐曼試探著問。


    “可以。”


    “狐香。”唐曼說。


    “我聞到了。”孫小河說。


    唐曼站起來出去,她想起來,康一送給她的狐狸圍脖,有一個小包,那應該就是狐狸的香袋,這種狐狸居然有這種香袋。


    這是康家養這種狐狸的原因。


    在康兒的身上,有這種氣味,很淡,這個時候唐曼才明白。


    她坐下抽煙,腦袋有點亂。


    唐曼再進去,孫小河已經畫出了五個墳了。


    “你幹什麽?”唐曼有點急。


    “畫墳。”


    “我們預定的一座墳,一口棺材的,隻是一個實驗。”唐曼說。


    “你停下來。”唐曼說。


    唐曼發現,狐狸的這種香袋的香,在控製著孫小河。


    唐曼一把把孫小河給扯起來,拉到門外。


    坐下,孫小河半天激靈一下。


    “什麽事?”孫小河完全就是失去了自我的狀態了。


    “沒事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休息。”唐曼把孫小河扶到房間。


    唐曼把董禮叫了來。


    “把人給我照顧好了。”


    唐曼回了工作室。


    五個墳,一口棺材,已經是在畫上了。


    唐曼看著,猶豫很久,收尾,枯草,鬆樹,落雪……


    唐曼結束的時候,快半夜了。


    出來,孫小雨坐在台階上。


    “你沒事吧?”


    “我挺好的。”孫小雨大概也是意識到了什麽。


    “沒事了,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來,孫小雨已經起來了,坐在外麵。


    “很冷的。”唐曼說。


    “剛出來,那幅畫叫《墳》吧。”孫小雨說完就走了。


    唐曼看著,心裏發毛。


    這幅畫她是實在後悔了。


    吃過早餐,唐曼送康兒去私立學校,然後上班。


    進辦公室,唐曼收拾了一下,就去中心,看監控。


    幾個化妝師都在上妝,很忙碌。


    外麵的雪還在飄著。


    唐曼告訴辦公室主任,盯死了。


    這個時候最容易出現問題的時候,化妝師疲憊。


    唐曼到花園抽煙,挺冷的,自己絲毫感覺不到。


    銀燕過來了,給披上了衣服。


    “你沒妝?”


    “我等第二台,化妝間不夠用了。”銀燕說。


    “去吧,進屋裏呆著,外麵冷,我坐一會兒就回去。”唐曼說。


    唐曼的感覺是《墳》肯定是要出現問題的。


    唐曼回辦公室,感覺發冷。


    唐曼開始發燒了。


    回家,吃過飯,就躺下了。


    下午四點多起來,唐曼感覺更不好了。


    但是堅持著。


    吃過飯,又躺下,暈暈沉沉的,她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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