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發現自己手臂上的暗線不見了。


    她看了,身體上已經沒有了。


    這什麽意思?


    唐曼心裏發慌,淩老太也沒有說,這暗線最終會怎麽樣。


    半夜的時候,唐曼一下就醒了,痛醒的,就如同什麽紮在身上一樣。


    隻是一下。


    唐曼起來,喝了一杯水,點上煙。


    半個小時後,唐曼又睡了。


    剛睡著,又是一下的刺痛,這種痛是實在太痛了,唐曼尖叫一聲,起來,一頭的汗。


    就那麽一下。


    唐曼馬上就去了醫院。


    檢查,然後住院。


    早晨,董禮打電話給她,她說有事,出去了,今天不去上班了。


    檢查的結果十點多出來了,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唐曼在病床上睡著了,剛睡著,又是刺痛。


    唐曼尖叫一聲,一身的汗。


    唐曼也明白了,恐怕是那暗線的事情。


    她給牢蕊打的電話。


    牢蕊來了,看著唐曼。


    牢蕊的眼神那是真的心疼的眼神。


    “小曼,沒事。”牢蕊說。


    “師父,習慣疼了就好了。”唐曼笑著說。


    牢蕊呆了半個小時之後就走了。


    那種疼,是人挺不了的疼,突然就來那麽一下子。


    唐曼又是一夜,睡著了就會來一下,她不敢睡。


    董禮早晨來的,進來就哭,她兩天兩夜沒回家,董禮肯定是著急了,找牢蕊了。


    “哭什麽?”唐曼笑了一下。


    此刻的唐曼知道,自己一定很慘,臉色蒼白,人沒有精神,甚至說話都感覺自己沒有力氣。


    “師父……”這董禮又捂著臉哭上了。


    “我要死了嗎?”唐曼說。


    董禮把馬尾辮子要搖掉了。


    “好了,我沒事兒的,等我好了,你得請我,拿自己的錢。”唐曼笑著說。


    “師父,我把嫁妝錢都拿出來請你,你好了就行。”董禮哭。


    “好了,再哭就打你了。”唐曼笑著說。


    事實上,唐曼的心髒已經是十分的難受了,不敢睡,人不睡還有好嗎?


    唐曼讓董禮回去,董禮出去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守著。


    唐曼真是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問題。


    每一次的疼,唐曼真的是控製不住的會叫出聲,董禮在外麵就哭。


    晚是九點多,銀燕跑來了,她才知道。


    董禮沒讓進去,銀燕一下就急了,吼起來了。


    怪董禮沒告訴她。


    “你以為你是誰?場長?她也是我師父……”


    唐曼出來了,銀燕一愣,跑過去扶著。


    “別扶我,我還不至於那樣,別喊了這是醫院,你去買點酒菜來。”唐曼笑著說。


    銀燕氣得發瘋,瞪了董禮一眼。


    酒菜買回來,在病房裏喝酒,唐曼感覺舒服不了少。


    醫生敲門,唐曼讓開門。


    醫生進來,走到唐曼身邊,耳語之後出去了。


    醫生看到他們喝酒,就跟沒有看到一樣。


    董禮和銀燕看著唐曼。


    “沒事,一會兒你們就回去休息,等我有事了,就打電話讓你們來。”唐曼說。


    兩個人呆了一會兒出去。


    都不走,到樓下等著。


    唐曼收拾了一下,從側樓梯走的,她清楚,董禮和銀燕是不會走的。


    唐曼感覺到極度的不舒服。


    她打車去了十院。


    那個醫生告訴唐曼,馬上去十院。


    沒有任何的解釋,這個醫生也是十分的緊張,一頭的汗,戴著口罩。


    唐曼也沒有多問。


    唐曼讓出租車在十院的後門停下來的。


    出租車走後,唐曼坐在一邊抽煙,腿發軟。


    十院漆黑一片,她心裏害怕,如果竹子在,竹子會隨時就出現的。


    秦可出現了,給唐曼了動靜,沒有讓唐曼嚇著。


    唐曼的眼淚下來了,沒有讓秦可看到。


    “你怎麽來了?”唐曼笑著問。


    “嗯,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秦可坐下了。


    “其實,沒什麽的。”唐曼說。


    “別撐著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秦可說。


    從後門進了十院,陰暗,潮味。


    秦可把手電打開了。


    “你跟在我後麵。”秦可說。


    “你對這兒不熟悉,我走前麵吧。”唐曼說。


    “嗯,我很熟悉,我母親就是這個的主治醫生。”秦可說。


    唐曼有點意外,跟著走。


    “秦可,你慢點走。”唐曼冒虛汗。


    秦可拉住了唐曼的手。


    二樓,走廊,那個格格突然就出來了,整個十院的燈竟然突然一下都亮了。


    院子裏的都燈都亮了。


    那格格竟然流著血色的眼淚,怨氣十足。


    唐曼一愣,把秦可拉到身後,說:“我認識她,你不要往前去。”


    秦可緊跟著。


    唐曼走到格格麵前三四米的時候,站住了。


    “對不起,我知道,你要離開了,我還要打擾你。”唐曼說。


    “確實是我在等你,你不用這麽客氣,因為我上世欠你的,我還你,在等你,暗線在你體內,適應半個月就好了,這對你有一個好處的,你因為要做妝,要受其苦,受其難,以後還會有的,我等你就是告訴你這個。”這個格格是以堅持著。


    “謝謝你。”唐曼說。


    “最後,你幫我上個妝吧。”格格說。


    秦可拉了一下唐曼的手。


    “好吧。”唐曼說。


    秦可又拉了一下唐曼。


    唐曼搖頭。


    跟著這個格格進的是手術室。


    格格躺到了手術台上。


    “來吧,我轉間了,我和正常的死人沒有區別的。”這個格格說。


    唐曼站著沒動,秦可把唐曼拉到後麵,上前,這個格格氣息全無。


    秦可看了唐曼一眼,說:“你退後。”


    “你不是上喪妝的,你後麵呆著。”唐曼說。


    “可是我母親是十院的醫生。”秦可這話就讓人不明白了。


    醫生怎麽了?


    “這妝你不能上的?”唐曼說。


    “你不用管了。”


    手術台旁邊擺著化妝箱,秦可沒用,從懷裏拿出來一個小包,打開,竟然什麽都有。


    上妝,是彩戲妝。


    “格格喜歡熱鬧。”秦可說。


    妝在完成後,秦可說:“往後退點。”


    唐曼意思到不是好事。


    往後退著,就在退到門那兒的時候,突然一股煙。


    那手術台上隻剩下了格格的衣服。


    唐曼哆嗦了一下,靠著門上,一聲不吭。


    “別緊張,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走。”


    唐曼發愣,秦可拉著唐曼的手就走,唐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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