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麽也沒有想到,董禮很肯定的說,那就是假貨。


    唐曼鎖著眉頭:“你不懂古董,別亂說話。”


    “師父,我雖然不懂,但是那個碗,看著普通,但是是假的,那是漢王碗,隻有一件,有一個缺口,鬼市的沒有。”董禮說。


    “你這叫厭市,在鬼市是相當嚴重的事情。”唐曼說。


    “我沒有。”董禮不高興了。


    在鬼市沒有假貨,如果真的出現了假貨,就是說鬼市又出現了問題,那不隻是一件假貨的事情。


    那就如同蟻穴一樣,隨時會讓鬼市繃市,讓鬼市消失。


    唐曼沒有再說話,吃過飯,回宅子休息。


    晚上十點多了,唐曼要休息的時候,哈達進來了。


    唐曼一愣,給泡上茶。


    “這是有緊要的事情了?”唐曼問。


    “確實是,有緊要的事情了,董禮沒有厭貨,那貨還真的就是假的。”哈達說。


    唐曼沒說話。


    “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哈達捂住了臉。


    其實,哈達挺苦的,一個人挺孤單的,高高在上。


    “你們鬼團的團長是誰?”唐曼問。


    哈達搖頭,那個鬼團的團長一直就沒有出現過,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好了,陪你喝點。”唐曼叫了外賣,把紅酒拿出來。


    哈達一直就是沉默,半夜十二點走的。


    哈達看來這回是遇到了麻煩的。


    第二天一班,唐曼整理官妝,群裏交流。


    顧小婷又進來了。


    唐曼看著顧小婷,腦袋就痛。


    “唐大教授,又忙呢?”顧小婷說。


    “顧小婷,你有事兒直接說。”唐曼沒給好臉子。


    “我想幹什麽你最清楚了,我就是想學妝,我要跟你一起研究妝。”顧小婷說。


    “別想,出去。”唐曼火了。


    顧小婷笑一下出去了。


    唐曼再也不能給顧小婷麵子了,這個貨色真是太氣人了。


    牢蕊沒過十分鍾就進來了。


    唐曼站起來,給倒上茶。


    “師父,你要說顧小婷的事情,就別說了。”唐曼不能一味的後退。


    “噢,我說得不是這件事情,你去懸棺那邊,聽說弄了一個魂盒子回來?”牢蕊問。


    “確實是。”唐曼也發愁。


    如果哈達說的是實話,也就麻煩了。


    “大魂之盒,這個得處理呀!”牢蕊說。


    唐曼把事情說了。


    “他們都處理不了,你把盒子給我,我來處理。”牢蕊說。


    “師父,不行,太危險。”牢蕊說。


    唐曼就奇怪了,牢蕊能處理?顯然是處理不了,那牢蕊要幹什麽呢?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了。


    “你給我就是了。”牢蕊說。


    唐曼想再問什麽,牢蕊擺了一下手:“中午下班,我去拿。”


    牢蕊說完走了。


    唐曼有點發懵,這牢蕊是在保護她?


    可是看牢蕊的表情,還有她所說的話,不像。


    唐曼一上午,心裏都是不安的。


    下班,牢蕊就上了她的車。


    開車回去,牢蕊拿了那盒子就走了。


    唐曼問牢蕊了,可是牢蕊陰著臉,瞪了她一眼,一句話也不說。


    唐曼吃過飯,休息,下午兩點,叫上董禮去畫室,開始研究五基妝。


    關於五基妝,唐曼也真就是有一些地方弄不明白。


    上第一妝,在義頭顱上。


    董禮上妝,唐曼看著,指點著。


    一直到晚上六點多,妝上完了。


    董禮看著,唐曼看著,就不是那個勁兒,不知道差在什麽地方。


    “好了,不看了,出去吃飯。”唐曼站起來,收拾了一下。


    下樓吃飯,董禮問:“師父,這基妝有點奇怪,這種手法化出來,肯定是不對的。”


    “你有什麽想法?”唐曼問。


    董禮猶豫了一下,說:“我就那麽說,我沒有什麽想法。”


    唐曼看得出來,董禮是有想法的,但是沒有說,唐曼也沒有多問。


    吃過飯,就回宅子,喝茶,看書,休息。


    唐曼九點多不休息了,忙一天太累了。


    唐曼沒有想到,半夜的時候,銀燕尖叫。


    唐曼激靈一下,鞋都沒有穿就跑出去了。


    銀燕尖叫著,在院子裏。


    “怎麽了?”唐曼喊了一聲。


    董禮從工作室出來,把唐曼嚇得一哆嗦。


    董禮臉上是第一基妝,太瘮人了,就是這種妝,沒錯,董禮竟然自妝而成。


    “董禮,你把妝給我下了。”唐曼反應過來,大喊一聲。


    董禮下妝。


    “沒事,燕子,沒事。”銀燕嚇得都快瘋了。


    進屋,讓銀燕喝水。


    銀燕端杯子的手還在哆嗦著。


    “沒事,就是一個妝。”唐曼說。


    “師父,我知道是妝,這也太嚇人了,我半夜醒來,看董禮沒在屋,我就出去看,從窗戶看到董禮……”銀燕說。


    “沒事,那是基妝。”唐曼此刻也明白了,五基妝要是在義頭顱上上妝,是出不來的。


    董禮進來了。


    “你作死呢?”唐曼一下火了。


    “師父,晚上上完那妝,我就琢磨著不對,我就試一下,果然成了。”董禮說。


    “你知道禁忌嗎?”唐曼火氣很大。


    “師父,我不敢了。”董禮說。


    “去休息。”


    董禮往外走,銀燕就不動。


    “走呀。”董禮說銀燕。


    銀燕一下拉住了唐曼的胳膊說:“師父,我不去。”


    “熊樣。”董禮走了。


    “師父,董禮太嚇人了。”銀燕都快哭了。


    “沒事,沒事了。”唐曼說。


    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來,上班,董禮瞪著銀燕。


    “師父,董禮瞪我。”銀燕說。


    “董禮,別鬧了,嚇著燕子。”唐曼說。


    上班,整理資料,十點多,唐曼休息,去了牢蕊的辦公室,沒有,主任說今天牢蕊沒來。


    這要是在平時,唐曼也不會當回事兒的。


    可是牢蕊拿走了魂盒,讓唐曼不安。


    唐曼打電話,手機關機。


    唐曼問主任,顧小婷來沒?


    主任說,沒事,就顧小婷,就是一個名義上的顧問,也不給開資,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唐曼回辦公室,外麵又是一陣大嚎之聲……


    每天都習慣了,可是今天就感覺這哭聲,格外的入耳。


    唐曼心裏發慌,格外的不安。


    又打牢蕊的手機,沒通。


    她給顧小婷打,也關機了。


    唐曼下樓,開車去牢蕊家。


    沒有人。


    唐曼站在門外,就有點發懵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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