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進去的時候,坐在台上的評委,在問季良,每一步的妝,是怎麽上的。


    唐曼就清楚,是組長授意。


    唐曼看組長一眼。


    組長最後擺手說:“都上妝,過後再說。”


    因為季良,其它十五台的化妝師不得不停下來,再接妝,又是考驗。


    唐曼看著不說話。


    妝結束後,離台。


    就是休息。


    唐曼出去,坐在外麵花園的椅子上抽煙。


    董禮拿來了水。


    “師父,喝點水。”董禮說。


    “今天還上妝嗎?”唐曼問。


    “有一個演妝,三個化妝師,然後就結束,明天還有兩台,最後就是第三等級的八位化妝師。”董禮說。


    “嗯。”


    “師父,季良上麵很看好。”董禮說。


    唐曼沒說話。


    半個小時後,進去,演妝開始。


    三個化妝師上台。


    年紀都在四十多歲,兩女一男。


    老妝,新妝交接的一代化妝師,也是自負的一代。


    第三等級的妝,不好操控。


    唐曼是看出來了,這演妝,真是演妝,都是安排好的,跟流水作業一樣,好在是義屍,這要是在實妝,不知道會出多在的事情。


    唐曼是忍受著,畢竟要給麵子的。


    一個半小時才結束。


    出來,唐曼問董禮:“今天回去不?”


    “恐怕是回不去,組長安排了吃飯,明天完事回去。”董禮說。


    “你別算計我。”唐曼說。


    董禮不說話了。


    這裏麵有事情,唐曼是早就看出來了。


    吃飯,一共十多人,唐曼很少說話。


    吃飯到是沒有說什麽,就是胡扯一氣。


    吃過飯,到賓館休息。


    第二天就是第二等級妝的最後兩輪。


    說實話,平平,唐曼覺得,誰也不比誰高明到什麽地方去。


    最後就是第三等級的妝。


    唐曼看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去了。


    這是做妝,就是安排好的,這是安排好的進級妝。


    唐曼在外麵抽煙。


    一直就沒有再進去。


    近兩個小時後,結束,董禮出來了。


    “師父,我真出不來。”


    “我也沒怪你呀,不出來是對的,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要回去。”唐曼說。


    “最後還有一個評定。”董禮說。


    “我不參加,你和組長說一聲,還有,季良放棄。”唐曼說完就走,打車回去的。


    唐曼回去後,去魚館吃魚。


    就這次的情況來說,唐曼也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此,妝難展,妝難進。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唐曼晚上十點多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董禮叫唐曼吃早飯。


    董禮什麽時候回來的,唐曼不知道。


    “師父,跟你說一件事,工巧的高級化妝師職稱下來了。”董禮說。


    “當之無愧。”唐曼說。


    “洪喧喧還是初級化妝師,沒成。”董禮說。


    唐曼說:“理所當然。”


    “季良教授級別。”董禮說。


    “真不應該。”唐曼說。


    董禮自然是明白。


    “師父,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你比我大兩歲,不會是老態龍鍾的想法了吧?”董禮說。


    “上班了。”唐曼說完,起身,早點沒吃完。


    唐曼知道,再吃就能吐了。


    上班,唐曼坐在辦公室,研究外妝,整理資料。


    五基妝,唐曼決定,自妝,不讓董禮再插手。


    季良進來了。


    “師父。”


    “不必那麽客氣,季教授。”唐曼說。


    “師父。”


    “我可不敢當你的師父。”唐曼說。


    “小曼,你聽我解釋。”季良說。


    “出去。”唐曼聲音不大。


    季良出去了。


    唐曼覺得惡心的原因,並不是季良。


    組長給季良一個教授職稱,那是逼著唐曼出外妝,編輯外妝。


    這個禮物實在是夠大的了,唐曼是承受不住呀!


    對於這樣的事情,唐曼還是清楚的,就季良的妝術來說,高級化妝師是沒有問題的,教授級別的職稱,似乎和自己當年有著相同之處。


    唐曼也是實在不想再多想了。


    中午,回宅子,自己做飯,炒了四個菜。


    董禮進來了,坐下就倒酒喝。


    “師父,別想那麽多了。”董禮說。


    “我沒多想。”唐曼說。


    說到五基妝的第二妝,唐董禮要自妝。


    “不必了,我來自妝。”唐曼沒有其它的想法,董禮自妝第二妝的時候出問題了,想克服掉那種恐懼也是太難了,如果再出事,就沒那麽容易了。


    “師父,你這是對我有意見了?”董禮問。


    “拋開師父這層關係,我們是朋友,我還沒有那麽小心眼兒,這個你自妝過,能克服嗎?妝師如果還著恐懼上妝,會走妝的。”唐曼說。


    “師父,我也是有這個擔心,但是我應該去克服,不然將來會永遠成為我的一個妝病,再發展也就難了。”董禮說。


    “也好,不過危險是有的。”唐曼說。


    “我清楚,危險而且不會小了。”董禮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吃過飯,唐曼休息。


    一個小時後,起來,去河邊站著,天冷下來了,穿著毛衣都感覺到冷。


    唐曼轉身,要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了丁河水,站在馬路的對麵抽煙,看著唐曼。


    唐曼過去,笑了一下說:“師哥,也來看河了?”


    “嗯,再不看,過幾天就凍上了。”丁河水笑了一下。


    唐曼和丁河水在河邊公園走著。


    “師哥,你說我對季良沒有那種感覺呢?隻是覺得他青春,沉穩。”唐曼說。


    “嗯,那不是愛情,你不應該再找一個什麽化妝師,找一個正常的,普通的人生活。”丁河水說。


    “是呀,兩個人每天回家說化妝師的事情,是有點奇怪。”唐曼笑起來。


    “昨天到師父的墳上看看。”丁河水說。


    “我有一段日子沒去了,竹子那邊我也沒有去,去了傷心。”唐曼說。


    “不了這些了,找個地方吃飯。”丁河水說。


    丁河水帶著唐曼進了古街的一個胡同,對於古街,唐曼也不是很熟悉,胡同太多,隱藏著的也是太多。


    銀燕就住在古街的胡同裏,如果銀燕自己不說,唐曼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知道。


    胡同,一家燉菜館。


    燉菜上來,立刻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喝酒,吃菜。


    “師妹,你現在研究外妝,也要注意,太多的人在暗中看著你,也許會有暗箭傷人的事情發生。”丁河水說。


    “這個我知道,具體的再細說說。”唐曼說。


    “省外妝研究小組,這是一塊,是官方給你壓力,這個到是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


    丁河水說出來的話,讓唐曼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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