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瞪了董禮一眼,董禮沒理唐曼。


    “朝警官,您找我師父有事兒?”董禮問。


    “噢,有一個案子,本來應該早點來的,有點事情拖住了。”朝陽一說,就明白了。


    “我行。”董禮說。


    唐曼一聽,好,你說行的,你就去,正好我累了。


    “噢,我介紹一下,董禮,這個酒館的老板,化妝師,教授,基地中心主任,級別在我之上,歸省裏調配支管,未婚……”唐曼說。


    這董禮沒有阻止,到是欣然的接受。


    “噢,這麽年輕,幹得這麽好,我就是一個組長,科級。”朝陽說。


    “那你們聊吧,我有點事兒。”唐曼起身走。


    回宅子,進屋就躺下了,她感覺太累了。


    休息。


    一覺竟然到天黑。


    天黑唐曼起來,喪叟就來電話了。


    “我們見麵再談談。”喪叟說。


    “大師哥,我這就過去。”唐曼說。


    古街的一家很小的酒館。


    喪叟身邊依然是跟著喪文娟。


    “大師哥好。”唐曼進去坐下。


    “師妹,老三教了你妝,你也要傳承下去,那就是半扇門村的妝,清十大喪妝的真傳。”喪叟說。


    “大師哥,我會努力的,隻是妝點我找不到,無法實妝。”唐曼說。


    “這個妝點一直也是沒有找到,就算是實妝,也不一定能找到,老三實妝三次,你也看到了他的樣子,原來一米八多的個子,人長得很帥,最後腿瘸了,個子縮得隻有一米六多了,這是實妝造成的,怎麽會這樣,隻有老三知道,但是他從來不說。”喪叟說,唐曼是非常的吃驚,這個老三確實是,從來沒有講過。


    唐曼沉默了,也是害怕了,恐妝。


    “師妹,慢慢的來,不用著急。”喪叟說,到真有了大師兄的樣子。


    “大師哥,你還有其它的事兒吧?”唐曼問。


    “十二連屍妝,好好的上吧,注意禁忌,魂跟著你,是魂追妝,你將來會出大妝的,到時候到師父麵前,告訴師父一樣,師哥今天就回去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喪叟說。


    “你知道魂跟著我了?”唐曼問。


    “知道了,這也沒有什麽,妝緣很重要的,就像老三一樣,為了喪,最死,也沒有弄明白妝點在什麽地方,唉,不說了。”喪叟說。


    聊天,喝酒,喪叟和喪文娟離開。


    唐曼去銀燕那兒喝茶。


    婁天在幫忙,看到唐曼進來,跑過來。


    “唐教授,請。”婁天說。


    銀燕過來了,上樓,看了一眼窗戶那兒,鎖住了眉頭。


    “那位置是留給你師父的,我不是說過,不要動那位置嗎?”銀燕說婁天。


    “今天人多,位置空著也空著,我就……”婁天說。


    “告訴你,就這麽一次,下去。”銀燕瞪了婁天一眼。


    “你這丫頭,也厲害上了,就一個位置,得了,今天沒位置,我去董禮那兒混茶去。”唐曼笑著說。


    “師父……”銀燕叫著。


    “沒事呀,我們跟親姐妹一樣。”唐曼去董禮那兒。


    進間裏,董禮給泡茶。


    “朝陽那邊的事,怎麽樣?”唐曼問。


    “師父,正要打電話給你,我看完了,我一個人弄不了。”董禮說。


    “什麽活呀?有那麽難?”唐曼問。


    “在一個枯井裏發現的屍骨,殘缺不全了。”董禮說。


    董禮上次的複原做得就出了問題,現在是手切了。


    “看上人家了?當時答應的不是挺痛快嗎?”唐曼笑著說。


    “師父,別笑話人家了。”董禮說。


    “什麽時間?”唐曼問。


    “明天下午一點。”董禮說。


    “那就這樣,實妝呢?”唐曼問。


    “複屍完成後,就實妝。”董禮說。


    唐曼喝茶,聊天,晚上九點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來,去場子安排好工作,去找朝陽朝組長。


    工作室,案台上,蒙著白布,唐曼掀開看。


    “這殘缺得太多了,其它的部分還好說,頭部差得多,複原的難度是相當的大,就這些嗎?”唐曼問。


    “就這麽了,一個遠郊的枯井裏,這個案子一直沒有線索,牽扯的人也不少,就指望著這個死骨了。”朝陽說。


    “你們的技術手段非常的先進的,應該有更多的方法。”唐曼說。


    “是呀,如果沒有皮,我們的毛也沒有方粘,這個做案人的手法,應該是有著相當的專業知識的,所以這屍骨,都是殘缺不全的。”朝陽說。


    “現在的犯罪,都是智商犯罪。”唐曼戴上手套,撿骨,對骨,對著頭部的骨頭。


    “很精明,臉部缺失三分之二,複原的難度是相當的高,不敢保證,最後複原就是死者本人。”唐曼說。


    “盡量吧,叫主任也過來看過,說沒什麽指望,上麵領導也,也讓開辟其它的線索。”朝陽說。


    “對了,你對董禮印象怎麽樣?”唐曼問。


    “挺好的,年輕有為,還漂亮。”朝陽說。


    “你多大了?”唐曼問。


    “三十五歲。”朝陽說。


    唐曼停下手裏的活兒,看了一眼朝陽。


    “喲,我以為二十多歲呢?那結婚了吧?”唐曼問。


    “沒結婚,一個警察,不好找對像,一年在家裏呆不上兩天,而且危險很大,我也不想牽連了家人,就一直沒有找對像。”朝陽說。


    “得找了,董禮挺不錯的。”唐曼說。


    朝陽竟然臉紅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臉竟然還會紅。


    “下午一點開始工作,難度大,時間恐怕得兩三天。”唐曼說。


    “嗯,那就辛苦唐教授了。”朝陽說。


    出來,聊了幾句,唐曼回宅子休息。


    中午董禮和陸加加回來,一起吃了點飯,唐曼和董禮就出門,陸加加不說話,跟著。


    “你幹什麽?”董禮問。


    “我知道你們幹什麽去,我也想去學學。”陸加加說。


    唐曼看了一眼陸加加:“過來拎箱子。”


    陸加加答應:“噯。”就跳過來,拎過箱子。


    到朝陽那兒,進工作室,唐曼坐下點上煙,董禮就過去,看。


    朝陽說:“我會一直陪在這兒的,我們的兩保技術人員在樓上,看監控,有需要,馬上就能下來。”


    唐曼點頭。


    “師父,你拚過了?”董禮問。


    “對,你現在就連骨吧。”唐曼說。


    董禮連骨,陸加加站在一邊看著。


    鑽骨的聲音沒有那麽刺耳,因為骨頭年頭久了,硬度不大了。


    但是,董禮要加上千萬個小心,勁兒大了,就碎了,那就更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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