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抽完煙過去看,手法沒問題,董禮的技術更細了,更成熟了。


    “剩下的就自己拿義骨拚,畫出開妝來,割骨,然後細磨,不要有縫隙一個小小的縫隙,就會讓複原失敗,能讓加加動手的地方,就讓她動手。”唐曼說完出去了,朝陽陪著。


    唐曼出去,到馬路對麵買了盒煙,站在馬路對麵,看著行人。


    半個多小時後,唐曼回去,進工作室。


    董禮在忙著,陸加加助複。


    兩個人配合得還不錯。


    唐曼坐下和朝陽小聲聊天。


    朝陽是理智的一個男人,一直在盯著董禮看,那是在判斷,就像破案子樣審視的眼神。


    如果兩個人真能在一起,不知道這個朝陽能不能後得住董禮。


    董禮真需要一個人管著。


    三個多小時了,董禮沒停下來,唐曼看陸加加,腿有些發軟了。


    “好了,休息。”唐曼說完,站起來,過去看了一眼,把白布蓋上。


    出去休息,喝水。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接著複原。


    董禮現在沒有問題,陸加加跟著學。


    晚上九點多,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朝陽帶著出去吃飯,吃的老火鍋。


    熱氣騰騰的,很舒服的那種。


    聊天,董禮和朝陽兩個人聊得熱鬧。


    陸加加坐在唐曼身邊。


    陸加加不敢提妝的事情,因為在工作之外,唐曼沒辦法的時候才聊妝。


    唐曼先問了,小聲問:“複妝第一次,感覺怎麽樣?”


    “頭皮發麻,兩腿發軟。”陸加加小聲說。


    唐曼笑了一下,陸加加的膽子小,唐曼也清楚,慢慢的磨吧,沒其它的辦法。


    晚上十一點多了,唐曼看董禮,董禮根本不看唐曼,和朝陽聊得快嘎巴鍋了。


    唐曼站起來說:“我和加加先回去了。”


    朝陽一下站起來,尷尬的笑了一下,董禮也意識到了什麽。


    “太晚了。”


    回宅子,唐曼回房間,泡上茶,坐在那兒看了一會兒書,喝了三泡茶,睡覺。


    早晨起來,去上班。


    坐在辦公室裏,唐曼就琢磨著,明晚如秋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其實,她不缺少錢,從鬼市出來,唐曼還給安排到了場子裏,這個人竟然不說,聽從了安排,她到了基地中心後,也是一直坐在後麵聽董禮講妝,從來不多嘴,唐曼如果說,讓她去做什麽,她基本上可以去做。


    一個不缺少錢的女人,也是非常奇怪的女人。


    門一下開了,把唐曼嚇一跳,董禮進來了。


    “沒講妝?”唐曼問。


    “喪妝講完了,都在訓妝,我想問問師傅,下一步要講什麽妝?”董禮問。


    “實妝,熟悉喪妝,十大喪妝都在實妝,實妝之後,看看情況,然後準備官私相融。”唐曼說。


    “好的。”董禮說。


    “不過呢,外妝組長是什麽想法我不知道。”唐曼提醒董禮。


    “我管他呢?最多我就不當這個主任,沒有化妝痛快。”董禮說。


    “不說這個了,你對朝陽有多少了解?”唐曼問。


    “了解了,根紅苗正,而且他的父母不反對,對我也很不錯。”董禮說。


    “院子的北角埋著一個壇子,裏麵是尹君俺味用的草藥,泡了很久了,可以用了。”唐曼說。


    “師父,也許我們是過於多想了,我是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兒。”董禮說。


    “豬看不到自己是黑的。”唐曼說。


    “切。”董禮翻了一下眼睛走了。


    唐曼笑起來,比喻是不怎麽著。


    朝陽這個複原,原本計劃,最多就是三天,竟然複原了五天的時間,唐曼沒有插手,但是每天都陪著,看著。


    董禮一旦上妝,複原的時候,整個人完全和平時就不一樣,進入了另一種狀態,這才是一個化妝師的素質。


    這次的複原,董禮很成功,妝成後,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查到了死者的身份。


    董禮又小驕傲了一次。


    晚上,唐曼和董禮到畫室。


    “明天實妝,實妝的是喪妝的第二妝,棺妝,那柏北你了解不?”唐曼問。


    “人不了解,但是就妝術而言,跟著學了這麽久,不是很有靈性,到是紮實,一板一眼的化下來,也沒有問題。”董禮說。


    “你千萬要注意了,這個實妝完事,我準備上老三的喪妝,實妝,老三的妝我已經從頭到尾的,上過了無數遍,研究了很久,就是妝點找不到,根本無法提升。”唐曼說。


    “師父,我也想過,但是風險是太大了。”董禮說。


    “確實是,到時候你給我助妝,如果有事了,馬上就給恩革打電話。”唐曼說。


    “師父,我看是不是再穩穩?”董禮說。


    “沒必要了,喪叟說了,妝點想找到,就是實妝,也是一點辦法沒有。”唐曼點上煙。


    “對了,你看看我上的十二屍妝的第三妝。”唐曼說。


    董禮走到工作台,把白布掀開。


    董禮一哆嗦,往後退了兩步,瞪著大眼睛,呆住了。


    “幻妝?”董禮說。


    “不是幻妝,是藏妝,靈動而起,容易和幻妝混的一種妝。”唐曼說。


    “這妝一上,人如活著一樣,簡直是太完美了,如果實妝成了,這將是妝界的一個重大改變,不像現在的官妝,不管怎麽化,也感覺是板妝。”董禮搖頭,這妝能達到這個程度,簡直是理解不了。


    但是,唐曼現在擔心的就是,自己成了十二妝,十二魂將她的魂分散掉,魂散人亡。


    明晚如秋不想幫自己,那麽要找到一個陽妝之人,談何容易呢?


    而且,喪叟所說,陰陽要媾和,唐曼想想,不禁的都一哆嗦。


    明晚如秋不幫自己的原因是什麽?


    唐曼想控製著自己上十二屍妝,但是總是控製不住,唐曼覺得這樣下去不會是好事兒。


    第二天上班,唐曼四處的轉了轉,去基地的妝室。


    董禮已經派人在準備了。


    工作間那邊大家都在練習妝術,柏北在上妝,棺妝,董禮站在後麵看著。


    唐曼走過去,站在稍遠點看著。


    就柏北的妝術,唐曼看了五六分鍾,搖頭,出來了。


    唐曼回辦公室,外妝組長進來了。


    “小曼,這次實妝我還是想讓你跟著。”外妝組長說。


    “那到是沒問題,最好是明晚如秋也跟著,但是我沒有看到她。”唐曼說。


    “明晚如秋請假了。”外妝組長說。


    唐曼知道,這實妝容易出問題,誰都想躲開,不想惹上麻煩。


    真是這樣,唐曼覺得應該停下來,有一點的風險,對於誰都不好,就董禮而言,出事,就是自己扛大包了。


    唐曼猶豫了半天,說了一句話,外妝組長一下站起來了,看著唐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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