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唐曼直接去了畫室,看那妝,越看是越害怕,原本唐曼對妝的恐懼已經沒有了,突然又冒出來了,非常的強烈。


    唐曼突然就想去半扇門村,很強烈。


    似乎跟某一個跟魂有關係。


    那就去,也許會有什麽發現。


    唐曼開車去半扇門村,冬季的半扇門村,越發的讓人感覺到詭異。


    唐曼進村,在街上走著,丁河水就出現了。


    “師哥,你還來半扇門村?”唐曼問。


    “嗯,我的問題解決了,我喜歡這村子,所以過來看看,也是巧了。”丁河水一直對這個半扇村門有著一種特別的情感,也是真不清楚,為什麽。


    丁河水帶著唐曼進一個房間,裏麵擺著酒菜,丁河水正吃中午飯。


    “你知道我來?”唐曼問。


    “半扇門村,這個時候是自護時段,有人進來,村自鳴,這種鳴聲,你也許聽不到,時間久了,你有可能會聽得到,所以我出來看。”丁河水說。


    “那原村民呢?”唐曼問。


    “這個我也是不太清楚,你來幹什麽?”丁河水問。


    唐曼說了。


    “那有可能跟十二屍妝的第七妝有關係,如果老三不死,你到是可以問他,不過,如果是跟魂讓你來,那恐怕也是和這妝有關係。”丁河水說。


    唐曼倒上酒,喝了一口說:“今天就在這兒住了。”


    丁河水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話,顯然,唐曼在這兒住,丁河水是不願意的,恐怕是害怕出什麽事情。


    晚上十點多休息,唐曼住在院子裏的裏間,丁河水住在外間。


    下雪了,雪很大,東北的三月,寒冷依然。


    唐曼在房間裏感覺不是很舒服。


    唐曼下半夜一點突然就醒了,似乎有人在提醒自己去幹什麽。


    唐曼知道是跟魂。


    到現在,唐曼也不知道這六魂相跟,哪一個是哪一個。


    唐曼從房間出來,雪停了,滿眼的銀白世界,在月亮下,很美。


    唐曼輕手輕腳的走著,想離開院子,但是踩雪出來的聲音,在夜裏還是顯得那麽的響。


    唐曼走到門口,聽到聲音。


    “幹什麽去?”丁河水的聲音。


    唐曼一激靈,回頭說:“真美,我就想到外麵走走。”


    “我陪你。”丁河水說。


    “不用了,你休息吧。”唐曼說。


    丁河水回屋,披上大衣,出來了。


    兩個人在村子裏石板路上走著。


    唐曼和丁河水站住了,一隻腳的腳印,兩隻手的手印,在雪地裏,從一個胡同口出來,唐曼汗當時不下來了。


    “不用怕,爬人劉古,原來村子守門人。”丁河水說。


    “怎麽這樣呢?”唐曼問。


    “劉古從小生病,一條腿後來就沒有了,他就爬著走路。”丁河水說。


    本來就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這也正常,也沒有什麽,半扇門村有原村民住在這兒。


    走了兩條胡同,他們看到爬人劉古坐在胡同口,看著他們。


    就那樣的坐在雪地裏。


    唐曼一激靈,丁河水並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讓劉古坐了有半分鍾,爬著走了,跟猴子一樣的爬行,隻是少了一條腿,看著十分的古怪。


    “他什麽意思?”唐曼問。


    丁河水沒有回答,突然問:“跟魂給你什麽提示沒有?”


    “沒有,隻是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要到半扇門村,半夜醒來,我也是想出來走走,也許並不是跟魂的原因。”唐曼說。


    丁河水說:“你自己小心,路人會有腳印,你回去就順著腳印走,我回去睡了。”


    丁河水的舉動,實在是太突然了,唐曼愣住了,丁河水已經走了。


    唐曼站在那兒,雖然緊張,但是並沒有感覺到十分的害怕。


    劉古的出現是很奇怪的。


    丁河水突然回去,那就是說,劉古看到了丁河水,走的,劉古恐怕是有話和自己說。


    唐曼跟著劉古的腳印,手印。


    唐曼走著,雪下腳下發出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三個胡同,一道門前,這是右扇的門。


    唐曼站了一會兒,有聲音:“進來吧。”


    唐曼猶豫了一下進去,屋子裏的油燈亮著。


    唐曼進屋,劉古坐在炕上,在喝酒。


    “天冷了,喝一杯吧。”劉古說。


    唐曼坐下,自己倒酒。


    “劉哥,敬你一杯。”唐曼把酒幹了。


    劉古沒喝,笑了一下說:“化妝師是真能喝酒。”


    “見笑了。”


    “半扇門村的人也都喜歡喝酒,你也算是半個半扇門村的人了。”劉古說,把酒幹了。


    “劉哥,今天來,是為了妝的事情。”唐曼說。


    “對妝我是不懂的,我就是半扇門村的守門人,但是現在不守門了,每天就是喝酒,在村子裏轉轉。”劉古說。


    “嗯,村子我挺喜歡的,平時不和其它的人在一起聊聊天嗎?”唐曼問。


    “半扇門村的原村民,不到十個了,外村民到是有十幾個,但是都不聯係,都是過著自己的日子,就是偶然的遇到了,最多就是點個頭。”劉古說。


    “那為什麽呢?”唐曼問。


    “大家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劉古說完笑起來。


    “不說就行了。”唐曼說。


    “沒你想得那麽簡單,說你的事情吧。”劉古說。


    “我就是為了妝而來的。”唐曼說。


    “詳細一點。”劉古說。


    唐曼猶豫了半天說:“骨碗有十二屍妝……”


    唐曼說了跟魂的事情。


    “是這樣,就跟魂而講,跟著六魂,你命的負重已經是很重了,這個是感覺不到的,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劉古說。


    “聽劉話詳解。”唐曼說。


    “這麽講吧,你想學妝,也會學會放棄,不是所有的妝,你都要學會的,通而成通,負重讓你難行,跟魂太重,你要去掉跟著的魂。”劉古說。


    “我不知道要怎麽做。”唐曼說。


    “點醒你一句,哈達是養魂人,自然也能殺魂,找他就行了。”劉古說。


    唐曼沉默了,殺魂?


    “這個我做不了,魂也是生命的再生,再次的延續。”唐曼說。


    “這麽說,人有生死,魂也是同樣的,死也是再次的再生。”劉古說。


    唐曼沉默了。


    殺魂和殺人有不同嗎?應該是沒有。


    將來會出現關於殺魂的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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