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愛新覺羅·瓦達,也看出來了,唐曼和丁河水是不相信的。


    “祖宗傳下來的妝,是宮裏的妝,就是在宮裏,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用的妝,這妝是皇族所用之妝,平時沒有喪妝的是個,就上陽妝,也是皇族的人。”


    “能看你上妝嗎?”


    丁河水問。


    “自然是可以,我拿不出來證據證明,我是你們師父的師父,你們得叫我一聲師祖。”


    “如果是,我們自然會叫的。”丁河水說。


    本以為是仇人,到頭來還弄了一個師祖出來,這事真的就不太舒服了。


    “那什麽時候上妝讓我們看看?”丁河水問。


    “明天,到我的宅子裏去,十點,我起來的晚一些。”瓦達說。


    剩下的時間,就是閑聊,這個瓦達雖然愛說,但是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的問題,矛盾的地方。


    喝過酒,唐曼和丁河水到河邊坐著。


    “師哥,絲毫沒有漏洞。”


    “也許魏路知道一些事情,晚上我約他到小鎮。”


    坐了一會兒,回去休息。


    唐曼實在想不出來,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師祖,這唐曼覺得奇怪。


    下午,唐曼又看了那玉人妝,合妝在玉內部了,這絕對是非常讓人不理解的事情。


    唐曼出來,喝茶,進那個妝室,就有一種特別清爽的感覺,似乎所有的負量都沒有了。


    那是暗量,這最終形成的暗量,包含了能,量,念,最終形成了這種暗量。


    四點多,丁河水來電話,說到貝勒樓。


    唐曼過去了,魏路和丁河水在。


    魏路站起來了。


    “師姐好。”


    “別客套了,坐下吧!”


    喝酒,魏路說事情。


    他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因為一本日記。


    “日記?”


    魏路把一本日記拿出來,放到唐曼的麵前。


    那是一本塑料綠皮的日記。


    唐曼翻開看,日記的日期是兩千年的,就是說,有二十四年之久了。


    日記記錄著,上妝發生的事情,還有心裏的感受。


    翻到一篇日記:


    我見到了牢蕊,進場的時候,就聽說過牢蕊是最好的妝師,今天見到了。


    她有點讓人害怕……


    “師姐,師哥,日記你們拿回去看。”魏路說。


    “好。”


    他們聊了很多關於師父牢蕊的事情。


    晚上,九點多,唐曼回宅子,喝茶,看日記。


    魏路說得沒錯,確實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說師父牢蕊跟著瓦達學了妝之後,因為陰氣上身。


    因為這件事,是造成師父牢蕊死亡的原因。


    但是,具體的並沒有寫出來,這也不能確定,瓦達就是害死師父牢蕊的人。


    這本日記,應該是原來市老場的一個妝師所寫的,這本日記,沒有關於寫日記人的信息。


    魏路說,是在老場撤場後,他去過一次,想看看老場,在地上發現的。


    老場撤走後,裏麵很多的東西都扔掉了,也是亂七八糟的。


    這個寫日記的人,無法確定。


    但是,要想查,也許是能查到的。


    這件事要想弄清楚,也不太容易,當時知道這件事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甚至這個人還知道瓦達。


    唐曼休息。


    第二天,唐曼接到了瓦達的電話,說下午兩點來,到他的宅子看妝,叫上丁河水。


    唐曼下午兩點和丁河水過去了。


    兩進的宅子,進客廳。


    客廳中,掛著努爾哈赤和代善的畫像。


    “喝茶。”瓦達說。


    “謝謝。”


    喝茶,聊天,瓦達說,一會兒上妝,隻讓唐曼觀妝。


    “這妝你隻看就成了,不要學,你如果看懂了,也不要去上這個妝。”


    “你師父就死在這個妝上了吧?”唐曼說。


    瓦達一愣,看了唐曼半天。


    “看來是有人說什麽了?”


    “有一本日記,不知道是誰寫的,在老場撤走後,就扔在地上,我撿到了,上麵寫著關於我師父死的事情。”唐曼盯著瓦達看。


    “你觀完妝再說吧!”


    瓦達並沒有什麽不高興的表情,進了妝室。


    瓦達的妝室是十分的古怪,布置得陰森,一個詭異表情的木頭雕像就擺在角落,所用的顏色,都是黑色的,整個屋子都是黑色的,沒有窗戶,燈光照在了一個躺著的妝體上。


    牆上的一幅畫兒也是看了讓人不安,甚至會感覺到一絲的恐懼感。


    唐曼細看了一眼,是唐人的畫兒。


    唐曼沒說什麽。


    “我開妝了。”


    瓦達的化妝箱是極為講究的,雕著一條纏龍,通箱,四麵,那龍竟然是五爪的龍,那隻有皇家可以用的。


    這箱子絕對是清代的箱子。


    打開箱子,所用的工具,都是極致的東西。


    妝筆,十幾隻,每一隻的筆杆都用了翡翠的,玻璃質感……


    瓦達調過色,那是老色,不是現在所用的化學材料,需要調色。


    上妝,瓦達一筆,地通天,就是從下巴到額頭,走中線,這樣的上妝方法,唐曼根本就沒看到過。


    一綠線,直通天堂,而且用的是春草綠色……


    唐曼盯著看,中線兩側上了不同的妝,用色都避開了黑白青三色,黑白青三色,是妝必用的顏色,但是瓦達一個也沒用。


    左側大紅,右側重藍,就像在堆在那兒的彩料一樣。


    隨後,瓦達運筆,隻是推了十幾筆,一陰一陽就出來了。


    這是陰陽妝,死者是不能是陰陽妝的,隻上陰妝。


    “這叫地獄和天堂,一線通天,也是陰陽之妝,上這妝,皆為重職之人,就是皇室所用,他們去地獄修行,然後再到天堂,沒有一步登天的人。”


    兩側的妝,陰妝如冰冷的河水,陽妝如熱烈的花一樣,陰妝用大紅色,竟然能畫出來這種感覺來,那深藍色,本是冷色,竟然能畫出來如熱烈之花,這個瓦達果然是大妝之師。


    剩下中線,瓦達拿出大妝筆來,從天堂往下推,推到地獄,隻是一筆,中間的綠色,竟然如春夏秋冬四色,和兩側的陰陽妝,完全就形成了一體,唐曼真的是看得目瞪口呆。


    “好了。”瓦達放下妝筆,往外走。


    唐曼沒動,瓦達叫她,她才跟著出去。


    出來,進客廳,喝茶。


    “妝也看了,你就說,你師父牢蕊的事情。”


    “我先問一下,那畫是不是唐人的?”


    “確實是唐先生的,我和唐先生是朋友,就這麽簡單。”瓦達說。


    “我師父的死和你有關係,有人說,是你用重陰之妝,讓你師父積了重陰在身體裏,我師父才死的。”唐曼說。


    瓦達的臉陰下來了,看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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