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術卷軸的事情除了他們三人知道外,在無別人,李置生拓拔思恭蘭奇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李置生在用了秘術後,身體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強,那些身體上的突異的部位逐漸回歸了正常,一年之後,李置生竟奇跡般站了起來,和常人一樣。


    李置生非常感激拓拔思恭救了他,拓拔思恭對於李置生的再次重生也是又驚又喜,秘術卷軸上的所說還成為了真實的事情。


    看著成為了正常人的李置生,拓拔思恭的心中對另一件事開始擔心起來,是那個對長久的疑惑,真的會變的長久嗎?李置生就此以後是否會像蘭奇所說的那樣,為了這點,拓拔思恭再次找到了蘭奇……


    第302章 起死回生的秘術(二)


    拓拔思恭是個聰明的人,他作為當時夏州的首領,自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麽樣的後果,秘術的私自使用,是夏國禁止的。


    如果真的有記載中的作用,怕是會掀起不小的風波,拓拔思恭必須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要向蘭奇問清楚這秘術卷軸到底是不是真如那樣。


    蘭奇是那種平常的人,沒有太大抱負,心思也不重,為人老實,對人友善,他對秘術卷軸的事情並沒有太多野心,隻是聽從拓拔思恭的安排。


    拓拔思恭再三向蘭奇確認,秘術卷軸上的記載是否真的是那樣,蘭奇告訴拓拔思恭的答案還是如此,坦誠相告卻讓拓拔思恭更加心事重重,蘭奇一時找不到證明卷軸上秘術的辦法,隻能等待時間去驗證。


    得到答案的拓拔思恭,不得不重新做出新的安排,如果李置生的消息走漏出去,對夏國乃至世界都是毀滅性的,顛覆生物平衡,是對人性最大的挑戰。


    拓拔思恭沒想到傳說中夏國的秘術真的像傳聞一樣,就像蘭奇說的那樣,現在無法證明李置生身上的問題,隻有一天天的時間才能得出答案,但基本也八九不離十。


    李置生從死亡的邊緣上回來,對眼前事物越發的感到珍惜,為了他在夏州與家人相處,拓跋思恭讓李置生特意換了名字,改名為李置生,從此這個名字就一直使用,然而李置生對自己身上變故竟一點不知情,他隻是以為被醫治好了,是他的誠心打動了佛祖,讓他活了過來,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


    絕不能讓第四個人發現,拓跋思恭的心裏說著,大概大半年的時間,他每天都在日思夜憂,終於,拓跋思恭有了行動,他最害怕的就是消息被走漏,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就是他和蘭奇,然而拓跋思恭並沒有下殺手,他隻是讓蘭奇再也說不出話來,把他的舌頭割去。


    拓跋思恭將青銅盒與夏國秘術卷軸全部藏了起來,他要靜靜的等待時間的答案。


    時間過得很快,幾十年的時間春去秋來,拓跋思恭的白發上了頭,這麽多年來,李置生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副模樣,拓跋思恭眼看著秘術的作用在一點點顯現,李置生也是對於自己的變化驚奇不已,按年齡算,李置生與拓跋思恭同歲,年歲在五十歲上下,李置生看起來卻還是如三四十歲般,而且十幾年都沒有生過任何病。


    拓跋思恭並沒有將答案告訴李置生,而是自己安排身後的事情,他命人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青銅盒與秘術卷軸,來以假亂真。


    後來爺爺在龍雀宮地下陵墓的時候,那就是一個被下了詛咒的青銅盒子,拓跋思恭將這些東西藏到了一個地方,又親自到了一趟海察國,將真正的夏國秘術卷軸放到了遠在千裏的之外的海上,並且交代給了海察國王永遠不能讓這東西現世。


    真真假假,兩個一模一樣的青銅盒和秘術卷軸,直到百年之後,連李置生都無法弄清楚那個是真那個是假,這也是拓跋思恭布置的一個局,為的就是怕李置生以後會對秘術卷軸起心思,拓跋思恭心裏很明白,自己的壽命最多還有十幾二十年,可李置生有漫長的歲月去發現這些問題。


    李置生這麽多年送走了身邊的一個又一個親人,妻子走了,兩個孩子也在三十多歲的年紀染病死去,自己卻還同三十多歲一樣,顯得意氣風發,李置生明白了過來,對拓跋思恭追問。


    直到六十四歲那年,拓跋思恭奄奄一息,李置生還是那副模樣,任然不老,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拓跋思恭任然閉口不提此事,帶著秘密就此離去。


    李置生已無法繼續在夏州待下去,所有一切隨著拓跋思恭的死去變成了迷,李置生需要解答。


    在拓跋思恭死後,他的子孫延續他之前的治理,用《夏地錄》中的所說,把西北夏州治理的越來越好,後來逐漸獨立了出來,就是後來的西夏,李繼遷就是拓跋思恭的侄孫,


    賀蘭山大夏龍雀宮底部陵墓就是李置生為李繼遷所修,本以李繼遷的手中可能會有夏國秘術卷軸的下落,但卻不然,這也是近年李置生出現的最後一次,相信他在消失的那段悠久時光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因為拓跋思恭的關係,這個秘密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李置生再次的出現,就是在南宋時期,遇見一塵師祖,他從一個佛教徒轉變成了一個信道教的人,並且參悟了高深的道術,卜卦算出了海察國的事情,但卻沒有了後文,可能他發現海察國早已消失。


    之後的千年裏,李置生沒有再出現,直到秦南道帶著人馬尋找到了遺失的賀蘭山龍雀宮,在賀蘭山底下的墓中,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卷入進了事件中,吳家的慘劇,秦南道的陰謀,爺爺的變化,這一切又都到了我的手上。


    夏國秘術卷軸的秘密,在兩千年後,重現於世,為我們了解當年那個隱秘的過程做出了補充。


    ……


    兩千前發生的事情,大概過程就是這樣,我和胖子聽淩天若講述的津津有味,不覺似已經入了故事之中。


    李置生絕不是偶然的,拓拔思恭為了這件事也是搭上了大半輩子,看來都是天意在捉弄人們。


    可現在的秦南道,隻身一人帶著青銅盒不知去了何處,是否還與這件事情有關?我覺得我下一個要查的答案就是賀蘭山的那次考古行動,秦南道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爺爺他經曆了什麽?


    聽著故事時間過得很快,一天的時間就到頭了,我和胖子離開的時候,時間已是晚上十一點多,淩天若告訴了我們這些事情,就代表著她會幫我將事情真相大白。


    臨走時說好有其他消息及時聯係,我和胖子就返了回去。


    要不是淩天若告訴這些信息,我還真難得知,李置生遭受的確實不是常人所能受的,我心裏也漸漸體會到了他為什麽會從信奉佛教轉變到道教的,當中辛酸恐怕隻有李置生一人明白。


    第303章 那個地方


    有了淩天若的加入,中間就會省去許多的環節,有用的信息能直接到我們手裏,就像她說的青銅盒起源,還有夏國秘術卷軸的事情,我要想知道,恐怕得費好大的力氣。


    其實不論是什麽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了,因為我生在一個不尋常的家中,就肯定不會安享富貴,不過我也是那種坐不住的人,與其守株待兔,不如放手一搏,想到一句房產大亨說的話,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


    而我下一個的目標就是二叔,計劃是他定的,裝死也是他裝的,他對於家裏發生的的事情很可能扮演的是一個始作俑者,我覺得二叔才是一個突破口。


    二叔的下落我從幽山上回來後就在沒聽說,我決定先去找我爹一趟,想從他那裏套出二叔的下落來。


    夜裏從淩天若那裏回來後,倒頭便睡了,第二天一早出門,直接去找了我爹。


    時間上正巧趕上了一年一次的檔口匯報,我爹一看就知道我要來目的,我這點心思在他麵前,還是掩蓋不住。


    地點在郊區,我到的時候還有一幫各檔口上的人,還沒離去,他們每年都會來這裏匯報總結一年的大小事情,和到總公司去開年會是一個性質,不過是在正月十五以後,還有的就是,這不是一個簡單年會,說白了就是一個紅包大會,各地來的人為了打通關係,私底下暗中勾結,雖說這樣的現象在盜墓行當裏屬正常,多個路子就多個機會,但我卻看不慣他們去阿諛奉承的那副嘴臉,所以現在我成了東家,他們還是到我爹這裏去開這個名義上的“公司年會”。


    我爹把開會地址選在郊區的一個農家樂中,這處農家樂在正月十五後才會開門,這也是為什麽時間會在正月十五後的原因,往年都是從十六就開始了,為期十天,當然也有道上的朋友前來,誰能想到在一處郊區的農家樂中,進行著“山西倒鬥界交流大會”。


    我知道正好趕上了這次的“年會”,就索性以東家身份出席了,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今年的過程向後推了幾天,我本以為最後的幾天人不多了,卻還是有十幾號人。


    我爹知道我來的目的,他不多說話,先讓我中午在飯桌上與各位敬酒打招呼,這裏麵大多數的人他們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們,一頓午飯吃了四個小時之久,我在想這種場合為什麽不帶胖子來?


    好在的是這些各檔口上來的人,說的都是他們各地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讓我記憶深刻的也就一件事情。


    是一個大同檔口的人說的,他的名字叫林驚,他是從出貨的那人聽來的事情,由於這人不想透露姓名,林驚不便多問,隻是經曆聽起來驚異的緊。


    ……


    大致的過程是這樣的,大同之地,原名平城,是南北朝時期北魏的都城,後來孝文帝改革易漢才遷都洛陽,平城也留下了多數的曆史遺跡。


    林驚聽出貨的人說,他尋到的就是一處北魏墓葬,地點在臨近內蒙的山中,常聽當地人說,這裏每次在下雨過後就會有女人的哭聲在山裏,所以這裏也得名叫哭雨崗,是一處荒山。


    越是這樣的地方才是盜墓賊們要去的,出貨的這人仗著自己膽大,想吃這碗獨食,就一人上了哭雨崗,這天剛好下過一場秋雨,想著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究竟會不會有墓的存在,這人踩著月光一路上了崗上。


    一場秋雨一場寒,到了崗上後,寒風陣陣,枯草雜生,連個鬼都沒有,這人暗罵著,這地方怎麽會叫哭雨崗,該叫哭窮崗才對,怪不得十裏八鄉都遠離這裏,崗頭並不大,十來分鍾就繞了個遍,真的是窮到了哭,這崗上的土怕是種地都長不起莊家來。


    自認倒黴,就當半夜吃飽出來遛食了,這人心覺此地無銀,就此折返。


    下崗的路才走到一半,就忽然聽聞崗上傳來了女人的叫聲,十分怪異,這人回頭看了崗上,剛才自己一圈下來確實沒見到什麽人,怎麽會莫名傳來女人的叫聲?


    難道哭雨崗真的有怪異?倒鬥的人通常都不信這類事情,都是為了防盜墓賊設置的陷阱。


    一陣猶豫後,這人覺得自己可能在崗上遺漏了什麽,聽著這叫聲心中也是好奇,到底是什麽在發出聲音。


    距離越走越近,聽著像是一個女人在求救的聲音,沒幾步後,就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女人。


    這人當時也是深吸了一口涼氣,不知眼前看到的是人是鬼,同時倒在地下呼救的女人也看到了他,“救命啊。”女人呼喊著。


    月光下並看不清女人的樣貌,但看起來像是附近的村民,這人心裏糾結該不該去搭救,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崗上突然多了一個女人,怕不是勾魂的女鬼吧?


    卻又換了個想法一想,自己常年做的這買賣,還會怕個女鬼不成,再如果真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女人,大半夜的自己一個大男人見死不救,傳出去未免難堪。


    一不做二不休,一個大男人還不成怕個這?兩步走到跟前,才看清那女人是個孕婦,挺著個肚子倒在地上,看樣子像是腳崴了。


    這人就問:“姑娘,大半夜的怎麽一人在這崗上瞎跑,懷著孩子就該安分點,這地方可不是你該來的。”


    女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疼痛讓她一直難忍呼叫,這人一看孕婦崴了腳,在這荒山野嶺,也不能背她走,就想起了自己會的幾手半吊子功夫,腳上的骨頭還摸的清楚,對女人說:“荒山野嶺之地,我也不能一人留你在這,你行動又不便,我倒是有一招不知道能行不?”


    女人抬頭看著他,那是一個長相非常美貌的女子,這人當時看了就忘了自己後麵要說的話,女子的容貌確實驚著他了,這附近窮山僻壤的地方,怎還會有這樣貌美的女子,也不知是誰家小媳婦。


    男人都是這樣,對美貌毫無抵抗力,一時間就忘了自己是在什麽地方……


    第304章 那個地方(二)


    這人心裏全然忘了自己來哭雨崗是幹什麽的,麵前的女人看著他,他也盯著女人看了會後,把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


    “要是信的過我,我就給你捏捏,不敢說生龍活虎,起碼你能走出這崗上。”這人拍拍胸脯說著。


    此時,突然間崗上起了一陣怪風,月光之下,崗上的二人看起來似乎沒有不和諧的地方。


    女子再次點了點頭,除了呼救聲,女子沒有說過再多餘的話。


    “把腳伸過來,我給你回位。”


    女子把她受傷的腳伸了過去,這人也是一個粗人,從沒有給女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小心翼翼把鞋脫了下去。


    沒想到的是女子穿的是一雙紅布鞋,這人這才大驚過來,天殺的,怕不是早死的女人才會穿紅布鞋半夜三更出來亂跑,還是個懷孕的,竟還帶著一個!


    之前怪自己被這女人的樣貌給迷惑了,現在話已經說出了口,豈有不做的道理。


    硬著頭皮,這人把那雙紅布鞋從女子腳上,脫了下來,他把女子的腳托正,皺著眉頭摸索著腳上的骨頭。


    就算是隔著襪子也能感覺出那腳的冰涼,根本不是人的溫度,這人更加堅信麵前的女子不是一般人。


    他將腳上的骨頭全部摸了一遍,發現沒有一塊骨頭錯位,這是一個幌子,女子到底想幹嘛?


    崗上的怪風陣陣,吹的這人頭皮發麻,臉色也煞白了,如不是常年以倒鬥為生,隻怕早亂做了一團。


    大概扭了幾下後,這人假裝說著:“好了姑娘,你走兩步試試。”


    女子的表情還是那樣,依然沒有話,一個冰冷的美人相,她用手拖住地,站了起來,走了幾步,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這人知道女子本身就沒有崴了腳,陪他演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麽。


    事情就此說來奇怪,女子一隻腳穿紅鞋,另一隻的鞋在地上,腳上隻有襪子,走了幾步後,竟在崗上走遠了,一會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人還未從驚魂中反應過來,就見女子消失了,當他再回頭去看地上的那隻紅鞋時,早已沒了蹤影,留下的是一個白玉壺瓶,他又在崗上尋了兩圈,沒有一個人影,自己可能是真的遇見了鬼,身上的大汗沾濕衣衫,風吹的他更加涼了。


    恍然大悟,這是女子為了感謝自己留下的,他拿起東西飛速向崗下離開,哭雨崗真的不是一個尋常的地方。


    事情過了兩天後,他才想明白,是自己的一片善心救了自己,白玉壺瓶是北魏的東西,價值不菲,他能獲得此物當真難得,但是這人覺得白玉壺瓶是那雙紅鞋變來的,隻有早死的女子才穿紅鞋,他覺得不吉利就以五十五萬的價格出給了林驚。


    做人還是要多做好事,就連鬼都是這麽想的。


    不是常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該他去發這筆橫財。


    ……


    中午一桌飯一直吃到了快四點的時候,才散了攤子,晚上剩下的就是各自交流了,像類似於這樣的飯局,大概能持續近一周左右,可想而知對人的體力也是一種考驗,但是沒辦法,誰叫檔口越多,人就越多呢,這人一多了起來,這些交往的禮節就會成為眾多過程中一個必不可少的項目,山西人自古重情理,重情義,所以這禮還是很厲害的。


    午飯之後已是傍晚,帶大家各自散去後,我去房間找到了我爹,我爹見進來的是我,就笑著對我說:“墓子,來的正好,明天的局你替我出了得了,我看你今天表現的不錯,事情都能應付的來,這東家當的還不錯。”


    我嘿嘿一笑,“爹啊,哪裏哪裏,這不都是跟您學的嗎,”


    我爹見我嬉皮笑臉的,就沒好氣的說:“別跟我在這皮,你當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麽嗎?”


    我見我爹的態度忽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連忙就說:“你們不用隱藏了,事情我都知道了,這麽瞞下去還有那個必要?”


    “三十年了,你當我想這樣嗎?”


    “爹,秦南道的陰謀也許還在繼續著,沒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既然你都說三十年了,難道會放著秦南道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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