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柳和張默察覺到周圍僵持的氣氛,共同起身,默默走到張寒煙和張起靈身後站著。


    吳三省他們看著待在一起的四個張家人,平時,一個他們都打不過,現在四個人,那就更沒有指望。


    “嗬嗬,我就是單純的好奇,所以問一問,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吳邪的酒早就醒了過來,他看了看吳三省,又看了看鮮少冷臉的張起靈。


    他晃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果斷起身走到解雨臣和胖子身邊去坐著。


    吳邪一走,吳三省他們這邊就隻剩下解連環,陳文錦和霍玲。


    這樣一看,更顯得他們幾人勢單力薄。


    “該你們知道的,我都說了,不該你們知道的,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有些事,除了小哥,我誰都不信,你們......”


    嘭——張寒煙話語未盡,一大顆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流光溢彩,絢爛的火星稀稀疏疏的竄向四周。


    伴隨著院牆外響亮的鞭炮聲,無數煙花再一次在夜空中綻放,漆黑的夜空變成煙花的海洋,璀璨又迷離。


    眾人紛紛抬頭而望,看向不停綻放在夜空中的煙花。


    “各位,馬上就要十二點了,我們也把煙花放起來!”


    胖子吆喝一聲,所有人皆相視一笑,紛紛起身奔向堆放在角落裏的煙花。


    “胖哥哥,我要一個好看的。”


    “好,我一定給你選一個最好看的!”


    胖子在煙花裏挑挑選選,選出一個又好看,又沒有危險性的煙花遞給人群之外的雲彩。


    “哎呀死胖子選好了就出去,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吳邪用力把胖子扒拉出來,自己再用力擠進去。


    黑瞎子拿起一把早就看好的煙火棒,笑嘻嘻的遞到解雨臣的手上。


    “花兒爺,這個是我買的,那個老板說了,這個是最好看的。”


    解雨臣伸手接過,看著黑瞎子被擠得略顯淩亂的頭發,低頭勾唇一笑。


    “小哥,我要那個,那個最大的!”


    張起靈循著張寒煙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一個最大的煙火炮筒。


    他伸手拿起來,側身從吳邪身邊經過,把煙火炮筒遞給張寒煙。


    “小心一些。”


    他不放心的叮囑,隻看這個煙火的外形,都知道威力有多大。


    “知道,我們一起放,快走!”


    張寒煙自然而然的拉起張起靈的手,她拉著他跑到花園的空曠處,笑吟吟的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


    “溪柳,你就不能幫著我拿一個嗎?我一個女孩子,不好和他們擠在一起。”


    張默看著溪柳幾乎已經快黑沉如墨的臉色,拚命的控製瘋狂上揚的嘴角。


    溪柳並不理會霍秀秀,他隨便拿起一個煙花,扯過一旁看戲的張默,快步遠離霍秀秀身邊。


    霍玲看著一臉失落的霍秀秀,轉頭,看向和張寒煙站在一起的張起靈。


    “秀秀,有的人,並不是你一直鍥而不舍的追求,就能得到的,有的時候,該放棄,就要放棄......”


    “姑姑,你這樣說,是年輕的時候也愛而不得過嗎?”


    霍玲不再多說,隻是唇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霍秀秀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循著霍玲的目光看去,看見正在給張寒煙擦拭臉上汙漬的張起靈。


    張起靈動作輕柔而緩慢,臉上笑意盈盈,他略微彎下腰身和她對視,眼底的柔情都快要溢出來似的。


    霍秀秀驚訝的捂住嘴巴,她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她一步一挪的靠近霍玲,隻用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姑姑,你當年是真勇啊,我聽黑瞎子說,張家聖女的脾氣非常不好,你居然看上她的人。


    姑姑,當年,張家聖女沒有因為這件事對付你嗎?”


    對付?


    霍玲回想當年,張寒煙隻是推了她一下而已,並沒有在言語上或者行動上,真正對她做出過什麽實際性的傷害。


    “沒有,秀秀,張家人,不是你我能招惹的,我勸你,趁早放棄......”


    霍秀秀看向和張默站在一起的溪柳,璀璨絢爛的漫天煙火下。


    溪柳麵容俊美,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宛如畫卷上的公子,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不凡的氣質。


    “姑姑,我還是想試一試......”


    霍玲看著她執迷不悟的模樣,隻是無奈的長歎一口氣。


    罷了,等你撞了南牆之後,總會知道回頭的。


    “寒煙,你那個煙花看著那麽大,都不怎麽好看啊?”


    胖子笑嘻嘻的打趣張寒煙,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冷煙火,遞給雲彩一支。


    “你看看,女孩子就是要玩這種的,又好看又安全。”


    張寒煙環顧周圍一圈,她以為,真的隻有她手裏拿了一個煙火大炮。


    結果,她看見阿寧手裏也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伸手一指,示意胖子看看阿寧。


    “誰說女孩子隻能玩冷煙火的,你這是刻板印象!是不是小哥?”


    “嗯,我們不理他,你喜歡就好。”


    張起靈看著她寵溺的笑笑,轉身又拿起一個更大的煙火遞到她麵前。


    胖子白眼一翻,調笑打趣道,“小哥,你呀......這輩子算是徹底的栽了......”


    還不等張起靈說什麽,吳邪就一巴掌拍在胖子的手臂上。


    “死胖子,你怎麽好意思說小哥的,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


    胖子看向正在和霍秀秀,阿寧一起嬉笑打鬧的雲彩,臉上揚起一抹滿足的笑。


    “你說的對,天真,怎麽樣啊?你看看我們都是成雙成對的,你什麽時候也找一個小女朋友給我們看看?”


    “什麽就你們了?潘子不也是單身?又不止我一個,我不著急......”


    “你是不著急,你看看你三叔看你的眼神,我看他倒是著急的很。”


    吳邪轉頭看向站在廊下的吳三省,他正和陳文錦湊在一起說話,看著濃情蜜意的,親密的很。


    解連環和霍玲自覺遠離他們兩個,看樣子,也是不想吃這一口狗糧。


    不斷升空的煙火漫天飛舞,盡情的綻放著這稍縱即逝的美麗與絢爛,讓人目不暇接。


    “大家夥兒,新年快樂啊!”


    黑瞎子嘹亮的聲音響起,他看向身旁的解雨臣,輕聲喃喃道。


    “花兒爺,新年快樂。”


    解雨臣正準備點燃煙火的動作一頓,他抬頭看向黑瞎子,眉眼彎彎。


    “新年快樂!”


    胖子穿過人群,走到雲彩身邊,貼近她的耳朵,柔聲說道,“新年快樂,雲彩。”


    雲彩看著他歪頭一笑,“新年快樂,胖哥哥!”


    吳邪,潘子,阿寧,霍秀秀,溪柳,張默幾人湊在一起,互送新年祝福。


    張寒煙扔掉手裏已經放完的煙花,笑吟吟的伸手,環住張起靈的腰身。


    “小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煙煙......”


    願你,歲歲歡喜......


    張起靈凝視她的笑臉,心中暗自許下,他今年的新年願望。


    千姿百態的煙火下,十二點的鍾聲準時敲響,燈火輝映的庭院裏,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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