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洗漱好,剛走出套房,她發現坐在套房外的沙發上居然有一個陌生女人。


    她穿著白色套裝,看起來靚麗幹練。


    “你就是傅總帶來的人?”張馨藝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原來是個小明星啊。”


    南穗聽出來她話裏的挑釁,她道:“原來你就是傅景珩說得要給我捎早餐的嗎。”


    張馨藝被南穗直白的話刺得不輕:“還真以為你是傅總的新寵呢?”


    她臉色沉下來,忽地笑道:“你可能還不知道。”


    南穗看張馨藝一眼,肚子有點餓,她坐在沙發上吃早餐。


    張馨藝揚起下巴:“從傅總來m國不久,我就知道他有一個喜歡很久的女生。”


    見她抬頭,張馨藝繼續說:“剛開始,傅總一天24小時隻休息4個小時,連續轉向三年,公司規模慢慢擴大。”


    “即便是那三年,傅總工作再忙,他都會在抽出一段時間回國內。”


    張馨藝:“後來,我發現一個規律,每年的三月二十多號,傅總都會提前包好禮盒飛回國,我想,他一定是給喜歡的女生過生日了。”


    南穗將手裏的早餐放回桌上,愣愣地看著她,眼睛發酸。


    張馨藝以為她知難而退:“所以你不過是傅總無聊時消遣的玩意兒,別真的以為傅總帶你來這裏,你就以女主人自居。”


    “比起傅總喜歡的人,你連她一根指頭都不如。”


    南穗緩緩抬頭:“你喜歡傅景珩?”


    張馨藝聽到她的話,臉色慌亂。


    沒等她說話,南穗垂眼,一副接受不了現實的模樣:“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張馨藝:“幹什麽?”


    南穗:“我的手機落國內了,現在身無分文,我想讓朋友來這裏接我回家。”


    她抿著唇:“我不要成為傅景珩喜歡女生的替身,我想離開他。”


    張馨藝盯著南穗,沒有預料到這麽容易。


    她從兜裏掏出手機:“給。”


    南穗緊盯著房門口,她連忙接過撥通盛昭昭的電話。


    在聽到嘟嘟嘟的聲音,南穗嗓子幹澀,沒過幾秒,電話被掛斷。


    她的心髒砰砰砰直跳,手抖著重新撥通。


    這次,盛昭昭很快被接通:“誰啊?”


    南穗緊張地開口:“昭昭,是我。”


    “穗穗???真的是你!”盛昭昭道,“我和趙煜給你打了起碼一百多通電話,你去哪兒了?我和趙煜根本找不到你的行蹤。”


    “他又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說你可能出事了。”


    盛昭昭:“到底怎麽回事啊?!”


    張馨藝狐疑地看著麵色蒼白的南穗,總覺得不對勁。


    南穗壓低嗓音:“我沒辦法和你們聯係,我被傅一一”


    門“哢嚓”一聲被打開。


    南穗的心髒隨著開門聲收緊,劇烈的心跳蹦到嗓子眼處。


    傅景珩出現在門口,他的視線落在她舉在耳邊的手機。


    她看到男人大步朝她走來,模糊不清的光線使她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南穗下意識地後退,傅景珩站在她麵前,拿走手機,低頭看了眼屏幕。


    他輕輕一按,把手機關機。


    傅景珩偏頭,望著身後的張馨藝,笑得陰沉:“拿著你的手機,滾!”


    這是張馨藝多年來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她嚇了大跳,她慌忙地離開套房。


    門“啪嗒”再次合上,隻留下南穗和傅景珩兩個人。


    南穗的五髒六腑都被男人的眼神攪成一團。他就像是長久潛伏在森林裏的野獸,在麵對獵物那一刻,毫不猶豫地伸出利爪。


    他上前一步,指尖漫不經心地在她臉頰劃動:“七七長大了,比小時候更聰明了。”


    南穗身體止不住瑟縮:“我隻是想報個平安。”


    傅景珩的手往下滑,落在她的脖頸,劃到她纖細的腰肢,動作忽地強硬地將她單手扛起,扔在揉成一團的床上。


    他高大的身影覆過去,語氣纏綿溫柔:“既然無聊,不如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事。”


    第54章 掠奪


    南穗倒在床上。


    幾乎是眨眼間,傅景珩俯身靠近她,逆著光,男人的神情看不真切,他攥著她的手腕推至腦袋兩側,猛烈地朝她壓來。


    他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打量,如同一隻蟄伏已久的獵豹。


    “你放開我!”


    南穗拚命掙紮,她力量不敵他,手腕在他鐵鉗般的掌心動彈不得。


    襯衫裙擺往上翻折動,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月要肢,肌膚細膩,隨著呼吸起伏。


    他的鼻尖順著她的側臉下移,劃至她的脖頸,用嘴唇咬開她的紐扣。


    南穗偏頭,閃躲他的唇:“傅景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幼稚?”


    “隨你怎麽想。”


    她的脖子,鎖骨被他一個接一個的吻浸透。


    南穗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像是和她作對那般,他的尖牙時不時地磕在她脆弱敏感的肌膚。


    良久。


    傅景珩沒有再感受到南穗的掙紮,他的動作忽地頓住,他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


    那雙撐在床中央的手背因用力而泛白。


    他緩緩抬起眼,在看到她平靜的麵龐時,像是一盆冷水兜頭而落,心髒陡然破裂。


    僵持幾分鍾,傅景珩艱澀地呼吸,視線落在她脖間剛烙下的紅.痕,下意識地伸手。


    南穗揮手過去。


    “啪”地一聲,傅景珩的右臉印上一道五指印。


    氣氛瞬間凝滯下來。


    兩人許久未說話,南穗從床上坐起來,將那顆紐扣係上,她的手心酸.脹發麻。


    南穗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沒有察覺到動靜,她的餘光忍不住捕捉到男人的身影。


    窗外的陽光將他側臉輪廓照得晦暗不明,傅景珩依舊保持著半跪著的姿勢,他的那隻手僵硬地落在半空。


    片刻後,他闔眼,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微顫,抬眼看她。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激烈的爭吵,無論是以南祁止的身份亦或傅景珩的身份。


    他眼神有些失焦,右臉的紅指印在男人蒼白的麵龐明顯清晰。


    南穗下意識地移走視線,目光落在她泛紅的手心。


    傅景珩從床上起身,走到露天陽台,從西裝口袋裏掏出煙和打火機。


    他咬著煙,打火機接連響了三下,青白色的煙霧才緩緩飄浮在半空。


    許是抽的急,傅景珩被嗆著,咳嗽到臉漲紅。


    傅景珩隻淺淺抽了半根,等冷風吹散他身上的煙味後,他才推門回到套房。


    他走進浴室,拿了條幹淨的毛巾,指向熱水的方向,用手捧著毛巾放在水龍頭下方。


    熱水滾滾流下,不足幾分鍾,熱蒸氣沾染前方整麵鏡子,傅景珩的手被燙得發紅,他好像也並未在意。


    五分鍾後,傅景珩回到床邊,定定地看著南穗。


    他的視線落在她泛紅的右手上。


    不顧南穗反抗,他握著她的手腕,用熱毛巾一點一點地擦著她的指尖,最後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的掌心。


    他的嗓音沙啞:“疼麽。”


    南穗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吃完飯,傅景珩帶著她重新回到私人飛機上。


    南穗沒有問他接下來的行程,等下了機,她才知道他們到了法國。傅景珩的房產世界各地都有,在前兩年,他將波穀酒莊收在名下。


    到波穀酒莊已是晚上九點,管家早已安排幾間住處供他們一行人住下。


    南穗和傅景珩依然一間房,一張床。


    明明入睡前她背對著傅景珩,可第二天醒來,南穗發現她整個人和往常一樣貼著他月匈.膛,縮在他懷裏。


    姿勢親昵又熟稔。


    南穗起身洗漱,吃過飯,傅景珩帶她出門。


    拉穀酒莊占地麵積極大,葡萄園分種類劃分區域,將古堡圍在中央。在最南側的邊角沿海,無邊際的藍色海洋裏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的孤島。


    傅景珩握著她的手走向酒莊後院,很快,有工作人員牽來一匹馬來到他們麵前。


    天氣晴朗,陽光微甚,那匹馬歡快地踢著後蹄。


    傅景珩牽著馬,看她:“上馬。”


    南穗看到這匹馬,忽地想起她的ulrica。她溫聲道:“我想回去。”


    她不明白傅景珩帶她來這裏是做什麽,想讓她散心也好,不想讓她和其他人聯絡也罷,他們現在如此微妙的關係,她是完全沒有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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