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在吐血之餘;運用了“半刀堂”的“反手刀式”,在肖萬邪的腰際拉開了一道長約半尺深近寸的傷口,並將腰間的兩條青蛇斬成兩截,但林峰一倒地又爬了起來雙眼依然通紅,充滿殺戮之意,像一頭已瘋了的惡獸。


    肖萬邪的身上又被付春雷與雲大夫添了兩道傷口,但兩人同時也被兩條“金鱗豹”砸成輕傷,卻並未咬著二人,一顆心便若浸在天山寒潭中一般,膚寒得結上了冰,因為林峰的刀又來了,他的心中把林峰詛咒了一千萬遍,甚至不由自主地念起降魔咒,因為,他已認定林峰便是一個不死魔鬼的化身,要這次他再也不敢與林峰相戰了,一聲怪嘯向付春雷和雲大夫兩人撞去,兩條受傷的“金鱗豹”幻成兩道金影,把兩人的攻勢猛地撕開,接著被雲大夫的槍紮了一下,便從兩人的缺口躥了出去,頭也不回地向峽穀奔去甚至連弟子的屍體也不管了,瘋也似地衝了出去,就若遇到了真的魔鬼一般。


    雲大夫與村春雷一愕,但也無能為力再去追逐他,因為兩人也幾近虛脫,與肖萬邪鬥了這麽長時間,若非林峰早就伏屍蛇口,付春雷心有餘驚,想不到二十年不見肖萬邪竟找來這麽多稀世毒物,自己差點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兩人隻感刀風及體,而且氣勢極霸不得回頭一看,隻見形若厲鬼的林峰竟一聲不哼地斬了過來雙目通紅,猶掛著清澈的淚水。


    付春雷與雲大夫一驚,他們對醫術都有極深的造詣知道林峰此時已經殺昏了頭,加上毒氣一衝,使其神誌完全失控,根本就已經不辨敵我,見人就殺的程度。


    付春雷不由得揮鋤一檔,雲大夫的槍也向寶刀上一挑。


    “叮叮!”槍與鋤立刻斷為四截,險險把付春雷給劃成兩半,讓兩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幸虧雲大夫反應極快,在槍斷之時,槍杆一伸,竟巧妙地點中了林峰的神藏穴。


    林峰一震,呆呆地定住,眼神逐漸轉為清澈,但此時卻“嗵”地一聲仰天而倒,再無半點聲息。


    付春雷與雲大夫對望一眼,心中一陣酸楚,一陣感激,一陣擔憂。


    “快快,把他擔回去,為他清毒!”付春雷急切地道。


    雲大夫感到一陣虛脫,以槍杆拄地,深深地吸了口氣,艱難地扶直林峰的身子,與付春雷合力蹣跚地擔了回去。


    林峰隻感覺自己在一種極熱的環境之中,正在受著一種莫名的煎熬,甚至有些氣悶,他感覺到呼吸異常困難。


    他是在什麽地方,他甚至不能睜開眼,不能動禪,沒有聽覺,隻有一種感覺,其實他的感覺早已麻木。


    周圍的環境的熱度似乎更高,不僅體外感到煎灼,體內也感到煎灼,這難道是在地獄之中,正在油鍋裏焦炸?


    我真的死了!我真的死了,這隻有一個虛幻的概念漸漸使林峰失去了任何知覺,煎熬也似感覺不到。


    接著便是父親那模糊的影子,在他的周圍飄蕩,還有母親,笑容那樣親切,那樣慈祥,那樣溫柔,林峰想哭,伏在母親的懷裏痛哭,但卻哭不出來,想伸手去拉住母親的手,可是他動不了,連一根指頭也動不了,他急得大量地出汗,汗水滿頭,滿身。


    母親依然在周圍飄蕩,後來又來了兒時的玩伴,十歲那年在水中淹死的小虎,正在向他招手,似乎還在親切地呼喚林峰的名字,林峰想回應,可一切己不受控製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在地獄之中受著最酷的刑


    杜娟的影子又上了來,在四周有美麗的蝴蝶,翩翩飛翔,甜甜的微笑醉人的眼神,迷人的風姿,依然如昔你也死了嗎?你也來地獄中看我!林峰心問,接著又有厲南星、郭百川、小順子、陳老爹、常天德、君情


    所有的人都在他的身邊飛旋,歡唱,讓他有些神醉意迷。


    “你們在嘲笑我,嘲笑我下地獄還要遭到毒刑,才會來笑我,我恨你,恨你!”林峰在心底詛罵著。


    “娘,你也不要孩兒了嗎,我是你的孩兒林峰呀,我正受地獄的酷刑,你也讚成嗎?


    娘,娘,你就這麽狠心,我想你想得好苦。”林峰在心底想大喊,竟流下了兩串淚珠。


    “爹,你也和他們一樣,你是個狠心的人,這麽早就拋下我和娘讓我受盡人間的白眼後還要來受地獄的酷刑,你好狠心呀!”林峰的意念不住地飛繞,淚水卻是越淌越急。汗水也是越流越多。


    “杜娟。你也是來看我受苦的樣子?你們難道也在地獄嗎?人間那麽好,為什麽不呆,卻要來這鬼地方呢?難道是因為你知道我在地獄裏受苦嗎……”林峰的意念在不盡地轉動,他的身體,他的感覺全都失去了作用,唯有那被壓在心底的感情若潮水般奔湧而出,大喜大悲,自艾自怨……帶著體內的激情不斷地變化。


    突然所有人影全都被一把火燒成了飛灰,全都消失了,換來了一批魔鬼、骷髏頭,似還有發出淒厲的怪笑。恐怖之極。


    林峰大痛,想大聲呼喊那些人,想伸手拉住一個人,卻什麽都沒能辦到,唯剩下滿天的魔鬼、骷髏頭和厲嘯,還似乎在低喚:“你去死吧,死了就能夠見到他們,你活著也沒意思。這麽多的親人和朋友都死了,留下你一個孤零零的人活在世上有什麽意思。就算是當上了皇帝也是終生不會快樂,你去死吧,死吧!”


    “是啊。是啊,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孤身一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還活著幹嗎,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林峰的意念逐漸轉為薄弱,體內的情緒也漸漸低落。


    那些魔鬼和骷髏頭都張開黑洞洞的巨口發出一陣讓人惡心的狂笑,放肆得讓林峰心中升起了怒火,升起了無名的怒火不知道為什麽。在心底潛在著一股狂傲的底氣,哪怕是死,也不允許有人在他的麵前得意。


    “我就是死也要做你們的主人,你們都給我住嘴,誰也不許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林峰的潛意識在狂吼


    那些魔鬼與骷髏又笑得更狂野,簡直是東倒西歪,不成陣容。


    林峰山中狂怒,便要伸手去把他們——捏碎,可是他卻動不了,動不了手,也動不了腳,心中更是暴怒異常,怒氣上湧,便是大汗淋漓,他心頭有一股狠勁,絕對不會退縮,一定要將敵人完全打敗,他在掙紮,不住地掙紮,接著君情竟也不知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對他百般嘲笑……


    林峰簡直發了狂,他一定要殺了這些魔鬼,殺了君情。


    不知過了多久,林峰居然發現自己的手可以微微地活動了雖然很艱難,但心頭卻狂喜,向那些魔鬼和君情逼去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嘲笑,他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林峰是強者,他的手臂移動了一些,可卻在此時,一切的影子全都不見。


    沒有魔鬼沒有君情,沒有嘲笑,眼前不過是黑蒙蒙的一片,身體又感到了熱的煎熬,手臂竟可以微微地移動。


    “哼,怕了我嗎?化成煉獄來折磨我,我也不怕,我是強者,就算死也要做鬼的主人,這一點點小煉獄就可以難得了我嗎?”林峰的意念千轉,對這痛苦的煎熬產生了無比的鬥誌,竟不自覺地以意誌去抵抗這滾燙的煎熬


    汗水如漿般地狂湧而出。但也並不像開始那般痛苦,而且漸漸地還有一絲暢快。


    林峰的心底是得意,因為他自認為可以完全對付那些魔鬼了,卻不知正是因此而挽回了他的一條命。


    林峰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一口大鍋爐,他的身子完完全全地泡在巨大的鍋爐之中,鍋爐的底下,正有人不斷地添置著柴火。使爐中的水不至於降溫。在這口鍋爐之旁,還有兩口大缸,大缸被架起,底下也是以烈火焚之,大缸中的水正熱氣騰騰,而另一缸卻是新注入的清水和上許多草藥,正在熬,冒著熱氣的那一缸水呈碧綠之色,顯然是缸內地藥材被煮後形成地顏色。


    林峰所在的鍋爐中,水卻成墨黑色,並且發出濃濃的腥臭。


    林峰的肩下綁著兩根很粗的木棍,顯然堅實異常,木棍的一端伸在鍋爐之外,卻似是用來把林峰從鍋爐之中提起來的裝置。


    三個鍋爐燒火的正是嶽陽門三個弟子,每個人都似有些神情倦怠;但依然很堅毅地拋入柴火,每個人的臉都熏得有些黑了,不過這些都是幹樹柴,很容易燒。


    守在鍋爐邊的卻是雲大夫與付春雷,兩人的精神也有些不振,但又似乎有了一絲喜色。


    付潔瓊也經常過來看一下情況,不過她主要是負責刁夢珠的情況,如今刁夢珠已經醒來,性命無憂,傷勢也大有好轉,她便經常抽空過來看一下,小姑娘家眼圈都已經有些紅腫,似乎是經常哭泣過,付春雷也無可奈何。


    這裏離山間的小溪很近,取水很容易,又沒有大大的北風,其溫暖之處,也並不怎麽叫人心亂,隻是這鍋爐之邊卻搭了個小小的茅棚,似是備以遮擋霜露的。


    “似乎有了些反應!”雲大夫激動地道:“嗯,但還有一個危險期,不過我們已經多了一半的希望!”付春雷也不禁麵露喜色地道:“真是不敢想象,他居然能夠在沸水中煮上三天而還能夠漸漸蘇醒,這真是一個奇跡!我連做夢都未曾想到。”雲大夫心有餘悸地驚歎道“嘿嘿!其實我也想不到,我們一家三代行醫近百年;什麽疑難雜症未曾見過。唯獨這一次我全沒有半分把握,本隻想稍盡人事而已,卻不想煮了兩天之後,發現他的內部生機並未斷絕,想在他與人交戰中,我也從來未曾想到一個人的鬥誌能夠達到如此強的地步。”付春雷不由得也感歎不已道:“想來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我活再世上也有五六十年,卻從未遇到這樣頑強、凶悍、勇猛的人,比他武功高的人有很多,但比他狠、凶、悍的人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我真不敢相信他是人。他應該是一個魔鬼”雲大夫臉色異常古怪地道:


    “哈哈,雲兄說得一點都沒錯,他的確像個魔鬼,一個具有人性而又不壞的魔神,你可知道,在六天前,他已經死過了一次,那次是被黑白無常、連心四劍、山魈及三十名‘天妖教’的箭手圍攻,他隻有一個人,結果卻是將山魈險險殺死,毀掉‘天長教’四名箭手渾身浴血地逃了出來,當時所受的傷比現在倒是要輕一些,但對一個普通人來說,絕對不能活下去,對你或者對於我,也許連毒尊肖萬邪受了那種傷也絕對不可能活得長久,可他卻活過來了,而且在三天後,更加勇悍、凶狠、狂傲、厲害……”付春雷歡快地一陣大笑道。


    “哦?他受了什麽傷?”雲大夫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肯定想不到,他當時被山魈的‘六陽煞陰掌’擊得五髒離位,又被七支‘萬毒金針’射入體內。同時,身外被沾有劇毒的‘天妖教特製的怪劍將身上劃得血肉模糊,然後在黑白無常、連心四劍的追逐下奔跑了四五裏山路……”付春雷如數家珍地道來,早把雲大夫驚得目瞪口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雲大夫不由得又看了看鍋爐中的林峰一眼,就像是在看一隻怪物一般。


    “雲兄不敢相信是嗎?但這卻是絲毫不假的事實。”付春雷淡淡地一笑。


    雲大夫不由得一陣苦笑道:“我真不敢相信,要不是由付先生親口所說,就是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想想,以黑白無常、連心四劍、山魈再加上三十名箭手,就是叫毒尊、四大聖者之輩也絕不會討得任何便宜,而林公子受這些傷能在三天之內恢複到這種程度,卻是絕沒有人能敢相信的。”


    “是呀,人的生機是一種很難解釋很難測的東西,就是我們醫術再高,也還是對生命這東西半點也摸不透;一個人的生命力強弱也揣測不了,但願他能繼續度過難關。”付春雷感歎道。


    “看他的皮膚已經煮得快要鬆爛了。真是叫人擔心。”雲大夫心下沉重地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所用的這種藥草本就是為了減輕他皮膚所受的熱力,並減輕這沸水對他生機和肌理的破壞,若不然。就是金剛之身恐怕也會連骨頭都給煮熟啦!”付春雪無可奈何地道


    “付先生的這種草藥真是當世一奇,可惜生長在那種極寒之地。否則我倒想抽空去采摘一些回來。”雲大夫有些遺憾地道。


    “其實,這藥並非我所采,而是我父親所采,采回己有數十年未曾用過,這種療毒之法也是向當地的土族所學,隻是這種草藥一直未曾用武之地,若非林少俠所中之毒太深,我也不會用這種方法療治,且少俠體質特異本身自具抗毒素,否則就是有這種方法與藥草,隻怕也已經死夠百次了”付春雷解釋道。


    “不錯,就以林少俠所中之毒,足夠同時毒死一千人,而且絕對活不了一個時辰。可他卻挺過來了,當時我的心情也和付先生一樣,這隻不過是稍盡人事而已,卻想不到卻創造了奇跡……


    雲大夫心有餘悸地道。


    “嘿,天命如此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知道的,該換水了。”付春雷苦笑道。


    “嘿!”兩人同時一聲低喝,各持一根木棍,將林峰從鍋爐中提起,放入那正在翻泡的缸中,那缸碧綠的水一下淹過了林峰的頭頂,林峰的口鼻間,有一根細長曲管露在水麵,頭頂早已禿得沒有一根頭發,渾身赤裸,皮膚通紅,猶有濃黑的液汁在流淌。


    立刻有三名弟子把鍋爐的水抬到遠處峽穀口的一種不生草的地方潑下,再抬回來清洗一下,將清洗的水倒掉,放入草藥,注滿清泉,燒煮。


    片刻,那缸碧綠的水便變成了濃黑的墨汁般的色澤。


    “咦!”雲大夫一聲驚叫,不由得抬頭望望付春雷,卻見付春雷也是同樣的表情。


    “怎麽會如此之快?”雲大夫驚叫道。


    “不知道!”付春雷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勺,舀了一勺濃水,嗅了嗅,伸手在林峰飄在水麵上的百會穴摸了一下,再回手在兩根曲管外探了一下。驚奇不己地道:“他竟轉入了內呼吸,根本就不用外麵所吸進的氣體,而且正在運用體內的真氣逼出自己體內的毒液;與清水形成對流,真是奇哉奇哉!”


    “什麽,他竟能用胎吸!?”雲大夫伸手在那曲管上方一探,果然絲毫沒有空氣流動的情況,就像是死人一般,再一摸頭頂百會穴,竟然有一股很奇異的真氣在流走不息。


    “將曲管給摘下來!”付春雷立刻道。


    雲大夫心中一驚,但依然迅速地抬起林峰的頭,摘下曲管,讓林峰的嘴巴緊閉,再放下沸水之中,心頭依然是一片迷惘。


    付春雷望著有些呆癡的雲大夫不由得苦笑道:“對他我根本猜不透,我的醫術似乎也不夠高明。”


    “真是難以想象,真是難以想象……”雲大夫隻知道喃喃自語,對付春雷的話卻絲毫未曾注意。


    付春雷神色一變,知道雲大夫此刻早已被這不可能的奇跡弄得心力憔悴,此時此刻卻是最易走人入魔,不由得心神一動。立刻出指點中雲大夫的神藏穴。


    雲大夫絲毫未覺付春雷這一指,但三名嶽陽門弟子卻大驚失色,怒道:“你幹什麽?”


    就要衝過來相鬥。


    雲大夫心神一震,瞬間便恢複了神誌,虛弱地道:


    “別亂來,付先生這是救了我,免受走火入魔之危。”


    三名嶽陽門弟子才釋然,不由得向付春雷投以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對不起付先生!”


    “沒事,你們的心情我理解,這幾天也累了你們,你們可以替換燒火,適當休息一會兒,沒關係隻要水總是沸的就行!”付春雷淡淡一笑。


    雲大夫盤膝而坐,便自運氣調息起來,付春雷也感到一陣倦怠襲了上來,不由得也與雲大夫並肩而坐,運行真氣驅除疲勞。


    林峰此時卻又有另一番感受他已經感覺不到煎熬的痛苦,反而覺得逐漸變得舒服,他現在也不管身在地獄還是在人間,隻知道憑自己的意念來享受這種舒服的滋味,這是由於沸水對抗而轉過來的,其實本就是以意念驅動體內的真氣,使清水與毒汁在皮膚上的毛孔之間形成對流,吸入清涼的藥水,排出濃黑的毒汁,他自己卻渾然不知這正是道家所說的“先天”,這時的功力增長速度卻是平日速度的數十倍不過此時卻隻是用來驅毒而已。


    外界的一切,他都已經忘記;連聲音、味覺、感官全都截斷。純粹地陶醉在內在的世界之中。靠著自己的意念使體內的真氣循環不休。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峰隻覺得體內通體舒暢,千萬毛孔中沸水交相流動,生生不息,身體在不斷地吸收著沸水中的草藥,體內的餘毒早已排得一幹二淨,感官逐漸恢複了知黨。知道自己生命的存在,而且知道自己在沸水中煮了五天,因為他聽到了付春雷與雲大夫的對話聲音。


    兩人的精神顯然好多了,因為他們己經感覺到林峰已完全脫離了危險期,所以在煮林峰之時,他們便可以調息打坐。使自己的功力與精力恢複過來,還不時地換換三名嶽陽門弟子,讓他們也休息一下。


    他們二人此時正在為一件出現的快事而驚得不知說什麽。


    這次換的一缸藥水,那碧綠之色並不是變成濃黑色,反而是變得清澈無比,連那些碧綠之色也全部都沒有了。而林峰的皮膚卻隱隱泛起碧綠之色,這豈不叫他們大吃一驚。


    林峰竟將水中的藥質全部吸入體內在皮膚表層形成一層薄薄的保護膜,對沸水早已不屑一哂。


    林峰的感官一恢複,體內的真氣立刻一亂,一股氣悶的感覺油然而生,聽得付春雷與雲大夫的幾句話,竟忍不住喝了一口水,大叫一聲,腦袋破水而出。


    付春雷與雲大夫一驚同時驚呼道:“林少俠!”


    林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了一小口水,驚疑不定地望著眾人,一臉疑惑,竟不答話。


    付春雷與雲大夫心中一寒,莫要是把腦子給煮壞了就糟糕透頂,不由得急道:“林少俠,你不認識老夫嗎?”


    林峰望了望兩人一齊回答的模樣,不由得微微抬起手摸摸,感覺到頭頂一絲涼意,一下子帶得那根木棍一陣亂動,大奇道:“我的頭發怎麽沒了?怎麽會這樣?”


    付春雷與雲大夫見林峰滿眼都是疑惑,又不回答他們的問話,更為著急道:“林少俠,你怎麽了?難道你真的記不起我們嗎?”付春雷更是急得抓耳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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