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紅心想:“我當時不也是這種感覺嗎?這難道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臉上一紅說道:“你當時有綠鶚姑娘陪你說笑,還有心思想到我?”柳天賜急辯道:“我怎麽沒想你.”


    上官紅嫣然一笑,柔聲道:“想我就出來了,是不是?”


    這一笑,笑得柳天賜心中大慰,舔了舔嘴唇,上官紅又給他端來一瓢水,柳天賜喝了幾口接著說:“想出來是要花心思的,我倆想了半天,綠鶚說你狠命打我,把看門的引過來,然後搶了他的鑰匙,誰知我把綠鶚打得慘叫不已,那看門的像個死人,一隻老鼠躥到我身邊,跳到我身上,樣子甚是親密,我知道老鼠把我當作同伴了,因為我在東贏山洞吞了七顆珠子,裏麵就有一顆‘通靈丹’,不管任何動物,我在它們眼裏都是它們的同伴,所以我不感到奇怪,綠鶚喜歡動物,高興得不得了,忽然綠鶚高興得跳起來直拍手,把老鼠嚇得直往我懷裏鑽.


    “綠鶚告訴我,可以訓練老鼠,叫老鼠去偷鑰匙,我雖然覺得有點異想天開,但也沒法,於是我每天著手訓練老鼠,先讓它銜一截草莖,後來又把一根草折成鑰匙的模樣,那隻老鼠本也機靈,沒幾天就學會了,成天銜著草鑰匙跑進跑出,後來,我就毀了草鑰匙,老鼠就跑到外麵銜了許多和草鑰匙外形差不多的鑰匙,每銜一根鑰匙,綠鶚賞它一團飯,我倆將獄卒送來的飯留下來,老鼠銜著銜著,終於有天晚上把看門人的鑰匙叨著進來,我和綠鶚驚喜不已.”


    上官紅感到既新鮮又驚奇,說道:“那老鼠那麽機靈,怎麽不把它帶出來?”上官紅恨不得看看那老鼠的模樣,她想到小的時候在家裏養的小動物跟這隻會銜鑰匙的小老鼠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柳天賜笑了笑說道:“老鼠是跳進我懷裏跟著找出來的,看門的睡著了,我和綠鶚開門出去,走到吳大哥的門前,吳大哥每天在地牢裏狂罵不已,身上還被粗鐵鏈鎖著,也許是罵累,就倒在門邊睡著,我拉醒他,他以為是獄卒,破口大罵,幸好獄卒和看門的都習慣了,照睡不誤,後一看是我倆,滿臉驚奇,伸著大拇指對我說:‘兄弟,你是一條漢子!’我說:


    ‘吳大哥,我想辦法救你出去.’可這間地牢是個死牢,沒有上鎖,是個大鐵閘插在地上,我試著運動一提,不知怎麽搞的,從門的中間射出兩支毒劍,向我胸口急射,當時我是貼著門的,距離太近,可‘吱’的一聲,我懷裏的老鼠給射死了,我拉開衣服一看,兩支毒短箭插在鼠腹中,可吳大哥突然往下一跪,小聲說:‘教主,白象堂堂主吳浩向你磕頭了,天啊!


    向大哥沒選錯人,神教會興旺的.’我才明白,原來我露出胸部,吳大哥看到我胸口的日月神教教的胸印.“吳大哥忍不住放聲大笑,看門的人從夢中驚醒,好半天才喊道:‘來人啊,有人逃出來了.’頓時鈴聲大作,吳大哥說:‘教主,快逃出去,我老吳一時昏了頭,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快,不要管我.’也許是吳大哥的話鼓勵了我,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我忘了腳踝被削,帶著綠鶚向外衝去.”


    上官紅眼裏充滿敬意,心提到嗓眼裏,急切地問:“你倆逃出來沒有?”


    柳天賜笑了笑道:“肯定逃出來了,要不然怎麽和姐姐坐在這裏說話,但是也夠辛苦的,疑問也在這裏.


    “我攜著綠鶚,憑著深厚的內力,揮掌將堵在甬道門口的幾個勁裝大漢震死,逃出地道,外麵就是‘九龍寨’花園,我牽著綠鶚的手朝燈光最亮的房間跑去,這時寨內人聲鼎沸,各高手在四處搜索,綠鶚的輕功甚是了得,牽著我的手,幾個起落,來到了一個幽暗無天日的竹園裏,沿著小徑和綠鶚躲在一個竹園裏,離竹園不遠處有一間獨立的小房,從房間裏吐出淡淡的光,就在這裏我聽到了很重要的談話.”


    上官紅見柳天賜停了下來,又去給他舀了一刪水,急切地問道:“什麽重要的談話?快說嘛!”


    柳天賜神情一肅,猛喝了一大口水,由於喝得太急,咳了幾下,接著說:“我和綠鶚伏在竹園裏大氣都不敢出,因為我倆聽到很遠的聲音,所以小房子裏傳出的聲音,我聽得十分清晰,小房子裏有兩個人,一個是阮星霸,一個是‘太乙真人’,他的聲音我最深刻,略帶沙啞.”


    上官紅大驚道:“你是說成吉思汗的護國大師‘太乙真人’已經在‘九龍幫裏?!”


    柳天賜說道:“對,就是密信裏所說的什麽護國大師.我趴在地上凝神傾聽,傳到我耳朵裏的聲音異常清晰,我聽見阮星霸的聲音道:‘護國大師,日月神教的白象堂堂土吳浩現已關在地牢裏,料他插翅也難飛,我們怎麽處置他?’。


    “‘護國大師’略一沉吟,嗓子沙啞地說:‘日月神教裏的六位堂主,個個武功高強,其中這白象堂堂主吳浩不但武功卓絕神勇,而且為人耿直忠義,我讓你先將他誘引到九龍寨抓住,是為令郎當上日月神教主掃除一個障礙,此人不可小視,要嚴加看管,讓他在地牢裏自生自滅.’


    “阮星霸拍馬屁道:‘護國大師真是神機妙算,料事如神.’“護國大師用沙啞的嗓子哈哈大笑道:‘阮將軍過獎,我隻是在桌邊紙上談兵,真正做事的還不是你父子倆,以後飛黃騰達、統一中原武林也是你父子倆,那向天鵬在中原武林可謂德高望重,一直與大汗為敵,率領日月神教阻擋我軍南下,的確悍勇,誰知這一次怎麽突發神經,想當中原武林盟主,在天香山莊戮殺其它武林同道,還圍攻武當山,居然任命什麽柳天賜為日月神教的第二代教主,真是天助我也,他怎麽也沒想到,他所任命的第二代教主已被令郎取而代之,令郎一成中原最大幫派日月神教的教主,再聯合九龍幫的力量,中原武林盟主豈不非你莫屬,到時中原武林由你父子主宰,在南宋作內應,助大汗成其偉業,那時大汗為你封官加爵.阮將軍飛黃騰達不就指日可待嗎?’“阮星霸輕咳一聲道:‘法師,我總覺得這與向天鵬一貫作法不符,向天鵬為人縝密,這次怎麽……’


    ‘‘護國大師笑道:‘這就是你們中原人,貪名遙利的結果,向天鵬實為一代梟雄,平時做得義薄雲天,到關鍵時候露出了狐狸尾巴,這十年來與你爭鬥不已,還不是想吞並九龍幫一統中原武林,可由於太急功近利,百密難免一疏.’“隻聽阮星霸又道:‘可聽說那柳天賜內功修為;甚是了得,一旦他發現包袱被偷,會不會立即趕到日月神教.’


    “護國大師站起身來說道:‘這就叫先到為王,後到為臣,令郎必須明天一早就啟程到日月神教總壇登位,還有,要叫令郎練功不綴,憑一招魔劍藏針難免不濟,再說柳天賜即使先到秦嶺,但身上無一憑證,這個教主可不能空口說白話的,當然最好,我們必須在路上就剿滅了他,以除後患.’


    “護法大師略一沉吟,突然問道:‘黃朝霸現已怎麽樣?’“阮星霸嘿嘿冷笑道:‘法師請放心,我已將黃朝霸囚在地牢的最底層,誰也不知道我是怎樣奪得九龍幫幫主之位,盡管武林對我有所猜疑,但也是死無對證!’”


    上官紅越聽越心驚肉跳,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陰謀,驚道:“黃朝霸黃天劍被江湖人稱‘神州一劍’,是原九龍幫幫主,這麽說阮星霸已將他囚禁,奪取九龍幫的幫主,這一切肯定是在大汗的幫助下完成的,這個阮星霸實際上就是大汗安排在中原的一個內奸!”上官紅心想:“父親是不是宋徽宗安排到大汗軍中忍辱負重的內奸呢?”她又感到一陣自豪.柳天賜接著說:“隻聽見護國法師又說:‘阮將軍,大汗對你甚是關心,這次叫我秘密南下,除了幫令郎早日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另外還叫我捎來口信,說二公於在大汗軍帳中,一切照顧得甚為周到,囑咐阮將軍別心存它想,大汗自會把二公於培養成神武大將之才,叫你切記,切記!’


    “阮星霸聲音中吐出恐懼,顫聲道:‘阮星霸知道,為了大汗統一中原的大業,我阮某會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請法師轉告大汗,阮星霸對大汗絕無二心,想我那孽子在大汗軍中深受皇恩,我阮星霸在此叩謝大汗。’說完趴在地上,‘咚咚’地叩了幾個響頭.”


    上官紅心想:“成吉思汗怕阮星霸不忠,把他的兒子擄到大都,這對阮星霸是個致命的威脅.”不由屏住聲息,一雙妙目盯著柳天賜,凝神傾聽.柳天賜見上官紅支著下巴,胸脯一起一伏,神情緊張的聽著,笑了笑說:“更驚奇的還在後麵呢,我和綠鶚伏在竹園裏,緊張得手裏都滲出了汗.”


    上官紅瞪著眼睛說:“你們兩人是手拉著手的?”


    柳天賜猛地一愣,心想:“姐姐為什麽總是糾纏這類問題.”笑道:“當時你不知我倆多緊,突然,一個身穿袈裟的番人從窗戶破窗勁射而出,使的竟是我師父黑魔的一招‘魔舞九天’,當時我差點驚呼出來,因為我師父黑魔除了我之外,再沒教別的徒弟,怎麽他會使呢?我以為我被他發現,正準備逃走,誰知是向竹梢飛去,竹梢一條灰影一晃向西飛馳而去,這人的身法好,以我的眼力隻能看到像一溜青煙的灰影。”


    上官紅在旁邊“啊”的驚叫一聲,說道:“有人早就躲在竹梢上偷聽,但太乙真人的武功太,還是察覺出來了.”


    柳天賜點點頭,接著說:“‘太乙真人’緊追其後,如流星趕去,眨眼就不見了,把緊跟而出的阮星霸遠遠地甩在後麵……這時,‘西天五殺’等人已向這邊搜索過來,站在遠處卻不敢過來,這座小房子似乎是塊禁地,他們站在遠處喊‘阮堂主,可曾看到兩個人過來?’見沒人回答,又喊道:‘阮堂主,暴牙鬼和綠小怪已越獄逃了出來.’“我想:不乘‘太乙真人’和阮星霸還沒回來趕快脫身,更待何時,拉著綠鶚的手,身形一起,向寨門飛掠而去.”


    上官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柳天賜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對我很擔心?”


    上官紅的心思被柳天賜看破,粉臉通紅,嗔道:“你傻人有傻福,要不是躲在竹梢的人使了調虎高山之計,你可就沒那麽輕鬆了.”


    柳天賜笑道:“倒黴的事還在後麵。我拉著綠鶚身形一起的時候,身體碰到了一根竹子,頓時,一排毒針貼著我胸脯射來,原來竹子裏裝有機關,這九龍寨真是處處陷阱,我想這下可完了。”


    上官紅一陣緊張,伸手抓住了柳天賜的胳膊,柳天賜心頭一熱,接著說道:“因為這排毒針是貼著我身體而發,沒有回旋的餘地,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綠鶚抱著我一轉身,已擋在我前麵,一排毒針全釘在她背上,這毒針上喂有劇毒,綠鶚當時就癱瘓在地.”


    上官紅癡癡的想:“要是我也會這麽做的。”


    柳天賜沒注意到上官紅臉上的表情,接著說:“我趕緊抱起綠鶚,提起體內真氣,飛奔而出,‘西天五殺’見有人逃出,率著‘九龍幫’的舵主策馬緊追出來,我忘了腳上的傷,奮力狂奔了一夜.”


    上官紅心想:“我真傻,當時為什麽要逃出‘九龍寨’,我要留下來與柳弟同生共死該多好.”不禁滿臉遺憾.”


    柳天賜說道:“第二天早上,在鄱陽湖畔就遇到了你,兩個月不見,沒想到你武功長進這麽大,以為是‘九龍幫’的那個高手騎上了我馬背,稀裏糊塗的打了一掌,幸好沒傷著你,要不然我會……”


    上官紅追問道:“你會怎樣?”


    柳天賜神情一肅說道:“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姐姐,兩個月的時間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是你一直在支持我.”柳天賜說的確是肺腑之言,言辭懇切之至。


    上官紅怔怔的癡了,她從沒聽到這麽赤裸裸的表白,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別扭,因為這聲音太真摯了,她五年來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仿佛柳天賜道出了她的心聲,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上官紅確是感到一種聿福感,她輕聲地叫道:“天賜!”然後偎依在他的懷裏,仿佛找到她尋找很久的依靠.


    柳天賜回過神來,俯下身說道:“我故事已經講完了,姐姐,現在我可要問你了,目前我們中原武林已被兩股勢力操縱,一個是成吉思汗操縱的‘九龍幫’,另一個就是,我們暫時稱為‘隱形人’,這個‘隱形人’就是殺了向天鵬又取代向天鵬的那個人,此人陰險絞詐,心計如海,躲在我們的背後,但又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他使用日月神教四處樹敵,然後又把我推上替死鬼’的位置,就你來看,這個隱形人會是誰呢?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見上官紅沒有回答,柳天賜俯身一看,上官紅已帶著聿福醉人的微笑,靠在他懷裏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想:姐姐也的確太累了.柳天賜聽到了遠處傳來幾聲雞鳴聲,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太快了,已經五更天了。


    山村的夜晚帶著柔柔的靜謐,柳天賜躺在木床上,聽到外麵馬吃草的咀嚼聲,還聽見外麵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北風吹著小木窗“嗚嗚”的響……


    柳天賜感到心幹如水,渾身舒泰,在小雨聲中慢慢地進入?夢鄉……


    柳天賜是被鳥叫聲吵醒的,伸了一個懶腰睜開眼晴一看,天已大亮,打開小木竊,清晨的寒風吹得人特別清爽,蕭瑟的村落經過小雨的清洗,變得生動起來,柳天賜深深地吸了口氣,人感到從未有過的空靈.


    “嘿,你也起來了,怎麽不多睡會兒。”上官紅站在他身後柔聲說道.柳天賜回頭一看,上官紅穿著老婦人青色的夾衣,腰裏圍著一塊圍裙,手裏托著一隻碗,不僅沒有掩蓋她的絕好身材,反而襯托她的嫻淑之氣,柳天賜怔了怔,笑道:“娘子,柳郎這廂有禮.”然後學著戲裏的人屈膝一拜,從小在妓院長大,看戲聽書耳濡目染,這動作倒做得十分相像.


    上官紅腰身一扭,笑道:“貪嘴.”又正色道:“我已為綠鶚煎了一些草藥,快,把碗端著,我喂綠鶚妹子喝下去.”


    上官紅今天心情特別好,就像雨洗過一般,把以前所有的惆悵和煩惱,衝刷得一千二淨,因為她現在再也不會和柳天賜分開了,永遠不會的.她左手托著綠鶚,讓她偎依在自己的懷裏,右手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將煎的藥送到綠鶚的嘴裏,柳天賜看著上官紅那細膩溫柔的動作,那雙手仿佛在陽光下跳躍的紅蝴蝶.綠鶚身上的毒已有擴散現象,臉變的有些浮腫,嘴唇已有幹裂,柳天賜心疼地望著她,綠鶚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少女的懷裏,動了動,想掙紮著站起來,再轉眼看到柳天賜關切地望著她,露出兩個酒窩,古怪的笑了笑,小聲說道:“黑虎哥,這位是……”


    上官紅摸了摸綠鶚蒼白而又略帶黑紫色的臉,柔聲說道:“好妹妹,我是你黑虎哥的姐姐,不要緊。我和你黑虎哥會為你治好毒的!”


    綠鶚又古怪的笑道:“姐姐,你長得真漂亮。”


    上官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紅著臉向柳天賜瞟了一眼問道:“好啦,妹妹,讓姐姐喂給你喝.”


    上官紅小心地喂綠鶚喝完藥,回過頭,見柳天賜端著空碗,愣愣地站在後麵,笑了笑說道:“藥已經喂完了,你還端著碗傻傻的,你腳好了沒有,走,我扶你去吃點東西,我已經燒好了三個紅薯.”


    柳天賜骨骼帶有靈氣,經過昨晚的休息,加上敷了中草藥,腳後跟居然長起了新肉,隻是還不能用力·蹬地,估計再休息一兩天就會完全好的,這在常人身上簡直是一個奇跡.老丈家裏沒有一點糧食,上官紅隻找到幾個紅薯,兩人想起昨晚兩個老人的慘死,不由心裏覺得有點悵然,見上官紅默默地坐在一邊注視著他,問道:“姐姐,你怎麽不吃?”


    上官紅淚水一滴,哽咽道:“我不餓,看到你吃,姐姐真高興。”紅薯燒得噴香噴香,柳天賜早就餓了,抓起一個紅薯兩口就吃下了.柳天賜忽然誇張地叫道:“姐姐,你的紅薯燒得真好,以後我倆到杭州去,你在家燒紅薯,我拿到麗春院外賣,肯定賺大錢.”


    上官紅知道柳天賜在逗她開心,但還是心頭一熱,眼裏閃著光彩說:“真的嗎?!你真願意和姐姐一起去賣紅薯嗎?”


    柳天賜笑道:“你先吃一個,我再回答你。”


    上官紅接過柳天賜遞過來,剝了皮的紅薯咬了一口,說道:“你回答姐姐!”


    柳天賜“嘻嘻”一笑說:“姐姐幹什麽我柳天賜都願意,不過,還是你去賣,我在旁邊收銀。”


    上官紅說道:“為什麽?”


    柳天賜笑道:“姐姐長得那麽漂亮,隨便往哪裏一站,杭州城烤紅薯的都要收攤大吉了,我不站在一邊收銀子於什麽!”


    上官紅嗔道:“沒正經!”但心裏還是很喜悅,似乎找到了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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