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彪悍二娘反殺血虐前夫……


    那女郎似笑非笑道:“那你盡興。”說完便關門出去了。


    林秋曼倉促爬起來要往外衝, 卻被韓商擋住。


    她驚惶地退了回去,臉色發青道:“韓商你休得狂妄!”


    韓商抵在門上,俊朗的臉上全是猙獰扭曲, 他陰鷙道:“蘇小小死了。”


    林秋曼怒目道:“她死了與我林二娘何幹?!”


    “是你逼死她的, 是你們林家逼死她的。”


    這話把林秋曼氣得暴躁,跳腳道:“我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韓家容不下她, 是你韓三郎沒本事護她,卻偏要推到我的頭上來, 你還算什麽男人?!”


    “住口!”


    韓商額上青筋暴露, 憎恨道:“當初若不是你林家, 她何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


    “那是她母族埋下的禍根!蘇家當年既然敢作孽跟齊王勾結, 就應該清楚事發的後果。我大哥去捅了那個馬蜂窩,你該恨的人是林文德, 我林二娘何其無辜!”


    “你們林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韓家又是個什麽東西!我在韓家三年備受你磋磨,受你們韓家人折辱,最後被你休書一封逼得投了湖。我林二娘又做錯了什麽?!我沒害過一個人!我沒對不起你們韓家, 更沒對不起你韓商!”


    韓商步步逼近,咬牙切齒道:“可恨之極!若不是因為你林二娘, 林文德又何至於去揭發蘇家, 他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你林二娘的榮華!你是禍根, 你毀了蘇家, 毀了我和阿嫵, 毀了她一生!”


    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 林秋曼失態地笑了起來, 恨得睚眥欲裂,“韓商你就是條瘋狗!蘇小小落到今天的地步,她活該!是她自己貪戀榮華, 妄想攀附權貴,以為靠你哄著就能在韓家步步高升,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在韓家的三年已經是前車之鑒,是她自己睜眼瞎,高估了自己的本事。當初既然走了,又想回來賭一把,賭輸了怨得了誰?!”


    “你們韓家皆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磋磨人的本事一個頂一個,你韓商的院子裏一年死了兩個女人,我詛咒你韓商以後愛一個死一個!”


    這話委實刻薄,把韓商氣瘋了,衝上去一把抱住她往榻上拖拽。


    林秋曼尖叫廝打,破口大罵:“韓商你這個畜生!給我滾開!”


    韓商粗暴地把她按到榻上,表情扭曲,已經徹底瘋魔了,“你既然叫了我畜生,今天我自然就得像個畜生。”


    他無恥地扒拉她的衣裳,要把失去蘇小小的痛苦轉移到她的身上泄憤,踐踏她作為女郎的唯一尊嚴。


    林秋曼拚命掙紮,又抓又咬,大喊大叫。


    然而女子體弱,終歸反抗不了他,衣裳很快就被他扒得隻剩下了褻衣。


    也不知是認命還是其他,林秋曼不再掙紮,而是咯咯地笑起來。


    韓商不由得愣住,她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韓商,你今日最好是把我殺了,若讓晉王知道你給他戴了綠帽子,必滅你韓家滿門!”


    說完這話,林秋曼看著他笑了,那張明媚動人的臉笑得變態又狠毒,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似被她的猙獰表情唬住了,韓商喉結滾動,頭腦漸漸冷靜下來。


    雙方僵持,林秋曼怕他不信,下了劑猛藥,徹底躺平,“你盡管來,今日我既然落到你的手裏,便別想著能完整無缺地出去,你隻管在我身上泄憤,隻要你敢。”


    韓商的表情陰晴不定,眼裏雖寫著不信,卻不敢再動她。


    林秋曼知道他猶豫了,索性欺身而上,“我自己送上門兒的,你想怎麽著都行。”


    她仰頭望著他,青絲散亂,衣衫不整,一張臉勾魂奪魄,連手都開始不安分了,在他身上遊移。


    韓商似被刺激到了,像見鬼似的推開了她,後退了好幾步。


    林秋曼半躺在榻上,單手支著身體,眼露輕佻,嘖嘖道:“孬種,不敢了嗎?害怕了嗎?”


    韓商滿臉陰鬱道:“鬼話連篇,晉王是什麽樣的人,他豈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林秋曼抿嘴笑,任滿頭青絲披散,也不整理衣衫,自顧從榻上下來,一步步朝他走近,嫵媚道:“你說得對,他自然是看不上我這種女郎的,但當玩物狎玩也不是不行。”


    方才韓商占據絕對上風,現在被她巧妙扭轉局勢。


    她上前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仿若她是洪水猛獸,不願再沾染。


    林秋曼覺得有意思,撩了撩頭發,繼續說道:“你說,若讓晉王知道,他玩過的女人被你韓商玩了,他容忍得下你韓家嗎?”


    韓商的眼皮子跳了跳,心裏頭到底還是有些虛,“你休要唬我。”


    林秋曼掩嘴笑,雪白的頸脖暴露在他眼前,帶著某種禁忌的誘惑,她賤兮兮道:“我林二娘本就是泥濘裏的賤貨,雖跟晉王有皮肉關係,也僅僅隻是他的玩物。按說這樣的玩意兒被你韓商汙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不知道晉王容不容得下你碰他的東西。”


    韓商沒有說話。


    林秋曼輕輕咬食指,嗓音又撩又欲,“你們男人家的心思,我們女郎猜不明白,也不知道晉王夠不夠大方,能容得下你給他戴帽子。”


    韓商暗暗拽緊了拳頭。


    林秋曼在身上摸了陣兒,從兜裏掏出晉王府的玉牌來,露出又賤又狠的表情,“瞧瞧這個,好看嗎?”


    猝不及防見到晉王府的玉牌,韓商的臉色頓時變了。


    她竟然沒有撒謊!


    在他愣怔時,林秋曼二話沒說,掄起一巴掌扇到他臉上,隻聽“啪”的一聲巨響,韓商被打得晃了晃,卻沒有還手,也不敢。


    林秋曼高昂著頭顱看著他,身板挺得筆直,一字一句道:“方才你是怎麽給我脫的衣裳,現在就怎麽給我穿上,要穿仔細了,一點都不能馬虎。”


    韓商鐵青著臉,憤怒地瞪著她。


    林秋曼盛氣淩人,下命令道:“穿!”


    兩人僵持對峙。


    林秋曼的個頭比他矮了半截,氣場卻一點都不輸他,甚至還能強壓。


    她高昂著頭顱,眼神深冷,周身都散發著不容侵犯褻瀆的氣勢。


    韓商與她對視良久,最後屈服了,默默地咬牙給她整理衣裳。


    他方才是怎麽扒的,現在就要規規矩矩給她穿好。


    林秋曼冷冷地注視他,忽地笑了起來,變態又可怖。


    似受不了他的笨拙,她忽然一腳踹到他的腹部上,他悶哼一聲,直接被踹跪了。


    林秋曼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劈裏啪啦扇了他幾個耳光,啐罵道:“瘋狗一樣的玩意兒,你若有本事,便去找林文德泄憤,把怨氣撒到我林二娘身上,算什麽男人!”


    韓商跪在地上,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林秋曼又狠狠地踹了他幾腳,把桌上的杯盞往他頭上砸,頓時頭破血流。


    這還不算,她又接著打罵羞辱了一番,方才泄了這口怨氣。


    從頭到尾韓商都沒有吭聲,任由她打罵。


    就算天皇老子來了,都得在晉王府跟前折腰,哪怕她隻是晉王府的一條狗,咬到身上也會掉一層皮。


    直到林秋曼打罵累了,才命他去把蓮心叫進來。


    韓商鼻青臉腫,滿頭鮮血地出去了。


    不一會兒蓮心哭著跑了進來,見林秋曼衣衫不整,更是泣不成聲,“奴婢該死,奴婢被他們製住了,救不了小娘子……”


    林秋曼不耐道:“哭什麽,你家小娘子好得很!”


    見她發火,蓮心不敢哭啼,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林秋曼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沒瞧見韓三郎被我打成什麽樣子嗎?”


    蓮心憋了憋,欲言又止。


    林秋曼:“該哭的人是他,自個兒的愛妾死了,來找我這個前妻泄憤,反而被我虐打羞辱了一頓,你說他該不該哭?”


    蓮心:“……”


    林秋曼:“趕緊給我整理整理。”


    蓮心忙上前替她整理衣裳,小心翼翼問:“小娘子真沒……”


    “他敢!晉王的綠帽子他敢去戴嗎,把我惹毛了滅他韓家滿門!”


    蓮心閉嘴,隔了半晌又試探問:“小娘子有沒有傷著?”


    林秋曼:“有,掄了他幾個大嘴巴子,手疼。”


    蓮心:“……”


    外麵的韓商狼狽不堪地站在屋簷下。


    這是他第二次吃林二娘的虧,第一次是在公堂上,讓他丟盡顏麵,這一次的經曆更是讓他畢生難忘。


    他原本是要來踐踏她作為女郎的尊嚴,以泄私憤的,卻不想被她反殺。


    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個女人羞辱毒打。


    林二娘再一次讓他開了眼界。


    屋裏的林秋曼整理妥當後,由蓮心攙扶著出來。


    韓商像標杆似的杵著,臉上沒有表情,也不知是痛苦還是羞恥,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她。


    林秋曼看都懶得看他,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蓮心小聲道:“他看起來好可怕。”


    林秋曼冷哼道:“我瘋起來比他更可怕。”


    蓮心無法反駁,堂堂一個貴族男兒,卻被女郎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說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


    待她們離開後,方才接待林秋曼的那個嫵媚女郎默默地看了會兒韓商,小心翼翼道:“三郎這是出師不利被林二娘反殺了嗎?”


    韓商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言不語地走了。


    女郎道:“你這樣出去怎麽見人,奴給三郎仔細處理一下,省得叫人看了笑話。”


    韓商:“閉嘴。”


    女郎小聲道:“九郎要見你。”


    韓商沉默,女郎把他拉進了屋,壓低聲音道:“九郎一行人才從獄裏出來,他想見你。”


    “什麽時候?”


    “等會兒就來了。”


    剛走出西院的林秋曼主仆在長廊上碰到了熟人,梁九兒一身飄逸的大袖衣袍,跟在女仆身後往這邊走來。


    兩人看到對方皆愣了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綠茶穿成下堂妻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閆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閆桔並收藏綠茶穿成下堂妻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