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收攏她的腰肢,嗓音性感又撩人,“我定會讓你心甘情願鑽進我為你鑄造的大金籠子,與我共沉淪。”


    林秋曼看著他笑。


    李珣捏住她的下巴,細細淺嚐她的滋味,忽然有些明白為何有人會沉迷女色了,銷魂鎖骨,至死方休。


    天色徹底亮開,林秋曼穿著他的衣裳替他更衣。


    李珣一身褻衣站在銅鏡前,沐浴後的身體帶著馨香。


    林秋曼不太嫻熟,甚至笨手笨腳。


    李珣也不惱,隻低頭看著她。


    林秋曼不滿道:“你一個成年人了,連自個兒的衣裳都不會穿嗎?”


    李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不然養這麽多奴仆做什麽?”


    林秋曼抬頭看他,滿臉不高興地給他穿白色中衣,在係衣帶時,她忽然摸了一把他。


    李珣:“???”


    林秋曼猥瑣道:“手感好。”


    李珣:“……”


    林秋曼似乎找到了伺候他穿戴的樂趣,一會兒摸他的腰身,一會兒捏他的胳膊,不亦樂乎。


    李珣任由她上下其手,徹底佛了。


    若是平時,吳嬤嬤服侍李珣更衣隻需要茶盞功夫。


    林秋曼頭回上手,動作慢,又時不時摸兩把揩油,把章服給他穿好已經費了不少時間。


    李珣也不催她,似乎很享受這種閨閣情趣,隨便她折騰。


    在替他係玉帶時,林秋曼嘖嘖兩聲,問道:“這玉帶是不是很值錢?”


    李珣斜睨她道:“日後換成十三環蹀躞金玉帶更值錢。”


    林秋曼小聲嘀咕道:“是要砍頭的。”


    李珣抿嘴笑。


    林秋曼雙手伸到他腰後,厚顏無恥道:“殿下腰細腿長屁股翹,摸起來手感好,臉蛋又生得不錯,若是那蘭香館的小倌,奴保證日日來光顧。”


    李珣唇角微彎,“現在白送給你,你還嫌。”


    林秋曼搖頭,“那不一樣的,晉王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室貴族,奴是沒有那膽子去嫖的。”


    李珣將她收進懷裏,“聽你這口氣,是想把我當玩物狎玩了?”


    林秋曼:“奴可沒這個膽子,就是覺得少了些趣味。”


    李珣冷哼,“少來。”頓了頓,附到她耳邊道,“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誠實得很,昨晚是誰主動迎合我的,嗯?”


    林秋曼的耳根子紅了,“那是喝了酒的。”


    李珣繼續道:“那方才在浴房你還醉著?”


    林秋曼:“……”


    李珣:“就知道你是個貪色的玩意兒,指不定背地裏饞我身子呢。”


    林秋曼:“……”


    如果說昨夜的經曆是在懊惱和酒的作用下催生出不甘心的體驗,那方才在浴房裏她確實有點享受,畢竟和這麽俊的郎君洗鴛鴦浴,誰他媽受得了。


    想到此,林秋曼已經佛了。


    不管願不願意,始終都得睡,與其抗拒抵觸,還不如坦然享受,反正又不是她出勞力。


    替李珣正好衣冠,林秋曼又仔細給他擦麵脂防幹燥。


    瞅著那張清風朗月的臉,她嘖嘖道:“殿下生得真是俊,瞧著讓人歡喜。”


    李珣挑眉,“你既然這般歡喜,讓你日日陪我,你卻不樂意。”


    林秋曼抬起他的下巴,手指在他的頸脖線條上遊離,幽幽說道:“奴這人有點毛病,若是裝進碗裏的東西,是絕不會讓他人染指的。奴的碗很小,隻能養養金魚,殿下卻是條鱷魚,碗太小,裝不下。”


    李珣幽默道:“我可以變成你碗裏的一條小鱷魚。”


    林秋曼失笑,打趣道:“瞧瞧殿下這張嘴,若是你願意,哪個女人受得了你誘惑。”又道,“像殿下這樣的極品郎君,若讓你從一而終實在是委屈,哪個女郎都不能獨占你。”


    李珣冷哼。


    林秋曼取來狐裘鬥篷給他係上,在他離開時,忽然說道:“殿下能讓奴好生瞧瞧嗎?”


    李珣頓身看她,一雙眼脈脈溫情,玉質金相,清貴又風流。


    林秋曼露出欣賞模具的表情,心滿意足道:“這郎君生得真是好看。”


    李珣朝她招手,“過來。”


    林秋曼屁顛屁顛走上前,李珣抱了會兒她,說道:“你可要記好了,李家的老五,你未來的夫君,李蘭生。”


    林秋曼愣住。


    直到李珣出去後,她都還站在原地愣神兒。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李珣那張嘴真的會哄人,她差點鬼迷心竅信了。


    畢竟一個有權有勢還長得俊的男人對你溫情脈脈,願意討你歡心,並且還要娶你為正妻……哪個女人抵擋得了。


    在某一瞬間,林秋曼覺得自己差點中了糖衣炮彈。


    她沉溺了會兒,頭腦才漸漸清醒過來,李珣再怎麽不錯都是牢籠。


    他還沒有好到讓她心甘情願鑽入牢籠的地步。


    回到朱家院後,林秋曼吩咐張氏去備避子湯。


    好歹是過來人,張氏早就備好了的,很快給她端了來。


    林秋曼眉頭都不皺就一飲而盡。


    張氏心疼道:“昨晚小娘子過去許久都不回來,老奴就知道不妙。”


    林秋曼擦了擦嘴,擺手道:“也都是我自己搞出來的,那鬆花釀催情,李珣定然以為是我故意幹的,真是冤。”


    張氏皺眉問:“你不是說中午都喝過嗎?”


    林秋曼正色道:“中午確實喝過,味道都是一樣的。當時周娘子有事,讓丫鬟領我去她的閨房裏自取的,怕是誤打誤撞拿錯了,改日得問問她。”


    張氏重重地歎了口氣,“小娘子什麽人都喜歡結交,這毛病不好。”


    林秋曼:“周娘子沒動機害我,你別瞎猜。”頓了頓,“我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張媽媽給我捏捏腰。”


    張氏掩嘴笑。


    林秋曼趴到床上,張氏輕輕給她揉腰,試探問:“那邊沒給小娘子備避子湯嗎?”


    林秋曼:“沒有。”


    “如此說來,晉王還是想要小娘子給他生子嗣的。”


    “他想得美。”


    “小娘子可莫要這樣說,想給晉王生子的女郎多著去了。他若娶你為正妻,你又能生個大胖小子的話,那往後整個晉王府都是你娘倆的。咱們再把眼光放長一些,晉王若一步登天,你便是那中宮娘娘,大胖小子就變成了太子,整個大陳的基業都是你娘倆的。”


    聽了這番話,林秋曼一骨碌翻身看她,兩眼放光,“好像賺大發了啊!”


    “可不是,小娘子生個孩子便能躺贏,榮華富貴是你的,還給你掙偌大的家業,你說賺不賺?”


    “……”


    “你還去打什麽官司掙那點銀子。”


    “……”


    “不僅你飛上了枝頭,連帶大郎和秦家四郎跟著雞犬升天,高官厚祿。林家出了個皇後,祖宗都得笑醒了。”


    “萬一晉王鬥敗了呢?”


    “富貴險中求,他年紀輕輕便能有如今的權勢,皆是靠本事掙來的,並非徒有虛名。依老奴看,皇室遲早都是他的囊中物。”


    “張媽媽你莫要再說了,別搞得我腦子一熱,一拍屁股決定了腦袋。”


    張氏失笑,“老奴就是隨口一說,實在是小娘子的前程讓人眼熱。看來當初那個神婆是有眼力見的,能瞧出些東西來。”


    林秋曼抱著枕頭,舔了舔唇,點評道:“晉王那身段那臉蛋,確實是俊。”頓了頓,“嘴巴也甜,你別看他一本正經,若哄起人來,沒哪個女郎招架得住。張媽媽你說這樣的郎君,我能豈守得住?”


    張氏說道:“那得看小娘子圖什麽,若圖權勢地位,就莫要把心交出去。若圖人,就莫要太在意前程。畢竟甘蔗沒有兩頭甜,總得有取舍。”


    林秋曼點頭,“那我還是圖人好了,我碗小,裝不下晉王那隻鱷魚。”


    張氏有些擔憂,“以如今的情形,小娘子怕是更不易脫身了。”


    林秋曼卻不以為然,“偷,不如偷不著,現在人家都已經偷到了,待時日久些,自然就膩了。”


    張氏嚴肅道:“小娘子太天真,還是不了解男人。你如今與晉王生過關係,日後就算他棄了你,也忍受不了你再嫁他人的。要知道男人在骨子裏就把女人當做私有物,除非他壓根就沒把你放心上。”


    林秋曼沒有說話。


    張氏繼續說道:“能無視你聲名狼藉願意娶你做正妻,並且還願意讓你生子嗣,可見晉王是重視你的。”


    林秋曼偏過頭看她,“張媽媽你莫要說了,我心裏頭怵。”


    張氏有些恨鐵不成鋼,“老奴就看你怎麽跟他擰巴,隻盼你到時候多多考慮一下林府的處境,別把主母逼到絕境。那對家可不是韓三郎,他一跺腳,整個京城都是會震兩下的。”


    林秋曼:“我知道。”


    昨晚折騰了一夜,她有些困乏,便躺在床上睡了陣子。


    當天晚上李珣回的是晉王府。


    吳嬤嬤替他換便服時,發現裏頭的衣帶係得亂七八糟,她皺眉道:“這林二娘,嫁過人卻連伺候的本事都沒學好。”


    李珣倒未放在心上,眼角含笑道:“她還不高興呢。”


    吳嬤嬤:“也虧得郎君縱容。”


    她仔細給他整理好,犯嘀咕道:“那小娘子倒有些手段,平日裏挺有骨氣的,哪曾想使的手段卻上不了台麵。”


    李珣邪性道:“鬆花釀,挺好,下回她若送上門,我還喝。”


    吳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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